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即將紛湧而至的術道修士和術武兩道的修士,所散發出的強盛氣息,半仙境修為的“鬼機子”自然早已洞悉。
雖然心奇,但卻不怪。他的首要目的,就是那兩位已經繞道迂回的鬼修和魔修,其他的暫時都是浮雲。
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祁山二老”雖然不是術道中人,但他們的武道修為亦是登峰造極,其自身的神識早已飛掃向那兩位鬼修和魔修消逝的方向。
當他們的神識微微吃驚之時,便是已掃見了迎面疾速而來的那批術道和術武兩道的高能修士!
怎麽回事?縱然武道修為強大如斯的他們也不得不暗自心悚。
在前面的那幾位術道修士,有著令他們都感到壓抑的氣息,應該修為很高。
他們因何聚眾而來?“祁山二老”一概不知,雖心奇疑惑,但卻不知何因,自不必求心果,就當陌路相逢,泯然繞身別吧。
他們三人也都是偏道,迂回向了揚州的渡口碼頭方向。
一路上,他們雙方都是身形絕速地閃掠飄移著。沒有多久,便臨近了揚州地界。
前方的渡口碼頭,已經可以清晰可見了。如若不出意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都會飄掠到渡口碼頭上。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間,前方飄忽不定身形的那兩位鬼修和魔修,竟然發現了身後他們的形蹤而同時陡停了下來。
對視了一眼,他們便朝“鬼機子”和“祁山二老”陰陰地一筆:“你們是什麽人?為何緊隨老夫二人?”
他們所團裹身軀的陰森森、白茫茫的陰氣團和恐怖怖、黑魆魆的魔氣團也在話音中紛湧翻滾,似有吞天噬人之勢。
他們的聲音不大,但卻能清晰入耳。對方之人的氣息也很強大,存疑敵友間,還是不得不妨。
“鬼機子”早已成竹在胸,此時的渡口碼頭已經失去了仙佛之氣的感應,客船應該在停靠之後,複又啟航遠方了。
當他的指掐心算在默默進行時,突然又是一幅栩栩如生卻又截然不同的氣息感應圖在他的心頭生成湧現!
真實的畫面有些模糊了,想必是曾經的往事已過往多時,尚存空間的氣息已經微弱淡存,如果不是“鬼機子”這樣的半仙境神通術士,恐難捕捉感應。
不過,畫面雖然模糊了,但所曾經的畫面氣息卻是被他以神通秘法所感應,逐漸凝聚還原著……
這幅畫面的氣息,來自也算近在咫尺的揚州城內。
那個方向,“鬼機子”微微抬目做出遠眺之狀——如果所料不差,那就是揚州“武林捕”總壇的所處。
在所感應到的幾種不同的氣息中,有一種引起了他的好奇,那是一種謀道至高境的氣息,近神通境。
世間竟有人將謀道修為凝煉到了如此之境?
還有一種,雖然也是術道的氣息,但卻是非常地強橫,就連自身半仙境的修為,平等凝視,也感到了陣陣的不安和忌憚!
這是?“鬼機子”大吃一驚了。他希望自己心算有誤,但卻無法自欺欺人,事實應該就是如此!
這個人是誰?他絞盡腦汁地苦思冥想了一番,漸漸地模糊而又清晰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應該就是當今與自己齊名的半仙境術道修士——“神算子”!
“神算子”?“神算子”會出現在“武林捕”的總壇?其欲意何為?
不容他細想,在這兩股左右擁護的氣息當中,還有著一股金黃色的氣息引起了他的愕然高度凝視——
這種氣息……“鬼機子”的神念瞬間近前肅穆地審視了一番,還是模棱兩可,不得要領,嗯……應該從未見過。
他不敢靠得太近,那位“神算子”的修為已經令他忌憚,不得不妨他的神念反察而行蹤敗露。
遲疑著後退了些距離,這時猛然發現了這股金黃色的氣息竟然在空中呈現出了龐大卻又虛幻的龍形?!
沒錯,是龍形。只是這是虛幻的氣息,無法凝實成體。但卻夠“鬼機子”好一陣驚愕出神了。
龍氣,,也歸屬天地正氣,閑時無覓,千年不遇。
據說,每逢改朝換代時,天地間的正氣就會釋放龍氣形成龍形,凡間世人因不明故理而主曰“真龍天子”。
龍氣?龍形?真龍天子?“鬼機子”倒吸了口冷氣,暗吃了一驚。
難道、難道此人是當今的皇上?噝……
暗暗心驚的同時,他的指尖靈動依然沒有信停息,依舊在心算著此間此事的可能性,他的思維活躍了起來……
如此精湛龐大的龍氣,如若獲取,大益修煉,光是想想便已心頭火熱。
雖然在那三股氣息的外圍四周,還有著幾道相當強大的武道氣息和精壯軀體的旺盛血氣氣息,但卻引不起“鬼機子”的半分熱情留意。
雖然在跟隨著鬼修和魔修,但“祁山二老”卻不知何故何因,所以當鬼修和魔修陰森問話時,他們愣住了。
好在“鬼機子”在心算中沉思了一會之後, 便有了蠢蠢欲動的血氣旺盛。
“同道中人,有事相商,互補互益,可容一敘?”“鬼機子”哈哈一筆,但自身的修為卻在暗中戒備著,如若一言不允,對方可是修為強大的鬼修和魔修啊!
“你……閣下是‘鬼機子’?”鬼修和魔修的修為也是不弱,也隻略略凝思間,便試探地謹聲問道。
“貧道正是。”“鬼機子”右手中的拂塵在空中靈動輕逸地擺拂了兩下,左手單掌呈什,低聲虔誠了一句。
雖說他是江湖上的第一野道士,但這最起碼的稽首禮節,他還是要的,況且還有商於人。
“閣下有何事相商?”那位鬼修陰森森地問道,“老夫二人與你雖然不是素昧平生,但也好象並未深交哦。”
“嘿嘿嘿嘿……”那位魔修也在一旁陰惻惻地道,“我們二人除了噬血吞魂,好像還一無是處哦。”
話雖如此,但他們團裹的陰氣團和魔氣團,卻也收斂了不少,至少沒有了先前的蠢蠢欲動,擇人而噬之張牙舞爪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