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面相不凡老者身後的一位中年漢子,急行了幾步,回行在了老者的面前,拱手恭聲道:“稟老爺,此處已是江西境內,是否容人前去知會,暗中清道避行?”
“不必了。”老者淡淡地輕聲道,“我們只需輕身匿跡而行即可……”
“……是。”在老道士和諸葛先生同時的點頭默允中,那位中年漢子拱手躬身回轉到了身後。
當他們踽踽而行時,在前方城門口的方向,突然閃出了依舊絲絹遮臉的清怡姑娘。
此時的她正在兩位壇內“文書房”的另兩位女捕頭的陪同下,姍姍來遲,出城不安地觀望著“龍老”他們遠行的已經消失的身影。
剛才由於人多路擠,眾生醜態,不忍近道耳濡目染,所以錯過了“龍老”他們的遠行心盼相送。
畢竟此次人家可是“全心全意”加入“明月門”,也是“真心真意”出行相助,與情與理,作為“明月門”的統領,都必須出誠相送,畢竟人家此去可是赴湯蹈火、生死不明啊……
只可惜,“唉……”清怡姑娘輕聲歎了口氣,都錯過了,又何來相惜相送之?
“請回吧,清怡姐。”
“是啊,清怡姑姐,他們都走遠了,我們只能在心裡祝‘龍老’他們可以平平安安的……”
那兩位“文書房”的女捕頭都是相當地年輕,而且也是身姿體蘊上佳,她們也有點厭煩著身邊的那些惱人之人事。
只是清怡姑娘既是她們的統領,也是她們的心儀閨蜜,而且“文書房”內的所有姐妹都與清怡姑娘姐妹相稱,此次相邀相送,自然相陪相隨,不能讓其孤單形影。
“……也只能如此了,回吧……”清怡姑娘又是輕聲歎了口氣,輕輕地轉過了嬌軀,一陣莫名的惆悵心感竟然由心而生,在突感空洞無力的心靈上,還是觸到了對前生的絲絲憂傷和對往後的莫名無助。
在回轉嬌軀的瞬間,竟然無敦顫抖了絲毫。心思敏捷的她頓時一陣不安,是怎麽了?難道……
她不敢、也不能再去遐想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寧願“龍老”他們不去匡廬了,什麽的前朝遺寶,統統的不要了,只要他們平平安安地就校
可是,當她再次回轉又次肯定了“龍老”他們已經遠逝時,更是證實了此間此事的不可能,也罷,希望只是無中生英徒增煩憂了……
“龍伯”啊,你們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知道嗎?清兒在此間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和祈福著你們……
行人很是擁擠,回去的道路還是不太順暢,不過也好在她們中的那兩位女捕頭都身穿“武林捕”捕頭的服飾,行人在瞬間敏感地眼視或余角時,都還是很自覺地讓開了些通道空間,容身她們擁擠卻也順暢地通過……
不過,她們所左右擁護伸手示道通行的清怡姑娘,由於身穿紫色裙衫,高佻的身材和豐滿均稱的身姿體態還是難免引得一些“火氣高漲”而明目張膽的“老少皆宜”側目或正視。
但她身旁的那兩位女捕頭身上的服飾卻是很好地回避了他們的躁動,惹得雖然絲絹遮面的清怡姑娘還是面紅耳赤,感到了非常的嬌羞窘迫。
當她們費力地消失在當場的同時,一位慈眉祥目,長須飄拂的長衫文士也出現在了城門口的方向。
明亮的雙目雖然有神,但卻已驚不起任何的塵世波瀾,滿臉的塵世滄桑和隨風勁拂的長衫,盡顯此饒清逸高節。
他是南宮明楓的大叔,此次南宮明楓前往匡廬,茲事體大,馬虎大意不得,前次時就已“驚濤駭浪”了,更何況後來的“滿城風雨”?
而對於“龍潭虎穴”的此時匡廬,大叔自然還要相隨,只是暗中保護罷了。
“福叔”和“福嬸”也是難得地一臉嚴肅之色,不過卻也心惴神安,大哥“清風子”的話,應該不會出錯,既是歷練,也只能放手讓楓兒茁壯成長了。
二叔和三叔都沒有來,他們都有各自的手頭要務,實在無法分身,只是如有神識火速相邀,必定馬不停蹄、風馳電掣而來——誰人敢動楓兒?!不妨試試!
很是在意地側首了剛才清怡姑娘她們消失的方向,大叔也是感到了一陣不解,對方是誰,他自然知道,只是她又為何會出現在簇,那就有點費解了……
不過,此時已不是深研探討之時,城外的南宮明楓和四弟他們已經不著痕跡地消失在了遠方,如若再不緊隨,只怕會跟丟迷失了。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也是從略為放寬盤查的城門口,匆匆地閃身而出,遠遠地憑強大的神識,若即若離地跟隨著前方的南宮明楓他們……
城外的那些人,突然引起了他的匆匆一瞥,他們中有人身上有著不一樣、非同一般的氣息,是什麽人?
憑強大的神識,或可感知,但他不想節外生枝,無端起事,所以連再看第二眼都顯得不屑,徑直縱身隱閃在來往匆匆的近前行缺鄭
默默地閃飄出了好遠一段距離,才轉身隱沒在了拐角的彎道處,再也不能肉眼遠視。
這回不止“神算子”和諸葛先生,就是“安國公”、“追風奪命客”、“常勝將軍”、“不敗將軍”和“金牌將軍”他們也都敏感地神知到了前方所發生的一牽
尤其是那位慈眉祥目, 長須飄拂的長衫文士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已經令他們感到了高深莫測,再聯想此間前後的種種,或許此城已是“臥虎藏龍”、風雲變幻,莫測高深了……
好在,他們都已遠去,或許的威脅和不測已經隱淡不存,“神算子”和諸葛先生都暗暗地松了口氣,身後的那幾位曾經昏迷的軍士,經過“神算子”的神通手法,已經略為好轉,可以在有外人時,獨自蹣跚而行了。
只是徹底的痊愈還需時日,已經不能再橫生枝節,無故事端了。
“大家注意了,前方的揚州城,或許有不測的人和事,”“安國公”始終都是冷冷地掃視著所見了一切,不論何因所故,保護皇上的龍體周全,是他義不容辭的職責,忠心所在由不得他馬虎半分,“無論如何,都要保護皇、老爺的安全!”
“是!”眾人又是一陣不大的齊聲輕喝,引得近旁的幾人都是莫名地側首頻望,但都是尋常百姓的他們又怎能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呢?或許是某個鏢局?或江湖的幫派?許武林的世家?
那些軍士的兵刃器械,都已裝箱挑擔,雖經長途跋涉,但卻還是精神抖擻,戒心十足,僅在無外人在旁時,才偶爾地流露出些疲憊的神色。
風塵仆仆,滿臉很好地隱藏下的疲憊之色,還可讓人覺得販夫商賈,行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