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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冥經》第六十六章1波剛平
  “天明明,地罔罔,一指一斷令,再指破關力,三指門上禁,四指靈困殿,芝師助我成方。”
  什麽陣法都不用,憑空拿自己的身體作陣鎮住惡妖,這種事常人哪敢這麽乾,李陌一也是被迫才敢冒險一搏。
  畢竟他已經沒招了,所準備的那些法子沒起多大用,自起陣和自人陣雙雙告破,所以現在只能跟它硬碰硬了。
  當然了,憑空拿人的身子作陣鎮妖,這可不是能隨便乾的事兒,除非能保證妖的真身過不了人的胳膊,否則精魂入了人的九位,那可就真夠喝一壺的了。方才有自人陣和自起陣兩相護法,他才敢有此一試。
  而此刻,之所以他如此自信,能保證妖過不了他的胳膊,那全是因為右臂之上金光冒冒的古畫.....
  自從李陌一醒來之後,右臂之上的古畫就一直冒著微弱的金光,他仔細看過了,右臂上的古畫還是原先那幅,一點沒變。
  畫中。
  一個書生在房中讀書,手中不知寫著什麽,一名紅衣女子在一旁研磨,忽的,窗外一隻白狐竄過。
  李陌一現在已經知曉,這幅古畫上是李元豐篇的故事,而這古畫原本是屬於古書之上的,卻在第一次穿越聊齋世界之後,轉移到了他的右臂之上。
  據說這幅古畫是李家一代代傳下來的,李陌一想起了泊山村一驛中,那害怕靠近他的女妖,原因現在想來再簡單不過,這幅古畫,有某種力量,可庇護李陌一自身不被妖邪所害。
  雖然這幅古畫的作用,李陌一現今只知道這麽一個,但這個作用倒是很實用,起碼現在不就起作用了?
  那惡妖想通過胳膊脈門往上鑽,但死活過不去,想退出來,可胳膊脈門又被李陌一封住了,現在它只能乖乖的呆在他手臂裡,等著他慢慢處理它。
  “嗎嗎的.....好冷.......”李陌一哆哆嗦嗦的把手中小刀丟在了一旁,看著漸漸泛白的手臂,他眼淚都快下來了,這跟把手臂放冷凍庫裡冷凍有什麽區別嗎?!
  “開門開門呐!!!快點!!!嗎嗎的快開門呐!!!!”李陌一猛拍著書房的門。
  “無論聽見什麽我們都不會開門的!”回答他的是張立德。
  “我是李陌一!!快點!!那東西已經被收拾了!!快開門!!”李陌一都快給他們跪下了,他們再不出來支援,李陌一這兩隻手就甭要了。
  如果一切都能夠重來,那該多好?
  惡妖被李陌一暫時困在了雙臂裡,雖然它出不來,但他也不好受不是?
  那種陰氣衝體的感覺,就跟手臂裡的骨頭xue脈全凍成了冰一樣,皮膚沒兩分鍾就開始發青了。
  張立德硬是問了他好幾個問題,美名曰這是暗號,答不對不開門。
  李陌一花了十幾息時間回答了他的問題,最後眼淚都下來了,見到房門打開的時候都快給他們跪下了。
  “快去拿個酒壇子來,要有蓋子的。”他大聲對陳金河喊道:“趕緊的,裝酒的壇子,小的也行,快去啊!愣著乾哈!!”
  月兒和張立德焦急的走了過來,開口問的問題差不太多。
  一個是月兒:“公子,你的手……”
  一個是張立德:“你的手怎麽了?沒事吧?”
  不愧是他張伯,比起解決惡妖,更關心他,當時李陌一真挺感動的,恨不得一腳狠踹過去,嘴裡髒話都翻了天。
  要不是你這老崽子問問題拖了半刻鍾!他嗎嗎的會成這樣?!
  林嘉欣她們幾人都是一愣一愣的看著他,估計先前外面的聲音她們都聽到了,但因為沒親眼看見那場面,所以也不太清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剛剛是不是有人在慘叫啊?”林嘉欣臉色蒼白的走了過來,探出頭往外面看了看,哆哆嗦嗦的說:“怎麽地上亂糟糟的,大蒜都散落一地了,剛剛外面發生什麽了?”
