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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二百一十三 關系破裂
阿列克謝耶夫從來沒有想到,事情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M來之前他可是對薩文科夫打了保鏢,要用三寸不爛之舌將科爾尼洛夫忽悠得找不到北,讓他乖乖的為去年九月份所造成的意外贖罪。

 可誰想到,科爾尼洛夫竟然完全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麽落魄和失意,反而還很堅決,十分“堅強”的抵製住了誘惑,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下一步怎麽辦?”弗蘭格爾悶聲問道。

 阿列克謝耶夫歎了口氣,怏怏道:“把科爾尼洛夫的態度反映給薩文科夫先生,看看他們有什麽辦法吧!”

 弗蘭格爾猶豫了一下,說心裡話,他也不想這麽做,來之前他和阿列克謝耶夫一樣,是充滿了信心,相信一定能讓科爾尼洛夫就范的,可誰能想到事情完全就不是那麽回事呢!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這會讓薩文科夫和社會革命黨的其他高層怎麽看待他們,會不會認為他們就是一對不中用的廢物。想大展拳腳的弗蘭格爾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兒影響前途。

 頓時他牢騷了一句:“都是那個鄧尼金在使壞,如果沒有他參合在裡面,科爾尼洛夫早就答應了……那個該死的混蛋,攪和了我們的大事!”

 不光是弗蘭格爾,阿列克謝耶夫對鄧尼金也是一肚子的意見,好幾次科爾尼洛夫就要松口,都是那個貨一句話就給攪黃了,當時他恨不得一腳給鄧尼金踹帳篷外面去。

 “要不,晚上您再去見一見科爾尼洛夫,用老朋友的身份再去勸勸他,說不定沒有鄧尼金攪和,他就答應了呢!”弗蘭格爾小聲的建議道。

 不過這番話,他自己都越說越沒有底氣,科爾尼洛夫雖然沒有鄧尼金那麽鬼精鬼精的,但那位也不是白癡。也不是可以隨便忽悠的。白天的時候,很顯然,那貨已經有了計較,不是三瓜兩棗就能填滿欲壑的。指望用朋友的身份打動他——難啊!

 更何況,弗蘭格爾也清楚,阿列克謝耶夫跟科爾尼洛夫就是點頭之交,就是普通的同事。甚至還有所不如。因為這兩人是分屬於不同陣營的。阿列克謝耶夫可是跟著社會革命黨混的,去年九月份的政變之後,雙地方已經撕破了臉,就算以前有交情都抹平了,更何況之前還沒有什麽交情。

 想了想,弗蘭格爾又建議道:“要不。您跟薩文科夫先生建議一下,給那個貪心不足的家夥一個空頭總司令的名頭得了,只要……”

 他還沒說完,阿列克謝耶夫就教訓道:“彼得,你怎麽能這麽糊塗。總司令這個名頭是可以隨便送人的嗎?更何況還是給科爾尼洛夫這種梟雄,有了這個名頭,這個家夥做很多事情就名真言順了。就可以對軍事行動指手畫腳。他是個什麽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一旦讓他獲得了這個名頭,他就會跟我們分庭抗禮,到時候不是為人做嫁衣了!”

 弗蘭格爾被訓斥得抬不起頭來,不過他心裡卻對阿裡克謝耶夫的話不以為然,心道:“你丫的這是準備拿我撒氣是吧?先頭把這個名頭給科爾尼洛夫雙手奉上的那個人就是你吧?那個時候,你似乎不是這個說法吧?感情你做什麽都是對的,有道理的。而我做同樣的事情就是錯誤的。次奧,什麽玩意兒!”

