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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冥經》第二百二十六章繁花開遍,很久以前
  絕冥山,凌夜谷,大廳。
  …………
  凌無心剛一進大廳,只見大廳左手邊第一張椅子上坐著一位穿長袍的人,正在閉目沉思。
  凌無心剛往前走了兩步,那人雙目猛然一睜然後扭頭一看是凌無心進來了。馬上站了起來,手中劍往後一遮,單掌立於心前,低頭一禮說:“山人不客,見過凌谷主。”
  “不客兄客氣了客氣了,不敢當啊。”
  凌無心快步走到不客面前,抱拳一禮。
  凌無心一邊招呼不客坐下,一邊吩咐下人上茶。
  “不客兄,嘗嘗我這茶,是用這絕冥山中一種奇特樹木的葉子泡製而成。尋常地界上可是喝不到的。”
  凌無心興然地指著剛剛端上來的茶說。
  聽了這話,不客突然站了起來。對著凌無心說:“凌谷主,多謝了,不過山人有要事在身,現在著實沒什麽心情品茶,就是九天瓊漿也是難以下咽啊!!”
  不等凌無心發問,不客繼續說:“此次前來拜會凌谷主,是家師有事托我相求於凌谷主,還望凌谷主能加以援手。”
  凌無心趕緊站起來抱拳說:“不客兄哪裡話,行悠大師乃一代宗師,在下因為路途遙遠甚少前去拜會,如今行悠大師有事還能想起我來,那是在下的榮幸,不客兄有話請直說,但凡能幫的上,我凌無心一定義不容辭!!”
  “多謝凌谷主,山人先代家師謝過了,是這樣的………”
  不客突然快步走到凌無心面前,低下頭用極低極低的話音快速的說著什麽。
  大廳門口的侍從只是看到不客的嘴在飛快的上下動著,卻根本聽不清他在說的什麽。
  只見得凌無心原本平靜的臉上慢慢的起了變化。
  先是雙眉緊皺,接著臉色越發的凝重,等到不客說完,抬頭挺直身子之後。
  這才發現凌無心的臉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青紫色。顯然是憤怒的緊。
  “混帳!!”
  “啪——”
  凌無心一邊嘴上喊出一句,一邊手掌重重的拍到了木桌之上。
  不客說:“凌谷主,家師覺得此事乾系重大,並且覺得此事與您也有些聯系,便沒讓我告知其他各大門派,直接來這裡,只希望凌谷主能伸出援手,幫幫我們。”
  不客說完這句,凌無心仿佛剛從震怒中反應過來。
  聽了這話,凌無心忙說:“放心!!這事何止是與我“有些”聯系,你要是不告訴我,將來老夫知道了定不會與你乾休,這事我肯定會摻和一手。”
  凌無心顯然是聽到了什麽讓他心緒大亂的事情,連說話間都已然不顧方寸,現在正一口一個老夫了。
  不客看了看凌無心,搖了搖頭後回到了座位上,“只要凌谷主答應此事幫忙,家師和太一門所有弟子都會感激不盡!!”
  “放心,這樣,你遠道而來,且先去休息,我要好好琢磨一下,明天我會再和不客兄詳談,你意下如何?”凌無心站起來說。
  “那就有勞凌谷主了,山人此時也是心中大石落地了,那山人先去休息了。”
  說著,不客便起身往外走去,門口的人看到之後,馬上就在一旁引路。
  等不客走後,凌無心剛剛緩合下的面容又一次的嗔怒起來。
  一邊坐下,一邊用拳重重的震在了桌子上。
  …………
  …………
  片刻之後,凌無心抬起頭來,對門外的弟子吩咐說:“去把狂總管和你大師兄以及二師兄叫來!!”
  門外弟子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看凌無心臉色和說話的口氣,也明白此時谷主大人正在震怒中,所以忙不迭的應了一聲就急匆匆的前去找人了。
  …………
  …………
  沒半柱香的功夫,狂狼和凌夜谷弟子中的大師兄——張上,以及二師兄——吳同先後到了大廳。
  “老爺,出什麽事了?我聽他們說您發火了,怎麽了?”狂狼身為總管,此時自是帶頭詢問。
  “小上,去把門關上。”
  凌無心見他們來了後,先讓他們關門。
  “是,師父。”
  張上一邊應著一邊去把門關好,然後回來和狂狼等佇立在大廳中央。
  …………
  …………
  凌無心慢慢站起來。
  先緩緩的吐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走到三人面前,用及其小的聲音問說:“你們可知道古七昊這個人?”
  “我知道!!”
  狂狼回答說。
  狂狼比之兩個弟子畢竟年長許多,而凌無心平時也和狂狼說過一些他早年間的往事,而張上和吳同二人只是隱隱聽凌無心提過,對其個中因由,卻並不甚了解。
  “………狂狼,你和他們兩個簡單說上一說吧………”
  說著,凌無心就走到一旁剛剛不客坐過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狂狼明白!!”
