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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清風”“明月”為分的兩列縱隊,很好地分出了彼此,只是,領先的那八位捕頭,卻是兩兩一組,相伴而行。
羈押“中原狠客”的那輛馬車,就在隊伍的中間,依常例而行。
緩行出京師之城後,由於京郊的官道相較人跡少見,所以無形之中,押解的車隊便快速了些。
南宮明楓與阿順、阿發捕快只是前後之別,一路上隻如走馬看花一般,身冷心暖的心情愉悅已不再煩憂身後的人事了。
漸行漸遠的京城,還是一路如春積雪,只是由於無人清理的緣故,京郊的道路上,處處都是坑坑窪窪的不平積雪成冰。
這樣的天氣和路面,不知要持續多久多遠,但北冷南暖的雨水時節,相信南方的揚州已是春意盎然的繁花綠葉景象了。
好在今日晴空萬裡,紅日當空,雖然感覺不到什麽暖意,但多多少少心慰神安著依舊因冰天雪地而手腳稍有冰冷的感覺。
也好在沒有寒風吹雪,雖然路途難行,但也已減少了不少徒步長途跋涉的艱辛。
偶爾的寒風,吹拂著已不覺冷意的南宮明楓身心,想想之後不久的揚州相聚,就是陣陣的心情澎湃,更因前朝遺寶之迷。
在前面領先的那八位捕頭,年紀都在中年,個個目露寒光,在偶爾閃爍駭人寒芒的電目中,無不迅若閃電般地警惕著精光閃閃之色。
此次前無史例的遠途押解,自然意義重大而任重道遠,他們都不敢松懈而掉以輕心。
迎面或周轉身邊的寒風,時刻清醒著可能的風吹草動,好在此時的大道上,並無多少的人客來往,可暢通無阻的同時,也冰釋前嫌著蛛絲馬跡。
但願一路通坦平安無事,在各自心中默願的同時,也悄然無疑著此時此刻。
為何?因為有人客的過往,自然預示著前後兩向的萬事大吉。如若真有哪個不開眼的門派或勢力膽大妄為,那早已無意中清場了前後的來往通道。
只是,或許左右兩側的荒郊野外,那就難說了。也許在草高林密的某個地方也會隱藏著覬覦垂涎之輩?
不過,當今武林中,膽敢如此作為的,恐怕屈指可數,就以“武林捕”的威望和此時的架勢,真的無法相像出何人何派,當然,除了“風雲堡”和“逍遙島”,或許之後的“青龍幫”?
有風迎面而來,寒意四散,彌漫四周空間,似有白霧飄零,竟欲覆蓋所經之處,似有鋪天蓋地之勢。
咦?領頭的八位捕頭同時驚訝了一聲,他們都已覺察出了此時的異樣之處,心思縝密再去覺察來往的人客時,卻發現根本就無法穿透此時已白茫茫的圍身濃霧而看到人客的有無。
刮風起霧了?雖說冬春交替時節,時常會有因冷暖氣流的交匯而形成勢均力敵的寒氣白霧和潮濕天氣,但剛才還是明明的萬裡晴空啊!
怎麽回事?只是偶有的事出有因?不太象,可如此真是事出突然,那又有何事如此之為?
“前方有異,”領先的王捕頭連忙側首對身邊的其他捕頭面色凝重地道,“大家小心,注意防護囚車。”
在這種時候,如果真有什麽不利的所作所為,那也必是為了押隊中的那位“中原狠客”了。
而在押隊中囚車上的“中原狠客”,之前一直似乎無精打采的神色,竟然在此時突然閃爍出了精光閃閃的寒芒,他的電目已有神蘊環繞,縱有手鐐腳銬而又僅露頭顱在外。
嘿嘿嘿嘿,這樣的境遇,如果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術道的有人出手相助了,屆時出囚後,可就海闊天空任翱翔了。
眾位捕頭齊齊精神抖擻,為防萬一,更有兩位“清風門”和“明月門”的捕頭回轉馬頭,來到了囚車的兩側,目露閃光的同時,也在嚴密提防著可能的左右不明之敵。
大家還在一路疾趕緊走,或許離開了此處霧區就可避開可能的不測隱憂了。
南宮明楓也隨著隊伍前行,這種白霧迷茫的狀況,讓他想起了術道高能的術法神通,隻不知施術何人。
而如果是那四位老術士或者同等高能的術道修士,那他的處境可就堪憂了,希望不是。
在這種迷茫彼此視線的霧區內,只有保持相對的鴉雀無聲,或許才能減免可能的傷亡,所以一路上,他們都在默默無聲地緊身暗隨著。
偶爾的幾聲,不知哪匹駿馬的嘶叫還可明白著此間的人事,耗時頗多的潛行,也不知經歷了多久,隻疑是黃昏時分了,可是依然沒有走出濃鬱的霧區。
些許的人困馬乏,終是未能撥雲見日而清前途,疑惑重重了。
在王捕頭身旁同側的“清風門”鄭捕頭,也已覺察出了了此間的詭異,如果依據此時的行程而言,應該快到了京城與州府的交界之處,可是依然遙遙無期著不知何時盡頭的迷茫白霧。
如果,只是相逢偶遇、情有可原的霧區,那也絕不可能如此之久遠,換言之,必是有人的有心所為。
他與王捕頭迅速地對視了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揚聲高呼道:“不知術道何方高能,能否現身一見?”
聲音清晰宏亮, 挾帶著濃厚的內家真氣,相信不論前後左右的廣闊空間,都能不差聽聞,就看對方的可能反應了。
果然,就在他的話聲剛落之際,在身外或者四周的不知何處,終於響起了環繞旋轉的話音——
“我們無意與你們為敵,隻想你們放出‘中原狠客’,讓我們得到相應的報酬。”
同樣響亮的聲音似近似遠,總覺四方空間,有時近在咫尺,卻又轉為天涯海角,同樣迷茫未知,難確其源。
“‘中原狠客’是我們緝拿受押之人,況且又是為非作歹的歪魔邪道,就以道心而言,就已不可饒恕,更何況我們‘武林捕’的處身立場?還請不知的何方同道,同心諒解,不予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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