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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冥經》第三百三十五章
立陵城外。
  …………
  的傻孤身一人,渾不識路。
  走了一個多時辰,前方出現一個草棚小店。
  的傻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小店。尋了一張無人的桌子邊坐下。
  …………
  店內小二見了走上前問:“客官要點什麽?”的傻說:“一碗面在這吃,十個饅頭包好帶走。”
  小二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
  不多時,端著托盤將的傻所要的吃食一一擺於桌上:“客官慢用。”
  的傻抄起筷子,這一通狂風絕息。
  不肖片刻,一大碗面的傻吃個乾乾淨淨。最後連碗中所余面湯也一並倒進肚子。
  吃完擦擦嘴,猶未盡。但的傻不敢再吃,還要多少時日才能走到西嶺村,的傻吃不準。
  身上銀錢得省著花。
  …………
  的傻喊過小二結帳。
  小二說:“一共十八文錢。”
  的傻掏出錢袋全全倒於桌上,數出一十八文大錢交於小二,其余銀錢裝回錢袋放於懷中。
  …………
  “這怎麽走?”的傻拿著寫有“西嶺村”字封的問住小二。
  小二抬手指個方向,“沿著那條小路一直走就是了。”
  …………
  這時,離他不遠的一張桌上的兩人一邊吃喝,一邊向的的傻方向瞄了兩眼。
  的傻把包著饅頭的紙荷塞於包袱中,背起包袱出門而去。
  絲毫沒發覺身後跟著兩個人。
  …………
  出了小店,一路沿著小二所指的方向走,大抵五六裡的光景。
  這兩人便越過的傻攔住去路。
  …………
  的傻一見這兩位就不像好人,一個個歪著頭敞著懷。
  的傻記著娘親的話,不敢逞事:“兩位大哥,行個方便。請借過。”
  左邊那人伸手一攔:“等會,哥哥我有點事想請兄弟幫個忙。”
  的傻不解的問:“啥事啊?”
  左邊那人說:“哥兒幾個最近手頭緊,想跟兄弟借個幾兩銀子花花。”
  說完嘿嘿笑,現出滿嘴的黃牙。
  …………
  “那,那借多少啊?”的傻詫異地問說。
  左邊那人臉一板現出一臉凶相:“你他娘真傻假傻?有多少借多少!!”
  的傻忙說:“那不行,這些銀子俺路上要使。沒了銀子俺怎麽去西嶺村?”
  左邊那人一聽:“哎呀,給你臉不要是吧?兄弟動手。”
  話音一落。
  不等的傻反應,一腳踹在的傻肚子上。
  的傻仰面被踹翻在地。
  接著,兩個痞子衝上來便照著的傻身上及頭臉上一通拳打腳踢。
  的傻抱著頭佝著身子倒在地上。
  雖然被打的很疼,但卻一哼不哼苦苦捱著。直到頭上被踹了幾腳之後,的傻便恍惚了,最後昏亡在路上。
  …………
  再次醒來已是明月天懸。
  的傻掙扎著想站起身,無奈渾身無一處不疼。
  環目四望。
  ———自己身處路旁土溝裡。
  伸手一探懷裡。
  ———錢袋已不翼而飛,還好寧少爺的書字還在。
  …………
  身子四周,自己的衣衫布鞋及饅頭散落一地。
  的傻忍著痛,將地上的東西收拾起來裝進包袱,背著包袱爬上小路。
  坐在路邊又歇了會。
  的傻咬牙站起身。向著前方步履闌珊的走著。
  的傻不敢停,只怕一停下來又要昏過去。
  ———隻得咬著牙一路走。
  …………
  …………
  …………
  立陵西,太一山。
  …………
  月兒氣衝衝地往山下走。
  剛到山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離開。”
  月兒聽到這麽一句話,愕然站在原地。
  ———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女子。
  …………
  這女子有些眼熟,月兒稍微一回想。
  ———此人正是那個菜園裡的曾語真。
  …………
  曾語真見月兒轉過了身,便笑然然地走了過去。
  而後說:“我說的不對?”
