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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戒指》第二百七十七章 射人先射馬
  “嗖”的一聲,一支似長矛般的箭飛了過來,“鐺鏘”的一聲,一個士兵當即離馬而起,直接飛落馬下,那箭是直接的就射中了盾牌,雖然盾牌是擋不住,但終究是沒讓箭射穿那士兵,那士兵跌落在地,痛苦喊叫,卻是死不了的了。
  這士兵留下的空位立即被補了上去。
  盾牌後面,騎兵迅速的衝了過來,但並不是沒有衝上來,而竟然是立即跳下馬,轉而奔上城頭。
  他們?譚車蘇臉色一變:蕭謙這是要攻佔城頭!?
  蕭謙雖然充滿懷疑,但他這一招也真是高招啊!竟然沒想到他會用這一招:蕭謙不攻城,而隻攻佔城頭,然後就可以據城頭而守,等待後面的支援大軍前來。
  這樣子一來,後面的大軍要攻佔桓州城還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譚車蘇不由得一陣哀歎:雖然說從來沒有想過會守得住城,但這是一回合,真是輸給蕭謙了,沒想到他會隻守而不攻,而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在這臨戰關頭,將騎兵改為步兵,蕭謙什麽時候有這種氣魄!
  是因為他經歷過亡國之痛嗎?!
  “撤!”譚車蘇一時無計,便召喚宗箭,兩人悄悄地往後撤去。
  宗箭奇道:“怎麽?不打了嗎?”
  兩人一陣後退,不多一會兒,譚車蘇退到一間屋子裡,隨後,幾個人影也迅速地躥入那屋子裡,一個一個的,是全都戴著各式各樣的妖魔鬼怪的面具,將他們打扮得凶神惡煞,平添了幾分恐懼與威嚴。
  幾人將面具都摘了下來:王德,王道,王豹,李忠,喬仲福,姚一搖幾人是都在了。
  “你爺爺的……要幹啥啊?乍不打了?”李忠仍是最先問道。
  王德自是問道:“怎麽辦?他們不進來了,怎麽打啊?”
  譚車蘇低頭不語,沉思了一片刻,才是無奈地說道:“看他們現在的架勢,是要佔據城頭死守,我們可能是沒什麽機會了。”
  “既然這樣子,那就……”李忠仍是想直接的去攻擊算了,但很明顯他是知道,哪有拿幾個人去攻打這近千人能佔到什麽便宜的。
  姚一搖說道:“既然這樣子的話,那我們就只能撤了。”
  但是很顯然,譚車蘇,王德兩人身上都露著不舍的模樣:難道就這樣子走了嗎?
  宗箭在幾人身上來回地望了一會,道:“你們的人呢?總共有多少人啊?”
  王德朝宗箭瞪了一眼,其他幾人也同樣盯著他看,看得宗箭全身汗毛直豎。
  “你都已經看到了。”譚車蘇並沒有打算隱瞞宗箭的意思。
  王德心道:“譚車蘇就那麽相信這個叫宗箭的陌生人?……不過也對啊!剛剛兩人在城頭迎戰那近千敵人,宗箭同樣是何嘗有一絲的畏懼,又何嘗從背後對譚車蘇下手,要說這個人想要刺探敵情,他們也沒有什麽軍情可以讓他刺探的了。”
  宗箭臉上寫滿了驚愕,道:“真的就只有你們幾個嗎?這一城的人,真的都已經逃完了?”
  幾人面色沉重,譚車蘇王德是滿面的凝思,李忠對敵人的狠意也是時有時無,畢竟他再有殺敵之意,也知道彼此的力量懸殊。
  隻王道,喬仲福是保持著尋常人遇到如此強敵時該有畏懼之意,不過還能保持著鎮定。
  而王豹,還是沉默得難以讓人琢磨他的心思。
  譚車蘇朝著屋外望了一下,但屋外除了明亮的天空是什麽也都沒有。
  突然譚車蘇臉色沉思,卻是望著宗箭,隨即是輕聲地問道:“宗箭,你引著敵人過來的,敵人離我們有多遠,到天黑之前,如果他們現在去搬救兵,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趕過來。”
  宗箭點了點頭,道:“不是太遠,我一路快馬跑過來,應該也就是兩三個時辰。”
  “兩三個時辰?”譚車蘇歎道:“那樣子金人援軍要是快速行軍,到天黑也就能趕過來了。”
  “你還想要等到天黑去對付他們嗎?”王德苦笑了一聲,不過也必須承認,到了天黑會更容易行動,即便還是沒什麽主意可以奈何那近千的敵軍。
  “天黑也沒有啥用啊!”
