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詩懷雅循著聲音找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前的一片狼藉,不用想,她大概也能猜出陳是和什麽樣的家夥交了手。
不過當她看到灰頭土臉的陳並沒有出事時,顯然是松了口氣,但隨即又遮著鼻子氣憤的罵了起來。
“你條撲街龍,打架都不會換個好地方嗎?丟,這咩破地方,走一趟我就要換一次衣服啦。”
聽到詩懷雅的聲音,陳皺了皺眉,並沒有和她鬥嘴,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頭頂的管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陳sir,發生了什麽,我剛剛聽到你似乎在和什麽人爭吵?”一陣腳步聲傳來,帶著面罩的絕城跟在詩懷雅的身後小跑而來,顯然體能完全比不上帶路的大老虎。
有些驚訝的回過頭,陳盯著有些微微氣喘的絕城,似乎在意外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絕城博士,你怎麽來了?”
“路上正好碰上了詩懷雅,順帶的,我來給你送一樣東西。”解下身後的包袱,絕城拿出了之前陳丟出去的那把劍。
見到自己的武器,陳瞪大了眼睛,她小心的繞過地上的水管走到絕城的身前,等到她剛剛想要伸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還在顫抖,而且很難抬起來。
“阿陳,你的手怎麽了?”見到陳的異常狀態,詩懷雅當下問道。
“沒什麽,只是剛剛.....咳咳,中招了而已。”咳嗽了兩下,陳吐出了一口痰,她有些疲憊的倚著牆站著,似乎在恢復體力。
“讓我來看看你的情況。”見陳的狀態有些低迷,絕城重新背好陳的那把武器,隨即小心的牽起她的手,檢查起她胳膊的狀況,很快,絕城得出了結論,“沒事,只是肌肉痙攣,有被攻擊到的痕跡,看來對方應該是個很高明的對手。是之前你和阿米婭遇到過的那些人嗎?”
聽到絕城的結論,陳和詩懷雅都送了口氣,不過很快,詩懷雅就被絕城後面的話吸引了,接著有些疑惑的看向陳。
看著小心的掰著自己手指的絕城,陳皺了皺眉頭,似乎對絕城為什麽能知道這件事有些不解,但她還是歎了口氣,把情況和兩人說了一下。
“龍門的特殊力量私下出動了,這片區域內的所有居民都生死不知,我懷疑,是魏長官動的手。”
聽到陳的話,絕城和詩懷雅都皺起了眉頭。
緩緩的為陳做著複健的動作,隨著連續的握合手指,她手上的顫抖也在逐漸減弱,很快就恢復了知覺。
絕城心下猜測陳中的這下應該是類似於點穴這種東西,不過筋骨並沒有受傷,只不過是打擊到了筋上,讓她手臂短時間失去知覺而已,比較類似於抽筋。
“謝謝你博士,我沒事了。”對絕城勉強的擠出來了一個笑容,陳的模樣有些疲憊。
“你接近兩天沒睡了吧?再這麽熬下去,你會受不了的。”看著面前的陳,絕城平靜的說到。
從昨天起,連番的戰鬥已經幾乎掏空了陳的身子,讓她幾近於到達極限。或許剛剛那名禁衛的攻擊只是一個引子,引出了陳的身體狀況並不如她想象中的那麽好。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擺了擺手,陳扶著牆,似乎一副還要繼續撐下去的模樣。
看樣子,她是不到龍門的作戰結束不會休息了。
歎了口氣,默默的扶住了陳,絕城架著她的肩膀,讓她能倚靠在自己身上稍稍歇息一下。
陳本想拒絕,但可能真的是她太累的,也可能是不想拒絕絕城的一番好心,最終,她還是靠在了絕城的身上,恢復起體力。
“對了,
阿陳,你剛剛是不是說,那些特殊力量,和魏大人有關?”見絕城扶住陳之後,詩懷雅連忙問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了,但之前他和說的一句話讓我有些在意,他說...”陳說到這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扶住她的絕城。
“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捂住耳朵。”絕城打開面罩笑了笑,但很快地下室裡的味道讓他險些吐出來,他趕忙關上了面罩。
“不,不用。剛剛的家夥和我說,龍門的內部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麽團結,要小心維多利亞的威脅。而且......”陳說到這裡,就沒有了下面的話,對於她來說,姐姐塔露拉的事情一直就是她心中的一個結,而且,即使面前的兩人,她也有些不想吐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而且什麽?你倒是繼續說啊!”一旁的詩懷雅顯然不會管陳的難處,她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懷疑,這事和你的祖父有關。”
陳的話就像是觸碰到了詩懷雅的逆鱗一樣,詩懷雅的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不滿的情緒,她簡直都快指著陳的鼻子開始喊了。
“丟,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啊?沒有我爺爺,你信不信龍門的大小連現在的一半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爺爺為了龍門付出了多少心血?他要是想要龍門執政官的位置,他早就出手了。也不至於現在躺在病床上,連話都說不清!”
“難道疾病就能阻止他操作龍門?比起貧民窟的市民來說,一座高樓大廈更適合這片地區,不是嗎?”陳似乎有些憤怒,她直接就和詩懷雅懟了起來。
“你放屁,絕對不可能!”詩懷雅直接罵了出來,一點都不給陳留面子了。
“你爺爺是什麽人,你比我清楚。”被詩懷雅罵了,陳也指著她開始反駁了。
“那也不可能是我爺爺,灰色的林,他更有可能。”
“這回輪到我說你放屁了,林視整個貧民窟為己出,怎麽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爆出了粗口,陳瞪大了眼睛。
“你是混了頭嗎?那誰才是你說的人?魏大人嗎?”
聽到詩懷雅的怒罵,陳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難色,其實她也不太相信詩懷雅的爺爺會做出這種事情,但說實話,比起她的爺爺,陳更願意相信魏彥吾。
畢竟,有些事情,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說清的。
對整個貧民窟出手,這種大手筆,一般人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但之前的黑衣人和陳透露的消息不管真假,陳都有理由去探查和懷疑。而且,她很快就鎖定了能這樣做的兩位來自維多利亞的大人物。
詩懷雅的祖父,還有,林雨霞的父親。
見到詩懷雅炸毛,一旁的絕城趕忙安慰起她,連哄帶騙的,她才算是消了氣,看著詩懷雅喃怪的盯著自己,陳的臉色這才稍稍略有緩解。
“你剛剛想說的是有關塔露拉的事情吧?”絕城看著一副小孩子做錯事情一般的陳,開口問道。
聽到絕城的話,詩懷雅和陳兩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等等,阿陳,你真的想說的是那個家夥嗎?不不不,不可能吧,她可是要毀掉整個龍門啊,你....”
“.......”
詩懷雅乾笑著想要從陳嘴裡得出一個答案,但陳的沉默卻讓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或許,應該不會是詩懷雅的祖父,也不是林雨霞的父親。”絕城的話讓有些石樂志的兩位女人把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詩懷雅,你還記得之前我們被貧民窟的‘那些家夥’偷襲得事情嗎?”
聽到絕城的話,詩懷雅立馬就想起來了,之前有關他們在貧民窟之中被偷襲的事情。
“你是說,之前那次?我們被包圍的事情?”詩懷雅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沒錯,或許,當時那些家夥,目的並不是刺殺,而是綁架你和林雨霞用來威脅你的祖父和她的父親。”皺著眉頭,絕城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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