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剛剛將新鄭圍住,呂布就著被五花大綁的韓王和文武百官們一起走了出來。
呂布稟手道:“騰將軍,在下幸不辱命,將韓王給你帶來了。”
“呂小兄弟這是哪裡的話,若不是你將整個新鄭變成了一個聾瞎之人,斷了韓國前線的援兵以及糧草供給,我等也不可能這麽簡單的攻下韓國,讓我這一路上如入無人之境。”,內史騰也是極其高興的和呂布互相客氣著。
雖然這次全是依賴了嬴修遠的計謀,但是自己也能夠從中分得一份大功勞,
內史騰知道,自己以後不敢說是大富大貴,最起碼也會是官運暢通,而他更是憑借這一次的機會傍上了六公子的這座大山。
“師兄,可曾還記得我?”,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衛莊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看到眼前的人,衛莊瞪大了眼睛,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那個表情仿佛就見到了鬼一樣。
“怎麽會是你?”,衛莊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輸給了一個孩子。
嬴修遠揮了揮手,正站在一旁的呂布走上前來,周身的真氣一震,直接就將吊著衛莊的鐵鏈給震斷開來。
緊接著走到了摔在地上的衛莊,雙手使勁攥住鐵鏈向兩邊猛地一拉,鐵鏈從中間斷裂開來
“師兄的內心,可有不服?”,看著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衛莊,嬴修遠淡淡的問道。
看了一眼面前的嬴修遠,衛莊低下頭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在韓,秦兩國關系最為緊張的現在,一個秦國的六公子能夠大搖大擺的,進入到韓國最為嚴密的天牢來見自己,就已經證明了韓國此時此刻的命運。
就在這天牢裡的日日夜夜裡,他思考過無數種的可能性,想到了自己認識的,不認識的每一個有可能的人,唯獨沒有想到過會是嬴修遠。
那年在新鄭城內,自己曾經偷偷去見過師父,而關於嬴修遠的讚歎自己也聽到了不少。
他一直覺得自己和師兄也算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嬴修遠即便是在聰明也是有限的。
就算是紫薇帝星又如何?他就算未來是秦王一般的人物,自己也不會去怕他。閱歷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用聰明就能夠去彌補的。
然而現實卻扇了衛莊一記響亮的耳光,他的高傲讓他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他並不記恨嬴修遠,他恨的是自己,是自己對於自己實力的過於自信。
明明當時在大將軍府內時,自己已經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紅蓮的武功雖然的確不怎麽樣,但是她的武功就是再怎麽不堪,最起碼也能和姬無夜過上兩招,不可能這麽輕松的就被擒住了。
衛莊在韓國已經無敵太久了,無敵到已經沒有任何的缺點了。他做事冷酷無情,出手利落,做事果斷,不會給自己留有一絲的懈怠。
但恰恰就是因為他的太過於完美,也導致了他對自己的盲目自信,才落到了今天這幅田地。
“師兄你走吧,其實秦國才是最適合師兄理念的地方,你和蓋師兄不同,他的想法還是太過於理想化了,而總有一天我會說動你。”
看著一言不發的衛莊,嬴修遠放棄了繼續說服下去,像衛莊這種級別的人物,可不是光靠嘴炮就能夠說的動的。
衛莊走出了韓國的天牢,看了一眼天上已經許久沒見過的太陽,然後無視了街上來來往往的秦兵,向著大將軍府走去。
紅蓮在這裡已經被關的太久了,
久到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被關了多久。 她從伺候自己的那幾個婢女那裡得知,那晚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現在已經是韓國新任的大將軍了,而現在外面的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是一個死人。
而自己的衛莊也死在了他的手裡,這也是紅蓮一直苟活到現在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有那麽一天能夠為親手為衛莊報仇。
她發誓要給這個男人以最惡毒的懲罰,讓他經歷最痛苦的折磨。
呂布在抓了她之後,就再也沒有去主動見過她一面,但是每次在自己逃跑的時候,呂布總是能夠第一時間出現, 然後把自己抓回去。
她不知道呂布到底打著什麽算盤,但是她知道,只有先逃出這座牢籠才有報仇的希望。
另外一邊,面對著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逃跑的紅蓮,呂布也感到十分的苦惱。
但就在自己來之前,公子還再三的叮囑他,對於這次的所有目標人物只能抓,不能殺。
他知道自家公子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之輩,所以肯定還有後續的計劃需要這些人。
如果是衛莊的那個身板,自己關了也就關了,紅蓮可是個嬌生慣養的女流,若是自己將她像衛莊那樣給關進大牢內,肯定過不了幾天就會死在大牢裡。
所以為了自己家公子的計劃,呂布還得天天在這大將軍府裡和紅蓮鬥智鬥勇,搞得他感覺自己心力憔悴。
當紅蓮再次看見衛莊時,她再也止不住自己眼裡的淚水,她放棄了自己的公主脾氣,驕傲以及內心的害羞,奮不顧身的上前抱住衛莊。
衛莊居然罕見的沒有什麽其他動作。
良久,衛莊抬頭問道:“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放棄你所的有包括身份,名字,榮譽,從今以後跟著我,我會還給你一個更好的韓國。第二個選擇...”
衛莊的話還沒說完,紅蓮便果斷的說道:“我選擇一。”
“你不想知道第二種選擇嗎?”
紅蓮抱的更緊了,眯著眼睛一臉幸福的樣子說道:“我已經做了選擇。”
衛莊伸出左臂,將紅蓮一把攬住,手中鯊齒隨意向上一劃,屋頂便裂了開來。隨後便直接縱身向外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