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這次私人拍賣會是我們店發起的,別人隻當你們是我們店裡的人,你們都跟著我就可以了。”方琴微微一笑,“少說多看就可以。”
進入千山大酒店,燕天南這一夥人都被震的不要不要的。
燕天南和張美圓、文慧都曾經去過五星級酒店,這千山大酒店可比五星級酒店豪華多了,幾個人暗暗估計六星級都不止。
駱敏剛才說這裡是全國頂級酒店,幾個人本來還有點不信,現在都信了。
燕天南暗忖這家酒店的老板,光擁有這家酒店,資產至少也得幾百億吧?
常常看各種富豪排行榜,幾十億就能排進全國前百名,一兩千億就登頂了,燕天南是懷疑那些榜單的,且不說隱形富豪有很多,就說這些做實業的,資產都很容易算出來啊,上百億的老板在華國幾個一線大都會多如牛毛吧?
跟航空航天,重工業,金融銀行沾邊的私人老板,沒有千億玩得轉嗎。
燕天南、張美圓、文慧和朱寅生是頭一回來這樣的場合,緊緊跟著方琴,都多多少少有些緊張,都不自禁的想到,這是進入了頂級富豪層面了吧?
酒店大堂來來往往的人都是穿著考究氣派,多數是外國人,也凸顯了酒店的國際化。
駱敏和郭浩倒是挺淡定的,顯然以前曾經與方琴出入過這種場面了。
“燕天南,這裡怎麽樣?氣派吧?”駱敏輕聲對燕天南道。
“不錯。”雖然有點被這種場合鎮住,但是燕天南還算淡定,身具靈氣能讓他在任何環境保持一份灑脫和超然。
“裝的不錯,我記得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也是方總帶著,當時我腦子裡都是懵懵的,感覺是去出席聯合國大會。”郭浩笑道。
原本燕天南以為私人拍賣會會放在哪家店裡,或者哪家私人別墅裡呢,卻沒有想到會在高級酒店的高級大會議室。
這個會議室能容納上千人,這時候已經來了一二百人了。
“琴姐,今天來這麽多人?到底有什麽重頭物件啊?”駱敏輕聲問了一聲。因為方琴並沒有對駱敏說今天的私人拍賣會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所以駱敏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剛才又聽方琴說是他們古往今來古玩店牽頭的,可店裡並沒有拿出拍品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人還沒有來齊呢,今天估計要來四百人,咱們到最前面找位置坐。”方琴說一聲,朝前帶路。不是她要走在一群人當中的最前面,而是到了這種場合,大家自然而然的會讓方琴走在最前面。
燕天南走在方琴身後,有點感覺像是江湖武俠片,感覺這時候很適合來個鄭伊健唱的《熱血燃燒》作為背景音樂。
方琴顯然人脈很廣,每走一兩步都有人與方琴打招呼。
方琴笑容大方,氣質雍容的與每個人打招呼。
“方總,我都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這時候過來一個三十左右梳著大油頭的男人,男人個子很高,比方琴還高半個頭,握著方琴的手不撒開。
“謝謝你單總。”方琴與對方握過手之後想撤卻撤不回來。
“不用謝,都是應該做的。就等你們主角出場了,你們古往今來今天要上什麽重頭貨啊?召集了這麽大的場面。”男子盯著方琴,握著方琴的手,一副癡迷模樣,似乎要吃掉方琴一樣。
方琴顯然很會應付這種場面,對對方輕笑一下,“單總,我還要招呼其他朋友,你不會一直不讓我走吧?”
“哈哈,不會,方總請便。”男人這才放了手。
方琴帶幾個人來到最前排,讓幾個人先坐,她則帶著駱敏去招呼客人。
“知道剛才那個男的是誰嗎?”郭浩對燕天南道。
“誰啊?”
