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測算結果,不由的讓燕天南有點懊喪,辛苦了整整一個晚上,完全沒有成效?
燕天南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感覺還是需要有引路師傅。
現在燕天南也由衷的感覺系統的玄妙。
因為如果是系統功法的話,比如符法,即學即用,自動掌握。
丹法和功法,燕天南還沒有接觸。
陣法的話,學了就會一半,可以直接入門,至於剩下的一半,只需要多使用,融會貫通便可。
就好像玩遊戲一樣,直接給英雄模型身上套用技能。
但奇門遁甲這些術士用的術法不一樣,不知道是因為太雜亂,還是不夠看,上不了檔次的關系。
雖然在燕天南的修仙系統當中有相關的知識,卻沒有與之對應的功法。
燕天南估計還是因為這些反間的術法太弱,算不上神通的緣故吧。
畢竟一樣陣法都要幾百願力豆,而且已經那麽厲害了。
一項功法得幾千願力豆,豈不是要比陣法還厲害許多!
所以,凡間的奇門遁甲術法,肯定排不進系統的功法神通的。
燕天南本來不想找風雨狂過來,現在忍不住還是給風雨狂打了一個電話。
風雨狂幾乎是秒接。
“到皇家小區,我的那層住處來一下。”燕天南言簡意賅,也不多囉嗦。
“是,燕大師。”風雨狂也沒有多囉嗦,當即答應馬上過來。
不出半個鍾頭,風雨狂便趕到了。
燕天南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將自己馬上要與趙敬書比試的事情說了。
“這個容易,我對古玩略懂一二,到時候我在場,給燕大師打眼色告知便是。”風雨狂道。
“你今天不要過去了,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燕天南道。
“那我可以讓我師妹去,我兩個師妹都精通易容之術,旁人不會認出她們的。”風雨狂道。
“也可以,但還是不保險,我不希望為了這麽點小事,增加你們師門知道你和你兩個師妹已經暗中投靠了我的事兒。”燕天南道:“我更喜歡自己掌握奇門遁甲之術,有沒有什麽簡便速成的法門?你現在教我吧!”
“簡便速成的法門?”風雨狂撓了撓頭,暗忖我從接觸到入門,不下二十年光陰,這是得下苦功,而且得有很高的悟性才能學的啊,我就已經算是悟性很高了,尚且花費了這麽久。
實際上,鬼道人這一宗門的每個人的悟性都很高,鬼道人是根據悟性高低來選材的。
鬼道人這一門,幾乎各個都成材了,一方面因為鬼道人的門人數量很少,在精不在多。
另一方面,就因為門人大都天賦很高。
當然,也有例外,風雨狂就聽說曾經有個師姐瘋了。
如果是資質普通的人練習奇門遁甲,更是有可能十看九瘋,像是燕大師這種,應該已經自己研習了一陣,還看上去很正常,說明燕大師算是有些他天賦的了。
其實不是燕天南有天賦,而是因為燕天南有修仙系統打底,很多難以理解的地方,有一個說明,不至於像是凡人弄到的都是殘缺的奇門遁甲功法,而且大都是有錯漏的,並且晦澀難懂,就瞎琢磨,甚至自行腦補很多地方,自然容易步入歧途。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燕天南已經身聚靈氣,等於在修仙界,至少是入門水平,如同小學生,小學生去做幼兒園的題目,即便幼兒園的題目再難,小學生也不至於害怕,不至於情緒失控。
燕天南有了一定的心理優勢。
這就像是
為什麽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以練成的乾坤大挪移,
被張無忌一個時辰練就會一樣,燕天南已經有基礎了。張無忌練會以後,為啥一下就能看出宋遠橋和殷白眉的招數破綻。
為什麽天龍寺高僧每人練一脈都要一輩子,段譽一下就練成六脈了。
為什麽同樣是太祖長拳,喬幫主可以製住少林高僧。
內功修為不一樣,對武功的理解不一樣。
內功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長年累月積累起來的,這樣的內功才是實打實的,有血肉的。
內功就好比人生閱歷,人生閱歷也是一樣的,要依靠常年累月積累才能產生的。
以前的人,一輩子也接收不了多少信息,現代人一天的信息量可能就超過以前的人一輩子的了。
所以以前的人覺得這個難,那個難,就是因為他們資源太少、閱歷少,所以對一件事要想來想去可能想破天才能搞出來。
燕天南已經身聚靈氣,接觸這些凡間功法,獲得的進展是會快很多的。
“燕大師,不是我不肯教,我是真想不到有什麽速成的法門。”風雨狂實話實說道:“光介紹入門知識,別看就這幾張紙,最少要一年以上的功夫。要想真正的入門,我花了二十多年。”
燕天南倒是並沒有嚇一跳,系統知識裡面密密麻麻的圖譜,已經看的燕天南是眼花繚亂的,估計自己要掌握,肯定不會比風雨狂更快,燕天南知道自己就是一個資質平庸的人。
“我給你出一道題,你當我的面測算給我看,告訴我用了哪些法門。”燕天南對風雨狂道。
這不是什麽難題,風雨狂點頭答應,“請燕大師出題,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我選六個客房,每個客房分別藏一包煙,你測算出來煙藏在什麽位置,在紙上畫出來。”燕天南道。
“可以。”風雨狂當即點頭,這不是什麽難事。
燕天南見風雨狂答應的這麽痛快,暗忖似乎果然可以。
燕天南便不再囉嗦,取了一條煙,分別去各個客房藏煙,每一間客房藏一包煙,一會就出來了,“好了。對了,能不能用龜卜術算出來?我剛才特意研究了一下你寫的龜卜術,而且我有這種物件。”
燕天南說著,指了指他的書桌上的龜卜術的法器,“這法器可以用嗎?術士的法器有沒有規定什麽的?就好像古董一樣,年份越久越好?需不需要靈氣,或者香火之力什麽的?”
