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種黃口小兒居然說要不費一兵一卒收編信仰矯正組織?”
聽著下面身穿金色長袍的下屬匯報情況的男人嘴角兩邊的八字胡被氣的瞬間翹了起來。
這個八字胡顯然就是宗教派的首領了,他穿著一件立領金色風衣,腰間束著不知道什麽材料做的皮帶,灰色的眼睛裡寫滿了憤怒。
“大人,這等只知道放大話的黃口小兒當然不需要我們去計較,只是他的身份有些棘手,是那個金發神族,貞德大人的仆從,他這次去,貞德大人會同行,我們不能做的太過分,不然貞德大人怪罪,我們依然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八字胡男人一拍桌子,他不想再聽這麽多廢話了,他這個人脾氣不是太好,有什麽事情商量太多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累贅。
“把派羅斯本人給我叫出來,今天晚上在金葉庭,我要問問他,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麽,他又想幹什麽。”
你沒聽錯,八字胡和派羅斯互相為敵對關系,而這個八字胡居然敢直接把派羅斯叫出來問話,可見其簡單粗暴的程度。
……
“喲,我親愛的老朋友,鄧肯,今天怎麽有閑心約我出來喝茶,是想要要退位,提前把宗教派打包送給我的節奏嗎?”
派羅斯見面就開玩笑,和他熟悉的人都已經習慣了,一般來說也不會怎樣,而這位被稱作鄧肯的老頭則不同,他佝僂著背,緩緩摘下金粉塗抹,像皇軍一樣的圓頂高帽,坐下以後,惡狠狠的瞪著派羅斯道:“你少給我開玩笑,我叫你出來,不是聽你那些一點也不讓人開心的話的。”
“嘖嘖嘖,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先點菜吧……”派羅斯笑眯眯的拿過菜單,他和鄧肯是多年的老對手了,根本不可能在乎對話時候對方的心情。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恐怕我不會讓你吃飯的。”鄧肯手指關節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
“怎麽,一個年輕人口出狂言,這點小事就讓你慌了?派人去保護信仰矯正組織不就好了,那個組織對你們來說還是很有必要的吧。”派羅斯翻動著菜單繼續答非所問。
“哼,我還不清楚你是什麽人?派羅斯,你我在政治上,戰場上鬥了快五十年了,你居然敢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我了,那就說明你是看好這個你年輕人的,而且相信他能辦到。”
鄧肯笑的很邪,那是一種似笑非笑又好像包含著怒火的表情。
“那又怎麽樣?這終究是年輕人的事情,這中間還有金發神族穿插,難道你要親自出手把自己好不容易經營的名聲毀掉,失去一生的政治價值,然後失意的退出政壇?去戰場上當個總指揮。”派羅斯終於正眼看鄧肯,輕飄飄的說出了自己的道理。
其實他這是在勾引鄧肯,鄧肯越是出狠招,他就能試探孟良的水平,同時還能私底下運作讓鄧肯派出的那個人,甚至宗教派更多的人在一夜之間失去政治價值,再也無法踏足政壇。
“我不是傻子。”鄧肯在聽到派羅斯的回答後反而收起了自己的憤怒,好像之前的一切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能做到首領位置上的鄧肯雖然脾氣暴躁,行事風格也簡單粗暴,但他也不是直來直去的二逼,不然絕對不可能和某種程度上非常瘋狂的派羅斯對玩這麽幾十年。
不止是派羅斯瘋,年輕的時候鄧肯這個逼也是個瘋子,比派羅斯還要瘋的那種。
派羅斯年輕時帶隊給宮廷派賺功勳的時候經常和鄧肯帶隊的宗教派撞上。
那會派羅斯還算半個正常人,一般會選擇對宗教派進行阻撓,乾點損人不利己的小事。
而鄧肯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他如果帶隊遇到阻撓的宮廷派人員,就會提前安排魔法師給自己隊伍放致盲,然後一路碾過去,把宮廷派的人殺的慘不忍睹。
“那個年輕人,給我透露點消息吧,只有一句話可不值得我大力阻撓。”
派羅斯輕笑一聲,看樣子鄧肯已經領會了他的潛台詞,那就好辦了,不過是出賣孟良的一點信息而已,這可對派羅斯造成不了任何心理負擔。
實際上如果換孟良在這裡坐著,他會做和派羅斯一樣的選擇,要恰飯的嘛。
“你相信愛嗎?”
