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后緊張的說道,“果真病得很重?那禦醫去看過沒有啊?”
“瞧過了,估計禦醫仔細調理著呢!”晉王妃說道,“年紀輕輕的,身子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那就好。”太后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謝璿前來給太后請安,太后立即高興地讓宮人將她請進來。
“見過太后,見過晉王妃。”
“謝丫頭來了!”太后高興的笑著,“坐吧。”
“不知道璿兒是不是打擾了太后跟晉王妃的談話啊?”謝璿乖巧的笑著,“今兒璿兒在宮外發現了一樣好玩的東西,等不及要獻給太后瞧瞧呢!”
“哦,什麽東西這麽稀奇啊!”太后笑道。
謝璿拍了拍手,只見著宮人提著一隻籠子入內,籠子上面蓋著一塊紅布。謝璿走過去,將紅布扯下,只見著籠子裡面裝著一隻猴子,自然不是普通的猴子,這猴子通體雪白,似無一根雜毛一般。
太后笑道:“白色的猴子,倒還真是頭一回見呢!”
“不止呢!”謝璿笑道,“太后,這白猴還會一樣東西,來人!”
只見著宮人將一隻毛筆跟一張紙遞給了那隻猴子,那猴子接過興高采烈起來,隨後一手拿著紙一手拿著毛筆,開始寫起什麽來。
晉王妃新奇的說道:“喲,這白猴還會寫字呢!”
“是啊!”謝璿說道,“這隻白猴乃是一村民在林中發現,當時便覺得白色的猴子身為稀奇,走進之後卻是發現,這猴子拿著樹枝在地上寫著什麽,那村民不識字也不知道白猴在寫什麽,就將猴子給抓了起來。當時兄長正好在外面巡視,聽說了這一件趣事之後,見了這白猴,有去看了那白猴寫在地上的字,故而讓璿兒將白猴獻給陛下跟太后看看,太后必然會高興的!”
“這到底寫了什麽啊?”太后好奇的問道。
這個時候只見著那白猴已經寫完了,謝璿微微一笑,將白猴手上的紙拿走,呈給了太后,這張紙上寫著四個字,雖然歪七扭八的,但是還是能夠辨別出來是“國泰民安”四個字。
“太后,這是上天的提示,咱們北夏接下來都會國泰民安呢!”謝璿笑道。
太后聞言,果然高興不已,急忙讓人將白猴寫的字拿過去叫陛下也瞧瞧。
這一隻白猴哄得太后心情大好,又留下謝璿說了好一會兒話,談了談京中與京城內進來發生的趣事兒。
謝璿口齒伶俐,一件普通的事情也能夠被她說的繪聲繪色的,叫聽得太后歡喜不已。
晉王妃在一旁聽著,這位謝小姐八面玲瓏,是太子妃的好人選,不過在她的心裡面,到底還是比不過她的義女。她那義女,哪哪兒都好,就是沒個好出身。
她也想不通,之前薑柳跟太子這兩個孩子還如膠似漆的,薑柳怎麽說走救走了,實在是可惜啊。
“薑側妃進來的身子如何了?你經常去太子府,沒有去探望一番?”太后問道。
晉王妃挑眉,心中驚了一下,不知道謝璿會如何作答。
謝璿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為難的神色,她咬了咬唇,似有所謂男,最後跪在太后面前,說道:“雖然殿下鬼怪罪,但是璿兒還是沒有這個膽子欺瞞太后,其實薑側妃……薑側妃她已經不在太子府了,去了什麽地方,璿兒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隱隱聽說,有一日,薑側妃跟一個男人走了……殿下怕太后擔心,所以一直瞞著陛下,只是璿兒見太后如此關心薑側妃,而薑側妃的的確確辜負了太后,璿兒也不忍心再瞞著太后了,縱然殿下會在責備,但是璿兒還是想要告訴太后你真相!”
“什麽!”太后聞言,果然臉色大變,“跟人跑了!簡直豈有此理,她將我北夏皇室當做什麽了!”
晉王妃淡淡地說道:“謝小姐慎言,我怎麽沒有聽說這薑側妃跟人跑了的事情?”
“那殿下也不會將這種事情公之於眾啊!”謝璿說道,“今日璿兒覺得晉王妃也不是外人,故而才說出來的,璿兒知道,這薑側妃是晉王妃的義女,晉王妃必然是不會相信她做出了這種事情,但是這的確發生了,你也得接受這個事實。據說,薑側妃是跟南楚世子羋梓走了,之前似乎就有兩人之間的風言風語,但是殿下信任薑側妃,將事情給壓了下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現在薑側妃就在羋梓的軍營內呢,據說還是羋梓的貼身醫女!”
