上下打量著中年人,血紋金蜈折返至蟲溪身邊,蟲溪落到血紋金蜈頭上。
“活人教?”
假裝不知的詢問一句,蟲溪的目光向四方發散。
除去中年人以外,這邊與其扮相相似的人有三個,不過那三人身上的異常要小得多,實力上比之中年人差得遠。
“對活人教!我教以救世扶困為己任,以活人性命為目的,活人亦活己。你年紀輕輕有如此實力,為何要屈居於一山野匪寨空度余生?
我看你走的乃是修巫的禦之一脈,你們這個派系修者實力與禦蟲、禦獸有直接聯系,而禦蟲禦獸的培養會耗費龐大的資源。
收攏一個匪寨,收集資源的速度慢得發指,加入我們,你即可獲取我教護持,珍惜的蟲獸、珍奇的奇獸都可獲取。各類稀少的藥草礦石,我教應有盡有。
同時我教中也有修巫之人,若你表現良好,還能得實力絕強的大巫指導,這對你的發展有天大的好處。“
中年人隨口解釋了一下活人教的教義,然後便開始對蟲溪進行勸說。
短短幾句話語,誘惑力很強。
要是蟲溪真是個一般巫徒,收攏山寨是為了獲取資源,他估摸著自己會受不了引誘,但蟲溪並不是那樣的落魄巫徒,而且他對活人教有著極大的戒心,又怎麽會受其引誘?
沒有受到誘惑,蟲溪心底清明,嘴上卻道。
“哦?加入活人教有這麽多好處?“
中年人誤以為蟲溪意動,臉上浮現微笑回答。
“隻多不少!”
“真的隻多不少?”
“當然!”
得到肯定的答覆,蟲溪面現喜色。
“那麽我就……”拖了兩息,蟲溪挪揄道:“選第三條——乾掉你們!”
聲音出口,早已蓄勢待發的血紋金蜈曲尾彈出,蟲溪整個人躍至半空,靈化蝶翅暴漲,蝶翅一振,密密麻麻的地炁鱗片轟向了他們所在的區域。
地炁鱗片後發先至,覆蓋性飽和打擊掃過中年人等人所在區域,連綿的轟鳴過後,金紋血蜈落進煙塵中。
裹挾地炁強化幾丁質外殼後,它就地瘋狂的卷動身軀,鋒利的足肢如鋼刀一般犁過那一片區域,碾碎攻擊范圍內的一切東西。
血紋金蜈攻擊過後,精炁絲線感知范圍裡頭,那邊的七個人除去兩人及時後躍脫逃,其余人盡數身死。
秉承著不攻擊則以,一攻擊就要命的作風,蟲溪的第三波攻勢到了。
早已潛伏到牆壁上的鐮鉤蟲脫離惑心蝶的擬態隱形,忽的殺向其中一人。
地炁匯聚的鐮鉤斬過,那人未曾反應過來,整個身軀已被斬為兩斷。
此時血紋金蜈的死亡龍卷停止,充彌血腥味的煙氣彌散,全身裹著血色地炁防禦層的中年人身體從煙氣彈出落到小院牆上。
看到蟲溪動手直接殺掉了他身邊所有人,中年人通紅的臉頰似要滴出血來。
他兩眼充血變得血紅,死死盯住蟲溪,咬牙切齒道。
“好,好,石溪,你惹怒我了!”
一語過後,中年人縱身一跳,整個人化為一道血光殺向蟲溪。
“惹怒你?勞資還要乾掉你你知道嗎?”
不屑的回懟一句,血紋金紋蛇形回轉,抬頭一口咬向他。
未想到血紋金蜈能跟上自己的速度,中年人化成的血光撞在血紋金蜈頭上,前進之勢陡然中止,身影顯露出來。
眼看就要被咬中,他在空中直接轉身曲腿,猛的一腳踢在血紋金蜈的嘴上。
砰!
沉悶的響聲之後,血紋金蜈一個趔趄倒向一邊,而中年人的身軀彈向側面牆壁,他整個身子踩住牆面半蹲用力。
巨大的力量踩塌大片院牆,複又化為一道血虹衝向半空的蟲溪。
“給我死!”
速度再增一層,中年人呼喝中衝至蟲溪身邊。
瞧著他衝近自己身邊,蟲溪悠然一笑,雙手早已聚集了全部鐮鉤蟲地炁的地炁鉤契合霧蝕的特殊地炁交叉著轟向他。
又是一聲沉悶的轟響。
蟲溪受巨力撞擊倒飛而出,手上的地炁盡數消弭,蝶翅急振在落到屋頂前穩住了身體,而中年人則被他打得轟到旁邊的牆壁上,把那一片本就塌了一片的磚牆又撞塌一大截。
抬起手感受著手腕上的脹痛之感,蟲溪將目光投向中年人所在的方向。
剛剛的那一擊是蟲溪本身能發揮出的最強攻擊,開山裂石不在話下,但他感覺並未殺死中年人。
果不出他所料,就在他目光匯聚到那裡時,那邊土石翻卷,一身塵土的中年人從磚石裡爬了起來。
“犀利的攻擊,但也就這樣了,石溪,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爬將起來,中年人張嘴便吐出一句狠話。
“是嗎?憑你?”
目視著他,蟲溪不以為意。
剛剛他的攻擊沒能殺死中年人,但也不是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那一擊之下,中年人身上的地炁防禦層完全消退,胸口處兩條入肉一寸多的血痕交織,現在正涔涔的留著鮮血,並轉化為血色地炁重新匯聚防禦層。
雖然他消退的地炁防禦層在恢復,但防禦破除的那一刹那,勝負已經分了出來。
早就放出霧蝕的蟲溪可不是傻呆呆的去硬拚那一擊的,在與他對碰之時,霧蝕蟲群已經趁機鑽進了中年人的身體中。
對方融炁於血,血液充斥全身,本身霧蝕對他的作用不大,可身受重傷之下,他調動了太多血液中的地炁,使得體內防禦低了太多。
如此情況下,他根本防禦不住霧蝕蟲群的內部攻擊。
“石溪,是你自己選擇了死亡。”
中年人強調一句,往前踏出一步。
一步踏出,他的身體猛然失衡,接著整個人摔到在磚石碎塊上。
詭異的情況讓中年人一驚。
調動周身血液,他突然發現往常如若臂使的血氣竟凝滯無比,調動的速度慢了數倍有余。
“這是!”
內視感知,中年人駭然失色。
在他全身的血管中,不知何時有一團團的蔚藍色雜質堵塞住了血管,極大的影響了血液的流轉,那些雜質附帶地炁,消弭掉血液中的地炁,竟無法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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