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南沒忘記打賞美女荷官,贏了這麽多錢都不打賞,不太好。
燕天南扔過去一枚十萬的籌碼,對美女荷官微微一笑。
美女荷官喜出望外,居然打賞十萬?
雖然經常有贏了大錢的客戶會打賞,但一下子打賞十萬塊這種事,還真的非常少。
“謝謝先生,歡迎先生下次再來我這張桌子玩,我這一個星期都上白班的下午場。”美女荷官甜甜的微笑。
荷官們一般都是六班倒,或者八班倒,面對大額的金錢進出,也是挺累的。
美女荷官就算再喜歡一個客人,也不會表現的太露骨的拋媚眼啥的,這點氣質還是有的。
想在這種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大賭場當上荷官,至少得培訓一年以上,還要在普通的台子上先上兩三年班,之後才有機會被挑選來貴賓廳。
燕天南沒說什麽,走了。
現在以燕天南的身份,走哪兒都是獻殷勤的人,他不會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了。
久而久之,燕天南似乎習慣了所有人仰視他的眼神。
所有人都羨慕的看著燕天南,有人贏錢,有人贏大錢,但是這麽快就贏了大錢,還走的這麽乾淨利落,這麽灑脫的人。
真的非常難得見到。
“真的就這麽走了?”燕達康急忙跟上,真的到現在都還不相信,兒子一會兒工夫就贏了五千二百多萬,並且說走就走,他反正是永遠做不到這麽灑脫的。
“早點去吃東西。”燕天南道。
魏秋月讚許道:“我挺佩服燕天南這一點,玩什麽都知道節製,這麽年輕,難能可貴。”
“當然,燕天南做什麽事情,總是出乎我意料,永遠猜不到燕天南下一步要幹什麽。”張美圓的心情好了,笑容逐漸多了。
喪父之痛雖然很難承受,畢竟是十八歲的小女生,身邊又有深愛的男朋友,和家人一起出去玩玩,心裡的傷治愈了過半了。
黃瀅眉花眼笑道:“天南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以南南的定力,多玩一會兒也沒有什麽。不過,南南,你真的做得好!我送一你一句話,贏要衝,輸要封,一直在贏的時候,多玩一會沒關系的,一看是勢頭不對,
總是輸的話,就趕緊走,千萬不要固執,不要不信邪,知道嗎?”
燕天南笑著點頭,“本來就只是隨便玩玩,你還和我交流心得體會,是想讓我經常賭錢嗎?”
“這也是生活調劑,偶爾玩玩,小玩一點,不算什麽的,不能超過家庭存款的百分之一就行。就好像以前我們家,最多能存四五萬塊錢,你爸爸要是隻賭四五百塊錢大小的麻將,我絕對不會說他。”黃瀅道。
“怎麽又說到我頭上了,我本來就是隻賭幾百塊錢的,現在回想,的確是像天南說的,被人陷害了嘛,我有什麽辦法。”燕達康無奈道。
“你要是像我說的,輸要封,輸了就趕緊走人,別人怎麽陷害你?你看看誰能陷害天南。”黃瀅道。
燕達康嘴巴動了動,想說點什麽挽回面子,但捫心自問,自己真的做不到兒子這麽灑脫,贏的時候都舍得走,自己輸了就會一直想扳本,絕對舍不得走的。
兌換了籌碼,錢轉回到燕天南帳上。
幾個人先去吃飯,去了最著名的漁人碼頭。
賭城的漁人碼頭是首個主題文化創意娛樂旅遊綜合體。
座落於外港新填海區海岸,佔地超過111,500平方米,集美食、購物、娛樂和主題公園、住宿及會展設施於一體,結合不同建築特色及中西文化,務求使澳門旅遊遊客突破地域界限,體驗不同地區的特色。
賭城著名的景點就有十幾個,這只是其中之一。
燕天南吃飯,當然是最貴最高級的。
隔著玻璃,看著碼頭的夜景,非常愜意。
這一頓飯就是五萬多塊錢。
倒是一向節省的黃瀅,還覺得賭城不過如此,最豪華的五人份套餐也只不過五萬而已。
合成一個人也不過一萬塊錢罷了。
在裕豐,絕對有一個人三萬那種,更加奢華的套餐。
“不一樣的,西方文化,更講究實在。”燕達康道:“不想國人好面子的居多。”
燕天南點頭讚成:“這裡的景物和風土人情,真的讓人舒服。”
“要是在這裡有個房子真的不錯,想玩的時候就過來住幾天。”黃瀅道。
“這還不簡單,現在就可以聯系中介買。”燕天南笑道:“正好我覺得今天贏來的五千萬留著沒啥意思,屬於橫財,不如變成產業,代代相傳!”
