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相信你吧,你既然都說出這種話了,我想你也不會喜歡索迪斯的金瞳教和各種派系鬥爭。”
孟良笑了笑,他拍了拍赤使的肩膀欣慰的說道。
“為什麽我要做這些,你應該能理解——人生就像一顆旅行的塵埃,或許會被風吹的飄無定所,但絕不會忘記曾經扎根過的地方,所以,我愛的我的家鄉,更愛我的祖國。”
孟良拿出了之前自己還留著的達克共和國身份證明。
赤使眼前一亮,之前說過這個人雖然不正經,在人家科菲兒危難時刻跟人家擬定婚約,真的很搞笑,還有點趁人之危的感覺在裡面。
但他是確確實實有家國情懷的人,熱血上頭了以後智商在某種程度上就會下降很多。
“好!我今天在這裡我就叫你一聲孟老弟,我赤使也是和你有一樣報復的人,在這種時刻就應該吟詩一首,來慶祝我們互相發掘了對方的愛國之心。”
吟詩一首?
作為一名曾經的種花家少年,在紅旗下長大,愛國的時候並不習慣吟詩,當然,這沒什麽大礙。
孟良開口便滿帶感情的唱道:“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無論我走到哪裡都留下一首讚歌……”
慢慢的赤使跟著哼唱了起來,他已經陷入了孟良的悠揚婉轉的旋律之中。
一滴眼淚滑落,童年的幸福生活和家鄉,祖國的風土人情仿佛出現在了赤使面前,那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
好吧,通過氣以後赤使馬上就和孟良串通一氣,不做更多的疑慮。
赤使拉幫結派的政治目標和孟良在一定程度上是一樣的,赤使是想自己組織起一批派系下層人士搞垮索迪斯的派系鬥爭,所以從底層做起,琥珀就是他目前打算拉攏發對象。
而孟良則是打算靠著貞德這個政治背景慢慢的走上登天之路,在一路上拉攏一群嫡系和親信,最後再聯合內測登錄的玩家們,和這些人一起接手索迪斯建立起一個新陣營。
琥珀因為是同事的原因,不拉攏實在可惜。
可以說孟良和赤使兩個現在的努力方向都差不多
但赤使如果失敗了,他會去黑夜組織繼續和索迪斯抗爭,成功了就是和大家一起分信仰,依舊是回黑夜組織。
不過孟良他的計劃的兩個結果會導致他之後的不同方向。
如果成功了,孟良會自立門戶給藍妖一定的好處,從此不再和這個女人牽扯上什麽關系,可以說是恢復了平等關系。
失敗了的話,那就沒的說了,不能從索迪斯內部建立起一個新陣營,那麽臃腫的索迪斯必垮無疑,而沒有陣營戰鬥力做背景的孟良還得繼續給藍妖打工。
這麽看來,想要成功,兩個人合作到最後,孟良是必然要把赤使一腳踢開的。
可憐這位吟遊詩人還以為找到了同志,他一開始就錯了。
孟良愛的國不是達克共和國,更不是索迪斯,而是遠在外面世界的種花家,和飄揚的五星紅旗。
那麽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讓琥珀開口,並且引導對方對宮廷派,甚至是索迪斯的不滿。
這件事按理來說是很困難的,一般情況下要準備很久,但琥珀之前對格羅特寫的聯絡感情的信露出厭惡的表情就足以說明問題——她有問題。
正是因為有了線索,才不能放過這個問出問題的機會,不然孟良和赤使都不會從吃飯開始就窮追猛打的問問題,一般應該先從細枝末節下手才對。
……
“我們回來了。”
赤使已經穩定了情緒,他淡定的坐下,盤算著如何繼續接下來的話題,雖然從一開始就是他和孟良一直說個不停而已。
琥珀平視著面前兩個神情複雜的人,她有些無奈,琥珀聽得出面前兩個人的想法,卻無法站出來支持他們。
她確實有很多私人恩怨,也背負了很多,可就這兩個人能做到什麽。
即使算上她琥珀,三個人加在一起就能改變什麽了嗎?
再等等吧,變的更強,總有一天會把失去的……
“琥珀老師,你有夢想嗎?”
“嗯……”
孟良這個籠統的問題得到了回答,這讓他有些欣喜,因為接下來就是他發動自己“嘴強王者”技能的時候了。
“你覺得你的夢想何時會實現呢?”
“總有一天……”
琥珀依舊打著太極拳,她想的很簡單,能回避的問題就回避,不能回避的就用打太極拳這種簡單的方法給出模棱兩可說了跟沒說一樣的答案。
“總有一天,等於永遠不會!”
孟良像話劇演員一樣,說這話的時候語調中的抑揚頓挫發揮到了極致。
“呃……咱。”琥珀咬著牙,不選擇回答孟良的這個質問。
“你知道嗎,在黑暗的時代,如果不選擇反抗的話,便是毫無疑問的同謀!潛伏就是墮落……墮落的時間裡,神會收走你天賦,從此世界不會因為你而改變,你只會這個世界的改變而隨波逐流。”
孟良眼神犀利如劍,深深的扎在琥珀的臉上,那種感覺,比被人抽了好幾巴掌還要難受,孟良見雞湯和嘴炮起作用了。
沒有任何猶豫,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我堅信你今天會做出不讓自己後悔的選項,格羅特到底和你有什麽恩怨。”
直奔主題。
赤使在一旁看的是口乾舌燥,他也想說兩句,孟良說好的讓自己臨場發揮,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好像自己出場已經沒啥必要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算是挑明了。
如果琥珀拒絕,那今天孟良和赤使都要連夜跑路,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轉身給格羅特匯報情況。
即使有貞德這位金發神族作為孟良的政治背景,那他也是抵不住索迪斯的全力追查的。
誰能保證派羅斯不忽然失心瘋準備解刨孟良?
藍妖的半瘋半癲和派羅斯可是一脈相承,他們做事既滴水不漏,又以狠毒著稱。
藍妖是自己老大, 可以放松警惕,而派羅斯是敵方老大,不得不防。
“如果咱拒絕呢!”
琥珀面色冷淡,她站起來退後幾步和孟良拉開了距離。
還是不行嗎,那就沒的選擇了。
“那就只能讓你死在這裡了。”
琥珀眉毛一挑,她冷笑道:“就憑你,這麽近的距離,咱殺一個召喚類的精英級職業者只需要花十秒鍾。”
“還有我。”
赤使深知這個時候不能退,馬上站出來撐場子。
“咱還以為你們不是一夥的呢,咱想提醒一下你,你的笑話不好笑。”
明明現在的氣氛劍拔弩張,琥珀卻還開了一個小玩笑,呸……這是闡述事實。
“那你講一個好笑的笑話啊!”赤使伸著脖子不服道,他對自己講笑話的天賦貌似有著莫名其妙的自信,現在好像並不是討論誰的笑話好笑的時候。
“行啊,希望咱講完這個笑話以後,你能如願以償的笑出來。”
赤使雙手抱在胸前,根本不把琥珀接下來要講的笑話放在眼裡。
而孟良則是摸不著頭腦,怎麽一時間狀況變的有些奇怪了。
“咱家能力有限,改變不了世界,也不奢望改變世界,但是……咱決定改變自己。”
琥珀和孟良尷尬的手握在一起,孟良能感覺到對方的誠意。
因為琥珀難得的笑了笑,在孟良眼裡,那個笑容無疑是寒冬中的豔陽,太溫暖人心了。
“哈哈哈哈,我服了,你的笑話更好笑一些。”
“咱家也是這麽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