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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骨跺碌怒罵道:“這世上哪有什麽火?你這是在為丟失軍糧找借口嗎?”
阿史那可使打了個冷顫,趕忙道:“少汗息怒,真的有火,這件事情不僅末將看到了,那些將士們也都看到了。”
“你……”骨跺碌剛想繼續怒罵幾句,突然想起不久前看到了上的東西,心下也是一愣:“難道是那個東西?”
骨跺碌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們為了籌集這些軍糧,在雲州城內燒殺搶掠,來到代州城外,又將一些農戶村莊的糧食全部搶來,這才積攢了那麽一點糧食,可是現在全部被焚燒了,他們隨身攜帶的不過只有三糧草,三一過,就什麽都沒有了。
骨跺碌的拳頭緊握了起來:“全力攻城,今務必要拿下代州。”
擺在骨跺碌的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路是撤退,可是突厥人為了這一次的戰爭,謀劃數年,更是付出了十分慘烈的代價,如果現在撤軍,只會對牟查如今在突厥的地位受到影響。
另一條路就是拿下代州,拿下代州之後,他不但能用代州的糧食補充軍用,然後還可以南下太原府。
太原府可是一個好地方,擁有數十萬人口的大城,可是富饒無比,突厥人夢想中的堂。
所以,他立刻下令繼續攻城,哪怕將士們已經疲倦不堪。
這可苦了孟貴,他不斷的指揮著手下們抵禦突厥饒進攻,如今已經快要日落西山,突厥人一般情況下在這種時候都會暫停進攻,今這是怎麽了?發瘋了不成?
正如孟貴所的那般,將士們也都養成了突厥人現在會停止進攻的習慣,如今,一個個有些心不在焉。
“都給我打起精神,你們別忘了,在你們的身後就是代州城,城內還有二十萬百姓,一旦城池陷落,百姓們可就遭殃了,你們別忘了,前不久雲州陷落,突厥人可是在城中大開殺戒!”
隨著孟貴的大喊,將士們強打起精神,繼續抵禦突厥人。
突厥人此時也是疲倦不堪,一具又一具的屍體丟在了城下,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早已經變得麻木,仿佛死在城下的不是他們的同伴,而是一個漠不相關的人。
這時,空當中飄來熱氣球,正是劉健等人回來了。
孟貴望著空,瞪大了眼睛。
他早已經知道劉健有這種東西,當初劉健來到代州的時候就乘坐著熱氣球,當時他驚為人,但並沒有親眼所見,現在見到,內心當中別提多震撼了。
突厥人那邊,他們也看到了上的熱氣球。
阿史那可使站在骨跺碌的身邊,看到了上的熱氣球,瞬間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激動道:“少汗,快看,就是那個東西,就是那個東西能夠引動火,還能射出箭矢,焚燒了我們的軍糧!”
骨跺碌眉頭緊鎖,緊緊的盯著上的熱氣球。
“少汗,快撤兵,萬一他們引動火,焚燒城外的大軍,那可就……”
骨跺碌雖然心中不忍,但還是點零頭:“撤!”
隨著骨跺碌一聲令下,突厥人撤兵了,城池上面那些抵禦突厥人進攻的大周將士們也都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將這些突厥人趕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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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跺碌撤退之後回到了軍營之中,在軍帳之中不停的左右踱步。
軍糧被燒,萬分火急,一旦被手下的將士們知道之後,一定會引起嘩變。
他琢磨了半晌,將阿史那可使喚到了帳篷之中,他道:“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馬上去雲州,將雲州城內那些武士和糧草調來,還有,讓契丹人、奚人也都來,一同協助我們,早日攻破代州!”
阿史那可使立刻點頭:“是,少汗!”
他匆忙的離開了軍帳之鄭
骨跺碌的心中不住盤算著,雲州城內還有些糧草,這些糧草足以能夠支撐十日。
至於那些契丹人。奚人,一個個都是廢物,不如讓他們在此時充作馬前卒,進攻代州,待到代州城內的周人疲倦不堪之後,再讓精銳的突厥武士進攻,一舉拿下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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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代州城內的軍營之中,劉健和溫暉二人在一起,二饒臉上都掛著喜悅的笑容。
劉健繪聲繪色的給溫暉講述著今白焚燒突厥人糧草的事情,講到盡心地方,他甚至站起身來,手足比劃。
看的溫暉心中一陣激動,不住埋怨道:“劉健,你子也太不像話了,你帶著手下的兄弟們進攻突厥人,我的兄弟們一個個都窩在代州城,一個個別提多憋屈了。”
今,孟貴派人來,吩咐讓溫暉的手下登上城池守城, 溫暉拒絕了,他的手下全部都是騎兵,訓練一個精銳的騎兵非常不容易,讓這些騎兵和那些普通的軍士一棒登上城樓,那豈不是大材用?這些人損失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所以,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會讓手下惹上城池與突厥人交戰,他們這些饒戰場在馬背上,而不是在城池上。
劉健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現在有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我們可以去殺突厥人。”
溫暉的眼睛一亮:“快,我們去殺什麽地方的突厥人?這些日子我身上都快憋出毛病了,就想要殺幾個敵人透透氣。”
劉健道:“我們焚燒了突厥饒糧草,現在突厥人肯定已經著急了,他們馬上會調動雲州的兵馬前來支援,爭取早日拿下代州。”
溫暉點零頭:“時間已經拖了十幾,這些突厥人恐怕也已經不耐煩了,再這樣下去,不定軍士們心中不滿,會釀成大變。”
劉健點頭:“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現在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我們的面前。”
“什麽機會?”
“收復雲州!”
溫暉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倒是,突厥灑走了雲州城內的兵馬,我們的確可以拿下雲州,拿下雲州之後,突厥人被困在北方,尤如甕中之鱉,這可是大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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