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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
李慕率領神威衛大軍進入了太原府,有兩名不開眼的城門守衛想要攔截,結果被李慕一鞭子抽過去,便立刻退到了兩旁,不敢言語。
對於這些城門守衛,李慕可謂是沒有絲毫的好感,這些家夥的存在就是盤剝進出城的商人百姓,根本不是戰場上面出生入死的將士,而且,任何地方能夠在這個地方當值的,都與當地父母官有很重要的關系。
李慕率領大軍衝入了府衙之中,衙役們想要阻攔,結果直接被馬隊衝散。
李慕四下打量,拿起鞭子指著一名衙役,冷聲道:“鄭克在什麽地方?”
衙役趕忙道:“將軍,鄭大人在後堂之中!”
李慕率領神威衛大軍,進入了內院之中,府衙前面是辦公用的,後面則是居住的地方,鄭克便居住在這裡。
府中有許許多多的女眷,看到這麽多軍士,一個個尖叫不已,匆忙躲回了房中。
管家鄭武看到有人闖入,立刻集結府中數十名家丁,攔住了李慕的去路。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闖入府衙之中?豈不知,衝撞府衙乃是謀反的大罪!”
李慕懶得搭理這些仗勢欺人的狗,只是冷聲道:“我且問你,鄭克在什麽地方?”
“找死,居然直呼我家老爺性命!”鄭武勃然大怒:“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記住,這裡的太原府,是我們鄭老爺的地盤,現在馬上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李慕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倒是好奇,想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氣!”
鄭武愣了下,以往在太原府中,不管是什麽人,只要他報出名號,放出一番狠話,對方都會乖乖離開,卻沒想到今天居然碰到了一個硬茬子,他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自然不會將李慕放在眼中,當下一揮手:“上,抓住他們!”
李慕身後只有溫暉和五名軍士,剩下的包圍了府衙,所以鄭武才敢動手。
看著衝上來的家丁,李慕歎了一口氣:“溫暉,既然這些人不識時務,那就教訓教訓他們!”
“諾!”
溫暉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他與背後的這五名軍士,全部都是身經百戰,至於面前的這些家丁,他們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鄭武拿著手中的棍子,眼神當中閃過厲色,率先出手,直奔溫暉而去。
溫暉一閃身,抓住了鄭武手中的棍子,緊接著對著鄭武的胸口就是一腳,鄭武慘叫一聲,身體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嘴裡溢出了一絲鮮血,看上去非常痛苦。
隨後,府衙的後院之中便是一番雞飛狗跳,神威衛五名將士與這些家丁相鬥,別看這些家丁們手中拿著棍子,一個個趾高氣揚,可是在神威衛眾將士們的面前,他們就如同嬰兒一般不堪一擊。
五名將士拿著沒出鞘的刀狠狠地招呼這些人,不一會兒,數十名家丁們就被打的七零八落,更甚者,有幾名家丁的腦袋被刀把狠狠地砸中,此時,鮮血直流,看上去淒慘不已。
李慕背負雙手,站在後面冷冷的看著場中的情況。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兒,鄭克出現在了院中,看到院中的情況,鄭克馬上喊道:“都給我退下!”
一眾家丁相互攙扶,趕忙退到了鄭克的身後。
鄭克的目光放在了鄭武的身上:“怎麽回事?”
鄭武捂著胸膛來到了鄭克的身後,帶著哭腔道:“老爺,這些人蠻橫不講理,衝入內院之中便大打出手,小人們……小人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所以……”
“廢物!”鄭克狠狠地瞪了鄭武一眼,平日裡,這些家丁們也就是仗勢欺人,欺負欺負普通老百姓還可以,面對這些出生入死的神威衛將士,他們可就不行了。
鄭克的目光放在了李慕的身上:“閣下是什麽人?居然敢衝撞府衙,豈不知衝撞府衙乃是謀反大罪?”
李慕問道:“這位想必就是太原府長史鄭大人了吧!”
鄭克傲然道:“不錯,本官便是太原府長史鄭克,閣下是什麽人?”
溫暉立刻站了出來,冷聲道:“這位便是駙馬都尉、太原公、夏官尚書、李慕!”
“什麽?”鄭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發出了如同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叫聲:“你……你是李慕?你不是被任命為淮南道黜陟使,出使瀘州,代天巡狩嗎?怎麽……怎麽會出現在太原府?”
溫暉笑道:“鄭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李駙馬已經被任命為關內道、河東道行軍大總管, 總領北方戰事!”
鄭克再次愣了下:“行軍大總管不是……不是王傑嗎?”
李慕沒有搭理鄭克,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鄭武的身上:“鄭長史,你家中的奴人可是有些大膽,居然對本官出手,我想請問鄭大人可知大周律?”
鄭克愣了下:“駙馬這是何意?”
李慕沉聲道:“大周律卷十八鬥訟第二百七十一條,諸流外官及庶人毆議貴者,笞二十,徒二年,部曲罪加一等,奴婢再加一等,妄動刀械凶器者,絞!”
溫暉望著地上散落的那些棍子,冷笑道:“駙馬,這些奴人已經動了凶器!”
李慕點了點頭:“那就絞死吧!”
“諾!”
溫暉拿出了套馬索,輕輕一扔便套住了鄭武的脖子,使勁一拉,然後掛在了院中的大樹上面。
“饒命,饒命……”鄭武不斷掙扎,可是越掙扎繩子越緊:“老爺,救命,救命……”
鄭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李慕,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李慕望著鄭克,饒有興致道:“莫非鄭長史想要為這等該死的奴人開脫?”
“我……我……”鄭克氣的身體顫抖了起來,然後咬牙切齒道:“李慕,你休得放肆,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他是我鄭家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發落,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把管家放下來!”
“我看誰敢!”溫暉立刻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