“千山集團三代單東明!那小子仗著家裡有錢,一直想佔方總便宜,方總看都不看這家夥一眼。”郭浩笑道。
燕天南唔了一聲。
“剛才那家夥真沒禮貌!哪裡有那樣握別人的手的,沒吃過豆腐一樣。”朱寅生小聲道。
“少見多怪,你們小孩子是沒有見過世面,商場上打滾這算什麽?有時候喝酒喝的高興的時候,直接做起來都正常。”郭浩得意洋洋道,一副見過大世面的樣子。
朱寅生、文慧和張美圓忍不住互相看了看。
燕天南咳嗽一聲:“郭大哥啊,這些是我同學,說話注意一點。”
郭浩呵呵一笑,“我這是給你們小孩子科普一點,刺激吧?”
“你以後不準去商場應酬啊。”張美圓輕聲對燕天南道。
“我是覺得那個人說的誇張了,說的商場像拍本子電影一樣。怎麽可能嘛?”文慧低聲對張美圓道。
燕天南和朱寅生都聽見了文慧這麽說,兩個人忍不住一起看向文慧,都暗忖,看不出來,你看了不少本子電影啊?
張美圓也神色古怪的深深看了文慧一眼。
文慧頓時粉臉羞紅,意識到失言了,瞟了眼燕天南。
張美圓對文慧這個頗為噯昧的眼神居然並不是太吃醋。
本來張美圓和文慧是互相將對方當大敵的,但是見識過這種場合之後,來這裡的女人一個個氣質高雅,衣著時尚,讓二女的眼界一下子便跳出了校園層面。
他們忽然覺得學生妹似乎並不是她們的最大對手,方琴和駱敏這樣的成熟美女才可怕。
時間過的很快,說是六點開始,一下就到了六點半,人才算是大部分到齊,仍然有不少人陸續進場。
能容納上千人的會場坐了近一半。
“方總,可以開始了吧?”不少人開始催促道。
“對啊,不用再等了,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到的,等會就是來混個飯吃的,哈哈哈。”
“哈哈哈哈,對。”
顯然不少人是互相認識的,大家有說有笑,氣氛很熱烈。
“要不要開直播?”朱寅生問燕天南:“這個場面這麽盛大,也讓觀眾們見識一下。”
燕天南搖了搖頭。
關於直播的問題,燕天南已經想過了,直播的觀眾要看的是他裝逼,雖然賺錢也是裝逼的一種,但跟觀眾的關系並不大。
反正燕天南將自己放在觀眾的角度,他願意看到主播裝逼,尤其是主播被人壓製的時候逆襲,或者主播不被人看好的情況下做出了一些驚人的事情。
但是看見主播不停的賺錢,觀眾不會舒服的,普通人大都是社會底層,會妒忌,甚至有可能被賺錢這種裝逼方式傷害到。
“以後多在學校裡開直播吧,比賽也可以,這種商業活動太沉悶了,並不是什麽好素材。”燕天南解釋了一句。
文慧問郭浩,“是不是每個人都能開這種私人拍賣會?”
“那可不是,首先要有這麽大的人脈!能找來這麽多人。如果人太少還不如放在店裡面賣。其次得有資格的,必須是行業認可的大腕兒,或者是裕豐古玩協會的人才可以,咱們方總是裕豐古玩協會最年輕的會員!”郭浩得意道:“怎麽樣?我們方總厲害吧?”
文慧點點頭,看著台上與人說話的方琴,渾身散發著女性的魅力,崇拜的不得了。
“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感謝各位老總和行尊蒞臨本次古往今來古玩店組織的私人拍賣會。咱們就不等了,現在依照慣例,大家把拍品都拿出來吧,我等會會拿出一件五百萬起拍的藏品,如果沒有人的藏品價值高過這個數,那我就放在最後展出了。”方琴對著話筒開門見山,並沒有多余的客套。
眾人聞言,一陣嘩然,大家都聽方琴說要拿出一件重量級藏品,卻沒有想到居然這麽重量級,居然是五百萬起拍價的藏品?