  此時月兒心下的怒火還沒有平複,看到太一門的人,就有一腔敵意,即便面對這個曾語真,也不例外:“月兒走不走,乾你何事?”
  聽到月兒這樣的口氣,曾語真倒也不生氣,依然笑然然地說:“這樣可不好,女孩子得合然一點,你得像我學學,說話要輕些才好。”
  月兒鼻子一聳,哼了一聲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
  “你離開這裡之後,就不再來了?”曾語真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
  月兒聽到這句話,怔了一怔。
  …………
  見到月兒停在了那裡,曾語真又說:“剛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聽到曾語真這樣說,月兒心下的怒火倒是稍微低小了一些,轉過身來問說:“你也是太一門的人,為何勸月兒留下?”
  …………
  曾語真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你是不願意告訴我,還是將我當成了傻瓜,易小兄弟不回來,你走的了嗎?”
  月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曾語真,滿腦子的不可思議。
  ———易仙去辦事,她怎麽知道?
  而且她怎麽知道易仙沒有回來?
  …………
  “你不用奇怪,沒人告訴過我,我自己發現的。剛才出了那麽亂的事,易小兄弟居然沒有現身,那他必然是不在,也必然是出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曾語真說的頭頭是道,不由月兒不信。
  見月兒沒有說話,曾語真又說:“易小兄弟沒有回來,你去哪?你能去哪?你走了,易小兄弟回來見不到你們,去哪裡找你?”
  一連幾句話,將月兒問住了。
  …………
  ———說的對啊,如果自己離開了,那麽張上、吳同一眾都會跟著自己離開。
  到時候萬一易仙回來了,找不到人怎麽辦。
  …………
  “那你說該怎麽辦?”月兒反問了一句。
  曾語真說:“老老實實地在這裡等著,如果怕有矛盾,就呆在自己屋子裡別出來,等到人回來了,你們想去哪去哪。”
  月兒想了想,好像這是唯一的法子了。
  “謝謝你。”月兒向曾語真言明了謝意。
  曾語真微微一笑:“不用客氣什麽,其實我有時候也看不慣太一門那些老輩人仗勢,但是沒法子,你是武門中人,比我要懂得武門門派裡的那些陳規。”
  雖然懂得這一點,但是月兒心下還是了無悔意。
  …………
  “如果你覺得呆在屋子裡不安的話,你可以到我那去,我那裡清靜,一般沒人來。”曾語真說。
  月兒愣了一愣。
  ———實在不能將眼前這個小姑娘,和不客口中的“太一魔頭”聯系起來。
  “怎麽?怕我這個魔頭吃了你?”曾語真笑著說。
  月兒被人點明了心事,不禁有些尬然。
  …………
  “沒事,我知道,太一門裡除了行悠大師之外,其余的人都怕我。”曾語真說。
  “他們怕,月兒不怕,走,我們去聊聊。”月兒向前走了一步,拉住了曾語真的手。
  ———這個舉動,自是對曾語真示了善意。
  …………
  曾語真也不反對,順勢也拽著月兒的手往回走去。
  …………
  為了不讓張上、吳同擔心,月兒還特意在太一宮門前的大殿那裡晃了一下。
  沒想到這麽一晃,心下剛剛平息的怒火一下子又升騰起來。
  ———悟生正在那裡力鬥,而且是一種毫無懸念的搏鬥。
  張上沒有出手,因為行悠大師和不客都沒有動手。
  吳同雖然想上前幫忙,但是看看張上一動不動,自己也就沒必要上前了。
  …………
  雖然張上和吳同都沒有上前。
  ———但是月兒卻忍不住了。
  …………
  她才想起來,剛才自己被追的時候。
  ———正是悟生喊著衝了上去,就衝這,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月兒一手甩開曾語真,旋即就衝了上去。
  …………
  “你這個臭道人,快住手!!”聲音未落。
  曾語真的一腳就飛了過去。
  那道人猛然看見一個人衝了過來,正待好好應付。
  ———仔細一看居然是曾語真。
  心下大詫,就想趕忙逃開。
  念頭剛剛落下的一瞬間。
  那道人甩開了悟生,而後轉身就逃。
  …………
  曾語真半空中收了腿,飄然落地。
  張上和吳同看到這一幕,也是詫訝不已。
  這人是誰?