  狂狼一邊回答凌無心,一邊簡單扼要的把凌無心以前的往事說了一遍。
  …………
  聽完狂狼的講述,凌無心的大弟子張上隨口說:“哈哈,早年間師父竟是活的這般灑脫啊。”
  剛想繼續說,但看凌無心雙目緊閉,面色凝重,也就識趣的閉了上嘴。
  “老爺,二老爺有什麽消息嗎?”狂狼問說。
  聽到狂狼詢問,凌無心睜開雙眼,歎了口氣,“你們幾個先坐下吧。”
  “是!!”
  …………
  待三人坐定,凌無心這才講事情娓娓道來:“當年,我和二哥分道之後,二哥說他將來會到蘇州合工山那裡去隱居………因為二哥當年曾經在合工山上結識了一名女子,本想娶了為妻,哪知那女子抵命不從………”
  “………二哥秉子急,就絕絕相迫,最後愣是將那女子迫得孤身跳下了萬丈懸崖………”
  “………那女子亡身之後,二哥自懊不已,從那之後就總說等自己將來老了,就到合工山上隨便建個草屋隱居,同著那女子,贖自己的罪………”
  “………當年我自己一人獨自遊歷天下後,一直到後來到了這絕冥山,期間從沒有見過二哥,最後一次見二哥還是十多年前我到北國辦事,順便去蘇州合工山上看望了二哥,本來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誰知道二哥真在那,二哥在合工山上搭了三間草屋,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兩個少年孤浪兒,二哥就又當師父又當爹地照顧起他們。”
  “………或許是因為當年的過錯,他一直沒有娶妻,我這二哥………一生不易啊!!”
  說著說著,凌無心雙眼中竟然出現了一些閃閃的水霧,像是淚水要奪眶而出。
  “老爺,您別急慢慢說。”
  狂狼知道這肯定是凌無心心中對當年之事的牽同所致,所以也沒有勸他,而張上和吳同本就是剛剛才知道此中的一些大概,所以此時也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聽。
  “………常說人老心反童啊。”
  凌無心說著用手輕輕拂拭了下雙眼,又繼續說:“其實二哥當時已經與世無爭了,跟我說隻想好好的過完余生,我本來想接二哥一起來絕冥山,可二哥說什麽也不來,說自己在合工山上待慣了,來我這冰天雪地的地方怕凍壞了………”
  “………我知道這都是二哥的借口,其實他是怕給我添麻煩。我見他怎麽也不肯跟我回來,也就沒有勉強,誰知道如今竟然!!”
  “………這個二哥!!那勞什子破書留著幹什麽,能頂個什麽用!!”
  正說著,凌無心突然提高了音調。
  “老爺,您這是?”
  狂狼這會又有些糊塗了,說了半天這凌無心一直在回憶過去,怎麽還沒說那不客來幹什麽來了。
  凌無心仿佛猜到了狂狼的心事一般,接著說:“二哥被人擄走了,隨時可能沒命!!”
  “什麽!!”
  一聲震驚從三人嘴中同一時間說出來。
  “老爺,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狂狼急問說。
  凌無心稍一整理情緒說:“不知從什麽地方來的一夥妖人,也不知怎麽得知了二哥手上有太一門鎮派之寶——逍遙遊身法的上半卷,於是就上了合工山找到了二哥,讓他交出那半卷秘籍,可他這輩子哪服過軟,說什麽也不交………”
  “………這下談不妥兩方就交起手來,本來二哥的武力乃是頂尖之流,可是這麽多年與世無爭,手上的功夫也丟了不少,再加上寡不敵眾,被那夥妖人給強行擄走了。”
  “………那夥妖人本來隻想從二哥手上拿到那半卷書,但最後打聽到他與我之間的淵源,就改了主意想利用他來要挾太一門的人把下半卷秘籍也交出來………”
  “………這上半卷秘籍是當年二哥的好友,太一門的長老——莊子立莊大師贈予的,他當年曾救下過莊子立,莊子立為了報答二哥,就把逍遙遊身法的上半卷送給了他………”
  “………況且當時莊子立告訴二哥,這上半卷秘籍在門派中尚且有原本,給二哥的只是摹本而已。”
  “………後來,這夥妖人帶著二哥去要挾太一門。讓太一門的人交出下半卷秘籍,否則就當眾斬了他,並且會把此消息橫加拉扯般的傳到我耳朵裡。”
  “………行悠大師身為太一掌門,怎能受人要挾把鎮派之寶拱手送人,所以當即回絕………”
  “………可後來,那夥妖人一再強調二哥與我凌無心之間的關系,這才讓行悠大師有些猶豫,他或許是不想因為這件事而挑起與我凌夜谷之間的事端………”
  “………況且,咱這凌夜谷近些年也在北國闖出來不小的名頭,於公於私,行悠大師都不得不考慮我凌夜谷………”
  “所以這才讓他的大弟子匆匆趕來告訴我事情原委,希望我能出面幫他解決此事,因為那夥妖人的籌碼無非就是二哥與我凌無心之間的淵源,只要我能親自出面的話,事情或許就能有解決的辦法!!”