雖然是古往今來古玩店組織的私人拍賣會,但每次這種拍賣會也會有不少別的店家拿出藏品借機拍賣的。
帶了藏品來的人不少,一共三十多件,都擺到了台上,並且在旁邊附上起拍價格。
其中有國畫、書法、珠寶、玉石、奇石、工藝品、兵器、玉器、玉雕、古典家具、銅器、古樂器、雕塑、西畫郵票、郵品、陶瓷古玩、圖書、報刊、文房、墨寶、主題收藏品、古幣、紙幣。
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郭浩也拿出了他那張偽中聯假幣上去了。
這時候幫方琴招呼客人的駱敏已經坐回了燕天南身邊。
“這些拍品都經過鑒定了嗎?不會有贗品吧?”燕天南不由的問駱敏。
駱敏看了眼郭浩,笑道:“那可不一定,這種私人拍賣會一般是不會有贗品的,要有也是準贗品,也還是有一定價值的,就像郭浩那樣的。而且大家不會亂報價,因為在場的都是行家。”
燕天南點了點頭。
只見方琴最先開拍一張清代字畫,是汪雙良的古玩店拿來的。
“這張字畫是晚清畫家的作品,起拍價二十五萬也算是公道。大家有興趣的可以來前面鑒賞一下。”方琴對著話筒道。
頓時不少人上前去看,汪雙良唾沫橫飛的對大家做介紹。
“這麽一個個介紹過去要多久啊?”燕天南問駱敏。
“不會很久的,一般一件藏品就介紹一下而已,這裡就像個小型的地攤會,有興趣的就去接著研究,沒興趣可以馬上看下一件藏品。”駱敏道。
果然,過了兩分鍾,方琴馬上介紹另外一件藏品,這家店燕天南不認識,不是燕天南接觸過的這個聯盟中的店家。
第三件藏品則不屬於店家,是一個私人藏家。
接下來,方琴根據需要出售藏品的人介紹,用話筒一樣樣介紹藏品。
燕天南也走過去湊熱鬧。
事實上,在場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跑到上面去看貨了,五六百人有點亂哄哄的。
燕天南感覺這樣的私人拍賣會應該比古玩市場多一些撿漏的概率,不由心念一動,在看了一遍所有將出售的藏品之後,大致有了底,然後進入識海,向系統大佬兌換了一張鑒寶符籙。
鑒寶符籙在系統符籙中屬於人符,屬於低階符籙,只需要一枚願力豆兌換,所以燕天南並不如何心疼。
上回鑒定明朝黃花梨財神木雕像的時候,燕天南就用過一次。
鑒寶符籙從燕天南頭頂升騰而出,散發出一道白氣閃爍的光圈向周邊蔓延。
燕天南現在使用符籙已經很熟練了,知道凡人是看不見這些光芒的。
鑒寶符籙散發出一道七八米半徑的圓形光圈,然後逐漸穩定。
燕天南知道鑒寶符籙的持續時間非常短暫,趕緊查看各藏品的變化。
鑒寶符籙實際上也沒有多神奇,主要功能是斷代,判斷物件的時代。
燕天南發現,每樣藏品的斷代與出售者所說的都大致相符,連郭浩拿出來的那張偽中聯的貨幣都沒錯,的確是七八十年前的東西。
其中唯有一件玉石擺件有點蹊蹺,燕天南記得剛才看那玉石擺件,出售者說是晚清物件,可鑒寶符籙顯示至少已經據此千年以上了啊!