  為何幫月兒開困?
  …………
  行悠大師也沒想到,月兒去而又返之後,不但沒有消停,反而還要帶回來一個魔頭———曾語真。
  “全亂了!!”行悠大師厲聲喝說。
  “罷了!眼不見且是淨!!”說完這句話,行悠大師竟然離開了這裡。
  …………
  不客見行悠大師離開了,本來也有心想跟著去。
  ———但是仔細一琢磨,場中鬧成這樣,絕走不得。
  想到這裡,不客便隻得呆在原地,不說話,不言語,只在這裡看著。
  ———莫鬧出人命來就好。
  …………
  悟生見到月兒為他出頭,心下一熱,便躍出了圈子。
  經過剛才那一番打鬥,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心間也暗自下定決心。
  ———將來一定要好好苦練自己的武力。
  以前在天骷宗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是不錯的,可是遇到這些大門派的弟子,那就全然招架不得了。
  …………
  “誰人不服,可以站出來,本姑娘我好久沒動手了,今日我也活活骨———”曾語真昂然說。
  場中沉寂。
  無人上前。
  …………
  不客看看時辰,午時已過。
  仙上門的人可能也快來了。
  便走上前去,分說。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天下同道,偶爾切磋也屬正常,你們都回去吧,該做什麽做什麽,月兒姑娘,你也去休息吧,一晚上沒睡了,一會兒可能仙上門的人就來了,到時候,少不了還是一場大鬧。”
  太一門的眾弟子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現在掌門不在這裡,不客就是說話管用的主了,他們也不得不聽。
  一個個得都離開這裡,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
  這時,悟生突然一躬身,口中說:“多謝月兒!!”
  月兒趕緊一把拉起了悟生:“悟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剛才月兒有難的時候,你不是也衝上去了嗎?以後可別這樣,再說也不是月兒動的手———”
  張上也拍拍悟生的肩膀說:“行了,走吧,我們回去休息休息。”
  …………
  “易仙小道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月兒心下終於耐不住,再一次將易仙提了出來。
  張上、吳同又何嘗不是,但他們見月兒這麽著急,也不好主動再說這件事。
  …………
  不客在一旁摻和一嘴說:“你們別太擔心,我覺得易公子的劍出現在百劫林附近,不是壞事,我聽師父說過,百劫林裡的怪人雖然秉子古怪,但絕非是凶惡之人,說不定易小兄弟是被其請進去了,那劍也許是易小兄弟不小心掉的。”
  不客這話,是想安合月兒,但是最後那句話,可能連不客自己都不相信。
  驚鴻劍是什麽。
  一塊爛鐵?
  那可是響當當的天下神劍。
  …………
  易仙就是再不小心,也不可能丟了驚鴻劍。
  不客的心中,也有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易仙出事了。
  但是為什麽又出現在百劫林附近,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月兒也知道不客是一片好心,只是低頭搖了搖頭,也沒有說話。
  …………
  旁邊的曾語真走過來說:“好了,我帶月兒姑娘去我那呆會兒,不客,你看行嗎?”
  曾語真在外人面前,大然然地稱呼不客的名號,實在是讓人覺得不可思。
  …………
  不過,不客好像很不以為然,笑了笑說:“這有什麽不行的,你們去吧!!張兄、王兄還有這位悟兄,我看你們也是憂心不已,不如貧道陪你們喝幾杯,說不定等咱們喝完酒,易小兄弟就回來了呢!!”