 還別說,社會革命黨內部還真有這麽點意思,這幫貨總覺得只有他們是救國救民的,而其他人、黨派都是禍國殃民的,他們社會革命黨人做什麽事情都是有道理有意義的,而其他人哪怕什麽都不做。那都是天然有原罪的。

 他們總覺得自己是天皇老子屬第一,但實際上做什麽都是眼高手低,折騰來折騰去,只是把局勢搞得更加複雜。就比如現在。如果社會革命黨真的能夠開誠布公,真的能過放下過去的成見和恩怨,團結俄國全部反對派的力量,不說真的能消滅布爾什維克,反攻倒算成功。至少也能堅持得更久一些。而現在,這幫貨依然打的是一石二鳥,損人利己的算盤,你說說,怎麽可能成事?

 當然,社會革命黨不是什麽好鳥,俄國的其他反對派也比他們強不到哪去。大家夥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的水平,說不客氣點,社會革命黨還屬於五十步的,俄國的其他反對派比他們還要厲害得多。

 比如說讓阿列克謝耶夫很頭疼的科爾尼洛夫和鄧尼金,這兩個家夥也不是吃菜的蟲,當下裡也是不斷的在打小算盤。

 “安東,你說咱們的條件是不是太過分了,萬一薩文科夫不答應怎麽辦?”科爾尼洛夫憂心忡忡的問道。

 鄧尼金卻是信心滿滿,他早就算計清楚了,光有捷克軍團的配合,社會革命黨想要起事成功,難度是很大的,如果沒有舊軍官的配合,區區幾萬人的捷克軍團等於是肉包子打狗,至少布爾什維克不犯傻,不無動於衷,消滅捷克軍團並不是特別困難。

 在這種情況下,科爾尼洛夫的重要性就完全凸顯出來了,如果科爾尼洛夫不響應,甚至還唱反調,那麽對社會革命黨來說絕對是一打打擊。這樣的帳薩文科夫應該能算清楚的,眼下的情況是,這個貨是想壓價,或者說是想空手套白狼,是準備不花一點代價就讓科爾尼洛夫為他打白工。

 這樣的蠢事,鄧尼金怎麽肯乾,他還就不信了,只要死咬著不松口,還就不信你薩文科夫不屈服。

 科爾尼洛夫卻有些猶豫:“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我們的目的都是為了推翻布爾什維克,稍微吃點虧,也沒什麽……”

 鄧尼金對此嗤之以鼻:“拉夫爾,你就是太好說話了,社會革命黨從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當前的糟糕局面他們必須負全責……而現在,他們有一點負責任的意思嗎?沒有!”

 鄧尼金越說越生氣,聲音也越來越大,幾乎是手舞足蹈了:“直到現在,他們依然想佔咱們的便宜,依然想要咱們去衝鋒陷陣。而他們好在後面撿便宜,怎麽能夠對他們屈服!這是助長他們的氣焰啊!”

 科爾尼洛夫默默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鄧尼金的話聽了進去。片刻之後,他很真誠的問道:“既然如此,安東,那我們的底線到底定多高比較合適……”

 鄧尼金被這話氣得夠嗆,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剛才的話,科爾尼洛夫壓根就沒有完全聽進去,否則他就不應該問什麽定調子的問題,而是該討論怎麽從社會革命黨那裡多撈一點實惠了。也就是說這個貨還是傾向於妥協的。

 說實話,科爾尼洛夫的真實想法讓鄧尼金很失望,他愈發的覺得這個老朋友並不是乾大事的人。小富即安畏手畏腳。更重要的是,他政治嗅覺實在是太遲鈍了,這個貨根本就不知道他之前積累的巨大聲望在當前意味著什麽。

 鄧尼金都有點羞與這貨為伍了,而且他更加堅定了,只要能夠打開局面,那麽就立刻跟這貨分道揚鑣,免得最後還被這個傻逼給拖累了。

 在心裡歎了口氣。鄧尼金很沉重地回答道:“關於底線問題,我認為必須要有一點兒堅持,至少要獲得總司令頭銜和軍事或者經濟支援中的一項,我個人認為,最好是……”

 鄧尼金還沒有說完,門外的傳令兵衝了進來:“總司令、參謀長閣下,阿列克謝耶夫將軍和弗蘭格爾將軍又來了,他們請求同你們會面!”