  “老爺,知不知道那夥妖人是什麽來路?”狂狼聽完之後問說。
  “這………卻是不知啊………”
  凌無心顯然也是一愣。
  剛才聽不客說這事的時候只顧著發怒,全然沒問問是什麽妖人所為?
  狂狼一看就知道先前老爺氣急攻心,多半也沒能問個明白,旋即說:“老爺,這事你先別急,二老爺暫時不會有危險………”
  “………您想,二老爺本身並無什麽價值,他們擄一個與世無爭的老人能有什麽用,他們無非是看中二老爺與您之間的關系………隻想借助您的名頭從太一門手裡弄到另一半的秘籍,在他們沒完成這件事之前,二老爺不會有危險,您放心吧!!”
  “是啊師父,狂總管說的對啊,您就別太擔心了。”
  狂狼安合完,這邊張上和吳同二人也紛紛給凌無心出言寬心。
  “唉………我知道二哥暫時不會有危險,可我一想到他在歹人手中受苦,就忍不住心中之憤………”
  “………這樣,狂狼,你去請不客過來,我要當面問問他,那是夥什麽歹人,剛才只顧著神傷,竟忘記問了。還有,小上,你和吳同現在趕緊騎快馬到北國立陵城裡去,去那裡找一個叫木曉的人,他有個名號叫妖郎中,就住在立陵城西嶺村中,他是為師早年間的過命好友,立陵城臨海,離太一門的駐地太一山就不遠了………”
  “………木曉這個人見識甚廣,年輕時就喜好東打西探的,你去那裡找他打聽打聽關於我二哥的一些事情,記得一定要仔仔細細的打聽。想必會有一些收獲,我們也不要總指望別人告訴,有些事還是親身而為比較好!!”
  “是,師父,我們這就去準備!!”
  說著張上和吳同就轉身往外走。
  “等一下!!”
  凌無心叫住他們。
  “師父還有什麽吩咐?”
  凌無心略一沉思說:“你們帶上幾隻信鴿去,如果有什麽發現,用信鴿把消息傳回來,你們就在那附近多走動,有什麽事的話我會用信鴿告訴你們的。”
  “是,師父,那我們就去準備了。”
  張上和吳同二人並不是第一次出谷,所以並沒有什麽猶豫。
  “嗯,你們去吧,路上小心。”
  凌無心囑咐說。
  “師父放心!!”
  說完,張上和吳同二人便離開大廳各自準備去了。
  “老爺,那我這就去把不客請來。”
  見凌無心安排完了二人,狂狼便問說。
  “先等等,他趕了這麽遠的路,讓他先好好生休息一陣吧,急也不急在這一時,明日再說吧………另外,這件事除了我們幾個,不要讓別人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凌無心輕聲囑咐說。
  “老爺您放心,我明白,那老爺您還是回去休息吧。放寬心,別急壞了身子。”
  狂狼不放心的勸說。
  “沒事沒事,我還不至於這麽不中用,一會吃飯的時候,你替我陪不客就好了,就說我身體不適,替我告個不是。”
  說罷,也不等狂狼回話,就從大廳的偏門離開了。
  …………
  這時候,大廳只剩下狂狼一個人了,他面對著凌無心消失的背影,口中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後也轉身離開了。
  …………
  …………
  凌無心回到書房之後,還覺得心神不定,心中是一直飄來飄去,總是在為二哥古七昊擔心,皺著眉頭不停的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就在這個時候,從書房外走進一個婦人,年約五十上下,臉上雖有歲月抹不去的印記,但從輪廓來看甚是清秀,大概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她身著淺灰色長身袍,頭戴木簪。
  輕聲的走進書房後,看著面前緊皺眉頭踱來踱去的凌無心,心疼的說:“無心,你這是怎麽了?有什麽煩心事嗎,多少年都沒看到你這樣了。”
  凌無心正在苦惱,乍一聽到這個聲音,立時停下腳步,扭過頭來看著婦人,臉上強行擠出一絲微笑。
  走到婦人身邊口氣合然的說:“秀英啊,你昨夜受了風寒,怎生不臥榻好好休息啊?”