  月兒此時也沒有別的法子,畢竟易仙只是失蹤,並不是遇到危險,而且她也刻意不將事情往壞裡想。
  乾脆就和曾語真一起去菜園了。
  …………
  而張上等三人也答應了不客的邀請。
  ———還是想在酒桌上將剛才的誤會化解一下。
  張上知道不客在太一門的地位,他一個人基本就能代表一眾小字輩弟子的意見,只要和他沒有了誤會,也就等於和行悠大師無誤會了。
  至於那兩個老頑固,隨他去吧。
  …………
  …………
  行悠大師離開之後,並沒有回自己的書房休息,而是徑直走到了不周的住處。
  還沒等靠近屋子,就聽見不周厲聲在裡面大喊大叫。
  “今天真是得了奇恥!!行悠那小子居然也不幫著我,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行悠大師苦笑一聲,便隨手推開了門。
  …………
  一進去,行悠大師才發現,原來天玄老祖也在這裡。
  “師兄,師叔!”行悠大師先示呼一句。
  沒想到天玄和不周看到行悠大師進來,一個個的都不待見他,反而還氣呼呼地將頭扭了過去。
  …………
  行悠大師將門關好。
  坐到椅子上,而後說:“師兄,師叔,你們二位都是門中眾望之重的前輩,咱們太一門還得靠你們兩位鎮著,你們又何必跟幾個小輩置氣呢。”
  行悠大師上來先抬一下,免得那兩個老家夥又要罵他。
  …………
  可是。
  怎料不周和天玄都不來這一套。
  不周反而還用略帶譏諷地口氣對行悠大師說:“呦———掌門這是哪裡話來,我倆就是兩個混吃待棺的人,白白浪費太一門的口糧我們已經心存大愧了,哪還敢說對本門有貢獻啊,掌門莫要挖苦我們了。”
  行悠大師聽到不周這麽一番怪裡怪氣的話,心下也是一陣苦笑。
  不周向來如此,自己也沒法子。
  天玄老祖雖然心間對不周的話並不認同,但是表面上還是沒有動聲色。
  …………
  行悠大師想了想後說:“師兄,師叔,今天發生的事情,那月兒丫頭當堂喝語,確有不妥,不過,我想問問二位,你們可知道我為何一再系護凌夜谷的人,而且在古七昊的事情上,也如此顧及他們嗎?”
  天玄老祖不聽還好,一聽到這話,更加來氣了,出口就是一句:“那是因為你怕那凌無心!怕凌夜谷!!”
  不周聽了,也點了點頭,表示讚成。
  行悠大師說:“我為何怕?”
  這短短的幾個字,反倒將天玄和不周都問住了。
  …………
  不錯,為何怕?
  …………
  行悠大師不論是從武力、門派勢力,還是個人武門威信上來說,好像都沒有害怕一個遠在極北之地的小門派的理由。
  “我還想知道呢!!你說你怕什麽?”不周問說。
  行悠大師苦笑一聲說:“有些事情,師兄和師叔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凌無心這個人,不簡單的,他所創立的凌夜谷,更是不簡單。”
  “有什麽不簡單的?”天玄聽到行悠大師這麽說,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
  行悠大師接著說:“凌夜谷創立不過幾十年,門下弟子四方仗義的事例數不勝數。這一點,我們這些有著悠久歷史的大門大派反倒不如了。師兄、師叔你們想想,我們的弟子,何曾主動出去仗義四方,造福百姓過?都說武門中人隻管武門中事,那些平民百姓自有差府來管………”
  頓了頓。
  “可是這些年來,凌夜谷的名頭越來越大,受過他們恩惠的人越來越多………這樣的一個門派,誰人敢與他們為敵?”
  …………
  聽完行悠大師的這番話,不周和天玄都陷入了一陣沉思,久久沒有說話。
  他們平時基本不離太一山,終年在山上呆著,武門上的事情也不太去關注。
  要不是今天行悠大師這麽說,他們還真不知道一個遠在極北之地的凌夜谷,居然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行悠大師又說:“凌無心不傻,他知道從武學和人力以及財力上來說,他在短時間內都無法趕上北國幾大派,所以他就劍走偏鋒………現如今從名氣上來說,凌夜谷已經快要蓋過我太一門了。”
  “我們兩個太久不問世事,有些事情我們也不知道,今日要不是你說的這些,我們可能對凌夜谷還是一無所知。”天玄歎了口氣後說。
  行悠大師聽了這話,笑了笑說:“師叔這話太過了,這些事本來就是我們晚輩應該去做的,師父既然將太一門交給我,做這些那是當然的。”
  “行悠,你說的這些,我承認有道理,可是你別忘了,天下武門,歸根究底還是仗‘武’。他凌夜谷做的好事再多,可要是論起武學來,他們不還得乖乖服於我們?”不周好像並不以為然。
  …………
  行悠大師苦笑一聲說:“師兄啊師兄,那凌無心的武力,必在我之上啊!!”