  李忠還自是“抱怨”,譚車蘇卻是立即下了命令:“馬上去把準備好的火料點燃。”
  “馬上?”
  譚車蘇點了點頭,道:“蕭謙現在不敢派兵進城來,無非就是怕城裡有伏兵,在城裡各處放火,就是要告訴他們,這城裡沒有伏兵,不然就不會放火了。”
  宗箭驚道:“你要放火燒城!”
  放火燒城?當譚車蘇早前命令幾人在各處準備了火種的時候,都已經想到了譚車蘇有這種打算,不過真正下令,還真是讓幾人唏噓。
  “也對!”宗箭很快就冷笑了一聲:“一座空城,燒就燒了,堅壁清野,總好過留給敵人。”
  而宗箭的臉上,已經滿是對譚車蘇的敬佩之意:畢竟真正的放火燒城,這還真不是一件說乾就乾的事情,偏偏他就是說乾就乾。
  “行動!”
  王德,譚車蘇兩人翻窗而出,宗箭總還是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跟著走了出去。
  不多一會兒,桓州城裡,一陣濃煙滾滾而起。
  再過一陣子,又一個地方濃煙升起……
  這桓州城裡,一共是有四五處地方,濃煙滾滾。
  桓州城頭,蕭謙面露驚愕之色,望著城中四處起火的地方,驚道:“這……是大火焚城嗎?”
  片刻之後,蕭謙是轉驚愕為冷笑,道:“果真是好膽色啊!竟然能棄一座城而不顧……若早是如此,我們可也不能一路勢如破竹的打到這來了……傳令下去,嚴陣以待,隨時準備防備敵人偷襲。”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桓州城北門的大道上,赫然出現了幾個人!
  一,二,三,四,……一共是八人!
  那八人之中,只有一人是露著臉的,是譚車蘇,其余的七人,是全都帶著各式各樣的鬼怪面具,每人身上都扛著一簇“長矛”(也許是長箭),手上都還帶著不知是什麽的東西,卻不見有其他的兵器。
  這八人並列前行,走在最前面的兩人是推著一輛車,弩車,車上的弩已然是上了箭,以那車的大小,在這個距離,絕對可以射得到城頭上這來,還有強大的殺傷力。
  “箭上弦!”蕭謙當即下令,但是顯而易見,他們手中的弓箭根本就射不到這前來挑釁的八人。
  這八人是停了下來,停在了一個能直面敵人,但是敵人又射不到他們的地方,隨後,一個人往那上了弦的長箭上綁上了什麽東西,然後“嗖”的一聲,一支長箭“呼嘯”著城門飛了過來。
  “砰”的一聲,那支箭是落在了城牆下面,那被拴著的馬群之中。
  “籲”的一聲驚叫,一匹馬驚叫著倒地,隨即痛苦地在地上痙攣發癲。
  “王BA糕子!”蕭謙大聲罵道,但也不得不佩服對方,實在是聰明:他的士兵是全都躲在城牆裡,即便是露頭,也難以有如此精準的箭法能夠射中士兵,但是這些戰馬,卻是不能拉到城牆上來躲避,所以只能是拴在城牆下面,而他們也是成了無遮無掩的活靶子。
  蕭謙的士兵全都是騎兵,騎兵戰力大半依賴戰馬,騎兵可是全將與他們生死與共的戰馬當成手足兄弟,怎麽也不可能忍受這樣子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戰馬被別人射殺。
  果然!一箭來射,城頭上一個士兵當即跳了起來,直罵道:“王BA糕子的宋人,我RI你祖宗!”
  喊著便要衝下去,顯然那是那被射死的,是他的戰馬!