於是燕天南將所有物件一樣樣快速看了一圈,最後重點看那個玉石擺件。
“怎麽樣?你對這個玉石擺件有興趣?”藏家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也是開古玩店的。
燕天南沒有表示特別強烈的購買意願,他已經學到一點了,這裡一個個都是人精,越是想買,越不能讓人看出來,否則議價的時候絕對不會佔便宜。
“我這玉石擺件是整組一起賣的,你看下面的托盤是金絲楠木的,光這托盤都得幾千塊呢,一起十五萬,絕對超值!”中年人這裡看的人寥寥無幾,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有點意向的,所以很熱情。
這時候張建平和應繼軍、楊舒過來,這個賣玉石擺件的老板是張建平的朋友。
“老趙,你別費口舌了,這小子本來是我店裡打工的,現在被古往今來的方總要走了,他還是學生,哪兒來的十五萬?”張建平笑道。
玉石擺件老板老趙一聽燕天南還是學生,頓時氣餒了。
“小燕,你本事夠大的,方總親自把你要走了?”應繼軍也陰陽怪氣的問燕天南。
“燕天南,到古往今來那麽大的店上班感覺怎麽樣?”楊舒問道。
燕天南淡淡一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應繼軍和楊舒的話,也不太想回答,依然在看那件玉石擺件,左看右看看不出什麽名堂來。
這時候朱寅生、張美圓和文慧、駱敏也來到了燕天南身邊。
朱寅生、張美圓和文慧是認識張建平、應繼軍和楊舒的。
他們幾個人對中昇達古玩店的印象都一般般,尤其朱寅生對應繼軍的印象還有點差。
“喲,這不是店長嗎?對了,燕天南現在換了一家店,他之前在中昇達有工資的吧?”朱寅生問道。
朱寅生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知道以燕天南的個性,在中昇達做了十來天,不會去討要工資,方琴那麽大的老板,把燕天南要過來,也不可能向中昇達要燕天南上十來天班的工資。
應繼軍尷尬的道:“這要去問老板。”
“我們剛剛去的時候,你說什麽事情都問你的啊,工資也是問你啊。”朱寅生不依不饒。
“燕天南在我們店裡十多天,一樣業務都沒有做成啊。”張建平道。
“一樣業務沒有做成又不是燕天南不努力,他每天怎麽跑業務,我又不是沒有看見,你們當時不是說只要努力工作就可以嗎?並沒有具體的業務要求。你們可以因為業務不好辭退別人,但不能抹殺別人的工作努力吧?”文慧幫腔道。
張建平尷尬的看向駱敏,駱敏一副不關自己事的樣子。
“那明天讓人算一下吧,過幾天燕天南你過來領你的工資。”張建平隻得道。
燕天南有點冒火,你們店裡總共就你們三個人,弄得跟個多大的企業一樣,還要打官腔啊?這麽點錢,還要過幾天領?
本來依著燕天南的脾氣,想直接說不要了的。
“我可以幫燕天南代領的吧?當初說好了一天八十塊,燕天南一共做了十三天,一共1040,過幾天去領呢?”朱寅生看出來燕天南不想要工資了,於是搶著道。
“九月初來領吧,我們一般都是月初發工資。”張建平不耐煩道。
“那還有二十多天啊?這麽一點錢,還用得著拖那麽久?”朱寅生嘟噥道。
駱敏忍不住笑道:“這麽大一個老板。”
張建平在駱敏、張美圓和文慧三個大美女面前有點端不住,直接掏出錢包,數了一千塊錢,“我沒有四十塊錢零錢。”
“四十塊不用了。”燕天南接過錢,“謝謝張總。”
“明年不找暑期工了,沒啥意思。”張建平冷著臉將皮包揣回兜裡面。
駱敏有點瞧不起張建平的做派,就算是這麽想的,也不必當著人家面說吧?人家燕天南好歹在中昇達古玩店做了一段時間的事情。
駱敏是知道暑期工的,不說燕天南每天跑業務,就算沒有跑到生意,人家還每天整理貨架打掃衛生呢,請一個打掃衛生的人,一天都不止這麽幾十塊錢吧?
“那是你們店裡不會用人,燕天南到我們古往今來受重用的很呢。”駱敏忍不住幫燕天南撐場面。
張建平一怔,搞不懂為什麽先是方琴向他要燕天南,現在駱敏又主動幫燕天南說話。
方琴和駱敏都是古玩市場裡面數一數二的大美人,這些店老板一個個不管結沒結婚,對她們都是垂涎欲滴的,這太讓人吃醋了。
駱敏雖然只是一個店長,但是古往今來古玩店的規模是中昇達古玩店的十倍不止,業績更是中昇達古玩店的幾十倍!
所以駱敏這個打工的店長,實際上比張建平這個老板的級別更高,張建平身邊的應繼軍想幫張建平懟回去,卻不方便開口,他的級別不夠。
這些人心裡都是有自己定的一個等級的。
燕天南並沒有被這些嘴炮所干擾,注意力依然在那件玉石擺件上,“老板,五萬我要了,怎麽樣?”