 這麽快就回來了?鄧尼金心中有些歡喜。這充分說明,對方對這件事十分的上心,幾乎就是迫不及待了,換一句話說,這等於告訴他們,可以獅子大開口,好好的宰社會革命黨一刀!

 鄧尼金剛想提醒科爾尼洛夫。讓他態度更堅決一點,爭取再多敲詐一點兒好處,可是科爾尼洛夫比他要快得多,不等他說話。急不可耐地就對傳令兵吩咐道:“快,立刻將他們兩位請進來!”

 鄧尼金突然意識到了有些不妙,恐怕他之前還高估了這個老朋友的政治嗅覺,這個貨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不堪,看這貨猴急的德行,似乎根本就沒有多撈好處的打算!

 糟糕!

 鄧尼金心裡咯噔一跳,可是這個時候他想要反對也晚了,傳令兵已經將阿裡克謝耶夫和弗蘭格爾領進來了,而且剛進來,阿裡克謝耶夫就單刀直入進入了正題:“拉夫爾,我們已經將相關情況轉達給了薩文科夫先生,經過救國救革命委員會執委的緊急磋商,決定部分答應你們的條件!”

 鄧尼金趕緊插話,再不插話,他覺得可能就要晚了,“閣下,什麽叫部分答應我們的條件。之前我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了你們,必須明確拉爾夫的身份,也必須支援我們用於戰鬥的物資,這兩項條件缺一不可,不容談判!”

 阿列克謝耶夫皺了皺眉,面對油鹽不進的鄧尼金,他還真沒有什麽好辦法,所以乾脆就采取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隻當做沒聽見這廝說話,選擇性的無視。

 所以,阿裡克謝耶夫照本宣科的說道:“救國救革命委員會的條件是,要麽您接收總司令官一職,要麽選擇接收武器彈藥以及經濟支援。這兩者您只能選其一!”

 鄧尼金剛要反對,科爾尼洛夫卻搶先說話了:“這樣的條件我無法接收,沒有總司令一職和武器彈藥以及經濟援助,我的部隊根本無法開展行動,這樣吧……”

 說到這,科爾尼洛夫微微一頓,似乎在考慮怎麽開價,這樣的表現讓旁邊的鄧尼金都有些刮目相看了,以至於他還以為科爾尼洛夫剛才昏庸的樣子只不過是一種偽裝,這貨的真實目的就是扮豬吃虎。所以鄧尼金將剛才急著搶著想要說的話吞了回去。不過鄧尼金絕對要為這個決定後悔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科爾尼洛夫是真的很不堪,簡直是昏庸至極!

 短暫的沉默之後,科爾尼洛夫擲地有聲的發話了:“總司令一職我志在必得,這是不容商量的。除此之外,我還需要一定的經濟援助,我的部隊需要吃飯、需要購置冬裝,這些都得花錢。為此,我要求獲得五百萬盧布的資金支持!”

 鄧尼金幾乎要吐血了,尼瑪,五百萬盧布能夠幹什麽,這年頭盧布一天比一天不值錢,五百萬盧布頂多只能當戰前的五萬盧布花,這一點點錢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鄧尼金猛地向前跨了一步。他必須要阻止科爾尼洛夫這個傻瓜,不過始終是晚了一步。

 剛開始,阿列克謝耶夫還以為科爾尼洛夫準備獅子大張口,誰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通情達理,五百萬盧布算個球啊!美國人已經許諾了,只要社會革命黨肯扛起反布爾什維克的大旗。數百萬美元的物資和資金立刻就會到位。科爾尼洛夫的要求簡直就是九牛一毛,給他了!

 “沒有問題!”阿列克謝耶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很爽快地說道:“明天,救國救革命委員會就會通過對您的任命,五百萬的資金立刻就位!”