“來人,讓薑側妃前來見哀家!”太后喝道,“若是薑側妃不肯來,就讓太子前來見哀家!”
“是!”宮人急急忙忙前去宣旨。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見著劉旭火急火燎的來了:“見過皇祖母!”
“見過殿下!”謝璿起身先請罪,“殿下恕罪,今日璿兒不小心將薑姐姐不在祁王府的事情說了出去,太后十分生氣,所以……”
劉旭冷冰冰的盯了謝璿一眼,隨後抱拳道:“皇祖母……”
“薑柳呢?”太后喝問道,“立即讓薑柳前來見哀家!”
“這……不瞞皇祖母,她現在的確不在京城。”劉旭說道,“皇祖母息怒,不是孫兒想要刻意隱瞞皇祖母,只是不希望皇祖母擔心而已。”
“她果然如同傳言一般跟別人私奔了?”太后突然站了起來,滿臉震怒的問道,“她將我們劉家的顏面置於何地?她現在在何處,立即將她的下落找出來,派出殺手,將她就地格殺!我們只需要一個病死的側妃,一個流落在外的側妃只會丟人現眼!她既然都這般無情了,你還對她心軟,說什麽在養病,你還留著她的封號,她的屋子,你難道還在等著她回來不成?”
“皇祖母息怒,請孫兒解釋。”劉旭不慌不忙的說道,將謝璿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他繼續說道,“不知道是何人在皇祖母面前挑撥離間說薑側妃跟人私奔了,這分明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這關乎到的顏面,難道孫兒還會為她遮掩不成?”
謝璿咬了咬唇,想要說什麽,叫劉旭的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那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后著急的問道。
“她離開京城,是孫兒吩咐的。”劉旭想了想說道。
“你吩咐的?”太后越發的疑惑了,“你讓她離開京城做什麽?”
“有兩個目的。”劉旭說道,“其一如今南楚混亂,有好的地方,亦有不少的地方,北夏看到的最好的局面應該是他們的國力被消耗,但是又不至於太孱弱,還是能夠擋在北夏與西魏中間,若是西魏再發兵能夠成為中間地帶,薑側妃與南楚世子羋梓之前有些交情,故而孫兒讓她作為孫兒的特使,前往南楚,傳到北夏願意幫助他們平亂的意願,如此也能夠讓羋梓更加信任。”
“這般大事,你交給一個大臣去辦就好,何必交給一個女人?”
“還有一個原因。”劉旭頓了頓又道,“自從上一次的事情發生以後,皇祖母的身子雖然還算是硬朗,但是終究沒有以前那麽精神了,就連薑側妃也沒好的法子能夠讓您的身子恢復如初,這個時候她想起了灈陽公子,她以前在鄉下的時候跟著神醫嘗百草學了些醫術,與灈陽公子也算是有同門之義,故而她便是想要請灈陽公子為太后調理身子,恰好灈陽公子在南楚為軍醫,她便不辭辛勞的想要去南楚將灈陽公子請回來。”
太后半信半疑。
謝璿笑問道:“薑側妃離開也有些日子了,怎麽還沒有見到灈陽公子的身影呢?”
“南楚發生過幾次大戰,傷亡眾多,他們都是醫者,自然留了下來治病救人,這一點相信那一日與薑側妃一起並肩作戰的人都能夠理解吧。”劉旭說道。
“這麽說來,薑側妃離開京城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哀家的原因?”
“算是吧。”劉旭說道,“孫兒也沒有想到, 薑側妃如此忠孝之舉,竟然在別人的口中成了與人私奔,實在是荒唐至極!就是害怕有人空口無憑的造謠,故而孫兒才謊稱薑側妃在養病,但是沒有想到還是有別有用心的編造謠言,想要詆毀她!”
太后微微蹙眉:“你也別這麽說,璿兒也不過是聽到了一些傳言,不敢隱瞞,如實告訴了哀家而已。”
“哦?”劉旭看了一眼謝璿,“原來你不只是不小心將薑側妃沒有在太子府的消息告訴了太后,還把那些未經證實的傳言也一並不小心告訴了太后?”
“我……”謝璿結巴了一下,隨後立即說道,“璿兒的確不是故意的,只是心直口快藏不住話而已。”
“是嗎?”劉旭冷冰冰的笑了笑,“作為本宮的未婚妻,居然藏不住話,以後太子府發生的所有事情,你是不是都得拿出去宣揚一番啊?”
作為太子的未婚妻,說自己是心無城府,的確不是高招。
謝璿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跪在地上向太后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