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塞拉,爸爸和媽媽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回來啊?”
“伊莉雅,切嗣先生和小姐都有著很重要的工作。”被稱為塞拉的女人,嚴肅正經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溫柔的笑容:“他們,都是在了伊莉雅而努力哦。”
“塞拉每次你都這麽說.....”
伊莉雅不禁鼓起了嘴:“可是一年在家呆的時間不超過一周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啊!”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塞拉笑著摸了摸伊莉雅的腦袋:“好了,我們要快點回去了。不然莉潔莉特又要抱怨著喊餓了。”
“姆......我知道了。”
雖然有些不滿塞拉又一次將話題給轉移,但伊莉雅也不是那種死糾纏的性格。而且,她也明白塞拉的性格。
這個認真的女仆只要決定了事情,就絕不會更改。
而另一個家裡蹲的女仆,性格卻和她完全相反。關鍵的是,這兩人居然還是姐妹。
或許...是因為作為姐姐的太認真了,所以作妹妹的就懶散下來了吧。
對於兩姐妹之間的性格差異,伊莉雅是這麽理解的。
旁邊這條未遠川,是兩人早就看熟了的風景。不管是伊莉雅的上學放學,亦或者是塞拉的買菜回家,都要在這條大川旁的路上走上十多分鍾才能到家。
風景,倒不至於說已經看膩了,但也早就習以為常。所以哪個點,這條路上會出現什麽人,她們心裡都十分清楚。
所以一個陌生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這條路上,理所當然的會引起兩人的好奇。
“那個人.....”
“是呢,給人的感覺有些奇怪啊....”
塞拉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總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嗯...給人的感覺和媽媽一樣。”
另一邊,謝銘則是在和羽斯提薩進行著交流。在平常的狀態,他一般不會將自己的感知領域展開,畢竟那麽實在有些不道德。
要是開啟了波動感知領域,整個冬木市中所有人的私生活都會印入到他的腦海中。所以,不是真的需要這種大范圍掃描時,他通常只會將范圍維持在1米范圍內。
這就和在木葉村不許日向家的和宇智波家的開啟白眼和寫輪眼一樣,誰都不樂意自己的私生活被偷窺。
不過....就算日向家的開啟了白眼,其他人也很難察覺出來就是了。
所以....日向一族=偷窺狂一族?
要不然為什麽雛田看向鳴人的時候老是臉紅?
咳咳咳,開個玩笑。
總而言之,因為平常狀態下謝銘並不會展開感知領域,所以羽斯提薩才會比謝銘先發現塞拉和伊莉雅兩人。畢竟不管怎麽說,羽斯提薩都是愛因茲貝倫家的頂點,現愛因茲貝倫家所有‘機體’的‘原型機’啊。
至於正在接近的是誰,他自然也是認出來了。
神情認真嚴肅,但又不失溫柔的女人名為塞拉,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失敗作。擁有絕佳的魔術回路,也有著一流魔術師所擁有的知識。然而,她卻無法使用魔術。
因為她的肉體實在過於脆弱,沒有任何的戰鬥能力。理所當然,她也沒有任何和聖杯相關的能力。
這對將目標定在製作小聖杯的愛因茲貝倫家的人來說,自然是失敗作。他們需要的不是人造人,而是小聖杯和人造人的結合。
而她的妹妹莉潔莉特,則是和她的能力完全相反。塞拉擁有著豐富的感情變化,莉潔莉特則是感情上的極度缺失。所以,她也是失敗品。
自我意識非常薄弱,倘若沒有與伊莉雅連結同調的話,
她甚至和人偶沒什麽區別。但是她擁有著極為強大的戰鬥能力,甚至能和使用了怪力後的美杜莎(Rider)勢均力敵。運動能力如此強大的代價,便是她一天的活動時間極為有限。所以平常的時候,她一直都在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活動量。
最後就是塞拉所牽著的那個少女,她就是謝銘放過衛宮切嗣的最重要的原因。