  “啊?!!”
  一聲詫歎,同時從天玄和不周口中發出。
  …………
  天玄和不周雖然剛才對行悠大師有些不滿,可是那只是一時的。
  旁人不知道,他們兩個對行悠大師的武學造詣那可是太了解了。
  天亙大師之所以將掌門之位傳給行悠。
  ———除去秉子原因之外,更多的是因為行悠大師的武學天賦。
  …………
  行悠大師年輕的時候做過的那些壯舉,不周和天玄隨口就能說出一堆來。
  現如今,行悠大師居然親口說。
  ———凌無心的武力在他之上。
  這實在是令人不能理解。
  …………
  “行悠,你這話有些不實了吧,凌無心的名頭我也知道一些,以前那個北國三劍客不就是他們嗎,武力雖然不低,可跟你比,應該差很多吧!!”天玄老祖有些不相信。
  行悠大師說:“那都是陳年歷了,自從凌無心去了絕冥山,創立凌夜谷,再問世之時,武力就驚為天人了。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是我聽九玄堂的莫土掌門說,凌無心的武力遠在他之上,既然遠在莫土掌門之上,那自然也高過我了。”
  對於行悠大師來說,承認自己武力不如別人,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但也由此可以看出行悠大師的心襟。
  …………
  “不過旁聽途說罷了,當不得真!!”天玄老祖依然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行悠大師說:“這些都是後話了,將來總有見面的時候,到時候一切自是明了,我只是懇求二位,不要再和凌夜谷的那幾個小輩一般見識了,你們也莫讓我這掌門太為難,就算我求二位了。”
  天玄和不周互相看了一眼後,不周說:“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你也知道我這個秉氣,吃不得虧,算了算了,這事就這樣吧。”
  天玄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表情,明顯也是將這件事情放下了。
  …………
  行悠大事見他們表態了,心下一陣輕松,旋即說:“午時已過,那夥妖人可能正在路上,到時候師兄、師叔還是去看看吧。”
  天玄老祖說:“我就不去了,讓不周去吧,我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就是看他們一眼我都覺得不順意。”
  …………
  …………
  見天玄不想去,行悠大師也就沒再勉強,又提了幾句別的之後,行悠大師就離開了。
  …………
  半個時辰後。
  …………
  太一宮。
  …………
  張上、吳同惦記著仙上門和易仙的安危,早早的就來到了太一宮門前的大殿,到那以後才發現。
  ———月兒也到了。
  正和曾語真有說有笑,看起來還是女人之間有話。
  這才多大的功夫,月兒就一掃之前的陰霾。
  …………
  見到張上他們過來,月兒先是一示,旋即又將曾語真和他們互相做了一番介紹。
  這下,大家算是都認識了。
  …………
  很快,大殿前忽然聚集了一眾道人。
  …………
  之後從大殿裡緩緩走出幾個上了年紀的人。
  前面的是行悠大師,不周緊隨其後。
  在不周後面,還有幾個年齡較大的道人,但是之前卻沒怎麽見過,不客也在其列,不過位置卻是還要靠後。
  …………
  互相之間打了個照面之後,大家便站在那裡,各懷心事。
  …………
  此時,行悠大師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三個歲數和他差不多大的道人。
  凌夜谷的人見行悠大師走了過來,趕緊拱拳一示。
  行悠大師走到他們身邊後說:“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說著,用手一指旁邊一個面目合然的道人說:“這位是我三師弟,道號不空。”
  張上等人趕緊說:“晚輩見過不空大師。”
  不空也還了一示說:“眾位小兄弟不必客氣,這些年凌夜谷在武門上懲惡揚善,乃是吾輩楷模,山人敬佩不已!!”
