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太郎?”
聽到熟悉的聲音,木更站起身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一把拉住謝銘的胳膊,就往櫃間篤朗這邊拽。
“喂喂,木更你幹什麽?”
“拜托了,先幫我一下。”
木更保持著優雅的笑容,小手卻暗中掐著謝銘的胳膊,但是被謝銘一個動作給閃開了。
以他現在的肉身防禦力,要是木更的手真掐上去,受傷的只會是她自己。
“木更小姐,這位是?”
櫃間篤朗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神情不變,儒雅的問道。不過謝銘卻敏銳的發現,此時櫃間篤朗眼神深處的那份嫉妒和狠毒。
“讓我介紹一下吧,櫃間先生。”
木更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輕輕把腦袋靠在了謝銘的肩上:“他的名字是天王寺瑚太郎,櫃間先生應該聽說過他吧。”
“原來是天王寺閣下,久仰。”
聽到謝銘的名字,櫃間篤朗臉色一變,連忙伸出手笑著說道:“我是櫃間篤朗,目前擔任警視的職位,算是木更小姐的前未婚夫。”
“謔~”
謝銘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木更,讓木更氣得有些牙癢癢,一是氣謝銘的不配合,二是厭惡櫃間篤朗的扯虎皮拉大旗。不過隨即,她就換成了一個撒嬌的模樣。
“瑚太郎,不要生氣。”木更輕輕的拍了下謝銘的胳膊,柔聲的說道:“我和櫃間先生的婚約早在我離開天童家的時候,就已經取消了。現在,我的一切都只是你一個人的。”
“........”
謝銘的身體頓時變得無比僵硬,天啊,他可沒有想要綠了蓮太郎的打算,怎麽會變成這樣?不禁開始反思,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和木更之間立下了戀愛。
和謝銘同樣的,就算櫃間篤朗的偽裝的再好,此時的臉色也無比的難看。
在他的心目中,早就把天童木更這個女人定義為了自己的東西。這不是什麽愛情戀慕這種美好的感情,而是一種醜陋的佔有欲。
“哈哈哈,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臉色無比鐵青的櫃間篤朗強笑了一聲,快速的離開了咖啡廳。
目送男人的離開,謝銘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可以放開了吧。”
“啊....”
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多麽大膽的事情,說了多麽大膽的話,木更驚呼一聲,急忙松開了手,俏臉頓時變得通紅。
“現在才知道害羞啊。”
謝銘歎了口氣:“剛剛要是換個人,可真就誤會了,下次可長點心吧。”
“什麽意思嘛!”
剛剛還在害羞的木更眉毛瞬間就豎了起來,凶狠的瞪著謝銘:“你當我真的是隨便一個人就會做出那樣的動作的嗎?!”
“呃.....”
這下子輪到謝銘啞口無言了。
“哼哼哼。”木更白了謝銘一眼:“而且,我剛剛說的話,可不全是假的哦。”
留下這麽一句話,木更轉身離去。留下了有點愣神的謝銘,呆在原地。
“雖然大仇已報,性格變開朗了是好事.....可是.....唉。”
歎了一口氣,謝銘也離開了咖啡廳。被木更這麽一搗亂,他都忘了自己來這裡是幹什麽的了。
——————
“混蛋!混蛋!!混蛋!!!天王寺!!!”
廢棄工廠裡,櫃間篤朗狠狠的踹著腳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神色扭曲,
不見之前的儒雅。他仿佛把這個男人當成了謝銘,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憤怒。 “咳...咳咳.....”
被束縛住,倒在地上的男人因為痛苦,身體不斷的扭動著。但是這樣的掙扎,反而更加激起了櫃間篤朗的憤怒。
“夠了。”
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製止了櫃間篤朗的泄憤,淡淡的說道:“快點殺了他吧,這個男人了解到了黑天鵝計劃的部分,已經成為了五翔會的阻礙。”
“呸!”
一口唾沫吐到男人身上,櫃間篤朗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巢穴,我們五翔會到底什麽時候動手?還有,能不能先將那個該死的天王寺瑚太郎排除掉?”
被櫃間篤朗稱為巢穴的面具男人無情的看了眼櫃間篤朗,冷漠的回答道:“這個時間段,是不可能的。我也勸你放棄這個想法,不要去招惹那個煞星。”
“為什麽!?”
櫃間篤朗憤怒的問道:“就算他的實力再強大,我們五翔會不也有足夠的能力去解決他嗎?!比如說,利用我手上警視的權力,將殺害這個發現我們秘密的民警的罪名栽贓給他。”
“我說了,這段時間要保持隱蔽,這是首領的命令。”巢穴平靜的看了一眼櫃間篤朗,讓他瞬間安靜了下來。可是臉上還是有點難看。
“小不忍,則亂大謀。不過是一個女人,等到五翔會成功時要多少有多少。此時東京地區正處於權力交替的動蕩期間,首領正努力爭取著更高的位置。所以,我們要排除一切不穩定因素。”
“......我知道了。”櫃間篤朗有些憤恨難平,但還是點頭說道:“我會繼續將五翔會成員們的影像,從‘黑大樓’裡刪除,做好偽裝工作的。”
“這樣就行了。”
巢穴點了點頭,隨後彎下腰,將腳底男人嘴中的破布抽了出來,平靜的說道:“還有什麽遺言嗎?”
“火....垂.....”
“火垂....你的起始者紅露火垂嗎?我明白了,我會將她送下去見你的。”
巢穴點了點頭,從腰間抽出了手槍。
“那麽, 永別了,水原鬼八。”
“砰!”
這時,一發子彈破窗而入,射在了巢穴原本站立的位置。不過巢穴的人,早已經閃到了一邊,語氣中充滿了寒意。
“是誰?”
“不是剛剛才提到我嗎?怎麽這就忘了。”
工廠的厚重大門瞬間被切成了幾塊,溫暖的陽光照射了進來。踏著陽光,謝銘的聲音淡淡傳到了兩人的耳朵裡。
“本來還想著順藤摸瓜,跟著你找出更多的五翔會成員。不過算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天王寺...瑚太郎。”
巢穴的語氣裡充滿了深深的忌憚:“你是,怎麽找到這裡的?”
“怎麽找到這裡的?這你就要問問你旁邊的這位成員了。是不是,櫃間篤朗?”
將妖刀收回刀鞘,謝銘玩味的說道。
“怎麽可能!!?不是我!!!”
櫃間篤朗驚慌的喊道:“我怎麽可能暴露?!我一直都隱藏的很好啊!!?”
“是啊,你隱藏的很好。但是你的智商,可就太欠費了。”
謝銘隨手耍著蒼藍玫瑰,臉上露出了冷笑。
“任何人進入‘黑大樓’要查看監控,都要經過你的同意,哪怕是聖天子親自下達命令。這項命令,可是你下達的?”
“是....是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只是在為你旁邊的同夥感歎。”
謝銘看了眼帶著面具的巢穴,輕聲說道。
“下一次,可不要再找豬隊友了。不過,相信你們也沒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