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這是她的名字。是一名從出生前,還在愛麗絲菲爾肚子裡就已經被限定了未來的孩子。
從身體出現在母親的肚子中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施加了無數次的魔術處理。全身上下的血管、內髒,甚至能說是魔術回路的集合體。
就連控制從者用的令咒,都被愛因茲貝倫家刻滿了她的全身。但這些令咒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只會在使用的時候顯現。
這位少女,便是現愛因茲貝倫家為了贏得聖杯戰爭從而誕生出的最高傑作,最終兵器。
能夠讓羽斯提薩起到那麽大的反應,恐怕就是因為她看到了這位少女的狀況吧。
任何事物在經歷時間的考驗後,99%都會發生變質。
正如瑪奇裡·佐爾根變成了間桐髒硯,歐提努斯忘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一樣。時間對記憶和意志的侵蝕,可是連魔神這種存在都無法抵擋啊。
哪怕是謝銘,在經歷了如此漫長的旅行哦,也有很多事情被他遺忘在腦後。
這就像是一本你將一本看過的書放回了書架,很長時間沒有去碰它。漸漸的,這本書上就積累了‘灰塵’,書頁會泛黃,會出現霉變。
人的記憶,同樣也是如此。
這並不是件值得悲歎的事情,也不是件值得憤怒的事情。
作為現愛因茲貝倫家真正的祖宗,羽斯提薩所需要做的便是接受它,然後肅清它。
只是伊莉雅的存在,讓羽斯提薩徹底下定決心來提前這個行程而已。
畢竟,百聞不如一見。不管聽謝銘和結衣口中說多少次有關伊莉雅的事情,那也僅僅是聽說而已。絕對沒有親眼看到,用感知力觀察到時那樣令人觸目驚心。
“主人....請允許我,暫時離開你一段時間。”
“嗯,去吧。”
謝銘笑了笑,沒有問任何問題,立馬回答道:“好好讓聖杯戰爭徹底落下帷幕吧。”
“.......謝謝。”
沉默了少許時間,羽斯提薩輕聲回復了兩個字。天火淨焰自動出鞘,在沒驚擾到任何人的情況下消失在了冬木市。目標,是那終年被魔術結界藏匿著的雪之城堡。
“走了呢.....”
“嗯,走了。”
“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麽嗎?”坐在謝銘肩頭的歐提努斯微微側目:“或者說,你根本什麽都沒想。”
“誰知掉呢。”
謝銘在盡量不把歐提努斯震下來的前提下聳了聳肩:“走吧走吧,該去看看當年那些小姑娘們的成長了。”
“呵....隨你吧。”
見到謝銘這個模樣,歐提努斯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只不過,兩人都下意識忽略了一件事。或者說,一方是毫不在意,另一方是直接忽略了。
他們這樣的體型差異,這樣的對話,在旁人眼裡看來就像是一人兩役一樣,根本是謝銘的口語和腹語在自問自答。而且,還是一個喜歡在肩膀上放著美少女人偶的男人。
在學園都市的話,因為怪人實在太多,所以倒不會太過於引人注目。可放在2004年的冬木,那著實有些太怪異了。
而一般,人們會如此稱呼這樣怪異的人。
“變態宅......”
“明明會腹語這樣厲害的技能,為什麽是個變態還是個宅呢.....”
“........”
謝銘嘴角抽搐了幾下,最後還是決定不去和這兩個有些呆萌的主仆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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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武器之間的關系是什麽樣的?答案很簡單,是使用者和被使用者。這才是人和武器最為健全的關系,最好的關系。
至少在歐提努斯眼中是這麽看,這麽想的。
換成是她,倘若主神之槍產生了思維,那麽她便會毫不留情的將其給抹去。乖乖讓主人使用的武器,才是好武器。
所以,她才會在歐提努斯走後問謝銘這麽一句話。
那麽什麽事情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之一?
道具有了自己的思維。
仔細想想吧,當你拿起杯子喝水時,杯子突然張口說‘你嘴太臭了!刷完牙了再拿我喝水’。或者用紙擤鼻涕、擦汗、或者乾其他事情的時候,遭到了紙的拒絕和謾罵,你會有什麽感受?
