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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戒指》第二百七十三章 聽他的沒有錯
  王德腦子裡胡思亂想,閃過不知多少個“主意”,但最終還是想到了譚車蘇,才算是松了口氣:聽他的沒錯。
  三人在城樓上沉默了下來,各自望著桓州城外。
  良久,王德終於是又開口說道:“你讓我們守城,其實你早就想到過,我們根本就守不了這座城……但是,你還是要這麽做。”
  “說你想到的辦法!”譚車蘇冷冷地說道。
  王德同樣冷冷地答道:“我們只有七個人,真的有人來攻的話,怎麽都是守不住城的,既然守不住城,那就用守不住城的辦法。”
  “你想到了什麽辦法了?”姚一搖到底是有些好奇,王德現在能想出什麽樣子的主意來。
  “我們不知道敵人有多少人,但是敵人也不會想到,這諾大的桓州城,根本就沒有兵,也沒有想到,就是老百姓也是全都跑光了,所以他們總還是要來試探一下子的,但他們看到我們城門大開,但是滿城上全都插著軍旗,一定會產生懷疑,這是空城計,到時敵人產生懷疑,一定會派出小股部隊前來試探,到那時候,我們七個人就可以對他們發動攻擊,我們七個人當然不會明著跟他們打,到時我們這裡放一箭,那裡殺一個,敵人也不會知道我們到底有多少人,而這可是一座大城,敵人只會以為我們還有很多人,所以不敢輕易進來,即便是進來了,也一定是再派大部隊進來,到時我們就燒掉軍械庫,或者是其他能燒的地方,到時桓州城會產生大火,那樣子敵人會以為我們會想要跟他們同歸於盡,同歸於盡,這可是得有股子狠勁才行,這狠勁一出來,是誰都怕……只要敵人一怕,就不會敢輕易打過來,那他們一定會在這裡呆著……所以我們能做的也就只是拖延時間,嚇一嚇敵人罷了……”
  王德緩慢地述說著他的辦法,要說王德腦子確實也亂,可是想著譚車蘇讓他們做的事情,便總似有一些頭緒。
  譚車蘇仍是無言,姚一搖臉現無奈:至少王德的主意聽起來,還是個可以去做的辦法。
  譚車蘇終於是答道:“很聰明嘛!”
  聰明嗎?王德心裡冷笑了一下:真按照這麽做,我們七個全部都要死光吧!
  “你怎麽會想到這個主意呢!”
  譚車蘇,他不會想不到,我們七個會全死在這裡!
  那他究竟是怎麽才會想到這個可怕的辦法出來!
  這可是個王德,及至姚一搖都無法不想知道的答案。
  兩人都等待著譚車蘇的答案,譚車蘇仍然是沉默地望著漆黑的桓州城外,過了良久,終於是說道:“想到了就想到了!”
  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
  王德突然挺起短叉,指向了譚車蘇,原本就是凝思的臉上是冷峻如惡虎,斥道:“譚車蘇!你一直就想要置我們於死地嗎?”
  姚一搖愣愣地望了一眼王德,又轉而望向譚車蘇,最終,姚一搖站了起來,退到了一邊。
  王德同樣後退了一步,手一收,短叉已被他收回,取而代之的,是一支被上了箭的弩:短兵相接,王德自知不是譚車蘇的對手。
  譚車蘇還是沒有看王德,難道說他是早已想到王德會這樣子對他,不然他是憑什麽這麽有恃無恐。
  良久,譚車蘇終於是站了起來,道:“你說的沒錯,我這個主意,會讓你們全部都戰死的,你們在這裡死了也無用,你們走吧!”
  “我們走?”王德道:“那你呢!你打算要自己留在這裡嗎?”
  “現在,我是你們的指揮官,我做什麽決定,沒有必要向你們解釋。”
  王德臉色微微一皺,最終,還是保持著沉著冷傲,道:“指揮官,這麽說來,我們一起共同打梁方平的狗腿子,一起對付那些刺客,一起經歷的生死,這些都不算了嗎!”
  “軍隊之中只有軍令,沒有私情。”
  “只有軍令,沒有私情,說得好啊!”王德冷笑一聲,道:“你的軍令我會遵守的,但是……你糊弄戲弄我的帳……這還得算。”
  譚車蘇奇道:“我糊弄戲弄你?”
