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冷笑:“你冤枉?昨晚在那紅塵閣的難道不是你們?”
張水牛老實巴交道:“俺們確實去了紅塵閣,但俺們只是做男人該做的事而已。”
黑山也解釋道:“花老,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們確實沒見過花將軍啊!”
蠻熊跟著附和,“沒錯沒錯!”
花老登時一人賞了一鞭子,“胡說八道,將軍昨夜一夜未歸,說是被張水牛哄騙進了青樓,你們竟敢替他脫罪,實在可惡!”
“什麽!!!”
黑山、蠻牛二人瞪大眼睛看著張水牛,仿佛看神經病一樣。
誰不知道只要一涉及花將軍的事,花老便會轉身化身成一隻惡犬,張水牛帶花將軍進青樓無疑是自尋死路!
黑山連忙脫罪,“花老,我昨夜一直在包間,對此事完全不知情,還請花老明察。”
蠻熊:“我也是,我也早早進的包間,水牛後續做了什麽我完全不知情。”
張水牛則是一臉委屈:“俺冤枉,俺只是找了個花姑娘,然後就睡覺了,根本就沒見過花將軍……”
一道黑影抽了下來,張水牛再次嗷嗷大叫。
花老:“他們二人我是相信的,但你張水牛外表看似憨厚,但已經壞到骨子裡了。你的意思是將軍騙我?”
張水牛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他可不敢這麽說,“俺不敢,但俺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俺願意與將軍對峙,如果是俺,俺隨花老處置。”
花老拍了拍手,“好!不到黃河心不死,倒是老夫小瞧你了,老夫現在就去找將軍!”
說著花老氣勢洶洶地離去。
……
一間簡單樸素的房間內,一位容貌絕美的女子坐在梳妝台前,用乾毛巾擦著她那濕漉漉的秀發,顯然她剛沐完浴。
她披著一件淡薄的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三千青絲垂在胸前,肌膚晶瑩如玉不施粉黛,明眸流轉間顧盼生輝。
她起身走到自己的香榻前,拿起一抹紗布在胸前纏繞。
忽然就在這時,屋外傳來花老的聲音。
“小……公子,您收拾好了嗎?”
“再等等!”女子說。
約莫一炷香後,房門被從裡邊打開,從房間內走出一位白衣飄飄,英俊瀟灑的公子,此人正是花無邪。
“有什麽事嗎?”花無邪問。
花老低著頭,“公子,老奴已將張水牛等人綁來,只是張水牛嘴硬,死活不承認是他所為。”
花無邪蹙眉,語氣明顯不悅,“綁來?”
花老點頭,“對!”
花無邪反問道:“他們何錯之有,你要將人綁來?”
花老解釋道:“張水牛與黑山等人逛青樓。”
花無邪又問:“哪一條軍規規定了士兵不能去青樓嗎?”
花老語塞,但他不認為自己有錯,“張水牛竟敢帶公子去青樓那等汙穢的場所,敗壞公子名節……”
“算了!帶我過去吧。”花無邪打斷道。
花老:“遵命!”
……
花無邪與花老二人很快便來到大廳外。
見二人到來,張水牛頓時哭爹喊娘,“花將軍,冤枉,俺冤枉啊,俺們以後再也不逛青樓了!”
黑山與蠻牛也爭相呼應,“將軍饒命,我們知道錯了。”
花無邪來到三人面前,視線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旋即她一臉無奈地看向花老:“花老,你若是單單教訓張水牛,我也無話可說。可是你為什麽綁來三個不相關的人,卻偏偏放了張水牛。”
花老抬起頭,茫然地看了看被綁在柱子上的三人,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張水牛身上,“沒有吧,張水牛不是在這。”
花無邪又掃視一圈:“難道是本將軍眼花了不成?這三人之中確實沒有張水牛。”
張水牛這時大叫道:“俺就是張水牛,俺就說將軍認錯人了!”
花無邪轉頭看向他,問:“你是張水牛?”
張水牛重重的點了點頭,“俺是,俺就是!”
花無邪輕疑道:“不是你,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張水牛。”
花老神色尷尬地站在花無邪身後,既然自家公子都說不是了那就肯定不是,也就是說他綁錯人也抽錯人了?
花老這時咳了一聲,從而掩飾自己的尷尬,“哦,原來不是這個張水牛。來人,給他們松綁。
兩名侍衛上前一一將他們解開。
不過緊接著他又面露疑惑:“不對,我怎麽不記得營地內還有第二個叫張水牛的……
而且我也是確認無誤之後才去捉的人,不應該出錯才是。”
張水牛搭話:“俺也不記得有和俺同名的。”
黑山也是搖頭:“確實沒有。”
花老:“這就奇怪了……”
緊接著花老看出看向花無邪,問:“公子,您還記得您見到的那個張水牛外貌嗎?”
花無邪點頭, “身材均勻,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皮膚很白……”
一竄話裡面,除了“皮膚白”有點用,其他全是廢話。
花老額頭上的皺紋都快擰到一起,“就沒有其它的嗎?”
花無邪想了想,“哦,他還特別能吃,一頓飯要吃上四、五盤。”
花老一愣,能吃?他的記憶中似乎有這麽一個人,只是隔的時間有點長,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
張水牛再次接話:“聽起來怎麽有點像是莫兄弟……”
蠻熊也跟著響應:“飯量這麽大的確實只有他。”
黑山:“昨夜他確實與我們一起去了紅塵閣,時間、地點、外貌,完全符合。”
三人頓時一愣,彼此能看見對方眼中的怒火。
“你們說的到底是誰?”
花老見三人神神叨叨,竊竊私語,於是忍不住問道。
張水牛轉過身來看著他,目光中盡是埋怨,“花老,您讓俺照顧的,怎麽自己都忘了?”
花老一愣,“我讓你照顧的?”
張水牛點頭,“莫雲,難道您不記得了?”
“莫雲?”
花老渾身一抖,一個可惡的面容逐漸從他腦海中浮現出來,這不正是那個當初蒙蔽自己,差點害的自己晚節不保的可惡小子嘛,難道這次的事又是他乾的?若真如此,老夫非剁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