  …………
  不空不比不周、天玄他們,有時候也會去外面遊歷一番。
  ———對於武門上的一些事情,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
  聽到不空大師揚凌夜谷,幾人趕緊謙了幾句。
  行悠大師笑了笑後,又指著另一個穿著麻布衣袍的道人說:“這位是我二師弟,道號不立。”
  張上等人又是一番寒暄。
  …………
  接著,行悠大師又將第三個人介紹給了他們,此人道號不平,是行悠大師的五師弟,但卻是個啞巴。(四師弟:不客道人)
  ———只是點點頭笑了笑,並未說話。
  …………
  不過,張上和吳同對此人,卻並不陌生。
  不平還有個外號———“啞聖”。
  如果誰人覺得他是個啞巴好欺負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此人經常在四方行走。
  ———據說,不平大師的武力在太一門中,僅次於行悠大師和天玄老祖。
  而且,最重要的是,當年天亙大師看他可憐,還特意悄悄地秘傳了他半部逍遙遊,此事門中至今無人知曉。
  …………
  張上和吳同聽說過這個人,但是卻沒見過,今日得以相見,二人也是喜出望外。
  這幾位都是和行悠大師同輩的太一門高人。
  這次行悠大師居然親自為他們介紹,也足證行悠大師對凌夜谷的看重。
  …………
  不過,這其中也許還有一點為了化解誤會的緣由吧。
  眾人正在寒暄中,忽然聽到山下一聲劈天震耳的嘯聲傳來。
  …………
  僅僅聽到這一聲長嘯,所有人都陡然緊張起來了。
  大家都是習武之人,自然能聽出些什麽。
  …………
  “恐怕大魔頭要來了。”行悠大師自語般地說了一句。
  果然。
  不出一會兒,眾人就看見一群人從山道上走了過來。
  …………
  …………
  待到他們走近之後,眾人才看清。
  ———除了昨日的那些人之外,今天還多了一個身穿淺色長袍,面相陰冥的年輕男子。
  待到這些人剛剛走到行悠大師對面之時。
  忽然間,自大殿內飛出一隻茶碗,速度極快,直衝陰冥男子而去。
  ———不知是誰人,想存心讓這陰冥男子難堪。
  …………
  不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這隻茶碗快要迫近陰冥男子之際。
  “啪———”
  突一脆響。
  茶碗應聲而碎。
  碗中的茶水灑落一地,細細看去,還冒著騰騰熱氣。
  這可是一碗滾燙的茶水,真潑臉上,怎麽也得燙掉一層皮。
  …………
  那白發男子和女子剛要震怒,卻不料陰冥男子搶先一步說:“多謝貴派贈茶,可惜我向來不喜喝茶,我總覺這種苦澀苦澀的葉子,實在是無甚好喝的。”
  …………
  “那閣下喜喝什麽?”
  此時,從殿內走出一個道人,手中端著一個茶碗。
  ———看起來,剛才那杯茶,就是他特意“送”的。
  “剛才的茶是你送的?”陰冥男子一臉笑意地說。
  “不錯,好喝嗎?”那道人問說。
  陰冥男子忽然眼中靈光一閃,而後說:“好不好喝,你過來嘗嘗不就知道了?”
  …………
  “嘩———”
  此言一出,不僅太一門上下一片嘩然,就連張上等幾個凌夜谷的人,都忍不住了。
  這是至簡的尋釁。
  …………
  “放肆!!”
  忽然間,站在行悠大師身旁的不空大師忍不住了,飛身而起,衝向陰冥男子。
  陰冥男子嘴角微微一上揚,身形“嗖———”一聲破空,也衝了上去。
  …………
  “彭!!”
  一聲厲響,二人在中途就交手了一個回合。
  不空大師隻覺得掌心內一陣火辣辣地覺感,低頭一看。
  ———見手掌一片赤紅。
  知道可能中毒了,心下怒意大起,不顧手掌疼痛,轉身飛起一腳,踢向陰冥男子的脖頸。
  陰冥男子雙手一擋,接著一掌劃向不空大師的心膛。
  …………
  不空大師沉一吸氣,心膛立下三分。
  旋即,雙掌一左一右。
  一招“陰陽歸一”朝陰冥男子的腦袋合力擊去。
  陰冥男子的眼神一閃,覺到了危險之後,便趕緊撤掌。
  旋即身體後仰,腳後跟頂著地面,躲過雙掌之後,雙臂趁勢往地上一撐,整個身體平行著離地一尺有余。
  ———雙腳也朝不空大師的雙腿踢去。
  …………
  不空大師趕緊縱身一飄,躲過了這一腳。
  旋即在半空中身形後撤,繼而穩穩地落在了身後丈余之地。
  …………
  “不空退下!!”
