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絹旗最愛從火焰中衝了出來,明明被爆炸直擊,她的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這都多虧了她身上的那層淡藍色霧氣。
這位喜歡每一句話都加上一個“超”字的少女,能力是Lv4的氮氣裝甲。屬於大氣操控型的能力者。她能讓大氣中的氮氣覆蓋全身,濃縮成數厘米的“氮氣裝甲”。這個氮氣裝甲具備會自動擋下幾乎所有攻擊的性質,就算被狙擊槍等級的武器直接擊中也不會有事。
但若每一次的攻擊威力足夠,而且持續打在同一點上,那麽攻擊依然會突破“氮氣裝甲”危急到她的生命。但觀看莫大的學園都市,也沒有多少人能做到這點。
而絹旗最愛若是將能力用在攻擊方面,那麽她的每一次揮拳都會有著加特林機槍的攻擊力,甚至能操控氮氣塊單手舉起一輛汽車。只是因為距離實在太短,離手掌幾厘米就已經是極限。所以大多數情況下,她負責的是防禦。
芙蘭達的具體能力不明,等級也不明,只是估計也有著Lv4的強度。她最擅長的就是使用各種爆炸物來攻擊敵人,人偶炸彈、帶電子引信的炸藥、攜帶型對戰車飛彈的彈頭、外表類似修正帶的炸藥等。
最後的瀧壺理後,雖然不是正面戰鬥的能力者,在和謝銘的戰鬥中一直都在劃水,不過若是這樣就小瞧她的話,那麽你遲早會死在Item手中。
瀧壺理後的能力是Lv4的能力追跡,可以感應對手的AIM擴散力場。無論對方跑到哪裡,她都能感應到並且進行追殺。只要被她記住了自己的AIM力場,那麽你的位置就永遠會被瀧壺理後掌握。屬於非常稀有的能力,甚至被學園都市高層判定能夠成為第八位Lv5能力者。
瀧壺理後的探索,絹旗最愛的防禦,芙蘭達的爆破強襲,以及麥野沉利的正面強攻,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一隻完美的隊伍。
很可惜,她們現在面對的,是謝銘。
“差不多我也玩膩了,今晚還要跑一家研究所呢。所以,是時候結束了。”
火光中,謝銘緩緩地走了出來,和絹旗最愛一樣,不要說傷痕,衣服上就連灰塵都沒有多少。他看著面前的四位少女,淡淡的說道。
“居然超沒事....”
“結果,是我們踢上了鐵板嗎......”
絹旗最愛和芙蘭達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現在她們唯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剛剛開始就一直沉默著的麥野沉利了。
“區區一隻老鼠....區區一隻老鼠....區區一隻老鼠!!!!!”
隨著歇斯底裡的抓狂聲,麥野沉利緩緩抬起了頭。此時原本美麗的俏臉已經充滿了瘋狂和扭曲,雙眼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通紅。然後,她緩緩從自己口袋中摸出了一個裝口香糖的盒子。
“那是.....”
“體晶!!”
“超快跑!!!!”
若說之前麥野沉利取出擴散性支援半導體的時候,絹旗最愛等人的表現是驚慌,那麽此時,她們就是完完全全的驚恐了。
體晶,是由“暴走能力法則解析用誘爆實驗”而陷入昏迷的孩子們腦內分泌物精煉後得到的物品。其全名叫做:能力體結晶。而作用,只有一個。
讓自己的能力暴走。
一旦麥野沉利的能力暴走,那麽她的原子崩壞將解除“生存本能”的這個限制器,釋放出真正的威力。這個女人將會成為360度真正無死角的炮台,
摧毀周身的所有事物。 但因為體晶對身體的傷害,以及原子崩壞的反動,麥野沉利的身體也會受到嚴重傷害,很快就會倒下。不過那個時候,這個研究所估計已經被暴走的原子崩壞而夷為平地了吧。
這就是麥野沉利,瘋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的瘋婆子。
“明明和卡蓮的聲音一樣,性格卻比卡蓮火爆了幾十倍啊。而且還那麽扭曲.....”
歎了一口氣,謝銘瞬間出現在了麥野沉利的面前,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什麽!!”
麥野沉利的瞳孔頓時一縮,剛剛的那種速度根本不是無能力者能達到的。難不成,眼前這個家夥擁有加速的超能力嗎?
“女孩子還是要珍惜自己的身體比較好哦,雖然我知道你聽不進去就是了。”
手上稍稍用力,麥野沉利痛呼了一聲,抓著盒子的手瞬間沒有了力氣。口香糖盒子掉落在地上後,被謝銘一腳踩了個粉碎。
“呼~”
看到體晶被破壞,謝銘沒什麽動靜,反而Item的成員們松了一口氣。由此可見,麥野沉利在成員們心中的印象是何等的恐怖和暴戾了。
“放手!!”
被抓住的麥野沉利就像是被拎起了後頸的貓,不管怎麽樣折騰,都沒有任何反擊的余地。似乎知道了這點,她放棄了掙扎,眼神無比陰沉的看著謝銘。
“你要是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找到你,把你,把你身邊的一切,全部殺掉!!”
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周圍的氣氛瞬間一變。仿佛像是史前巨龍,緩緩睜開了它的眼睛一樣。淡淡的紅色霧氣,從謝銘的身上緩緩散發出來。
“我覺得,你好像是誤會了什麽,麥野沉利。”
松開了麥野沉利的手腕,謝銘此時的聲音非常的輕,但是帶給在場所有人的壓力以及恐懼,卻越發的深入骨髓。
“呐,把剛剛那句話重複一遍。”
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麥野沉利,謝銘彎下腰,挑起了她的下巴,仿佛霸道總裁要強吻柔弱美少女一樣。很可惜,麥野沉利的心中並不是什麽驚慌中帶著甜蜜,而是恐懼。
男人身上纏繞著的霧氣,那是肉眼可見的殺意。男人那看似溫柔的動作和言語,裡面蘊含的全部都是殺意。沒有添加仇恨或者憤怒這種調味料,而是原汁原味,最純粹的,殺意。
那挑起自己下巴的手,仿佛像是死神的鐮刀已經舉在了自己的喉嚨前。這絕對是她至今為止,甚至以後的人生中都沒有再出現過的,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我在問你話呢,你,沒聽到嗎?”
宛如魔鬼在耳邊的呢喃,謝銘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麥野沉利伴隨著這一句話,徹底失去了戰鬥意志,瀕臨崩潰。
沒有人,能夠觸犯自己的逆鱗。
謝銘用自己的行動,再次證明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