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蒼凌山一片靜謐。
孫莽縮著脖子蹲坐在樹下,時不時地將目光投向牧雲的院子內。
若他沒記錯的話,昨天大概是這個點那名女學員離開。
想到這,孫莽忿忿不平了起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趕人家走,難不成是事了拂衣去?這也太渣了吧!
就當他對牧雲的畜生行經咬牙切齒的時候,一道白色身影再次飛出。
孫莽立刻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全神貫注地盯著那道白色身影。這是那道身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孫莽竟沒能看去她的面貌,這不一定令孫莽大為驚奇。
他堂堂一個六階武者,竟然連學員外貌都捕獲不到,這要是讓冷鋒知道還不笑死?
“咦?”
孫莽看著女學員離去的背影,面露疑惑,因為她離去的方向恰巧是蒼凌山頂。
蒼凌山頂是各年級首席居住的地方,分別是一年級的離人殤,二年級的冷月兒,以及三年級的南宮那月。
孫莽首先排除了南宮那月,他打心底認為她絕對不可能和牧雲扯上關系,兩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何況以南宮那月那冷漠的性格,拿牧雲練拳倒是相信。
離人殤也不可能,他可是個男人,總不能夜半三更穿女來牧雲房間玩COS嗎?那也太惡心了。
那麽剩下的唯一一種可能。
“冷月兒……”
孫莽念叨著。
這個冷月兒可是冷鋒的侄女。
“沒道理,實在是沒道理……”
孫莽喃喃自語。
“冷月兒怎麽會出入牧雲房間?”
忽然孫莽雙眸一瞪,瞬間腦補無數場景,同時智商上線,開始瘋狂推理。
“冷面癱對冷月兒的事向來很上心,怎麽可能不知道她與牧雲的事。但冷月兒卻一直反感她這個舅舅,平日裡連一句話都懶得搭理。如此說來,冷鋒定然心裡有數,他要我調查牧雲是假,恐怕是想讓我監督他們,同時給他通風報信!!!”
孫莽自認為將冷鋒的陰謀識破,露出得意洋洋的笑。
不過此刻他又忍不住擔憂起來:“這混帳小子騙誰不好偏偏騙冷月兒,兩點才從房間裡出來?該乾的不敢乾的恐怕都做了,這叫我怎麽向冷面癱交代……”
沉思了半天,孫莽決定先行撤離,再留下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算了,我就當回好人,明天找冷侄女談談心吧!」孫莽心想。
……
牧雲房間,此時的牧雲如同死魚一般躺在床上,而小天也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要死!要死!你為什麽同意這女人搬進來?我要檢舉,我要揭發,我要向大姐頭告狀!”小天哀嚎道。
牧雲也是無奈,“我拒絕了,但是沒用,她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我能有什麽辦法?”
面對南宮那月,牧雲真的沒轍,這個情商低下的女人,做事全憑個人喜好,別人的想法她根本不會理會。
忽然這時,牧雲反手將小天摁在身下,小天也極其配合地變成兩條細手讓牧雲摁。
小天腦袋撇向一側,眼神飄忽。
“你要對我做什麽?不可以……我們是沒有結果的……”
牧雲嘴角抽搐,牧雲扯了扯嘴皮,露出散發著寒光的犬齒。
“這事你要是敢告訴上官,我就,呵呵,懂?”他陰惻惻地道。
然而小天卻流露出一副大義凜然,欲大義滅親的模樣,“我是不可能背叛大姐頭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呵!”
牧雲冷笑,旋即他加重力道。
“嗯~”
小天悶哼一聲,“就算你用暴力讓我的身體屈服,但我的靈魂也永遠不會妥協!”
牧雲佯作凶惡道:“你的靈魂關我屁事!”
小天知道今天若不答應,恐怕難逃此劫,於是它眼珠子一轉,登時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日後見到大姐頭再做打算。
“好了,快松開人家,人家答應你便是~”小天賤模賤樣。
“希望你別背叛我,否則將來就算有上官為你撐腰,我也將你烤了!”牧雲威脅道。
小天滿口答應:“好滴,好滴!”
緊接著小天又問:“你這麽害怕,這是做賊心虛了嗎?”
牧雲一巴掌將它拍貼在牆上,“我和那月學姐只是交流武道,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是非常強的。”
……
第二日,牧雲開始正常地修煉,而孫莽也開始忙碌起來。
他查到冷月兒所選修的課程,於是早早的在傳道殿內等待。
正值晌午,一群學員從一扇名為“高級拳法之崩拳”的次元門內走出。
孫莽頓時打起精神,當瞧見一個女子被一群被三、四個女孩子簇擁在中央,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她看上去五官不差,卻頭髮散亂,頭頂扎著個小辮子,畫著濃濃地煙熏妝,眼角貼著小星星。
“冷侄女,好久不見!”孫莽笑著走上前。
“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冷月兒語氣不善。
孫莽大囧,“我是你孫叔叔,就是你冷鋒舅舅的同事。”
冷月兒仔細瞅了眼孫莽,旋即不奈道:“原來是你,那隻萬年單身狗。怎麽?還單著呢?要不要姐給你介紹妹子?”
旋即她看向一旁那個牽著她手,長相頗為精致是少女,戲笑道:“小軟,要不就你了。”
遭遇調侃,那名叫小軟的女子俏臉登時通紅,“討厭,月兒,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冷月兒急忙揉捏著小軟的柔荑,賠笑道:“小寶貝,你那麽可愛,我可舍不得把你送出去。”
……
此刻孫莽腦仁脹痛,甚至有吐血的衝動,萬年單身狗?他明明才49,怎麽就成萬年狗了?
而若不是為了冷鋒,他實在不想與冷月兒打交道。沒錯,冷鋒這個侄女是個實打實的問題少女,俗稱“小太妹”,她還給她們幾人起了個名字,叫什麽“葬愛家族”,這可把冷鋒愁壞了。
原本一個好好的少女,到了學院怎麽就歪了呢?這也是冷鋒頭疼的原因,他姐將閨女拜托給他,現在這樣子,他怎麽還回去?
所以別看冷面癱平日裡冷冰冰,感覺什麽都無法撩撥他的情緒,實則背地裡每天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心想著怎麽將冷月兒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