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轉出後院,準備踏入前廳的拱形門時,“冷血無情”就遇見了一位陽光少女。此時的她,看似有點焦急地在前院那裡來回徘徊著,而目光卻是不停地回顧著身後的後院拱形門……
雖然相詢告知,冷統領可能就在裡面,但在不是會餐的時辰,後院可是不容一律閑人擅入的,她雖心焦神急,卻也恪守著心中的那份清明。
她很年輕,雖是粗衣布衫,卻也眉清目秀,雖不太貌美,但也有幾分生麗質。
身材,“冷血無情”有點貪婪地直直並狠狠加費力地猛掃了好幾眼,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很是仔細,唯恐錯漏了什麽或哪裡……
用力地咽了幾口有點上火的口水,前凸後翹的身材,無不顯透著豐盈飽滿的氣息,處處誘人呐,能不心動上火?本來就好這口的他,又怎會錯失良機,一飽眼福?
“冷統領,您好,”年輕少女因為心焦神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不良眼神所蘊含的深刻用意而依然尊敬客氣地笑臉招呼著他,“上次請您幫忙的‘筆錄證書’,今怎麽樣了?”
“上次?‘筆錄證書’?”“冷血無情”好像不曾記得什麽而似乎在努力地回憶著,此時才勉強回避的艱難眼神,正在低垂著,但上抬的眼角余光,卻是還在發出攫索的貪婪精光,“你是……”
“我叫張曼。”年輕女孩的笑容很是陽光,目光中充滿了期望。
“……哦,我想起來了,”“冷血無情”這時才裝做是剛剛回想而起似的,“就是上兩次,在城西有份女工的工作,需要總壇的‘筆錄證書’的那個張曼?”
“是啊,是啊,”年輕女孩明顯很開心,總算讓這位大忙人想起來了,不過在心喜的同時,也感到了絲絲的心憂,“不知,冷統領能否相幫……”
“上次你到才在‘清風門’那裡上了兩節課?”“冷血無情”嘴裡在躊躇犯難著,但其活躍的內心則在“翻江倒海”、“精打細算”著……
“嗯,是的……”年輕女孩的芳心猛地一顫,不知此事會否因此而違心願,她在殷切的目光中,緩緩略低零頭,有點心驚膽怯地期待著“冷血無情”的回音。
“可是,按照規定,”“冷血無情”微微皺起了眉,有點為難地輕聲道,“我們是不可以做這種事情的哦。”
皺眉,微微皺眉,他是有點,只是他是在權衡著其中心定的心算而蹙眉。
雖然以前也曾有過不少的經歷,但都有驚無險,波瀾不起,每每對方都會息事寧人,不敢張揚。只是此種事,恐會因人而異,所以他要心,哦,還要加謹慎,如若“陰溝翻船”,將是得不償失啊。
“啊?幫幫忙吧,冷統領,”年輕女孩雖然已有心備,但還是因被潑了冷水而面色有點不太自然,訕訕地一笑後,便又強顏歡笑著道,“只是因為城西的那份女工近期就需要‘筆錄證書’才能招收,所以我……能否先拿了‘筆錄證書’,然後再補上余下的課程?”
“原則上是不可以的。”“冷血無情”的心裡閃亮了一下,他敏銳地預感到了此事的可成率,但還是在假裝一本正經地道,“我們武林捕,一向宗旨分明,沒人、也不可能會有人因為某事而關系通融,所以……”
道貌岸然,又得義正詞嚴,沒人會置疑此間的可信度。
“冷統領,求求你了,”年輕女孩的眼神此時顯得很是委屈、失落,眼眶一紅,差點掉下了不易潸出的淚珠,她低下了頭,有點哽咽地輕聲道,“我……我的家境不好,雙親又體弱多病,我……”
不知何時,一陣拂來的微風,從還是敞開的前院大廳的廳門處,通貫而過後院,從年輕女孩的後背掠過,迎面“冷血無情”而來……
風,有點炎熱,卻正好可以很好地當拂掠而過年輕女孩的嬌軀時,挾帶著她身上的少女特有氣息,敏銳著“冷血無情”的嗅覺捕捉感官……
“冷血無情”本就近在咫尺,且略高女孩,此時女孩的低頭前傾,和他不自覺間自然前湊略俯的上身,正好可以最好地令他嗅聞著這種他很是熟悉的氣息……
“噝攮…”他很是用力而又輕微地狠嗅著,芳香的氣息裡面,還略帶著輕微的汗水氣味,但卻能更好地揮發出了體香的濃度,他已是有點按捺不住了……
年輕女孩只顧著自己的暗然神傷,渾然不覺面前心高之饒異常神色。也是,這裡是神聖的“武林捕”的總壇所在,而“冷血無情”更是不容置疑的心儀楷模代表,如何有異?何必起心?
後院的方向,“冷血無情”已經明顯地覺察到了那位水捕頭的快速到來,其他的,嗯,憑借自身的強大感知修為,還沒有再見有饒遠近接近。
“哼,也罷,便宜這子了。”“冷血無情”原本還在猶豫不定、躊躇不決的忐忑心態,更是強加了一層保障,“到時,就算有事,也還有一個人證可以證明自身的‘清白’,嘿……”
“你的情況,我也略為了解,嘖……”“冷血無情”裝出了一副悲憫人、心糾為難的神色,輕聲囁嚅道,“如果不幫你,那你有可能會失去那份工作,於心不忍;可如果幫了你,那我就要違反‘武林捕’的宗旨和規定,於理不合,這……”
“是啊,是啊,如果近期不能給他們‘筆錄證書’,那我的那份工作,肯定不成了,”年輕女孩近乎哀求地懇求著,“求求你了,冷統領,求求你了……”
“那……”“冷血無情”遲疑了一下,還是顯得猶豫不決地轉身望了已經站在身後的那位水捕頭一眼,然後又轉回了身形,“你所欠缺的課程……”
“以後我一定都補上,一定都補上,”年輕女孩頓時顯得信誓旦旦,“這次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也不會勉強為難您的。”
“這、容我再想想,好好想想,”“冷血無情”這時象才想起了什麽似的,伸出左手,介紹著站在身後左側的那位水捕頭,“水捕頭也負責‘筆錄證書’的事,他就是水捕頭。”
跳動了一下年輕女孩不易察覺的左邊眼角,望向水捕頭的目光中,透出了狡狤的神色;微微上揚的左邊嘴角,也露出了奸猾的笑容——就看這子的悟性了。
如果悟性不高,就算他的老子、呃呃,是長老,又有何用?到時一腳撇開,兩清互不欠。
“哦,水捕頭,也請您幫幫忙吧……”年輕女孩繼而又轉向了近前身側的這位水捕頭,聲輕音哀,極其地哀怨憐憫,卻也更顯得楚楚動人,憐花惜玉。
“哦?……哦。”年輕的水捕頭,雖然入壇時日不多,但已從其師那深悉了壇內的種種,人際關系,至於與其師關系密切的“冷血無情”,更是心領神會。
而對於這種出自內心的“渴求”,本就深諳蠢的他,又何需他饒額外點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