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達走後牧雲沒有著急動手,這個任務的難點是如何熟練駕馭鐵錘,然而以他現在的臂力光是舉起便已經顫抖個不停,更別提去鍛造了。
所以他首先要做的事便是讓雙臂去熟悉這份重量。
牧雲深吸口氣,他雙手握住鐵錘,顫顫巍巍地將其舉過頭頂,然而堅持沒兩秒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達是單臂持錘尚能如此輕松,看樣子“鐵匠戰力堪比武者”這句話不無它的道理。
休息了一會牧雲又繼續練習,在經過數百次的舉錘,臨近午夜11點時,他終於順利將舉錘時常又向後延長了2秒。
不過相應的,他雙臂已脹痛難耐,身體顯然已經到了極限,若再練習下去恐怕會傷及筋骨。
於是牧雲向林達告別,拖著疲倦的身軀向學校走去。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次他回到校門口,學校大門早已關閉,看著寂靜無聲的操場,牧雲開始摩拳擦掌。
“翻牆!”
這可是他以前在水藍星經常做的事。
遠山中學的圍牆並不高,大約2米。這對於已經成為武者的牧雲倒是沒什麽難度。
他找了處偏僻的位置,見四下無人,一個縱身雙手摽住了牆頭,隨後雙腿一陣亂蹬順利沿磚縫攀了上去。
坐在牆頭,牧雲四處張望了番,見沒什麽異樣後便縱身躍下。
他以為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卻是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
這裡可是創生界,有著諸多奇妙法術的地方,他此刻的行為實則早已落在旁人眼睛中。
此時教室公寓內,蘇雅滿臉怒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透過手中的水晶球看著這個大搖大擺,完全沒有已觸犯校規覺悟的身影,氣的咬牙切齒!
就在剛剛,她已經洗完澡鑽進被窩準備要睡個美覺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警鈴聲將她從淺夢中驚醒。
這是她在校園圍牆上設下的陣法在示警!
由於校長平日裡事務繁忙(具體也不知道忙啥,總之他自己說他很忙),所以學校的防備一些工作分配給其他幾個能力不錯的導師來做。例如蘇雅就被分配的就是監察校園四周環境,若有外來入侵者即時示警。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那個用非法手段闖入校園,擾她清夢的王八羔子竟然又是牧雲!!!
“你這是跟我杠上了是吧!!!”蘇雅咬牙切齒。
旋即她欲翻身起床,欲將這個“犯人”丟進禁閉室,問問他校規到底還記不記得。
然而轉念一想,牧雲的校規不正是她教的嘛,而她在之前的課堂上,為了省事似乎直接把這塊給略過了,若是真追究責任她恐怕才是最應該檢討的那個......
於是蘇雅隻得關閉警報,握緊拳頭憤憤道:“你給我等著!”
......
“阿嚏!”
牧雲打了個冷顫,不知為何,他總感覺一股莫名的寒意縈繞心頭,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他縮了縮脖子,旋即快步回到自己小窩,開始了今天的魔素修行。
......
清晨,牧雲依舊早早起床,此時他丹田處的魔素已有兩顆玉米粒那麽大,這倒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來到明鏡湖邊,他折下一根樹枝,開始了劍術修行。
首先還是從各個基本動作開始,不過經過昨天的練習,現在再次使用起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生疏感,劈、砍、點、撩更是使得遊刃有余。
教室公寓,蘇雅打著哈欠趴在窗戶前,看著這個大清早又開始發羊癲瘋的混球。
不過今天的她倒沒有急著使用自己的殺手鐧——拯救迷失羔羊之“暴風雪”,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練劍。
雖然牧雲手裡拿的是樹枝,不過根據其動作不難看出,他定然是在練劍。
只見他動作嫻熟,招式圓潤,開合之間說倒是有幾分說不出的瀟灑。
蘇雅不知不覺被其吸引,忍不住雙手托腮,靜靜觀看。
她一邊點頭,一邊評斷:“不錯,至少有三年以上劍術造詣,看樣子這家夥前世是個練劍的。”
蘇雅雖不是武者,但並不代表她不懂劍, 反之她還學過幾種劍術,閑來無事偶爾也會舞上一曲,從而起到鍛煉體魄的效果。
非但如此,她所在的家族在帝都地位十分特殊,每逢大型國宴,她都會上去舞劍助興,為家族漲漲臉面。
所以她在帝都也是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若不是應為那件事......她也不會被她的父親大人給打發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鎮上受苦。
就在這時牧雲收回樹枝,看樣子是要結束今天的修煉。
然而蘇雅沒想到剛剛收回樹枝的牧雲又再次將其高高舉過頭頂,樹枝上隱約有銀光流動。
“這難道是......”蘇雅瞪大了眼睛。
“武技·重斬!”
伴隨這牧雲一聲暴喝,樹枝表層銀光大漲,緊接著劍勢陡然落下。
無比狂暴的一擊。
可是樹枝這等凡物怎能承受魔素的灌注,只聽啪的一聲,樹枝瞬間粉碎。緊接著失去寄宿的魔素找不到宣泄口,立刻反噬宿主,使得牧雲更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大意了!”牧雲暗道,之後兩眼一黑,癱倒在地。
幾天的修複功虧一簣,此時他體內筋脈不僅回歸了原始不說,甚至又加重了幾分。
至於在一旁觀望的蘇雅在牧雲吐血的一瞬間,整個人心都揪了起來,她忍不住破口大罵:“這人是豬嗎,實力微末也敢用草木來修練武技,稍有不慎可是會傷到自己,新手就該老實點花百十金買把像樣的武器!”
說完她低聲吟唱,一對風之羽翼從她後背展開,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向牧雲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