  “沒錯!”王德斜眼看了一下姚一搖,他倒是能肯定姚一搖看不到他現在這樣子的擠眉弄眼,但是譚車蘇能看到。
  你譚車蘇很聰明,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王德是繼續說道:“昨天晚上跟我們遭遇的那些人,是金人來刺探軍情的……你知道他們!”
  “你……”譚車蘇雖知,王德不能在姚一搖面前說出他們兩人私下說過的事情:姚平仲要殺他們。但王德現在是在說譚車蘇是金人的奸細,這卻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滾!你馬上給我滾!”譚車蘇氣極,但仍是不想多做解釋。
  “滾!這不是軍令!”王德冷笑,道:“你這是被我說中了嗎?生氣了!”
  “夜叉!你過分了!”姚一搖斥道。
  “我是過分了。”王德猶豫而遲疑,道:“我能不過分嗎?我都快要死了。”
  姚一搖望向譚車蘇,這個向來伶俐的女子,這時也是眼巴巴地望著譚車蘇,渴望著窺探這個人心中的秘密。
  譚車蘇左右望著兩人,即便現在是有一支箭隨時會射死他,他還是不見任何的慌張。
  “跳豹樹上掛,猛虎洞裡藏,龍兒水中臥!”姚一搖唱了一句,道:“譚車蘇你是龍是虎還是豹,都因為你是躲起來了,所以你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兵而已!現在,你面對著我們這些同生共死的同伴,你還是這樣子,我們真就那麽一點兒都不值得你相信嗎?”
  譚車蘇望了一會姚一搖,又望了一會王德,道:“你們想要知道我的故事?我的故事平淡而無奇,不足為外人道也。”
  “可是你的才華橫溢,這卻是我們有目共睹的。”姚一搖笑道:“以你的武功,還有你學識,去考個科舉,不管是文的還是武的,你總能有個功名,即便不能……像我的兩個哥哥一樣,靠著家族的蔭德當上一個將軍,也不會是像現在這樣子當個小兵。”
  姚一搖停頓了一會,道:“你知道嗎?自從認識你到現在,你給我的感覺就是,你現在這樣子,完全就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自己的選擇!”譚車蘇冷笑一聲,道:“沒錯!就是自己的選擇。”
  譚車蘇又坐了下來,道:“我不是出身名門,也不是什麽家有巨資的富賈之家,但我還算是挺幸運,從小有一個先生教我讀書寫字,也有一個師父教我武功,總算不是不學無術。”
  姚一搖嘴唇一嘟,吐了口氣,道:“沒想到你那麽謙虛啊!”
  王德斥道:“別打斷他!讓他繼續說下去。”
  姚一搖又是一嘟嘴,似乎不高興,不過她也的確是想要知道譚車蘇的過往,於是便閉口不再說話。
  譚車蘇望向姚一搖,道:“你剛剛問我怎麽沒去考功名,但我還真去考過。”
  沒考上嗎?姚一搖真是著急想問,但是斜眼一看王德,便抿起嘴,讓他不再說話。
  “可是沒考成。”譚車蘇顯然是並不太願意說這一段過往,倒是想要讓兩人問,偏偏兩人都在等他繼續說下去,愣是沒問。
  停頓了一會,譚車蘇才是說道:“因為當時我去了遼。”
  “去了遼國?”姚一搖奇道:“你去遼國幹什麽?”
  “出使。”譚車蘇淡淡地吐了兩個字。
  “出使!?”姚一搖睜大了眼睛:“你當過派遼使臣?”
  “是使臣的護衛。”
  “使臣的護衛!”姚一搖是滿心的驚奇:不管是當過派遼使臣還是使臣的護衛,那都是代國出使……
  姚一搖並非不知道,因為當年的澶淵之盟,大宋每年都要向遼送上歲幣,所以宋面對遼之時總是會低人一等……
  但代國出使,總也是擔當過重任的……擔過重任的譚車蘇,怎麽就會成了一個小兵?