  “沒什麽。”陳金河及時救場,不露聲色的說:“剛剛是刮了一場大風,別問了。”
  聞言,林嘉欣她們點了點頭,但顯然是沒相信陳金河的話。
  李陌一給張立德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把人都帶出去,張立德笑了笑,轉身對林嘉欣他們說:“你們趕緊回家吧,如果有需要,到時候還請大家配合。”
  “大壯,把這些小娃娃送出去吧。”陳金河對身旁的壯漢說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下逐客令了,林嘉欣身旁的兩男兩女都站了起來給陳金河告辭,二話不說就走出了書房,看樣子是著急回家。
  “陳叔.....”林嘉欣欲言又止的看著陳金河,咬了咬嘴唇:“我想給陳傲守夜。”
  陳金河苦笑著搖了搖頭,想要拒絕,但一看林嘉欣滿臉悲色,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了,只能苦歎一聲:“去吧,你陳嬸也在靈堂那邊,這十幾天她一人守夜也孤單,你去陪陪她。”
  “好的陳叔,我先過去了。”林嘉欣點點頭,走出了書房。
  林嘉欣前腳出門,後腳跑去拿酒壇子的壯漢護院就走了進來,將手裡的酒壇子遞給了李陌一,這酒壇子口徑挺大,上面的紅布蓋子也裝扮得很是精美,裡面晃晃蕩蕩還有一些水聲,打開來就有一股子酒香味,估計這酒壇子是裝米酒的。
  “這個酒壇子了,您看大小合適嗎?”壯漢說道:“如果不合用我再去拿別的。”
  “湊合著用。”李陌一皺著眉頭坐在了木椅上,把酒壇子放在桌上,又叫張立德幫他把家夥拿過來,將書房門死死關上。
  按照現在的情況下去,恐怕再過一兩個時辰他就得去陪老爺子嘮嗑。
  精魂能鎖住,但陰氣無影無形,他能鎖住?
  靠著右臂之上的古畫,他才勉強把陰氣控制在雙臂之中,但時間一長,陰氣如果控不住了,攻入五髒六腑,他估摸著自己就能見識見識,什麽是傳說中的陰毒攻心。
  妖有陰氣,陰氣有毒,名為陰毒。
  據《陰冥術記》上記載,陰毒攻心者,唇烏耳聾,四肢俱僵,五髒俱毀。
  光是想想那種死法他就......嗎嗎的五百兩白銀搭上一條小命,今兒這生意怎麽好像做虧了呢.....
  李陌一搖搖頭沒再多想,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木質工具盒,裡面是他準備好的工具。
  裡面內容挺豐富的,毛筆,銀針,紅線,幾枚銅錢。
  “你們往後站點,普通人沾著陰氣對身子不好。”他給張立德他們說道,聞言,張立德毫不猶豫的就往後退了幾步,陳金河遲疑了一下,也帶著壯漢護院往後走去,見狀,月兒也向後退了幾步。
  李陌一很是小心,把一根穿著紅線的銀針拿了出來。
  紅線沒有銀針的那一頭被他打了一個結,塞進了酒壇子裡,又用紅色封蓋蓋上,將紅線打結的那一頭給緊緊蓋住。
  做完這些,李陌一又拿出兩張黃紙畫了起來。
  “天明明,地罔罔,一指一斷令,再指破關力,三指門上禁,四指靈困殿,芝師助我成方。”
  這兩張黃紙符還是先前用的簡略版鎖神符,畢竟這玩意兒李陌一比較熟悉,而且效果不錯,拿來鎮妖是再好不過了。
  李陌一為什麽不用別的符,管用是第一準則,因為有的東西他學了但沒實踐過。
  他就怕用了別的符,一不小心在這種關鍵時刻掉了鏈子,要是讓那惡妖抓住機會跑出來,要再想降住它就難如登天。
  畢竟他不可能輕輕松松就把它給收拾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現在他只能用這些自己較為熟悉的東西,而不是用別的東西。
  “呼.....”李陌一長長的吐了口氣,滿頭大汗的樣子是挺狼狽的,看了看手裡的銀針,他心裡一個勁的打著鼓。
  嗎嗎的,是哪個不著調的老哥們兒創造出銀針這玩意兒的?太他爺爺的嚇人了.....
  從小到大李陌一就怕打針,看見針尖他就腿直哆嗦,這銀針針尖能有三寸長,現在還得自己扎自己......
  十息時間過去了,李陌一還是苦大仇深的看著手裡的銀針,其他人則滿臉好奇的看著他,連那兩個壯漢護院也是,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觀察著他的動作。
  “丟人不能在外面丟,忍忍就過去了。”李陌一這麽安慰自己,閉上眼,拿著銀針對著左手手中狠狠的刺了下去。
  這一下子可刺得不輕,他感覺好像是戳著骨頭了,疼得他差點沒哭出來。
  忽的,銀針猛的顫了一下,拴著銀針的紅線忽然動了起來,仿佛是活了一般,歪歪扭扭的就像條蛇一樣扭動著。
  那兩個壯漢護院雙目圓瞪,驚訝的看著紅線扭動,緊閉著嘴不敢出聲。
  隨著紅線扭動,李陌一左手的冰冷感開始緩緩消退,而右手也稍微好受了一點,起碼沒一開始那麽涼了。
  時間緩緩流逝,屋子裡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看著扭動不停的紅繩。
  “啪!”
