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張非往裡喊了一句,佛堂裡傳來了洪亮而幾乎是能震人心魄的回音,但並沒有剛剛那個和尚或者是陽心畫的回音。
我真是惹到鬼了嗎?張非心裡大叫起來,一股無奈又無力的感覺是襲遍了全身,剛剛那個充滿了詭異的老和尚,他真的不是個正常人啊!
他很顯然就是在這個佛堂裡安排了什麽陷阱等著張非進去。
“帝王戒指啊帝王戒指!”張非將帝王戒指舉到了嘴邊,小聲的嘟囔道,這樣子的時候,最需要帝王戒指給張非提示了——他本來就徘徊在進去與不進去之間,只要帝王戒指給他一個提示,哪怕根本沒有什麽理由,張非都會照著做的。
等了一會兒,帝王戒指一點兒回應也沒有。
帝王戒指的指示非常的明顯,就是要讓張非自己決定“這種可能會決定生死的抉擇”。
張非再向帝王戒指問道:“陽心畫是不是在裡面,仕女修菊圖是不是在裡面?”
帝王戒指還是沒有回應。
“我不就是按著帝王戒指的指示才到達這裡的嗎?”
張非心中一陣豁然開朗:自從得到這個帝王戒指以來,雖然每一次的任務都沒有非常明確的指示,但每一次也總是在冥冥之中指引著張非完成了最後的任務。
但每一次都需要有張非自己做的決定:就比如這一次,如果仕女修菊圖在裡面,那張非可以等到明天天亮再到這裡來。
但是陽心畫也可能在裡面,如果等到明天再到這裡來,誰知道陽心畫會發生什麽樣子的事情!
陽心畫是怪物,但她跟張非是同伴,兩人已經有了同伴之誼。
我不能不管陽心畫的死活。
張非心下一個決定:也許這個選擇不明智,但這決不是一個慫包的選擇。
張非便一手拿著電棍,一手拿著皇帝錘,然後挑釁似地將那還沒有完全打開的門踢了一腳,“嘭嘎”一聲,那門隨即就打開了。
門的兩邊,是可以埋伏人的!那恰恰是張非的視覺盲點。
張非深吸一口氣,就往裡一衝,身子一伏,電棍向兩邊揮甩過去,隨時可能會發出電擊,皇帝錘也是隨時準備向兩邊打過去。
沒有人趁機向張非攻擊。
張非的電棍光亮便向更遠的地方照了過去,一照之下,一個人正凶神惡煞地向張非衝了過來,尤其是他的那一雙眼睛,瞪得像是老虎眼一樣。
只看這一副眼神就知道,這個黑暗中的人,就是要像捕食的老虎一樣,要將張非給撕碎了。
張非心下一慌,但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心一硬,他便迎著那個人,尤其是那一雙凶惡的眼睛直接就衝了過去,這短促的衝刺,讓張非無法將手電光時刻照著那個人,但現在是不需要了,因為他就在這伸手可及的地方。
“呼”的一下子,張非猛的就揮出皇帝錘,他幾乎可以斷定,這一下子肯定能打中那個人。
皇帝錘其實很輕,加上張非的力量,即便死不了,也能夠把它打得當場就暈過去,如果是鬼,是妖,或者更可怕的怪物,就可以發揮皇帝錘的神力,就憑那並不是全部力量的一錘就可以將景菲打得幾乎殘了,張非這一下子幾乎“可以把人任何的鬼怪”給打死。
但是!隨著這一聲“呼”,張非這一錘卻是生生地揮空了。
不好!
張非心下更是一緊:對方比他的速度更快。
電棍一晃,張非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那個人。
這一晃,果然是晃到了,就在旁邊,同樣是近在咫尺的地方。
“呼”的一下子,張非再次一錘子就打了過去,但是錘子是再次的一空,這一錘還是沒有打中目標。
但是張非隻覺得是撩到了什麽東西,像是拂在了他的身上。
頭髮?景菲的頭髮,當然不會是正在九五空間之中的景菲,但是張非隨即就想到了可能是與景菲的頭髮一樣子的可以致人於死地的東西。
張非再次揮出皇帝錘,“嘩啦嘩啦”幾聲,一下又一下子的,張非連續打了好幾下,但是次次都能打中目標,卻好像是次次都像是什麽都沒打中似的。
“你出來!”張非大喊了一聲。
“張非!”
黑暗之中有一個像是回應的聲音!是陽心畫無疑。
在哪裡?張非猛的一照,可是他根本就看不到陽心畫,只有……又一個向他衝過來的人。
是什麽人?
“來啊!”張非再一次向前衝過去,皇帝錘子一下子就揮了過去,同樣是“呼啦”的一聲,張非這一次再次打空了。
妖邪!太詭異了!跑得竟然那麽快。
張非再次用電棍照著,就像是要定住在水裡亂躥的魚一樣,即便只需要轉轉手腕,但是也快不過那水裡的魚。
左邊!?
張非確實是看到了,可是隱隱這中,張非心中一個詭異,就往右邊一動手腕,果然又有一個人正凶神惡煞地向他衝過來。
“啊!”張非一捶過去。
但是張非他已經稍微穩了下來,沒有再亂衝出去。
“來啊!”張非再揮出了一拳,電棍終於是“啪”的一下子就發出了電,但只是聽到“噝噝”的一聲,並沒有人被電到了之後發出的聲音。
“噝噝……”張非再一次放著電,因為放電而前面一閃一閃的,那個凶神惡煞的人也是一閃一閃的出現在了張非面前。
“嗯?”張非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就往更左邊一看,一個人同樣是凶神惡煞的人也是正要向張非衝過來。
再往左!
再往右!
後邊!都有這樣子的一個人。
“啊!”張非抱頭狂嘯:雖然那電棍的光亮還是沒有完全把這裡照亮,甚至都沒有把那凶神惡煞的人照得清楚,但是他已經知道,那些凶神惡煞向他衝過來的人,其實是一幅幅的畫像。
是一張張畫著凶神惡煞的佛的佛像。
竟然把佛像當成要攻擊息的人!張非心想:這就是草木皆兵吧!剛剛只要稍微鎮定一點兒,再看準一點點兒就不會把這些畫像當成了活人了。
張非自我抱怨著:他這種臨敵的經驗實在太少了,不然也不至於這樣子了。
可是要到哪裡增加這種經驗,這種能力呢!
張非邊想邊向四周圍照去,一幅一幅的畫像:那畫像太過於逼真了,就是白天看著他,也會有一股跟別人瞪眼的感覺,何況是在這幽深的黑夜。
但是!那個老和尚呢?還是沒有看到人?這個佛堂裡掛著畫像,但可沒有一個藏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