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自從離開意甲之後,穆健峰已經很久沒有跟佛羅倫薩的隊友們聯系了。
包括巴巴卡爾,包括拉賈季奇,甚至包括約維蒂奇。
一方面,是因為穆健峰當初離開佛羅倫薩的時候與俱樂部高層鬧得有些不愉快,他不想給這幾個人帶來麻煩。首發 https:// https://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個人的原因。
不過無論如何,這次接到了約維蒂奇的電話,還是讓他非常開心的。
所以穆健峰直接就跟拉伊奧拉商量推掉了聚餐,而中途離開去車站接約維蒂奇了。
等穆健峰跟司機一起來到車站時候,如果不是跟約維蒂奇很熟的話,穆健峰絕對不敢保證自己能認出此時的來。
站在街邊樹蔭下無聊的鼓搗著手機的少年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一副遮住了三分之一臉部的太陽鏡隨意地掛在鼻梁上。
偶爾抬起頭掃向四周的臉上也少了一天純真,取代那招牌式笑容的是一些謹慎,一絲茫然。
雖然他的臉上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但那種笑容無論怎麽看,都更像是一種禮儀性的偽裝,顯得並不那麽真實。
這也導致穆健峰在車子裡面再三確認自己沒認錯人後,這才敢搖下車窗,伸手招呼道:
“嗨,!這裡!”
站在那裡等得有些無聊的約維蒂奇聞聲望來,見到了熟悉的好友後,他臉上才重新掛上了有些熟悉的笑容。
“抱歉,來晚了!”
穆健峰拉開車門有些歉意地說道,伸手招呼約維蒂奇上車,而司機則從繞過車子從約維蒂奇的手中接過了行李。
“你別動了!”
約維蒂奇低頭看了一眼穆健峰腳上的護具,伸手拉住想要下車的好友,接著把手裡的行李遞給司機後,就快速鑽進了車子打量了一下:
“混得不錯啊!
這款房車怕是不便宜吧?”
穆健峰伸手拉開車載的冰箱,從裡面拿出一杯不太涼的礦泉水遞給約維蒂奇,隨口回答:
“這車可不是我的,是米諾公司用來接待的。
剛才剛簽好了一份讚助,還好你給我打電話,我才有借口避開一場應酬。”
“那也不錯了啊!
聽說你現在都是年入千萬歐元的人了!”
約維蒂奇接過水卻並沒有著急喝,而是繼續打量著車子的內飾,時不時用手摸摸,臉上一副土包子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穆健峰見約維蒂奇有些誇張的樣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不過嘴上卻是有些假裝不經意地說道:
“還好吧!
我現在只是先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比如說早日年入兩千萬之類的。”
頓了一下,然後好像想起來什麽一樣,假裝低頭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誒呀,如果算上今天的這份讚助,目標已經完成一多半了!”
瞧著穆健峰臉上有些臭屁的樣子,約維蒂奇做出一副嫉妒得直哼哼的樣子,然後笑罵道:
“滾蛋,不要刺激我這樣的窮人了!
我還在為俱樂部頂薪150萬歐元奮鬥呢,你這不知不覺都快是我十倍了!”
穆健峰得意的一笑,擺出一副欠打的表情說道:
“那沒辦法,誰讓我的祖國足夠強大,市場足夠大呢!”
“這……”
聞言,約維蒂奇好懸沒被穆健峰的話噎死,想了辦法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隻得轉移話題說道:
“談錢沒意思!
對了,你傷怎麽樣了?
我這次去德國複查,在新聞上看到你受傷的消息,回來的路上就過來看看。”
聽到約維蒂奇的問題,穆健峰抬了抬腳,稍微動了動,回答道:
“沒太大事兒,就是肌腱疲勞需要休息!
對了,你的傷恢復得怎麽樣?”
聽穆健峰這麽問,約維蒂奇的臉上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僵,他指著自己的膝蓋開口說道:
“還不錯!