  不空大師正待繼續上前之時,被身後一個聲音製止了。
  只見剛才那個“送”茶的道人,緩步走上前來,慢慢朝陰冥男子走過去。
  …………
  不空大師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聽到這句話之後,還是讓到了一邊。
  不為別的,只因這個“送”茶之人。
  ———是天玄老祖。
  …………
  本來天玄老祖是不打算出手的,但是獨自一個人呆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覺得不放心,便想來看看。
  剛才恰好從大殿後門走進,而後便看到了這麽一幫子氣勢洶洶的人。
  心下有氣,便隨手端起一杯熱氣騰騰地茶,連茶帶碗就順手就甩了出去。
  但沒想到茶碗尚未靠近,便破碎在了那陰冥男子面前。
  ———這陰冥男子,自然就是土盡苦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次他也親自來了。
  …………
  行悠大師看到天玄老祖走上前去,便趕緊全神貫注地戒備。
  他對天玄老祖的武力自然很是了解,但怕就怕天玄老祖長年不與人動手,這拳腳上的武式。
  會不會生疏一些?
  …………
  “剛才的話,你不如再重複一遍如何?”天玄老祖走到土盡苦的對面,冷冷問說。
  土盡苦並非沒有見識的人。
  單從老者剛才的那一擲,和現在這份淡定自若的神情,以及老遠就能覺到的一股氣息上來判斷。
  ———此人絕不一般。
  …………
  土盡苦這份心思要是讓天玄知道了,非得吐血不可。
  堂堂北國天下第一大派的長老,居然僅僅是絕不一般。
  …………
  不過,縱然如此,土盡苦也並未現出懼怕的神色,口中也冷冷地答說:“你問我茶好不好喝,我又沒喝過。我隻得說,你不如自己過來嘗嘗才能………”
  還沒等土盡苦說完,天玄老祖就忍不住了。
  …………
  “鏜———”忽
  然間,天玄的道袍同風一擺,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墨白色的抗龍杆。
  “轟!!”
  一聲厲響,天玄老祖人已經飛起三丈有余。
  接著手中全白杆一揮,兩道墨白色的真氣,就直朝下面的土盡苦擊去。
  看到天玄老祖的這一招,在場圍觀眾人都振奮了。
  尤其是行悠大師等人,看到這一幕,更是深覺詫訝。
  …………
  就連張上、吳同等人都看出來了。
  ———這天玄老祖是真急了,這一出手就是絕招。
  …………
  果然,正抬頭仰望的土盡苦覺察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他大聲喊叫了一聲之後,身形一擺,人已經晃到了一丈開外的地方。
  他那聲叫喊,是用來示警的。
  ———後面跟隨的那些人離他並不遠。
  …………
  但很可惜,並不是人人都有土盡苦的速度。
  白發男子白冥和陰亓都躲開了,雖然沒有土盡苦躲得那麽遠,但好歹被傷及。
  有一部分黑衣隨從也躲開了,但是,還是有一些人沒來得及躲開。
  …………
  “砰———砰!!”