  其他的士兵也是群情激憤,似如潮水一般地往下衝。
  “不可輕舉妄動!”然而蕭謙自己開始憤怒了,卻要如何扼製其他人。
  而那推著弩車的八個人,是又從容地裝箭上弦,在箭身上綁了一個東西,然後在那箭身上點起了火。
  “嗖”的一下,長箭被射出,一匹馬應聲而倒,同時,“嘭”的一聲炸響,一團火焰在馬群之中爆了開來,本來馬群就已經是一陣騷亂,奈何他們全都被拴著,也無法逃跑開,現在這一炸,這馬群是愈加的慌亂起來,靠得近的幾匹馬已是揚起雙蹄掙扎,而那拴住它們的柵欄已是搖搖欲墜,原本還被留下來看馬的士兵幾乎隨時都會被這些戰馬踩成肉醬。
  譚車蘇似無奈又似讚許地笑了一聲:“果然是訓練有素,身經百戰的戰馬啊!這樣子竟然也只是受兒驚嚇!再放。”
  幾人迅速地又裝上一支箭,準備射出。
  “攻擊!”再這麽讓這八人射下去,這下面的戰馬不全被殺死,也非得被嚇死不可,這些遼兵也得氣死,或者是發瘋了。
  蕭謙終於是發出了進攻指令,而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從城門洞外,快馬狂奔而出,只在那慌亂的戰馬群面前放緩了速度,隨後是又快速的直衝了出來——這是被蕭謙安排留在城門外的騎兵,馬不離鞍,人不離馬,箭不離人。
  “散開!”譚車蘇一聲令下,便有四人就往兩邊閃開而去,同時,又一支長箭射了出去。
  在這一路無遮擋的地方,那馬上的士兵根本是無物可擋而只能閃避,而想要闖過來,似乎只有強攻。
  一箭射過去,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士兵疾速的一閃,長箭是與他擦肩而過,然而在他身後衝出來的士兵,卻是因為有了他的視線阻礙,終是未能避過這一箭,那如矛的長箭是擼串一般的將其刺穿了,直向後跌落馬下,後面的戰馬一陣亂蹄,便將那士兵踩得粉身碎骨。
  而衝在最前面的士兵仍然是飛一般地衝過來。
  譚車蘇旁邊,三個戴著面具的人迅速的又裝上一支箭,直瞄著那個士兵,然而,那士兵伏身於馬上,借著馬的掩護,以及馬衝刺的速度,一時根本就瞄不中。
  “射前面。”譚車蘇一聲令下,那三個士兵隨即將箭頭瞄向了後面衝上來的士兵。
  這一條道說寬不寬,說窄不窄,那騎兵雖然能無阻無礙的往上衝,但是大隊的騎兵還真是無法施展開來,而蕭謙一下令,這些見到他們戰馬被“屠殺”的士兵一時倒不怎麽管戰術,雖然不是一窩蜂的衝上來但的的確確的是前後左右布滿了這條本是供人行走的大道,正好是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顯眼的活靶子。
  “嗖”的一聲,如矛的長箭直飛出去,這一次再無士兵躲過去,一箭串起一個士兵,士兵直飛而出,往後一撞,後一個士兵不知是被撞得騎不穩,還是長箭余威的力量也射穿了他,兩人是齊齊的跌落戰馬,後面的士兵即便是想要“刹車”,一時也來不及,那兩士兵是又被踩得粉身碎骨。
  譚車蘇面前,一支又一支箭飛了出去,連續不斷的士兵跌落馬下,粉身碎骨。那些士兵倒開始變聰明了,都伏下身子在馬背上,譚車蘇終於是一箭射空。
  “射馬!”譚車蘇立即下令。
  而最先衝上來的士兵,譚車蘇卻是有意放過了他,任他衝上來,終於那士兵在馬上搭弓,朝著領頭的譚車蘇,便要一箭射過來。
  “啊!”他箭還沒射出,突然一支箭便已射在了他身上,那士兵當即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痛苦哀嚎,一支箭已是射穿了他的身體。
  這只是一支普通的箭:這士兵衝得太急了,一時是忘了,路兩邊是早有埋伏,而且是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走去過去埋伏的。
  “從兩邊包抄!”蕭謙眼見著攻擊愛挫,便即下令士兵從路兩邊包抄,但是這條大路的兩邊,都是連成片的房屋,有路也根本就是一些並不寬敞,無法跑馬的小路,“搞笑”這些騎兵,平日裡騎兵縱橫狂奔,好不瀟灑,此時戰鬥緊急之下,卻是根本不知下馬步行,直到蕭謙這個騎兵將領想起下馬步行下命令之後。
  城門口的大道,騎兵仍然是疾速的前進,而譚車蘇也是毫不客氣地屠殺著,只可惜他們是只有一隻弩,這弩再強,也仍然是有士兵衝了過來,卻全都被兩邊的埋伏所射殺。
  這些衝上來的士兵倒還能射出幾箭,但是全都被一直不動的譚車蘇上陣,將箭全都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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