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稱手的,但這小石子,還殺不了人吧!”譚先生將那小石往上拋了拋,小石子“咯咯”地響了幾聲脆響,顯示出石子的分量。
“你們不是擅長射箭嗎?幹嘛不拿箭來啊!一箭射過來,穿胸刺心的!那還有命啊!”
“我雖然會射箭,但是很久沒練了!不如這小石子來得順手。”王德說著怎麽感覺有些奇怪,怎麽是他說什麽我說答什麽啊!幹嘛要那麽聽他的話。
這樣子雖然是覺得有些兒不爽,不過這些好像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說了就說了吧!沒什麽大不了的。
“很久沒練箭了!你是不是傻啊!箭用著多順手啊!而且弓拿在手上,箭背在身上,那多威風啊!不如你這小石子痛快。”
“我這石子多方便啊!隨便哪裡都有,弓拿在身上不方便,箭射出去了找不回來就弓就沒用了。”王德好像就是因為這樣子才學那飛石功的。
“把他放了吧!他不是奸細。”譚先生突然間說道。
王德一愣,把我放了?我不是奸細?這是怎麽一回事?
王德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卻聽另外的一個士兵斥道:“譚車蘇!你敢私放奸細!你要通敵嗎?”
譚車蘇終於是盯向了另外的士兵,慢慢地說道:“他不是奸細,抓了他也沒用。”
“大半夜的跑到這種地方來,不是奸細是什麽?何況你剛才也聽到了!他可是要殺我們的。”
“這個人太蠢了!他當不了奸細!”
太蠢了?王德聽著有些兒發懵,不自覺地問道:“你是在說我?”
“別人說他蠢他都不知道,這可就看出他有多蠢來了。”
“哼!奸細可不就是會裝傻嗎?”那個士兵向譚車蘇諷刺道:“這麽簡單就把你騙過去了!你也是……不聰明啊!你要把他放了,這抓到奸細的功勞,可就沒了。還是你通敵啊!”
那個士兵一聲令下,抓著王德的士兵就將他往後拉去,隨即一個拳頭打在了王德臉上。
“說!你是遼人還是金人的奸細!到這裡來是想要刺探什麽?你們的同伴在哪裡?有多少人?”
這一拳下來是讓王德雙眼直冒金星,天地都在旋轉,嘴裡隨即出來一絲甜味,顯然是嘴裡出血了。
雖然王德“沒見過什麽世面”,但是遼人,金人他還是聽說過的,那都是在宋北邊的人,聽說他們都特別的凶惡,原本是聽說遼人很壞,不要和那些人在一起,見了躲開就是了!
不過王德倒是從來沒有見過遼人。
不過最近是漸漸地聽到了越來越多的金人的事!
金人!他們身上都是發著金光的:不是因為他們會發光,而是因為他們身上都穿著金子做成的衣服。
但好像有說金人和遼人一樣都是很凶惡的,都不是好人。
那個士兵問我是遼人還是金人的奸細?
王德瞬間明白了,原來這些人是把我當成了金人或者遼人,來調查他們的,就像是要打獵之前,總是不免要去看看哪裡會有兔子,哪裡會有野雞或者是小鹿的。
我是遼人或者金人的奸細?那我不成賣國了。
王德心裡是又驚恐又著急,慌忙解釋道:“我不是奸細!”
“啪”的一聲,那士兵一巴掌打在了王德臉上,王德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你都被我們當場抓住了,還不承認!告訴你,抓到奸細,我們可以當場把你打死。”
“我不是奸細!”當王德想過要來殺這些士兵的時候,就想到過會死了,不過他都沒害怕,因為那是為妹妹報仇,但是不能被別人說成是遼人或者是金人的奸細啊!我可是宋人!給遼人當奸細,這叫不忠。
“他不是奸細!你們打死他也沒用!把他放了。”譚車蘇走了過來,又一次要求放人。
“譚車蘇!你真的要通敵嗎?”那個士兵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好像是抓住了別人的把柄,正肆意地要挾別人。
“我是這熟狼隘口的隊長!這裡的事情由我說了算。”譚車蘇喝令起來,絲毫不懼那士兵的威脅。
“隊長就可以濫用職權嗎?”那士兵冷笑了起來,道:“原來隊長就可以包庇奸細,甚至通敵賣國嗎?”
通敵賣國?!
王德不自禁地看了看那個叫譚車蘇的人,剛剛因為他顯然是在幫自己,不免有幾分好感,怎麽難道他通敵賣國?
通敵賣國這是多大的罪名,可不是隨便可以說的。
而譚車蘇對於他這個“同伴”的通敵賣國的指責,臉上不見有絲毫的變化,顯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這會讓人覺得,通敵賣國這個罪名在他這裡根本就無足輕重。
“知道汙蔑上官是什麽罪嗎?”譚車蘇突然將刀架在了那個士兵脖子上,道:“現在是打仗的時候,我可以就地將你處死。”
那個士兵原本囂張的模樣立即消失了, 人也像泄氣的皮球一樣子蔫了下來,半哀求著說道:“是是是!我知道譚先生你沒有通敵賣國,但是這個人在三更半夜的出現在這裡,而且他可是說了要殺我們,無論怎樣,他都有很大的嫌疑,他可不能隨便放了。”
王德不由得鄙夷起這個士兵來:他的變化也真是夠快的了,這整一個欺善怕惡,反覆無常的小人啊!
萬一我是由他來處置,那他還不得把我這個不能還手的欺負到死為止。
現在就看這個叫譚車蘇的要怎麽處置我了。
“我說他不是奸細,如果他真的是奸細,那這責任自然是由我來擔。”
王德松了一口氣,這個叫譚車蘇的人還真是可靠啊!有他保護著不用擔心。
不過我幹嘛需要他保護呢!王德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麽能靠別人保護。
“就算他不是奸細,但是這麽晚闖到這裡來,而且聲稱要殺人,隻憑這一點,就不能隨便將他放了,怎麽也得審問一下才行。”
譚車蘇盯了王德一眼,道:“隨便你。”
王德心中一陣驚愕:落到這個混帳的當兵手裡,還有個好嗎?
剩下的幾個士兵抓起王德,就往一旁拖去。
以剛剛那個士兵的暴躁樣子,王德已經是想到自己會有個什麽後果。
果然!以剛剛與譚車蘇互懟的那士兵為首,幾個士兵放開手腳就是一通亂打,這根本就不是審問,而是在出氣,在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