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真經博大精深,包羅萬象,其中有一篇心法名為“療傷篇”,專門治療內傷。
羅岩隻用了不到半天功夫就將內傷全部恢復,之後便動身往衡陽趕去。
十天后。
羅岩來到了衡陽,他向別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距離劉正風金盆洗手還有七天時間。
此時,衡陽城裡匯集了從四面八方趕來觀禮的江湖豪客,手持刀劍的俠客如過江之鯉,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客棧幾乎全部被人住滿。
羅岩花了幾倍的銀子才在城裡找到一個可以落腳的客棧,然後每天一大早趕到回雁樓,直到中午才離開。
這日早上,羅岩正坐在回雁樓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喝酒,忽然看到一個粗壯的漢子拉扯著一個年輕的小尼姑從大街上穿過,正往回雁樓方向而來。
沒過一會兒,樓梯傳來一陣“噔噔噔噔”的腳步聲,接著,這一對奇怪的組合就出現在二樓上。
那個漢子三十來歲的年紀,穿著一件淺白色的布衫,腰間懸著一柄短刀,容貌粗獷,臉上帶著一抹猥瑣的笑意,大搖大擺地走了上來。
小尼姑風華正茂,約莫十六七歲,纖細的身體裹在一件寬大的緇衣裡,長得花容月貌,嬌俏可人。只是此時她的眉宇間卻透著一抹愁苦之色,看著讓人心疼。
就在這二人走到一張空桌前正準備坐下來時,羅岩忽然站了起來,大聲道:“閣下可是‘千裡獨行’田伯光?”
田伯光動作一頓,身體暗暗繃緊起來,畢竟田伯光的名頭在江湖上可不受待見:“不錯,尊駕有何指教?”
羅岩道:“沒認錯就好。采花大盜人人得而誅之,今天遇到我,算你運氣不好。”
田伯光冷笑一聲,這樣的楞頭青他已經見得多了:“小小年紀也想學人行俠仗義,小心把自己的小命先給丟了。”
小尼姑儀琳叫道:“大俠小心,這惡賊的武功很高,你還是趕緊走吧。”
田伯光惡狠狠地道:“現在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他卻不想放羅岩離開,現在城裡到處是江湖人物,若是被他離開,再集結一幫名門正派的人物回來找場子,到時候他可討不了好。
因此,田伯光決定先下手為強。
說話間,他已經將單刀提在手裡,朝羅岩當頭斬去。
“叮!”
一道金屬撞擊聲響起。
田伯光有兩大看家本領,一是‘千裡獨行’的輕功,二是‘飛沙走石’的快刀。此人的刀法快如閃電,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
但他的出刀速度還是比羅岩慢了許多。
羅岩輕輕一抬手,就將田伯光的快刀擋下。
田伯光神色一變,露出一抹凝重之意:“能擋下田某一刀,想來也不是無名之輩。尊駕究竟何人,可敢報上名來。”
羅岩道:“殺你之人。”
說罷,羅岩便使出魅影劍法,“刷刷刷刷”地連攻了十幾劍,接著“嗆”的一下收劍歸鞘。
“好快的……劍!”
田伯光說完這一句話,便捂著喉嚨倒在地上。
殷紅的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溢出。
田伯光的武功比起余滄海還要略遜一疇,放在江湖上,只能算是準一流的高手。
武功差一線,就是差很多。
田伯光在羅岩手裡還沒走過十招,就被他一劍抹了脖子。
就在田伯光倒地之時,十多道白氣從他身上逸出,其中有兩道飛入羅岩體內。
【氣運+5】
【氣運+10】
與此同時,一道氣運從酒樓外飛掠而來,這道氣運與別的氣運迥然不同,白氣裡夾雜著一抹金色光華,乳燕歸巢般地投入羅岩體內。
【氣運+50】
除此之外,還有一道氣運從隔壁桌的一個道士身上飛了出來。
【氣運+1】
“若沒猜錯,這道金色氣運當是從令狐衝處所來。”羅岩暗暗想到。“一下子供獻50氣運,不愧是天命主角,拔一根腿毛就比別人大腿還粗。”
他身上的氣運值瞬間就從13點增長到了79點,單是這點,已經不虛此行。
“啊!”
儀琳這時才發現田伯光已死,不由發出一道驚呼,旋即合什雙手,口中小聲地誦念佛經,臉上露出一副慈悲之色。
“噔噔噔噔……”
就在儀琳誦經超度時,又有一陣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走上二樓,此人腰懸長劍,臉色蒼白,衣衫滿是血跡,身上卻透著一股灑脫不羈的氣質。
這人看到倒在地上的田伯光,頓時長舒一口氣,走上前來,向羅岩拱了拱手,道:“在下華山派令狐衝,見過兄台。敢問兄台,此人可是兄台所殺?”
你來晚了一步,你的怪已經讓我搶了。
羅岩心裡這麽想著,嘴上說道:“不錯。田伯光淫掠婦女,無惡不作,既然被在下遇到,就絕不允許他繼續逞奸作惡。”
令狐衝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兄台救了恆山派的師妹,就相當於救了令狐衝。這一碗,敬兄台,請。”
說完,倒了一碗酒,端起碗來,“噸噸噸”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羅岩道:“令狐兄好酒量,請坐。”
令狐衝坐下後,道:“還未請教兄台大名。”
羅岩道:“請教不敢當,在下羅岩。令狐兄也是為劉三爺‘金盆洗手’大會而來?”
令狐衝點頭道:“沒錯, 衡山派與蔽派同屬五嶽聯盟,此次劉師叔金盆洗手,令狐衝自然要來觀禮。”
羅岩道:“劉三爺交友廣闊、仗義疏財,在武林中素有盛名。這次劉三爺金盆洗手聲勢浩大,來的朋友可不少。前幾天,在下就在城外碰到了嵩山派的丁勉、陸柏、費彬三位大俠,想來也是為了劉三爺金盆洗手之事而來。”
令狐衝驚訝道:“嵩山派的丁師叔、陸師叔和費師叔竟然都到了,想不到左盟主對於劉師叔金盆洗手之事竟然如此重視。”
羅岩又道:“讓羅某有些奇怪的是,嵩山派的三位大俠皆是連夜入城,而且行跡詭秘,未走正門,似乎在躲避什麽人一樣?入城之後,羅某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三位大俠的消息,好像他們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令狐衝一怔,打個哈哈,道:“師叔們行事自有深意,做晚輩的不便評價,也許羅兄認錯人了也說不定。”
羅岩道:“令狐兄說的也是,劉三爺行事光明磊落,武林中人人稱道。大家都是為了祝賀劉三爺金盆洗手而來,就算有些宵小之徒,也絕不敢在金盆洗手大會上生事,可能是在下想多了。哈哈,不說這些了,來,喝酒。”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
旁邊一張小桌上坐了一個身穿黑衣的老者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他們聽到羅岩和令狐衝的交談後,心裡不由一動,臉色忽然出現了變化。
很快,這一老一少便匆匆離去。
羅岩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