“嗯?”
派羅斯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把鄧肯搞的有些懵逼,他一時間沒明白自己的老對手又有什麽新花招。
“這次又是你的新笑話?”
“不,我只是問你,相信愛能感化人……”
好吧,接下來就是一番關於孟良信息的深入交流了,鄧肯在全程將會被聽的懵逼,因為孟良當時講的時候也是啥好聽的撿啥說,保證跟毒雞湯一個味道。
“我需要,你出點力,滅了他,或者……他把你的人滅了,只要一個刺客出手就行了,這對你來說一定很簡單。”
“我有什麽好處。”鄧肯不見兔子不撒鷹,派羅斯沒有明確這件事他能獲得什麽好處之前他是不肯松口的,至於孟良所說的不費一兵一卒收編信仰矯正組織,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因為理論上來說是可能的。
孟良到時候先不說找不找的到地方,鄧肯早就知道那些人販子是些什麽貨色——用愛感化肯定是尼瑪扯淡。
這些人販子隻為利益工作,宗教派不過是用無數的資源拉攏他們而已,問題是孟良手上根本沒有吸引這些人販子的籌碼,想要真正收編這些人販子實在是癡人說夢。
當然孟良也可以玩殺雞儆猴,拿人販子的小命威脅。
但這就是給宗教派留把柄了,孟良留下了把柄,即使坐上了金瞳學院的院長,政治上有汙點的他日子可就不那麽好過了。
“殺了他,我給你們宗教派安排一個位置,在金瞳學院裡。”
“這一個位置以前你可從來不肯松口哦,看樣子是覺得那個年輕人可以做到嘛。”
鄧肯笑了笑,他捏碎了手中還有酒水的酒杯,濺了派羅斯一臉。
“我會讓你失望的。”
……
“喂, 沒想到吧,這麽快我就聯系你了。”
“這不是想沒想到的問題,而是你為毛會這麽快就聯系我。”
溝通的兩人,一個是孟良,一個則是之前拿著智能電話跑路回宗教派的索菲亞。
“我想你了,你信嗎?”
“我懷疑你給我這個東西是方便你說廢話。”索菲亞此時估計正強皺著眉頭說話。
好在孟良很快就進入了正題,沒繼續開玩笑。
“鄧肯他老人家最近身體怎麽樣?是不是被我的事情搞的有點生氣。”
“你直說吧。”索菲亞覺得跟孟良說話,對方總是在這裡拐來拐去的,實在是有夠蛋疼。
“嘿嘿,你懂我的意思就好,你上次不是失敗了嗎?這次繼續申請來刺殺我吧。”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你這不是逼我繼續失敗嗎,我出任務也不能總失敗吧。”
一個總把上面任務搞砸的派系成員,會遭受上面怎樣的目光,怎樣的看待,這些索菲亞比孟良清楚的多。
上次索菲亞可以說是去金瞳學院被別的大師級職業者發現,打回來了。
這次刺殺任務孟良肯定是沒有什麽外力幫助的,這也能失敗,那真是自己菜的原因了,哪裡找的到借口。
“放心,失敗是成功之母,我有辦法讓你無壓力失敗。”
“結果還是沒有成功的希望嘛。”索菲亞歎了一口氣,她覺得攤上孟良這個組織,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而孟良卻露出了姨母笑:遇上了索菲亞,從一開始就是天上掉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