相信絕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必然是一愣,再然後便是荒誕、離譜、恐懼的感情從心底幽然升起。一股寒氣,從脊椎骨直衝天靈蓋。
沒有當場丟掉手中的東西或者尖叫,真的算你有勇氣。
雖然這是比較極端的例子,但確實能夠說明人和道具的關系。
而武器,就是道具。
哪怕產生了靈與知性,也需要把自己的主人,自己的使用者擺在所有事情,所有私欲的前面,擺在第一位。
作為一把刀,就應該是主人用你砍哪你就砍哪,主人把你放到哪就呆在哪。就算有了靈性,這份靈性也應該用在為主人的服務上。
哪怕羽斯提薩並不是天火淨焰自然誕生出來的刀靈,也應該如此才是。
至今為止,羽斯提薩倒是挺有這份自覺的。然而今天,卻沒了。
作為謝銘的刀,居然要主動脫離謝銘,自主行動。而自主行動的原因,是沒辦法再等下去了。
並不是作為持有者的謝銘不願意去做那件事,而是刀靈迫不及待。也就是說,羽斯提薩在謝銘和私欲的雙選題上,選擇了私欲。
這件事說小則小,說大則大,因人而異。
而謝銘選擇的,是讚同。
這就讓這件事由羽斯提薩的私欲,變成了聽從謝銘的指示。
歐提努斯問,謝銘到底明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麽。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熱血少年。只是,他依舊會做出和那熱血少年一樣的選擇。
熱血少年是什麽都懵懂模糊,不清不楚的情況下順從自己的直覺和內心去選擇。而他,是在明白了一切的情況下去選擇。
兩者之間的區別,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在結衣的領路下,謝銘慢悠悠的朝著天王寺宅走去。雖然那棟房子名義上是屬於謝銘的,但作為戶主的他早就已經忘記了路線和地址。
剛剛所說的忘記的事情中,這便是其中之一。
按照結衣的導航走過了幾個彎,一棟有著相當規模的宅邸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有院子,有倉庫,有劍道場,甚至還有枯山水。放在04年的日本,已經是一棟相當厲害的豪宅了。
“嘿....這就是你的大奧啊~”
“大奧....”謝銘無語了幾秒:“想說后宮就直接說后宮。”
“日本嘛,總要入鄉隨俗不是嗎?”翠綠色長發的魔女眨了眨眼睛:“而且,你居然不否定啊。”
“否定什麽?”
謝銘沒好氣的說道:“她們當年才多大啊,我對光源氏計劃可沒有一點興趣。”
“就當如此吧。”
CC這種不和你爭辯的語氣,反而更容易讓人氣惱。
剛剛的回答,換個角度來理解便是:你都這樣了,我還和你爭辯什麽呢?
然而,就是這種說法,反而會讓謝銘啞口無言。
畢竟這就是實話啊,他都已經開后宮了,再來個光源氏計劃也沒什麽奇怪的。在這個方面,謝銘已經失去了可信度。
當然CC也只是嘴上調侃一下,並不是真正這麽想。要知道,她才是謝銘這個選擇的真正的受益者。
要是謝銘真就守著亞絲娜過一輩子了,那哪還有她什麽事情啊。或許等到謝銘重返Rewrite世界的時候,這個原則還會被打破。
可那時候,謝銘的身邊也絕對不會有她的身影。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CC是永遠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來的。身為魔女,她這點臉還是要的。
至於為什麽CC會出現在這裡,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回魔禁世界沒有跟去,是因為她理解那個位面非常危險,自己去了會給謝銘拖後腿。
回Rewrite世界沒有跟去,是因為不想打擾謝銘和小鳥等人的重聚。
回SAO世界沒有跟去,是因為在亞絲娜這個真正的第一位戀人面前,她心裡有點虛。只是,她永遠不會承認這點就是了。
而型月世界,她再不跟來可就真沒有多少機會了。
任何人都是為了某個目標而變強,而CC的目標,便是想要向謝銘證明自己。
自己,依舊能像在11區,在不列塔尼亞一樣,幫上他的忙。
讓他放下一切的枷鎖和負擔,全心全力的去挑戰。然後和往常一樣,笑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