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師生,前往體育館。武科特訓班體測,這是一件大事,是否選擇衝刺武科,基本就看這一下了。
根據慣例,在體測之前,會進行幾場挑戰賽,誰挑戰誰都可以,以活躍氣氛和調動大家熱血為目的,習武有些時候要的就是一腔熱血,在一腔熱血的狀態下,靈力值測試甚至可能浮動一卡。
“好緊張,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趙峰說著,想要找同病相憐的蘇璟訴訴苦,但卻發現,蘇璟不見了,問道,“蘇璟呢?”
“不知道,剛剛還在呢。”石磊回頭一看,才發現蘇璟沒了。他們四處眺望,巡視了一周,沒有找到。
過了片刻,廣播響起了:“高三三班蘇璟,上次體側靈力96卡,挑戰高一一班廖軍,上次體側靈力120卡,廖軍同學若是應戰,請到擂台上來。”
趙峰愣了一下,瞪大眼睛:“臥槽,我沒聽錯吧。”
石磊也是驚愕不已:“如果我們沒聽錯,那就是廣播弄錯了吧。”
高三三班其他同學,都驚呆了。尤其是柳煙,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蘇璟居然主動挑戰廖軍,他瘋了嗎?
廖軍便是那個喜歡過她,因為嫉妒蘇璟和丟了面子,霸凌了蘇璟三年的人粗魯男生,蘇璟挑戰廖軍的理由很充分,可是沒有任何勝算啊。
高二一班的隊伍當中,一個精壯男生聽到廣播,突然抬起頭來,臉上滿是驚愕之色,他正是柳煙的弟弟柳雨。
“哈哈哈,蘇璟竟敢挑戰軍哥?”
“柳雨你聽到沒有,你姐夫好有種呢。”
柳雨沒有理會這幾個笑話的人,他現在比以前堅強多了,他想通了,與其怯懦下去,不如發憤圖強。近一年來,他拚命修煉,實力突飛猛進,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擊敗這些廖軍的小弟,不再受到欺負。
將來上了大學,超越廖軍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在武校聯賽上面,擊敗廖軍,就可以出這一口惡氣了。雖然很難,但不是沒有希望。
但他沒想到,蘇璟竟然挑戰廖軍,雖然他知道蘇璟是個硬骨頭,可問題是他弱啊,他的靈力,甚至不如自己。
他對蘇璟,多少還是有些怨恨的,要不是姐姐找了個這麽弱的男生當男朋友,自己就不會跟著受欺負。現在蘇璟挑戰廖軍,在他看來簡直就是犯蠢,有勇無謀,弱者咆哮,有何意義?
高三一班的隊伍當中,一個高大健壯的男生正在跟同學們談笑風生,聽到廣播,整個人都呆了一下,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從高一開始,蘇璟就一直被自己虐,雖然一直沒有服軟,但見了自己只能躲著,現在竟敢挑戰自己,是什麽給了他勇氣?
旁邊幾個男生,也是笑道:
“蘇璟?那個文科第一的小子?”
“對,就是那個常被廖軍虐的家夥。”
“那家夥是瘋了,還是不想活了?”
“估計是眼見武科特訓班要開始了,自己卻遠遠沒到標準線,氣急攻心,失去了理智,真是可憐啊。”
至於廖軍是否應戰,那還用說。
他笑哈哈的,排眾而出,走向了擂台。
他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同時愛出風頭的人,能夠當著全校的面揍蘇璟和出風頭,他樂意得很。
全場其他同學,也議論了起來。
“96卡挑戰120卡,這不是找虐嗎?”
“聽說他們是情敵,96卡那個早就被虐過多次。”
“那他怎麽不躲著點,
反倒主動挑戰。” 趙峰一臉擔憂:“太不對勁了,蘇璟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早上來到學校的時候,我看他氣色很好啊。都已經挑戰了,說多也沒用,反正他也輸過多次,再輸一次也無妨。”石磊說道。
“那能一樣嗎,他主動挑戰說明心態已經崩了,不一定能跟以前一樣接受,況且這次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趙峰搖頭。
“蘇璟這不是胡鬧嗎?”高三三班的班主任劉東臉色著急,他是文科老師,雖然在別人眼裡武科才重要,但他依然堅信文科的重要性,文科全校數一數二的蘇璟,在他眼裡依然是人才。武科比不上別人,那又怎樣,只要將腦子發揮到極致,將來不一定沒有出息。
“已經下了挑戰書,阻止不了了。”趙興武搖了搖頭,他是武科老師,教過蘇璟和廖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
不過,武科課上廖軍都是正常挑戰,只要廖軍不出手過狠,他就沒法去管。蘇璟已經輸了無數場,其實再輸一場也無妨。
問題是他竟然主動挑戰,就怕他是受到了什麽刺激,現在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要是輸得太慘,不知道會不會想不開。
“這樣的挑戰沒有任何意義。”一個身材修長的男生搖頭說道,他是本校武道協會會長陳俊生,全校數一數二的天才。
“估計這場比賽也就一會兒的事情,並不耽擱。”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生說道,他是武道協會副會長楊策,也是個風雲人物,文科成績可以跟蘇璟一較高下,武科成績卻也是全校前十,看起來文靜,但打起來很暴力。
“姐,這是怎麽回事?”柳雨過來找柳煙。
“我也不知道,他一來就挑戰廖軍了。”柳煙急得都快哭了,其實當初提出分手,她就有些愧疚,蘇璟被霸凌,是因為她,分手之後廖軍沒有再為難他們姐弟兩,但卻依然在揍蘇璟,蘇璟要慘多了。蘇璟承受了三年也沒服軟,已經很堅強了,現在挑戰廖軍,是終於承受不了了嗎?
站在擂台上的蘇璟,此時臉色很是從容,現場的喧鬧聲議論聲,他也沒有怎麽在意,他現在唯一想的事情,別是洗刷曾經的恥辱,好專心武科高考。
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既然實力上來了,那就沒什麽好等的了,不然還要扮豬吃虎?等他繼續欺壓之後忍無可忍再爆發?不存在的,直接打爆他就完事了。現在的世道,也就是這麽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