  忽然,一聲脆響,紅繩猛然斷開,而李陌一也有了動作。
  右手抓住酒壇子上的紅色封蓋,緊緊的蓋住壇口,而那兩張鎖神符則被他沾了點水,以十字形貼在了壇口。
  想了想又有點不太保險,李陌一又從工具盒裡拿出一根筷子粗細的麻繩子,緊緊的拴住了貼在壇口的黃紙符。
  “完事了。”李陌一松了口氣,把正往外滲xue的左手手心靠近嘴貼著,看著陳金河指了指酒壇子:“害了你兒子的凶手就在這裡面。”
  聽見這話,陳金河愣了半響,一種難以掩蓋的怒氣猛的就從他眼底竄了出來,看樣子是想發火,但卻站在原地沒動彈,話也沒說。
  “能把它打得精魂俱散嗎?”陳金河問他,這顯然是故事聽多了的後果,動不動就是把妖魔邪怪打得精魂俱散,真以為打它們有這麽容易嗎?
  “能打,但我不可能幫你打,那惡妖不纏害無辜,我傷了它就是生業,萬萬傷不得。”李陌一搖了搖頭。
  精魂本就是妖邪苦苦修煉得來的產物,要是隨便把精魂打得俱散,李陌一自己那關也過不去,別個辛辛苦苦多年修來的東西,一招直接就給它破滅,毀其果成,實在是乾不得的事。
  如果是到了生死關頭,面對不知悔改的極惡之妖,李陌一可以選擇把它們打得精魂俱散,而且這樣也不會生業,說白了就是允許正當防衛。
  但那惡妖顯然不會纏害無辜,而且現在那惡妖已經被他收了,要是再打散它的精魂.....好像有點不地道....
  可憐人有可恨之處,可恨人也可有可憐的地方。
  李陌一不知道它為什麽會變成惡妖,但從它修成的幻身來看,它肯定遭受過大火侵襲。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李陌一狠不下心收拾它,雖然它先前差點害死了他,但惡妖無心,他還是沒怪它的意思。
  “我幫你把它封住,封它個一百年,怎麽樣?等你們百年之後,它才可重見天日!”李陌一勸道,陳金河一臉的糾結。
  陳傲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面對“凶手”還不能“打滅”,只能封個一百年,這種解決辦法.....他應該挺難接受的.....
  半響之後,陳金河咬著牙點了點頭,從書櫃裡拿出了十幾腚白銀,放在了他面前。
  “先生,這事可真是麻煩你了。”陳金河歎了口氣,笑道:“我現在安排人去拿銀子,您說個數吧。”
  “這裡夠了,別吩咐人拿銀子了。”李陌一心情也挺悶的, 點點頭接過了銀子放進包裡,沒再宰他。
  說句實在的,雖然李陌一跟陳傲關系不好,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事還是挺讓他“消氣”的,陳傲都沒了,他也沒必要記仇。
  陳金河都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再宰他,他心裡也不得勁。
  凡事都有個度,李陌一覺得,為人可有此為。
  “我兒子這事塵埃落定,我想舉辦一個送葬儀式,希望先生您幫幫忙。”陳金河恭恭敬敬的給他遞了杯熱茶,臉上全是苦笑。
  李陌一搖搖頭:“這活計我不擅長,您可能得另請高明。”
  這話半真半假,畢竟他沒乾過這事兒,白事的活兒他也是半知半解,降妖除魔還行,要是讓他主持送葬儀式....那不是找樂子嗎.....
  “陳大老爺,我先告辭了。”招呼了下月兒和張立德,李陌一站起身把包帶上,又對陳金河打了個招呼,陳金河想跟著送一程,但被他勸下了。
  “此事已結,您還是回去陪陪您兒子吧。”
  陳金河眼淚忽然就冒了出來,咳嗽了幾下,擦了擦眼淚帶著他們走出了書房。
  出了陳府大宅,張立德直接一人回了南宮府,說是府中瑣事繁多,他得回去先處理事情。
  這事李陌一也沒多問,問了說不準就得沾上麻煩,他們到時候又找他幫忙怎整?
  但李陌一卻萬萬沒想到,他不找麻煩,麻煩卻緊追不舍的找著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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