  “去遼國!”姚一搖明顯就感覺得出來,譚車蘇並不願意說這一段往事,不過她卻是很想知道,於是慢慢地說道:“聽說遼國跟我們很不一樣,那你在遼國,有沒有遇到遼人什麽……奇怪的習俗啊?”
  譚車蘇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只有一樣,那就是輕蔑!”
  “輕蔑?”姚一搖瞪大了眼睛:她當然知道輕蔑是什麽意思,只是譚車蘇特別說這個,難不成是說,他隻遭到了遼人的輕蔑冷遇,或者是隻記得這個嗎?
  “他們,既沒有對使臣的禮遇,也沒有對客人的好感。”
  是有那麽一些人,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瞧不起任何人,那種人總是讓人憎恨厭惡。
  然而姚一搖望著譚車蘇,卻發現他說話緩慢平靜,哪裡有對待那些“高傲”主人的厭惡與憎恨之意,反而,是透著讓人奇怪的冷漠。
  姚一搖試探著說道:“真的這樣子?那他們也真是夠讓人討厭的,不過還好,現在遼國都已經不存在了。”
  “是啊!遼國都已經滅亡了,這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啊!”譚車蘇此時的冷漠竟是沒有讓人覺得他對那向來欺壓大宋的遼國的滅亡感到高興,可他究竟是什麽心思呢?
  “這有啥想不到的呢?”王德接過話,不過遼國滅亡,究竟是意味著什麽,他不但是沒想過,聽都沒聽到過,然而話趕話到了這裡,王德是不假思索地說道:“難道你擔心我們大宋也滅亡嗎?!”
  姚一搖嚇了一跳:王德這話膽子可實在是太大了……好在這裡沒有外人,不過譚車蘇,他還是那一副平靜得近乎冷漠的樣子……他這樣子,難道他真的是擔心大宋會滅亡嗎?
  好像譚車蘇的膽子也不小,可是竟然會想著大宋會滅亡,這膽子可就真是太大了,連謀反的事情都去想。
  此時此刻的譚車蘇,早已是將旁邊的王德姚一搖給遺忘了,他如被魔鬼纏身一般地又想起了數年之前。
  使者!出使他國的使者,一路上通關,入他國,遇到他國迎接的迎賓使,入住早已安排下的迎兵棧,這一切順理成章,不過那是第一次去到那個不知被別人說過多少次的遼國,生龍活虎,血氣方剛的譚車蘇對這一切充滿了好感,不過呢!他一次又一次都是遇到遼人迎頭潑來的冷水。
  不過最大的冷水,卻是來自自己人:那一次譚車蘇護衛的正使,在這一路上,他都是特別的囑咐譚車蘇這些年輕而又習武,“肯定”是脾氣暴躁的護衛:別惹事。
  別惹事是什麽意思?
  出使他國, 當彰顯自己國家的威嚴,何況大宋,可是天朝大國。
  至於惹事,作為一個使者的護衛,作為一個自小習武又讀書的人,譚車蘇自恃他還知道些輕重。
  只是不知道,原來正使的“別惹事”,確實是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譚車蘇記得那一天,他帶著隨身攜帶的劍,走到了遼國燕京的大街上,當然了,他不是去惹事的,只是去看看這個遼國的街市的熱鬧罷了,僅此而已。
  那燕京街道倒是頗有幾有熱鬧,不過,人人都是一副異樣的眼神盯在他身上,這好像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任何人對於新事物總是特別上心的,譚車蘇可是穿著宋使護衛的衣服,在這裡實在是太與眾不同了。
  “因為這一身衣服,招來了好事之徒。”
  但是後來譚車蘇知道,即便他沒有這一身衣服,那一天,他只要離開了使臣的迎賓棧,他就不會有什麽好運。
  譚車蘇對於遼國的燕京倒也是頗有幾分好奇,像往常逛街一樣子看著異國它鄉出售的新奇東西,在不經意間,他一轉身,身子便碰到了一個漢子。
  譚車蘇都不及看那漢子長得什麽樣,那漢子便大聲斥罵了一句:“幹啥呢?”
  漢子那生疏的漢話腔調顯得他像一個傻子,但是他狂暴的樣子讓他像是一個發瘋的傻子。但是漢子用漢人的話喊出這一聲,譚車蘇當即便猜到了:這個人,是有預謀的來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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