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伐果斷,這張鬼道高能的“血煞符”在魔修所施展的那方黑暗空間中,疾速地閃射而去,欲合三角令旗之攻,擊斃或重創了那位白衣人。
諸葛先生和“安國公”也想相幫這位曾救過皇上性命的白衣少年,但終是有心無力,面對對方的鬼魔兩道的高能之攻,他們能否自保無恙都成問題,更何況還有更重要的保護聖安之心命?
對於這位不知何處來的白衣少年,他們都覺得奇怪,而皇上更是不忍將他置之險情而不顧,只是他除了靜候默願之外,還有何法呢?
青色厲鬼和“孩嬰鬼屍”它們和“追風奪命客”他們也已趕到,各方敵對環視。只是“祁山二老”或許因守城軍士的誓死忠心阻擋護駕而還未近到。
鬼修和魔修也是人精,他們心恐有異而不敢果斷近前,暫時停緩身後之距,靜觀其變。而鬼修更是揮使著青色厲鬼和“孩嬰鬼屍”同時近前相攻,以擴心果,就連那隻鬼王,此時也在躍躍欲試了。
四面楚歌、八方危難之感,已明顯地瞬息在了南宮明楓的身上,他不得不動了,縱然因分功而抵導致受創體內的那兩股陰寒真氣之襲,也不得不為之了。
只是,他的心算美好,但當他剛剛運轉部分的內家真氣欲強行移行動步時,體內原本與之勢均力敵的那兩股陰寒真氣卻因抗力的減弱而與三角令旗同時奮進,陰寒真氣激竄襲身,而三角令旗則穿透防護氣團觸背欲透前胸。
而,恰在此時,那張“血煞符”也已近前,當微微碰觸到他的護體氣團時,便猛然轟炸開來,熱浪衝天,聲震欲聾,空間劇烈波動翻滾,方圓不小!
就連近身的三角令旗也差點跌落翻飛,但好在它有“暗黑邪神”的魔力加持,輕易不倒,也只是出乎意料地翻飛跌落後方了。
青色厲鬼和“孩嬰鬼屍”已經通靈,它們沒有直接上前合攻,而是迂回側應,再者它們的身上有鬼修的鬼道之力加持,並無大礙。
那隻鬼王修為相當之高,並未畏懼“血煞符”爆炸之威,依然審時度勢地伺機而動。
咦?不對,既然說三角令旗不會跌落翻飛了,那又為何會說它翻飛跌落後方了?
心奇,自然不怪,感覺到了,這回不止鬼修和魔修他們感覺到了,就連南宮明楓自己也明顯地感覺到了——
就在“血煞符”轟然而炸時,隱在南宮明楓體內不知何方的那縷紫色的仙佛之氣,突然又浮現,只是輕微地顫動了一下,便又隱身不知所終了。
要不然,以他此時的險境,就算粉身碎骨也難息“血煞符”的近前正面爆炸之威,更何況還有著三角令旗和體內的那兩股陰寒真氣?
而仙佛之氣顫動之時,那兩股陰寒真氣自然也膽嚇不輕,趕緊又隱身不見了。
硝煙彌漫,難清視野,在“血煞符”轟炸粉身碎骨而灰飛煙滅的同時,煙塵彌漫之中,強大的爆炸衝擊波,席卷四面八方,波及最深的自然是皇上這方的人馬。
他們離南宮明楓最近,當南宮明楓借助仙佛之氣抵消了“血煞符”的殺傷力時,卻依然被衝擊力襲中後背而趔趄前撲,穩勢不住,砰然摔倒而下。
不過卻被他虎步一頓,借著前摔之勢,穩虎步、短身形,縮腰弓身,面對著皇上,半弓半蹲在了地上。
符炸之力,繼續順延前方,橫掃一切,由於皇上是正對著南宮明楓,所以當符炸之時,南宮明楓無形當中,就成了他的擋牌護身。
但當南宮明楓弓蹲在地時,掩護之為消失,而他的武道修為相較太低,所以依然被襲中,弓腰彎身向後疾飛而去!
諸葛先生和“安國公”與“追風奪命客”他們卻是在第一時刻,早皇上一步被襲中向後飄退了。
他們好在都有護體光團防護,而皇上更添“龍氣”環繞,不足以身患,但依然受創不輕,各人的臉色都很蒼白,除了諸葛先生。
他們都或多或少地嘴角溢血了,“安國公”更甚,他本已受創最深,怎可再經如此威能的符炸之力?
而那四小隊的鎧甲軍士最慘,直接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難知其蹤,連同那領隊的兩員偏將,瞬間被炸飛不見,血腥場面。
皇上向後空飛的姿勢有點奇妙,因為他是在猝不及防時被強力襲中後飛,所以他就成了人在空中,收腹弓腰之勢,而手腳卻齊伸向前方, 往後飄空而退,而他的前方,正對著弓蹲在地的南宮明楓。
有趣的現象是,那枚藍玉指環因為剛才皇上的心有遠思而尚未佩戴入指,依然虛拳曲握,此時在猝受強大外力之下,在向後飄飛的同時,竟然忘形松手跌落在了前方南宮明楓的面前地上!
諸葛先生的謀道修為果然厲害,在又一次經受住了“血煞符”強橫的符炸殺傷力時,只是同時被它的衝擊力所橫掃向後飄退,除了臉色略微蒼白,並無明顯的內傷隱患。
其余的眾人,雖然有自身的護體氣團防護,也雖然被符炸時極力地運功試圖穩住身形,但依然被“血煞符”強橫的衝擊力橫掃後飄而退,直至近身碼頭岸邊時才勉強各自虎步勁軀,拿樁屹穩。
只是,那些傷殘和健全的“神機營”和“虎彪營”的軍士以及侍衛隊的侍衛可就慘了,他們原本都剛剛趕到,下馬虎視敵對中,就分立在“追風奪命客”和“安國公”他們的身後和身側。
雖未直接受符炸之力之創,但也間接因後退的“安國公”“追風奪命客”他們相撞而跌倒後飛,傷殘加劇,更有死亡代價。
符炸的余威還在彌漫,空間動蕩模糊,視線影響,但在諸葛先生和“安國公”他們相持下,才勉強停下穩住身形的皇上,雖然面色相當地蒼白,並且在嘴角處還溢出了一縷鮮血,但依然念念不忘著那枚遺落丟失的藍玉指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