玉石擺件的主人趙老板頓時搖頭:“小夥子,大家都是行內的,我不會亂開價的,五萬塊?你壓價壓的太狠了!我這起拍價就定在十五萬啊,十五萬能拿走,我都已經是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了。”
這時候賣了半天偽中聯,卻無人問津的郭浩過來了,郭浩正一肚子氣呢。
因為郭浩實際上已經在這種類型的私人拍賣會賣過好多次他那張偽中聯了,大家基本上都知道是個什麽情況,所以只有幾個人去看了看,就再沒有人理會郭浩了。
郭浩沒有賣出偽中聯,過來弄清楚燕天南想買這件玉石擺件,看了看,笑道:“就這,起拍價還十五萬?燕天南,你要是有錢買這玩意,你不如投資我的偽中聯,放在手裡捂個兩三年,絕對翻倍!”
“喂,我說小郭啊,咱們也是認識的,你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吧?有你這麽搶生意的嗎?有你這麽埋汰別人產品的嗎?”趙老板氣道。
郭浩笑著拍了拍趙老板的肩膀:“老趙啊,咱們誰不知道誰呢?你這件玉石擺件就承認收高了吧?你十萬塊錢收進來,能五萬賣出去就不錯了,還想賣十五萬,誰會要啊?做工粗製濫造不說,玉石也不是什麽好玉石,不是有年代的東西都值錢的。”
老趙聽郭浩卸了自己的底細,更加來氣:“郭浩,你那偽中聯是假幣,你還想賣多少錢?趕緊兩千塊出手吧!”
老趙和郭浩頓時抬杠起來,惹得不少人圍觀。
今天拿出來的三十多件物件,並沒有什麽精品,大家都興趣不大,倒是對吵架很感興趣。
駱敏看向燕天南,“你真的對這個玉石擺件感興趣、”
“嗯,有點興趣,今天聽你給我介紹了半天,想買樣東西交點學費。”燕天南哈哈一笑。
“那你不如去我們店裡交學費囉。在玉石市場上,常有一些寶玉混雜進一些加工精湛的人工玉。玉的鑒別方法是看、聽、測試。看,主要看晶體透明度,真玉透明度較強,油脂光澤;聽,真玉聲音清脆,反之聲音悶啞。測試,真玉從玻璃上劃過,玻璃上留下劃痕,而玉石本身則絲毫無損。常見的假玉有塑膠、著色玻璃、雲石、大理石、電色假玉、以玉粉和水晶加鹽水製成的合成玉以及用硝子仿製的玉器等不同的做假方法,其鑒別的手段也有所不同。塑膠的質地比玉石輕,硬度差,一般容易辨認。著色也容易區別。只要拿到燈光或陽光下檢查,就會看見玻璃裡面有不少氣泡。”駱敏說的比較委婉,“這塊玉石是最普通,甚至可以說比較差的玉石,若不是年代比較久,更不值錢。”
“喂,駱店長,你這也有點過分了吧?你們古往今來古玩店的人現在怎麽都這樣啊?”老趙聽見駱敏對燕天南講解他這塊玉石,不由更加有氣。
“息怒,息怒,老趙,這帥哥是我們店裡的人,我能看著他走火坑不告訴他嗎?”駱敏嫣然一笑。
“什麽叫走火坑?我這玉石擺件雖然一般般,但畢竟是清朝的物件吧?造型也還可以吧?你們看看這鯉魚躍龍門的整體造型,多富有動感啊?”賣貨的人最嫉恨別人說他的貨差勁,老趙不由的高聲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起來。
駱敏笑著搖了搖頭。
其他人見不吵架了,也就紛紛散去。
“大家都看的差不多了嗎?如果沒有要成交的,就要開始今天晚上的重頭戲了!相信不少人肚子都餓了,都等著聚餐呢,是不是?”方琴用話筒柔聲細語的笑道,聲音非常有磁性,非常動聽。
眾人一通哄堂大笑,都喊著讓沒有賣出物件的藏家趕緊收好東西下來。
被大家這麽一催促,一幫藏家趕緊做最後的努力!
其實也沒有幾個人在上面了,沒興趣的人已經重新坐回位置上坐好了,只有三四家雙方有買賣意向的,還在最後緊張談判。
燕天南也已經隨著駱敏回位置上坐好,燕天南很清楚,趙老板肯定還會來找自己的,雖然入行的時間不長,但是燕天南也不傻,剛才駱敏和郭浩實際上等於已經告訴他可以買入的價格了,不能超過五萬塊!