  接連兩聲巨響。
  原本平坦的空地上愣是被轟出了兩坑。
  散發出的一道道氣勁,恰好震到了沒來得及躲開的幾個黑衣人。
  …………
  …………
  很快,天玄老祖平穩落地之後,將手中的白全杆藏於袖口中,而後冷冷地看著土盡苦,一言不發。
  土盡苦一上來話還沒怎麽說,就吃了個大虧,心下非常憤怒。
  …………
  直到現在,行悠大師以及太一門眾人還不知道這個陰冥男子的來歷。
  只是從白發男子和那女子對他的態度中,猜得一二。
  “果然好武力,佩服佩服!!”土盡苦像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雖然惱怒不已,但終歸還是回復了平靜。
  …………
  天玄老祖淡漠地說:“老了,不行了,要是年輕個二十歲,你現在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
  …………
  “哈哈哈哈!!照這樣說來,我今天還非得向道兄討教一二了?”土盡苦說完這話,隨即給陰亓遞了個眼神。
  陰亓立時會意,走上前說:“這位是我仙上門十長老,此次前來,是特意為了昨日約定之事。”
  說完這句話,陰亓立時退到了一旁。
  …………
  行悠大師也上前一步說:“昨日,你不是說不親自前來了嗎?怎麽今日還將你的主子也叫上了,看起來,你們的話是沒個準的。”
  昨日離開之時,陰亓確實說過今天派個人來等消息就可以了。
  但是昨晚突發了那樣的事情。
  而且,土盡苦是今天早上突然決定要一起前來的。
  她陰亓有什麽法子?
  …………
  土盡苦此時說:“我們自己的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說著,便轉身看著天玄老祖說:“我本來不想浪費時間,但是看到道兄神威,我要是不向道兄領教一番,那豈不是讓人笑話?”
  說完這句話,土盡苦大手一揮,身後的人趕緊都自動散開了。
  …………
  接著,土盡苦將長袍一甩,現出內裡的黑色勁裝之後,便往前站了一步。
  …………
  這邊,天玄現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之後,並沒有說話,手腕一抖,白全杆再次出現。
  二人緩緩站定,互相面對面的看著。
  雙方在即,一觸即發。
  …………
  圍觀眾人在一片蕭寂了靜的空氣中,仿已嗅到了濃濃的火藥味。
  土盡苦的兩道寒冷目光。
  天玄橫眉冷眼。
  無形之中,就已經提前相撞了。
  …………
  行悠大師並沒有出聲阻止,他知道。
  ———師叔敗不了。
  …………
  而且,現在對於行悠大師來說,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高興。
  ———就在剛才,就在他剛剛離開天玄和不周的時候,他得到了一個消息。
  這個消息,足以讓他放心不少,而又揪心不已。
  …………
  此時,不知道怎麽回事,原本平靜的四下,忽然刮起了一陣微微的輕風。
  風很輕,輕的隻得刮起額頭附近的幾散發。
  但同樣,這陣輕風,也成了一段序曲。
  …………
  一聲輕喝之後,土盡苦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而天玄的身影,也不見了。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一黑一青兩道身影,就纏到了一起。
  …………
  …………
  兩人的速度都太快了,快的讓人看不分明。
  天玄老祖一雙肉掌不停上下飛舞,一道道掌氣接二連三地揮出。
  而土盡苦也毫不示弱,也是僅憑一雙肉掌就抵擋住了天玄老祖的攻勢。
  …………
  忽然,天玄老祖後撤一步。
  而後身體像斷了線地風箏一樣急速向後飄去。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非常迷惑。
  ———但行悠大師的臉上, 卻出現了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
  果然,接下來的一幕,真是無比的意外———
  天玄老祖在飄到後方三丈有余的時候,突然雙掌高舉。
  ———兩道淳厚的掌氣隨即迸發。
  繼而兩臂前伸,雙掌一合。
  場中一道勁風嘯來。
  猶如天外流星一般,衝向土盡苦。
  …………
  土盡苦根本不用去看,僅憑覺感就知道,得趕緊躲,稍慢一拍的話,自己的小命就完了。
  土盡苦的身形速度立時盡揮之極,而後並不是向旁邊閃去,而是直接拔地而起。
  …………
  果然,那道勁風呼嘯在半路的時候,忽然炸開,而後散發出幾道小氣流,朝八方十面散去。
  …………
  幸虧之前陰亓、白冥以及那些小嘍囉都躲開了,要不然,他們都得遭難了。
  天玄一招之後,並未停頓,直接縱到半空,截住了土盡苦。
  …………
  二人在半空中一陣拳打腳踢,不過哪方都沒有佔上風。
  落地之後,土盡苦的一雙眼睛已經變成了赤紅色。
  他怒了,他憤怒到了極點。
  天玄老祖依然是一冷眼,既不說話,神情上也無一絲波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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