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界樹對魔術協會宣戰,這對整個魔術界來說,都是一個相當巨大的事情。雖然和聖堂教會有了許多合作,但不代表上方累積多年的仇恨就這麽算了。
若千界樹對魔術協會造成了衝擊,那麽聖堂教會絕對不介意在那上面踩一腳,落井下石。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魔術協會一方也專門和聖堂教會進行了協調,最終達成了一致。
魔術協會一方的七名從者召喚權,將有一個位置會留給聖堂教會的人員。
要知道,這次的聖杯大戰是真正的大聖杯舉行的,獲勝者將會真正擁有對萬能許願機許願的權力。這個召喚權,可以說是相當的珍貴。
但水分,也相當的多。
在這次的聖杯大戰中,若禦主想要向大聖杯許願,那麽首先,就要和自己一方的其他禦主協力,將對方所有人排除。在排除之後,還要在自己一方的幸存者中,獲得勝利。
只有這樣,禦主才能真正的得到對大聖杯許願的機會。
可是現在大聖杯,就呆在千界樹的老巢,米雷尼亞城塞的地底。也就是說,就算你取勝了,還要進入到敵人老家的地底,才能真正的許願。
對於魔術協會那一群眼高於天的魔術師而言,這種收入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的戰鬥,完全不值得自己親自到來。於是紅方的禦主們,基本上都是魔術協會雇傭而來的外部魔術師。
當然,協會內部若是有感興趣的人,也可以通過花錢購買禦主位置,來進行參加。
從這些地方你就可以看出,魔術協會是多麽腐敗,多麽不可理喻的地方。
什麽?有危險?那就花錢雇人去解決,我還忙著呢。
what?花錢雇的人被解決了?這不是我的問題,是你們沒有認真對待,管我什麽事?
真的有危機了?那我就縮進我的魔術工房裡,你們外邊愛打愛鬧,隨便你們。
上面三段話,完美詮釋了魔術協會如今的作風,也完美詮釋了魔術師,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存在。
究極的自私自利,究極的不負責任,以及壟斷了眾多資金的腐敗貴族。這,就是魔術師。
在米雷尼亞城塞中,謝銘之所以選擇出手,從某個角度而言,也代表了他對魔術師的厭惡,對魔術師做法的厭惡。那種肆意創造出人造人,把他們當工具來使用的做法,實在是令人作嘔。
但有一種人,謝銘對其的厭惡,還在魔術師之上。那種人不算是壞人,甚至可以稱呼他為好人,善人。可是這種好人、善人,會強製把自己的價值觀強加給別人,替別人做出選擇,而完全不考慮別人是否願意這麽做。
這種根本不顧對方的意願,擅作主張行動的人,是謝銘最為厭惡的存在。而紅方之中,正有著這樣的一個人。
謝銘這次帶著白貞和黑貞前往錫吉什瓦拉,還有的一個目的,就是親眼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怎麽樣的存在。
只不過,他的想法注定是無法實現的。
畢竟幕後黑手,怎麽可能一開始就被別人揪出來呢?
於是三人的車子,在此遭受到了狙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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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一根木製的利箭夾雜著充斥的魔力,跨越了成千上萬米的距離,徑直的射向了謝銘所在的駕駛位。但隨著謝銘操控車輛來了一個完美的漂移,這枚箭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功效。
“還真是熱烈的歡迎啊。”
三人一同下了車,看著攔在了自己車前的青年。
身上穿著灰銀色的輕鎧,臉上帶著桀驁輕佻的笑容,一把十字槍被其抗在肩上,就這麽淡淡的看著三人。
“Ruler和她的兩名協助者嗎?雖然不好意思,但是不能讓你們再繼續前進了。”
青年將手中的十字槍指向了三人,輕佻的笑道:“想要繼續前進,你們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打敗我。只不過.....”
“前提是,你們得有那個能力,可以傷害,打敗我。”
“紅之Rider,希臘的大英雄,阿克琉斯......”
通過Ruler的特權,真名識破,白貞直接道出了青年的名字:“派你們前來阻擋我們的,是你們禦主的命令嗎?”
“誰知道呢?”
阿克琉斯聳了聳肩,對於自己的真名被叫出來,沒有絲毫的意外。
稍微對希臘神話有點認識的人,基本上都會知道兩個最出名英雄。赫拉克勒斯,以及阿克琉斯。
他是人類英雄珀琉斯與海洋女神忒提斯所生下的半人半神的兒子,他的母親忒提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成為真正的神,將其倒提著腳,放到了神聖之火中炙烤(也有放到冥河中衝洗的說法)。
自那之後,阿克琉斯便獲得了刀槍不入的身軀,擁有了神的不死性。除非從者擁有神性,亦或者從者身上擁有著弑神的武器,不然阿克琉斯的身體不會受到任何攻擊的傷害。
同時,他擁有著人類從者中最快的速度,也擁有著種類相當豐富的寶具,可以說是最頂尖的從者之一。
但因為出名,他的弱點也非常的明顯。
年幼時的阿克琉斯是被倒提的炙烤,所以他全身上下,唯有腳後跟沒有被炙烤到。這也導致了,他的腳後跟成為了他最大的弱點。
阿克琉斯之踵,幾乎是人人皆知。
只要被擊中了腳後跟,那麽阿克琉斯的不死性將會被移除,他那引以為豪的速度也將不複存在。
不過想要攻擊到他的腳後跟,對於絕大多數從者而言,都不是那麽簡單容易的事情。
所以阿克琉斯那狂傲的宣言,是有著絕對的底氣的。
而且,阿克琉斯也不是孤身奮戰。那隱藏在遠處森林, 如同獵人在靜候著自己獵物的從者,也正在警惕的看著這邊。
“紅之Rider,以及紅之Archer......”
撇了一眼遠處藏在森林中的那道身影,謝銘看著阿克琉斯,嘴角不禁微微提起:“看來,你們的禦主,是相當的不願意讓我們接近啊。”
“讓娜是Ruler,是排除異數的存在。結合之前你們還派出迦爾納來襲擊我們的事情來看,這一次聖杯大戰的異常,絕對就是在你們紅方之中,對吧?”
“撒~,誰知道呢?”
阿克琉斯把十字槍當成扁擔一樣抗在肩上,雙手掛在上面,吊兒郎當的說道:“我接受了命令,所以來執行,僅此而已。不過出於好心,我還是勸你們趕緊回頭離開吧。”
“畢竟,你們是絕對打不過我的。”
“謔~是嗎?”
謝銘挑了挑眉,隨後看向了早就換成戰鬥靈裝的黑貞,輕笑道:“怎麽樣,有興趣和他打一場嗎?貞德。”
“當然了,master。”
黑龍旗幟點地,黑貞露出了頗為狂氣的笑容:“聽說,你的身體被用神聖之火炙烤過?”
“那麽不知道,你能否經受我的憎恨之炎的燃燒啊,R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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