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聖王國的軍隊,就是這麽對待他國商隊的嗎!?就這麽對待恩人的嗎!?”
軍營之中,來自裡·耶斯提傑的商隊負責人正暴跳如雷的吼著:“謝銘閣下幫你們擊退了恐怖的惡魔!幫你們救回了失蹤的平民!沒有謝銘閣下,你們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去你們信的神那裡去報導了!”
“然後你們是怎麽回報謝銘閣下的!?包圍!挑釁!甚至還刀刃相向!!你們就是一群該被那惡魔屠殺的該死的混蛋!怎麽,我說的不對嗎!?那拿起你掛在腰上的那把沒用的劍,往我脖子上砍啊!?”
房間裡,唯有負責人的聲音在回蕩著。毫不留情的責罵,讓幾名軍隊中的將領神情異常的難看。坐在首位上,背著魔法長弓的那名眼神凶惡的將領,眼神也越發凶惡了起來。
當然,這群將領們也僅僅只能擺出一張臭臉,除此之外他們根本無法做些什麽。
能做些什麽?反駁?這件事完全是他們邊防軍的問題,拿什麽反駁。罵回去?真當這個商隊負責人那遊歷四方的犀利嘴皮子是白練的?動手?沒看謝銘在一旁站著呢。
能夠將九色之一的奧爾蘭德一腳踹飛失去戰鬥能力,這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而且他們又不是奧爾蘭德這種沒腦子的混蛋,什麽都不考慮。
謝銘同樣也什麽都沒說,只是坐在一旁閉目養神。順便想看看,這場戲到底什麽時候能夠演完。
是的,這在他眼中就是一場戲,一場為了解他的氣而演的戲。
首先從聖王國的邊防軍的角度來看,之前的事情是他們的不對,而招惹了謝銘這種一招能夠解決九色的強者,邊防軍也是有苦難說,心裡估計恨不得把奧爾蘭德給當場拍死。
所以對於他們而言,當前的首要任務就是讓謝銘息怒。
而商隊負責人,也明白這一點。作為和謝銘相處了半個月的人,他也明白謝銘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性格。所以他才自願充當這麽一個罵人的角色,來替謝銘說話解氣。
別看他罵的這麽難聽,但實際上負責人和這些邊防軍的將領關系一點都不差。畢竟他帶過來的商品是賣給誰的?肯定是賣給軍隊的啊。
他拉過來的十成商品,有著六成都是直接在邊防軍這裡直接消化掉的。剩下的四成,才是要拉到聖王國王都去賣。而拉到王都去賣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奢侈品。
所以負責人對這些將領的責罵,實際上是為了保證雙方的交易合作關系能夠持續下去。而持續下去的保障,就是穩住謝銘。
不然謝銘真決定出手的話,那問題可就大發了。
所有人,心中都和明鏡一樣,清楚得很。不過話雖如此,這負責人罵的可真難聽,花樣還不帶重複的。所以那些將領臉上難看的表情,其實並不是那麽的假。
但這樣做的效果,的確是有的。
謝銘明白這場戲是做給誰看的,也明白為什麽要做這場戲。但不可否認,聽著負責人對這些將領的謾罵,他心裡的確挺爽快。
再加上他本身也不打算做些什麽,畢竟最跳的那個已經被他一腳踹暈,估計幾個月都下不了床。剩下的那些由大混球帶領的小混球們,也懶得去計較。
在這裡看上一出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是嗎?
“噠噠噠。”
三聲清脆的敲門,打斷了負責人的謾罵,也讓幾名將領的心裡,同時舒了一口氣。
“進來。”
眼神凶惡的如同殺人魔的將領輕咳了幾聲,淡淡的說道。
“是!”
士兵推門而入,走到了房間的中央,大聲的報告起來。
“巴拉哈大人,調查已經結束。這位冒險者閣下帶來的平民們已經全部醒來,經過核實,他們的確是邊境周邊的村落裡的村民。但是無一例外,都失去了失蹤後的記憶。”
“而冒險者閣下與惡魔的戰鬥場所,神官們也已經確認完畢。根據神官們的報道,那片平原的確有著相當濃厚的硫磺氣息殘留。同時也檢測出了神聖之力,雷電之力,火焰之力,冰霜之力的少許殘留。”
“嗯。”
被稱為巴拉哈的男人點了點頭:“辛苦了,下去派出一支小隊,將村民們全部送回村落裡去吧。”
“遵命!”
目送著士兵的離開,男人將目光看向了謝銘,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了一個宛如羅刹一般凶惡的笑容。
“說起來還沒自我介紹一下啊,謝銘閣下。我是此處城牆的負責人,士兵長帕貝爾·巴拉哈。”
“我是謝銘。”
謝銘點了點頭,臉色平靜,不過心中已經開始默默吐槽了。
“若不是沒感覺到你的敵意,光憑你那表情都足夠成為讓我拔刀的理由了。”
男人的身份,在來到房間之前,謝銘已經聽過了負責人的介紹。
帕貝爾·巴拉哈,羅布爾聖王國九色之一,代表色為黑。稱號,夜之番人(番在日語中,有著守衛的意思)。
從剛剛阻止謝銘動手的那一箭中,謝銘就能看出,這是一個實力不俗的弓箭手。
不過不要以為他是弓箭手,就認為他的近戰一定很弱。同為九色之一的奧爾蘭德,就是被謝銘一腳踹暈的那個大混球。在剛來到這裡駐守的時候,同樣對帕貝爾發起過挑戰。
劍兵和弓兵打,那麽距離將會決定勝負,這是所有人的常識。但是奧爾蘭德,卻在近距離戰鬥的時候,被帕貝爾給打敗。
所以整個邊防軍中,奧爾蘭德只會聽帕貝爾的命令。
謝銘在知道這件事時,心裡直接就吐槽起來了。
“你一個劍兵和人家弓兵打近戰,這不是找死嗎?弓兵擅長打近戰,這種常識都不知道還當什麽戰士。 ”
咳,型月世界的常識是所有世界公用的,嗯。
“謝銘閣下。”
帕貝爾的聲音,讓謝銘跑偏的思緒拉了回來。
“首先,對於屬下的失禮,請容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帕貝爾低下了頭:“同時,也感謝閣下對奧爾蘭德的手下留情。雖然那家夥是個混球,但也是我們聖王國屈指可數的強大戰力。”
“這些事情根本無關緊要。”
謝銘淡淡的看著帕貝爾:“我想知道的是,我們什麽時候能夠啟程前往王都。”
“關於這件事的話,我可以給閣下一個明確的回復。”、
帕貝爾笑了笑,以:“三日之後即可。”
“拜托你別再笑了......”
看著那仿佛要吞了自己的笑容,謝銘嘴角抽了抽。
“為了你自己的生命著想。”
這家夥再笑的話,謝銘真的要忍不住拔刀了。這種僅憑笑容就能讓他拔刀的存在,謝銘還真是第一次見。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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