果然,趙老板仍然沒有放棄,抱著那尊玉石擺件到燕天南面前,“小夥子,交一個朋友,十四萬,怎麽樣?我再割肉讓你一萬!十四萬你拿走。正宗的清末名家手筆。收藏價值極高。”
駱敏和郭浩對視一眼,笑了笑,都沒有說什麽,他們不方便幫燕天南還價。
燕天南道:“四萬!”
老趙當時急眼了,“小夥子,看你長得這麽帥氣,怎麽是這樣的人啊?剛才你還說五萬的,拿我耍著玩啊?少於十萬我都不會賣的,我放在店裡慢慢賣,還當個鎮店之寶呢。”
“趙老板,就這東西你還拿來當鎮店之寶啊?你店裡檔次都拉低了。”郭浩損道。
趙老板恨恨的瞪了郭浩一眼,知道郭浩剛才跟自己吵兩句,現在在鬥氣,“郭浩,我們小店跟你們古往今來比不了,不過你憑良心說,我這玉石擺件值不值十萬?”
“這我不好說,等下又吵起來。”郭浩笑道:“那我用我的偽中聯跟你換這個玉石擺件,你願意嗎?你憑良心說。”
趙老板頓時來了點志氣,嗤笑一聲:“就你那張偽中聯,二十張跟我換,還差不多。我不跟你說了,別耽誤我談生意!”
趙老板說罷對燕天南道:“帥哥,十萬!我割肉五萬了,這是底價,你要是有誠意,現在就成交,怎麽樣?”
燕天南看向駱敏,駱敏不動聲色,沒有任何動靜,但燕天南意會到駱敏是覺得很不劃算的。
趙老板急了,“小駱,你不要拆台好不好?這個帥哥有眼光,讓人家自己決定!”
“哎呀,趙老板,我又不是有錢的人,就是一個暑期工,你要真想賣給我,我五萬幫你收了,我這也是底價。”燕天南笑道。
對於趙老板,燕天南感覺信心十足,看過了業內人的態度,知道不管是趙老板的玉石擺件,還是郭浩的偽中聯,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出手的。
“五萬太低了,我十萬進的啊!”趙老板苦著臉道:“你不能讓我割肉太多吧?”
“你剛才不是說十萬你都割肉五萬了嗎?我還以為你是十五萬進的貨呢。”朱寅生忍不住笑道。
趙老板瞪一眼朱寅生,心說拆台的人太多了,加上台上的方琴一直在催促, 說馬上要進入今天晚上最重頭戲的藏品拍賣了,這讓趙老板好著急。
趙老板苦著臉對燕天南道:“各讓一大步吧!八萬!”
“四萬加上十萬,除以二,也是七萬吧?”文慧算帳道。
“七萬也貴了,沒有聽說是趙老板當初收貴了嗎?”張美圓笑道。
“頂多四萬。”朱寅生道:“老燕,你到底看上這個玉石擺件哪兒好了?想買回來賺錢嗎?他自己都賣不掉,你買回來還不是也要砸在手裡嗎?”
燕天南始終不說話了。
趙老板瞪一眼朱寅生:“小夥子,你不買就少說話行不行?你們不要聽剛才他們瞎說,我真的是十萬進的,也不算進的貴了,十萬塊錢是絕對有機會出手的。”
“可你現在就想出手啊,再過幾年出手,跟現在出手是一個意思嗎?”張美圓倒是挺能切中要害,她聽父母談生意也談的多了。
趙老板咬了咬牙:“好,就七萬!帥哥,我最後問一次,能成交就成交,不能成交算了。”
燕天南眼睛一亮,知道這是趙老板的底線了,看見趙老板有點痛苦的模樣,知道這家夥應該沒有編故事,估計是真的割肉了好幾萬。
駱敏看出來燕天南有點想成交了,一個勁向燕天南使眼色,不讓燕天南買,意思是七萬也太貴了,買回來就得虧錢!
“趙老板,我再讓一步吧,六萬,我現在就轉帳給你,要不然算了。”燕天南終於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