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怡姑娘有點心灰意冷或者是心浮氣躁,沿途多處耗時的無果心尋,讓她首次感到了茫然無措,再在不太遙遠的前方,就是京師之城了,真要入城尋人,茫茫人海,線索微杳,無異大海撈針。
怎麽辦?清怡姑娘有點艱難地閉合了下美眸,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苦澀之色隱閃即沒,不論凡事如何,盡心全力但求心安吧。
縱然再多的愧疚,也已枉然,不若心力而為,縱是不能峰回奇跡,想必也能減愧少疚,無憾余生吧?
“清怡姐,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去吧。”一位女捕頭幾次欲言又止,但終還是閃爍弱弱其言。
“是啊,清怡姐,我總覺得慕容狂風和那位被長老引薦進總壇的水捕頭對我們‘明月門’很是不善,似有覬覦之心,如果我們離開時日過多,恐怕……”另一位女捕頭早已有心此言,此時正好同伴勸言。
“……無妨,還有‘龍老’在,諒他們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清怡姑娘心中的隱憂更甚了,但還是出言慰人道,“再找找,實在不行,也隻好放棄了。”
她們所言不無道理,更是事實,只是又有何法解心憂呢?
那兩位女捕頭沒有再說什麽,她們也知道清怡姑娘的苦衷,自己雖有心卻也無力相幫,唯有默默心隨了。
前方的京郊官道,將處官道中段,已是荒郊野外,人事已漸稀薄。在她們身後緊隨的“中原一寸劍”他們認定時機成熟,終於加快了腳步……
再是繁榮昌盛的京師重地,也有蕭索蒼涼的荒郊野外,正如朝陽旭日所襯的陽光明媚也總有陰暗荒廢的遺忘角落。
身後眾多的身形,縱有絕頂高手在內,也難免被前方的清怡姑娘她們所心疑察覺,於訝然驚鴻回眸間,更是心生異常警覺。
“別理他們,快走。”清怡姑娘低聲沉呼了一聲。她已經隱隱感到了絲絲的不安,這種不安的不妥,讓她很是敏感地閃過了心斷。
領先的“中原一寸劍”和身旁的“骷髏令主”,之前就在總壇見過,一位令人生厭,一位功高難測,都不是好惹之輩,而身邊還有的其他人,應該不會太弱多少,雖不知何事身後相隨,但總感覺不妥。
此時地處荒郊野外,行人罕跡,再有就是本門人手的分散追尋,如若因事紛爭,此處再無他人可助解憂。
只是,他們會有何事?清怡姑娘不由回想起了之前在總壇時,“中原一寸劍”的可惡嘴臉,不由得感到了莫名的無知可怕,回避身絕,惹不起,以恐麻煩纏身,總還躲得起吧,只是、希望可以了。
跑步、快跑?在此時的荒郊野外,再在他們這些武林高手面前,如需逃逸,用此方法無異於事無補,隻得憑各自的武道修為,施展輕身功法,前方逃遁了。
各個雙足一踏地面,腳尖連點,幾近乎踏空而虛浮地面,只是輕觸之間,便騰身穿梭在了因踏足地面所引起了塵土飛揚空間,而前撲穿射而去……
這種身法,身形前傾,隨風神舞,優雅中帶著陽剛,宛若龍形,卻是神輝,猶如神風中的神龍。至高境界者,可騰空擺尾,隨形所意,正是應了“神風神龍”之名。
“神風神龍”,是前總捕頭“孤雲居士”的成名輕身功法,做為其女的清怡姑娘,自然不差其所學的精髓。
只是或許的火候欠差,又或許清怡姑娘和那兩位女捕頭,乃為女兒身,不具男性陽剛之猛,故其所施展的“神風神龍”,就顯得有點難施其髓之感了。
內家真氣一經運轉,武道的修為就明顯地顯露了出來,一團五色的護體光團,
緊緊地圍護著清怡姑娘,雙手相攜著那兩位女捕頭,飛速閃掠而去。她必須攜手那兩位女捕頭,因為她們的武道修為並不算高,唯有四色的護體光團,屬玄級高期至巔峰最多地級初期,不算太高,如若聯袂,難以比肩。
而此時身後的“中原一寸劍”他們,個個都是閃亮起了各自的護體光團,有六色,也有七色,總是天級修為,至少中期,沒有一個不比她們強的,不預警先走,更待何時?
此次只是尋人,也沒料想會遇見未知之人事,所以清怡姑娘並未帶兵器,而隻好的空手,正好雙雙攜手那兩位女捕頭飛奔閃掠。
那兩位女捕頭,雖有疑惑,但清怡姑娘的話,向來言聽計從,而且身後的“中原一寸劍”,對於她們來說,也沒有什麽好印象。
同時施展的“神風神龍”,因其神速絕倫,故而在原地和所經之處,都引起了塵土飛揚,彌漫迷茫了周身空間,隨形而去,隨風而逝。
“哼!想跑?!”“中原一寸劍”冷冷地沉哼了一聲,已蘊釀了“鶴撲長空”之輕身功法的身姿,即將絕速閃掠而追。
雖然他的護體光團相對“骷髏令主”和“鬼魂聖手”而言,只有六色,略遜不強,但應付前方的清怡姑娘她們,已經足夠了。
而以他的“鶴撲長空”,武林中上上乘的輕身功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趕上清怡姑娘她們。
“……少堡主,真要這樣嗎?”“鬼魂聖手”似乎遲疑了一下,才小心地輕聲問道。
他知道“中原一寸劍”的脾性,但他更遲疑著他此時的此舉,因為他知道,當今的“武林捕”只不過是“風雲堡”和“逍遙島”的傀儡罷了,真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而唯恐又影響深遠嗎?
雖說他藝高膽大,不屑多言,但此時地處京師重地之近郊,恐生難知事端。而且,清怡姑娘,如果真是相上了她,大可回程之後,再行“武林捕”總壇,議事提親就是了。
“中原一寸劍”頓時停下了即將施展的身形,似乎沉吟了一下,才側首回望了他和其他人一眼,輕淡地道:“聖手先生所言極是,不過,唯恐滋事體大,大家還是不要另行插手了,只要‘勸開’那兩位女捕頭就可以,而且,還要善待她們,免得事端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