 科爾尼洛夫笑得合不攏嘴,根本就無視了鄧尼金頻頻使的眼色,興高采烈的將阿列克謝耶夫和弗蘭格爾送了出去。看他那德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跟阿裡克謝耶夫是老朋友,關系非常不錯呢!

 不過等他回到自己的帳篷時,立刻就受到了鄧尼金的質問:“拉夫爾,你為什麽要答應這種條件!”

 科爾尼洛夫明顯的一愣,對於鄧尼金的質問,他既驚訝又有些生氣,他覺得鄧尼金實在是有些沒大沒小。哪怕雙方關系不錯,是老朋友,可是他畢竟才是上司。聽這家夥的口氣,似乎他才是上司才對。

 不過眼下科爾尼洛夫心情不錯,也就很大度的選擇了不跟鄧尼金計較,很隨意地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嗎?”

 瞧著科爾尼洛夫那完全不在乎的德行。鄧尼金的鼻子都要氣歪了,頓時這些天所累積的火氣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這種狗屎的條件怎麽能接受,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鄧尼金的張牙舞爪讓科爾尼洛夫愈發的不舒服了,他反問道:“這不是你定下的底線嗎?之前你也說了。只要那兩個條件能達成一個,就可以接受。接受你的意見難道還有錯嗎?”

 鄧尼金幾乎要吐血了,尼瑪,此一時彼一時好不好,人家都送上門來等你放血了,你怎麽能夠放過。再說,之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兩個條件達成一個是底線不假,但是底線是什麽不要告訴我你不懂好不好!

 頓時鄧尼金就爆發了:“那是底線,是能接受的最壞的結果。我們明明可以爭取到更多,可是你卻不等討價還價,就一口答應下來了。難道是你傻了嗎?”

 科爾尼洛夫臉上愈發的掛不住了,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當時是怒不可遏:“安東,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和態度,你這是在跟三軍總司令在講話。而且我也提高了要價,我還額外高搞到了五百萬盧布,這難道不是勝利嗎?”

 “五百萬盧布!”鄧尼金鄙夷地冷笑了一聲,“這點錢夠幹什麽?還不夠我們開三個月的軍餉,這能幹什麽?”

 不等科爾尼洛夫說話,鄧尼金繼續教訓道:“你根本就只在乎那個狗屎的總司令的頭銜,那玩意兒有什麽用,就算有了這個頭銜,你能指揮得動社會革命黨和立憲民主黨的軍隊,你能讓他們俯首聽命嗎?你這個白癡,哪怕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大便,也該知道,我們要想壯大,要向發展,真正需要的不是那個空頭頭銜,而是大量的資金以及武器彈藥!”

 越說鄧尼金越生氣,到後來幾乎是跳腳大罵了,“可你卻偏偏選擇了那個最沒用的頭銜。哈哈,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光杆的總司令能做什麽!”說完,鄧尼金是拂袖而去,而留下科爾尼洛夫一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紅,看來是氣得夠嗆。

 科爾尼洛夫有理由生氣嗎?至少他自己覺得理由是十分充分的,雖然鄧尼金的話似乎有那麽一點兒道理,但他覺得也就是聽上去像那麽回事而已。

 這個自視甚高的家夥信心滿滿的認為,武器彈藥和糧食,以及充足的資金雖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總司令的頭銜。有了這個頭銜他就是名正言順,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募集部隊、募集資金、募集糧草,還擁有了對全國白軍發號施令的權力。

 而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部隊、資金、糧食將源源不斷的自動流入他的口袋。這比鄧尼金只要一點點錢以及武器彈藥什麽的要高明得多,鄧尼金那個頂多只能算授人以魚,而他這是授人以漁,層次高下有天壤之別!

 想到這,科爾尼洛夫對鄧尼金的怨念是愈發的大了,他開始覺得有必要要敲打敲打這個老部下,讓他好好的清醒清醒,搞清楚現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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