  這婦人名叫段秀英,原本是北國一戶富貴人家的千金,只因家道中落,一下子從千金小姐變成了尋常人家的普通女子。
  有一年她在外遊玩時遇到了正在遊歷天下的凌無心。
  一見如是。
  倆人各合全意,而後段秀英便和從前照顧她起居的一位侍女一起隨凌無心回了絕冥山。
  段秀英雖說家道沒落,但好歹也是繁華大城中長大的,按理說猛一下子到了這荒無人煙冰天雪地的極北之地,會極其的不適宜,但段秀英從沒有說過一句不是,心甘情願的侍奉凌無心於左右,裡裡外外十分精心的照顧凌無心。
  幾十年過去了,段秀英從沒有跟凌無心橫過一次嘴,也從沒有惹過凌無心不高興,省吃儉用,穿戴十分質樸,所以凌無心對他的這位妻子極為疼愛,兩人之間一如既往地從未改變過。
  段秀英昨夜受了點風寒,但今天已經好了許多,剛才在屋中休息時,猛然覺得心境十分不安,也沒個緣由,於是便想找凌無心說話,排解一二。
  哪知剛剛走到書房門口,就看到凌無心這幅模樣,當即就知道肯定出了什麽讓其煩心的事。
  …………
  …………
  段秀英回答說:“不礙事了,今天早上小文給我煮了薑湯,喝過後就無大礙了,剛才我覺得心中突然不安,就想過來同你說話,怎麽,出什麽事了麽?”
  凌無心聽著妻子關合的話語,臉上的表情漸漸的舒展開了,一邊用手牽著妻子的手,一邊說:“你呀,就是會猜,來來先坐下,哪有什麽煩心事啊。”
  邊說邊拉著妻子坐下,然後也挨著妻子坐下了。
  段秀英說:“你呀,不要瞞我了,你說自從我們二人在一起後,你什麽能瞞得過我?怎麽,是遇到什麽棘手的事了?”
  凌無心用雙手把妻子的手包裹住後說:“唉,說來煩心,都是武門中的一些是非,秀英你就別問了,徒增煩惱而已。放心吧,不是什麽大事。”
  “嗯,那就好,那我就不問了。”
  段秀英一向對丈夫不願意回答的話從不究底,這也是凌無心得敬妻子的地方,彼此之間信任十分,可盡如是。
  “哦,對了,小文如今都四十歲了,總不能一輩子不嫁吧,現在我們也不缺人伺候,你看是不是讓小文尋個滿意的人嫁了吧,要不你看看咱們這些徒弟有沒有她看上的,實在不行你給撮合撮合?”
  凌無心顯然不想讓妻子跟他一起煩心,所以就找個了話題,想將沉悶氣氛轉移過去。
  段秀英抿嘴一笑說:“你這個老家夥,怎麽總惦記人家小文嫁人不嫁人啊,我看………”
  說著,段秀英突然湊到凌無心耳邊,一邊一臉的壞笑,一邊說了些什麽。
  “你………秀英你………你這是說的什麽,這麽多年了,可不能這麽取笑我啊!!”
  不知道段秀英說了什麽,凌無心一下子臉上十分窘迫,連說話都不大利落了。
  “哈哈哈,怕什麽啊,反正我能做主,怎麽?你要願意的話今天我看就成!!”段秀英繼續一臉壞笑的說。
  “行啦我的姑奶奶,你饒了我吧,別打趣了!!”
  說著一邊眼珠左右一動,一邊也湊到段秀英耳邊,也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去你的!!你這老家夥, 天天的沒個正經,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我上外邊瞧瞧,你自己一個人在這發悶吧。”
  不知道凌無心說了什麽,段秀英臉上也出現同樣的窘樣,然後抽出手來起身就朝外走去了。一邊走還一邊用手碰碰嘴,像是在偷笑。
  …………
  凌無心看著妻子離開的背影,心境一陣展然自順。
  經過這麽一段小曲折,凌無心原本惱怒沉悶的心境一下子好了不少,他一邊伸了伸懶腰一邊走到書桌前。
  鋪開雪白的宣紙,先是拿起一支毛筆,沾沾硯台中那濃濃的墨汁正要往紙上寫去。
  略一耽擱,又將筆放到清水盆裡涮了涮後放了回去。
  之後選了一支特大號的毛筆,沾了濃墨之後便往宣紙上抹去,只見筆走遊龍般的沒過一會,雪白的宣紙上便出現了龍飛鳳舞般的八個大字。
  “絕之戟劍,皆出冥山。”
  這幾個字出自上古時期的石書《天地策》中,凌無心但凡有心事時,都喜歡寫寫字。
  凌無心此時的心境,真真的是想提著絕世的寶劍走出絕冥山去救自己的二哥,但凌無心此時早不是那年輕氣盛的時候,現在凌無心做事一定會瞻前顧後的考慮個周全。因為他現在不是獨自一人了,夫人,加上凌夜谷這麽大的門派,凌無心做事,的確是要萬分小心,一點差錯都出不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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