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在杜隆塔爾,這片海岸重新回到往日的寧靜,海岸邊的火光早已消失,海鷗的吵鬧聲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早上的突襲戰打得很漂亮,遠征軍沒有人員陣亡,只有一些士兵受了傷,在戰鬥後艦隊的牧師和聖騎士利用聖光治療好了他們的傷口。
庫爾提拉斯遠征軍們在夜幕下搭建好了屬於自己的據點,吉姆和其他人把滿地的獸人屍體收集起來,堆積如山的綠皮斷肢擺在吉姆面前,許多獸人的腦袋都在戰鬥中被人看了下來,隻留著空空的四肢堆積在空地上。
惡臭味道已經從天獸人的屍體中飄了出來,松軟的地面都是獸人的鮮血,許多蒼蠅在屍體堆上方亂竄。
看著眼前這麽惡心的一堆東西,吉姆都快把晚餐都吐出來了,當他被分到這個任務時,吉姆是拒絕的,可是形式壓死人,工作還是要繼續的呀。誰叫吉姆之前砍得那麽歡,現在收拾起來好難受,惡臭的味道都有種溢出空間的既視感。
“快點!我們趕緊把這堆惡臭的東西解決掉。”
吉姆和其他人搬來了一些木頭,他們把木頭堆在屍體旁,往屍體堆上交上某種火油,隨著燃燒的火把扔到了惡臭的屍體上,漆黑的環境瞬間被熊熊燃燒的烈火照亮,蒼蠅們四散而逃,死亡的惡臭被大火吞噬,溫暖的火焰卻帶來仇恨的余燼。
吉姆盯著巨大的火堆,心中卻感到害怕,害怕自己會死於這場戰場,獸人部落並不像庫爾提拉斯遠征軍想象的那般脆弱,他們在卡利姆多的勢力十分龐大,也許就連士兵的數量都會遠超於遠征軍,舊部落絕大部分的獸人都歸入了薩爾所統領的新部落。
牛頭人和巨魔,這些剛加入新部落的成員,新部落加起來的數量會遠遠超過入侵杜隆塔爾的庫爾提拉斯遠征軍,他們之中不乏曾經戰力遠超常人的戰士。
雷克薩、凱恩.血蹄、洛漢、還有薩姆羅。
薩穆羅是一名武功蓋世的獸人,曾經歷過第一次戰爭和第二次戰爭。
同時他也是一個潛行高手,他的潛行技巧在第一次戰爭期間發揮到了極致,在第一次戰爭期間多次暗殺暴風王國的人類軍隊指揮官,數立戰功。
在第二次戰爭中,薩穆羅目睹了自己的戰友們在洛丹倫邊境的一個村莊裡大肆屠戮村民的場景,他大受刺激,意識到自己的同胞們都變成了可怕的嗜血怪物。他乘坐一艘小船偷偷離開了墮落的獸人種群,漂洋過海,來到了荒涼的卡利姆多大陸南部,並在那裡定居。目前,是火刃氏族幸存者中唯一背負著火刃旌旗的劍聖。
遊戲裡,薩穆羅一直在卡利姆多隱居,直到薩爾率領部落來到卡利姆多建立國家時,薩穆羅才再次見到自己的同胞。薩穆羅很認可薩爾的舉動,並樂意為薩爾服務。他不僅在“部落同庫爾提拉斯的戰爭”中再次立下了戰功,還來到了奧格瑞瑪城定居。
最後年老的薩穆羅厭倦了征戰生活,他選擇了退休。但他意外地發現了自己的歌唱天賦後,就兼職做了歌手。他在演唱方面和他殺人一樣有天分,他可以同時勝任鄉村民謠、搖滾等眾多風格的演唱;不為人知的是,他還是一個舞蹈家,所以經常可以發現他在演唱現場做一些動作,借此點燃觀眾的熱情。他在文學方面功底頗深,是牛頭人酋長樂隊的詞作者。
現在的老薩穆羅在艾澤拉斯四處流蕩,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流浪歌手”。
但在人類入侵杜隆塔爾不久後,
他就會襲擊人類的據點,單槍匹馬殺光據點內的所有人。 在火光熄滅後,自己今天的工作終於完成了,終於可以短暫的休息一會了,也許明天會更加勞累。
吉姆帶著疲憊回到了海上王權號上的酒吧,點了一杯麥酒坐在角落裡,安靜的靠在木椅靠背上,看著周圍聊天的人群。
聽著各位船上士兵的聊天,吉姆大概就知道他們對於這場戰爭的態度是無比的樂觀的,早上的勝利使他們陷入了一種很快就能打完仗,就能回到家鄉的錯覺。
戰爭才剛剛開始,就下來的每一場戰鬥都會愈發慘烈,仇恨之輪從未消失,舊日的仇恨會讓這片貧瘠的土地陷入可怕的戰火之中, 死亡會劃過每個士兵的頭頂。
喝完麥酒後,吉姆又來到了自己最為熟悉的夾板,躺在夾板上仰望美麗的星空,每次注視著美麗的星空都會使得吉姆平靜下來,天空中繁星璀璨,艾露恩的光輝灑滿整片卡利姆多大陸,吉姆想起了卡利姆多大陸的含義~在暗夜精靈語言中意為“永爍星光之地”,曾經是艾澤拉斯世界中唯一的大陸。以古老的永恆之井為中心,暗夜精靈的文明迅速擴展到整個卡利姆多。
暗夜精靈們平靜祥和地生活了好幾萬年,直到宿命中的那天女王艾薩拉和她的隨從接觸到暗黑泰坦薩格拉斯。
第二天一早其他衛兵喊醒了誰在夾板上的吉姆,他們把吉姆當成喝醉的士兵。
吉姆晃晃腦袋清醒過來,拿上自己的武器繼續自己衛兵的一天站崗生活,早晨清新的海風吹過吉姆的臉龐,帶來絲絲清爽,風帆已經落下,船錨沉入了海水之中。
一群工人開始往海上王權號這邊的海灘搬木材,海灘的其他處已經開始搭建建築,整條狹長的海岸線上出現了大量的人類工事和建築,哨塔開始在海岸兩側的出口處搭建,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工人們扛著石材和木板放在岸邊,開始利用手中的工具搭建起一座臨時的港口。
港口的建造工作在不慌不忙的進行中,到了下午,整個臨時港口基本完成,艦船開始靠岸,整個海岸線上也都建起了臨時港口,他們把馬匹和糧食紛紛運下艦船,開始進行更大規模的戰爭堡壘建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