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已進入營帳與花無邪交談許久,隱隱傳來他們交談聲,不過提的最多的便是“埋伏”、“有詐”一詞。
不知為何,牧雲最近耳力突然提升了不少,所以他們的談話多少能聽見點。
花老認為這一次帝國命令他們出兵大有問題,二者交戰看似激烈,卻根本沒有出現什麽傷亡,雙方似乎講好了一般,點到即止。
在這種情況下,帝國讓北方軍團出征,動機便耐人尋味了。
何況他們派出的探子至今都沒有回應,就連帝國軍都沒有派人來接應,這種種情況都透露的不同尋常的氣息。
所以花老建議花無邪明日不要進入戰場,讓其他士兵打頭陣。
不過花無邪卻不同意他的做法,這裡聚集了整個北方城最精銳的士兵,若他們出現意外,那麽北方軍團也將名副實亡。更何況主將貪生怕死,這一仗也不需要打了,屆時損失反而會更大。
……
牧雲安心的做他的小兵,雖然他與北方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四周的人個個都Lv5以上,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又過了半個時辰,花老從營帳內憂心忡忡的走了出來,而牧雲此刻正在神遊,一時半會兒忘記了閃躲。二者視線交錯的一瞬間,牧雲明顯感覺到花老的怒氣正在蹭蹭的往上漲。
“你怎麽在這!”花面色不善。
“咳!我是花將軍親自任命的親衛。”
牧雲雙目平視的前方,一副“我正在執勤,請勿打擾”的模樣。
而他的這句話潛台詞是:「花將軍讓我在這,有問題找他!」
花老一聽這話,轉身又走進營帳。
隱隱聽見:“您怎麽能把這家夥放在身旁?”
隨後一番激烈的爭辯,花老臉色難看地走了出來,顯然他沒有說服花無邪。
營帳外,花老走到牧雲身前,滿是皺紋的老臉停在離他只有三寸左右的地方,渾濁卻又透露著精光的雙眼瞪著他,道:“上次的事老夫還沒抽時間跟你算呢,你若再敢對將軍毛手毛腳,老夫非跟你拚命不可!”
牧雲依舊平視前方,“第一、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第二、我有妻子,而且她非常漂亮,目前我還沒見過比她漂亮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麽可能對一個男人毛手毛腳。
我承認花將軍長得很'漂亮',那晚畢竟是我喝了點酒鬼迷心竅。若在清醒的狀態下,別說花將軍是個男子,就算是女的我也絕不可能有半點興趣!”
砰!
營帳內傳來拍桌子的聲音,似乎是花無邪。
聽了牧雲這麽一解釋,花老反而更氣了,他的手指顫抖的指著牧雲,半天沒說出話來。
“好小子,記得你今天的話!”
花老留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花老走後,牧雲繼續站樁,不過沒一會花無邪便叫他進去。
“莫雲,你進來下!”
牧雲拉開簾子走了進去。
“將軍有何吩咐?”他問。
花無邪一邊低著頭奮筆疾書,一邊說道:“明天上戰場了,今晚早點回去休息。”
“哦。”牧雲應道。
花無邪忽然又道:“明天留在後方做後勤,你實力微弱,就算上前線也沒有任何作用。”
牧雲差異地看著他,“哦。”
之後花無邪沒有說話,營帳內響起筆和紙“刷刷刷”的摩擦聲。
牧雲:“將軍,若沒有其它事我就出去了。”
花無邪沒有抬頭:“嗯。”
而當牧雲轉過身的一瞬間,花無邪再次叫住了他,“等等!”
牧雲回身,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花無邪放下手中的筆,晶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盯的他渾身不自在。
“你有妻子?”花無邪問。
牧雲點頭。
花無邪:“很漂亮?”
牧雲再次點頭。
花無邪:“有多漂亮?”
牧雲登時緊張起來。
「怎麽,這家夥難不成想挖牆腳?」牧雲心想。
他看上花無邪的眼神滿是戒備。
“一般般吧。”牧雲說。
花無邪搖頭,“不對,你之前不是這麽說的。”
牧雲立刻打起馬虎眼,“可能屬下說錯了。”
花無邪沉思片刻,隨後她從身後取來一副花卷,並在案台上展開。
“你過來。”花無邪說。
牧雲點頭,並走上前。
花無邪指著畫卷,“你看看,她與你妻子相較如何?”
牧雲低頭看去。
只見花卷上畫著一位極為漂亮的女子。
她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不得不說,此女與上官璃平分秋色。
不過牧雲心中自然偏袒上官。
“嗯,此女雖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不過與我妻子比稍遜一籌!”
牧雲立刻做出了點評。
哢!
牧雲驚奇地抬起頭,他似乎聽見指關節的脆響。
花無邪眯起了眼,“喔,那具體差在哪呢?”
牧雲懵逼了,沒想到堂堂大將軍卻和下屬聊關於女子的話題,這合適嗎?
差在哪?他怎麽知道他在哪,偏袒自己的媳婦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差在……差在……”
牧雲目光在畫卷女子身上不斷掃蕩,而一旁的花無邪又虎視眈眈,一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今天就別想出營帳的架勢。
花無邪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麽,原本想著一個從小地方出來的土包子,妻子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去?無非是坐井觀天、夜郎自大。
於是乎她取出自己的畫卷,本意是想炫耀一下,告訴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妹妹”超漂亮的。
可是牧雲卻依舊堅持他的妻子更漂亮,這回花無邪就忍不了了,這涉及到女人的尊嚴,尤其是漂亮女人。
“這畫卷中女子到底哪比不過你的妻子?”花無邪再次逼問。
牧雲急得腦門冷汗直流,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畫卷某一處,大聲疾呼:“胸,她的胸沒我妻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