“這是好主意!現在房價越來越好,現在買不虧的。”魏秋月讚同道:“就在漁人碼頭這一片買一座獨棟別墅,將來如果想來小孩來這邊讀書也方便。賭城和香江是咱們國家的,卻有很濃鬱的西方文化背景,典型的
中西方結合好地方,相比較而言,我更加喜歡賭城。”
“我也喜歡這裡!”張美圓舉手讚同道。
燕天南笑了笑:“那好辦,這兩天就敲定這件事!等會吃過飯,咱們就可以去中介轉轉,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好幾家大中介。”
“買菜跟買菜一樣,不怕被人坑吧?要不要找熟人?”燕達康有點擔心,“再說你媽只是隨口說說,也沒有真的要買啊。”
燕天南笑道:‘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尤其是不錯的主意。我媽這主意不錯。不怕人坑的,人家中介能開到那麽大,這有什麽可坑的。關鍵多比較幾家,選出喜歡的。要不然,買兩套,我們家和美圓家各一套,或者也
像是皇家小區一樣買三套,緊挨著的。’
“不用不用,我們不需要。”魏秋月急忙道。
張美圓也道:“又不是團購,一下子買那麽多幹什麽。如果以後我們還在一起,自然住在一起,如果我們不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再來了。”
“想的還挺遠,那行,買一套好的!”燕天南笑道:“我剛才說五千萬,隨口說的,只要好,十億二十億不是問題。”
除了燕天南自己知道自己只有四五十億的現金,其他人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燕天南有好幾百億呢。
“那要靠大妹子多費心了,你長期做生意的,我們不太懂。”黃瀅道。
“嗯,你們挑選喜歡的,自己喜歡和投資回報都要兼顧到。”魏秋月道:“有合同方面的事,我注意一下。不過,這種住宅房,主要還是喜歡,如果是投資,不如門面房了,所以我覺得沒必要十幾個億扔出去,一億左右,就能有一個佔地一兩千平米的獨立別墅了。”
大家說說談談,吃過飯真的去看房子去了。
比起單純的到處看景致,這種帶有一點目的,帶有一定的購買目的,會讓人更有動力。
黃瀅和魏秋月都是消費很理性的女人,對於買衣服,買珠寶首飾,都不是很上心。
燕達康對那些就更不上心了,燕達康現在最想的就是回賭場去。
燕天南和張美圓手牽手,在夜幕中真是一對璧人,尤其是被景觀燈照耀下,引得不少遊人回頭看。
女人看燕天南,男人看張美圓,各自羨慕。
“你有心事啊?那個牛小姐到底找你有什麽事?”張美圓問道。
“沒什麽。”燕天南敷衍一聲,接著想心事。
張美圓知趣的沒有打擾男朋友。
燕天南想的是,自己能摸出牌面,完全不用看,真正的高手可能也能做到。
如果不知道對方的底牌,完全憑真本事打的話,自己能順利帶走兩百個億嗎?
牛家是因為想和自己和解,才願意出這兩百個億。
但牛家又堅持要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用賭的方式拿走錢,顯然不想自己帶走兩百個億的!