因為發現的及時沒有耽誤太多時間,所以恢復的效果也超出了專家的預期。
不過……”
說到這,約維蒂奇的臉上神色明顯變得一黯,繼續開口說道:
“不過,醫生警告我,以後要注意一些動作。否則的話,有複發的風險。”
聽約維蒂奇這麽說,穆健峰伸手拍了拍約維蒂奇的肩膀,安慰道:
“一會兒讓郭叔幫你看看恢復得如何,讓他再給你弄一套術後恢復方案,應該能有效。”
聽穆健峰提到郭德,約維蒂奇微微一愣:
“那個理療店老板?你的同胞,郭叔叔?”
突然,穆健峰楞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什麽。
於是,房車內突然變得有些詭異的安靜。
半晌,車內才再次傳來約維蒂奇的聲音:
“好啊!我說郭叔叔怎麽沒答應我的邀請,原來是你偷偷把人挖走了!”
“哪有叫挖人!
明明是我先認識的!
要說挖人也是你試圖挖人失敗!”
“我不管!
一會兒讓郭叔叔幫我仔細檢查,以後我來檢查的費用都你承擔了!”
“承擔就承擔!
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現在就去!”
“去就去!”
路上短暫的時間,就在二人互相拌嘴的過程中,飛快地流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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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穆健峰的別墅時,剛好郭德從外面參加社區“義診”回來。
郭德自從來到英國後,在給穆健峰做私人理療師之余,也跑去當地華人社區參加了一些社區活動。
因為英國社區足球文化發達,所以基層足球從業者也有相當一部分人群,所以郭德理療的手法很快就在當地小有名氣起來。
對此,郭德給穆健峰做過解釋,他需要接觸更多的病例來為自己的技藝做研究,這樣才能更好的為穆健峰服務。
而穆健峰對此則沒有任何異議,只要他每天訓練回來,郭德能確保第一時間為他做理療放松,並檢查身體隱患就可以。
至於其他的時間,那是郭德的私人時間,他才不會過多乾預。
此時,約維蒂奇正趴在理療床上,郭德則閉著眼睛用手輕輕地在他的膝蓋附近揉捏。
半晌,郭德睜開了眼睛,從身旁拿過一個本子在上面記錄了起來。
約維蒂奇此時仍然舒適地趴在理療床上,慵懶得不想動彈。
一邊的穆健峰見狀,輕輕開口問道:
“郭叔,如何?”
郭德聞言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繼續在本子上寫寫畫畫,隨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他現在傷處附近還是有手術開刀後留下的鬱結,不過這很正常,很多手術後都會有類似的情況。
這需要病人自己逐步適量的進行恢復,這不能急,需要慢慢讓身體適應。
如果從現在開始制定恢復計劃的話,我預期至少要到十月份以後才能適應意甲級別的比賽強度,完全恢復的話,可能要一年左右吧!”
“這麽久啊?”
穆健峰聞言皺了皺眉毛,對於他來說,一年相當於接近他整個足球生涯的一小半了。
郭德剛想開口說什麽,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真的嗎?”
躺在那裡的約維蒂奇不知道何時坐了起來,此時正一臉期待地看著郭德。
片刻,約維蒂奇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籠統,所以馬上又開口補充道;
“我是說, 剛才您說我還有可能完全恢復,這是真的嗎?”
看著約維蒂奇那滿臉期待的樣子,穆健峰不由得轉頭望向了郭德。
而郭德則沒有立刻開口,沉吟了半晌,這才慎重地開口說道:
“實際上我不該說這樣無法承擔負責任的話,但是我理解你的心情。
我只能跟你說,如果你能夠耐得住寂寞,按照我制定的恢復計劃進行恢復的話,雖然我沒有把握說你可以完全恢復。
但是,恢復八成應該是最少的,至於最多能恢復多少,還要看你的自己的身體情況以及傷處會不會再次受傷。”
聽著郭德的話,約維蒂奇臉上原本那層淡淡的偽裝如同陽光下的雪花一般,訊速地消融著。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異樣的癡迷,似哭似笑,私喜實悲,片刻後他的眼中變得有些晶瑩。
就在穆健峰以為約維蒂奇會哭的時候,他突然深深的吸了口氣,臉色再次變得有些謹慎,開口對郭德說道:
“郭叔叔,我相信您的醫術。
請您幫我做一份恢復方案可以嗎?”
說完,他一臉期待地看向郭德,而郭德則扭頭看了看穆健峰,見自己的雇主沒有意見,這才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放心吧,我會盡力幫你恢復的!”
“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