燕天南站在牛前進好牛躍進的角度想的話,兩個人肯定一分錢都不希望自己帶走,甚至還想自己倒貼,甚至還想自己輸的傾家蕩產才是。
燕天南盤算了一下,決定明天直接找牛一丹開賭局算了。
本來燕天南還打算再多演練幾天的,但感覺沒啥必要了,這種東西,短期內是練不起來的。
如果不想對方從自己的表情看出破綻,自己完全可以戴墨鏡,戴口罩。
燕天南對於自己這個靈機一動的想法很滿意,決定就這麽辦。
當晚,燕天南找個機會給牛一丹打電話,說明天早上七點鍾賭局!
牛一丹很奇怪燕天南為什麽挑這麽早的時間,但之前說了時間地點都由燕天南定,所以也答應了。
次日一大早,燕天南借口要去晨跑,就出門了。
燕天南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是想好了的,黃瀅、韋達康和魏秋月不會和他一起晨跑,他們也沒有這個習慣,黃瀅頂多有時候早上起來和老姐們一起做個養生操,這裡沒有老姐妹,她自然不會起來。
至於張美圓,張美圓更沒有晨練的習慣,昨天為什麽逛到了十一二點,昨天又坐了飛機累了,早上更是要好好補覺。
燕達康是有點想早起,溜到賭場玩玩,可經濟大權被黃瀅把持了啊。
燕達康想叫住燕天南,表示要一起晨練。
但燕天南是有預謀的,俏摸著穿好了衣服,洗漱完,這才打招呼。
燕達康還躺床上呢,燕天南不可能等他。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有使不完的勁兒,讓他去吧。”黃瀅說完,又睡過去了。
燕達康無聲歎口氣,只能用手遮著眼睛繼續睡覺。
燕天南聯系上了牛一丹,隨便選了一間貴賓室。
這麽早,沒有什麽人,有好幾間房間都沒人。
牛一丹很快過來了,同來的還有牛前進,牛躍進,以及一個看不出年齡的女人。
這個女人既像是二十來歲,也像是三十出頭,說四十歲,也像。
女人長的很漂亮,有股魏秋月的風味,氣質也像,只是要多一份銳氣,一份不屬於女人的銳氣,看過便給人一種壓力。
燕天南知道,真實的賭徒世界,不可能像電影那樣,賭神出場叼著牙簽,穿這披風,走路帶風那種。
厲害的賭術高手都是異常低調的,且都是在各大賭場被列為黑名單的人。
沒幾個人認識。
燕天南昨天贏了幾千萬,但沒有在別的地方賭過,在這裡也只是第一天,如果長期那麽搞,早晚也會被人列入黑名單的。
“這位是我們請來與你對賭的,我想不用互相介紹了,你們也不可能做朋友。”牛一丹說的很直接。
牛前進和牛躍進少見的都沒有說話。
燕天南點了點頭:“很好,直接開始吧。”
“開始之前,我再重申一下,我爸爸和我叔叔很有誠意與你和解,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而我們要給你兩百個億的賭注,絕對不是因為我們怕了你。”牛一丹道:“今天的荷官也是賭場的荷官,我們不可能串通這種全世界頂級的賭場作弊,這裡的所有設施,你昨天應該已經見識過了,不存在作弊的可能。”
燕天南點了點頭,“我都清楚了,開始吧。”
如果有作弊的可能,絕對瞞不過燕天南的眼睛,燕天南是超越常人千倍的身體素質, 甚至能看清撲克牌面上的非常細小的塵埃。
牛一丹對賭場的荷官道:“這是我們的私人賭局,給他們每個人二百個一萬塊的籌碼便可。”
牛一丹對燕天南道:“我們雙方認可便行,沒有必要驚動賭場方面。”
燕天南也同意了牛一丹的做法,用一萬塊的籌碼充當一個億的籌碼,自己另外換算便可,沒問題!
“打底一個億,每家二百個億,不設上限。”牛一丹道。
“好的。”燕天南放了一塊餅乾到口中,向服務生要了一杯熱牛奶,“再給我哪一些蛋糕過來,多哪一些,要最好的!”
服務生答應著去了。
然後燕天南戴上了口罩和墨鏡。
牛一丹、牛前進和牛躍進互相看了看,都詫異燕天南為什麽要這麽搞。
倒是坐在燕天南對面的女人很淡定,似乎見慣不慣,賭場常有這種不願意露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