燕天南知道風雨狂雖然是術士,但到底還是凡人,不能在風雨狂面前展露功法,但是談一談修真的事情是不影響的。
“要求不高,順手便可。”風雨狂道:“佔卜術和做法不同,做法用的法器要求比較高,平時需要供奉香火,使用的時候也有比較多的講究,佔卜術則沒有這些限制。這樣物件就很不錯。一看就是有來歷,有年份的,可以了。”
燕天南點了點頭,做了一個風雨狂可以開始了的手勢。
風雨狂對燕天南拱手之後,便開始一邊講解,一邊用龜卜術測算。
讀書不要讀超越自己閱歷的書,否則,讀不懂就算了,還會為了要想讀懂它而絞盡腦汁去想,這樣就增加了瘋掉的概率。
其實任何向精神層面發展的學科都是這樣的,難道研究佛學、神學、西方哲學、心理學中瘋掉的人還少嗎。
只要掌握了一定的基礎知識,很多知識其實不難掌握的。
風雨狂說的很快,很具體。
燕天南聽的很認真,並且拿出一本嶄新的筆記本快速的做筆記,並不打斷風雨狂。
風雨狂看燕天南在做筆記,便說的稍微慢一些,以免燕天南跟不上記錄的速度。
不管是奇門遁甲、六爻、四柱還是紫微鬥數,基礎都是大同小異的,只要稍微點撥一下,像燕天南這種已經有靈氣打底的人,在一兩年之內,絕對可以把基礎知識、排盤、運算原理掌握了。
可是掌握了運算原理,也沒什麽用,只是剛把腳跨入門而已。
人生閱歷不同,對這些東西的理解就不同,水平就不同。
閱歷不到,凡人之中愛鑽牛角尖的多,很容易走火入魔。
所謂命越算越薄,很多事情的測算,不會改變什麽,要改變的話,也往往是往不好的方向改變。
無形中,本該這麽走的命被走偏掉了,每天沉迷在這些事中,當然就會變得不好。
所以算命會越算越薄。
泄露天機對於測算的人來說,也會有一定影響。
這個影響不一定體現在壽元,是很複雜的一種體現,連風雨狂都說不好會怎麽體現,所以,他們師門平時是不怎麽測算的,很少使用。
凡人如何能看到天機,到底什麽是天機。
道德經中說,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利而不害,算命的禍從口出,完全沒有道德的,講了些有的沒的嚇別人,這叫害而不利,那是違反天道的。
違反天道的人沒好下場。
預測術並不是萬能的,如果奇門遁甲準確率可以達到九成,參考是可以的。
奇門遁甲的排盤方式跟其他術數門類的排盤方式難度上都差不多。
只不過解讀方式不太一樣。
門派太多,排宮法,飛宮法。
奇是三奇,不是奇怪奇異的意思,乙丙丁這仨天乾。
門是八個門,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遁甲是藏著甲。
《奇門遁甲》古傳應分為兩個大部分,法奇和理奇。
兩個大部分又分了四個小部分,奇門、遁甲、奇門遁、奇門遁甲。
理論混亂如果把預測的問題比作一個數學中求三角形高的幾何題,可以有多種解法。
知道邊長用勾股定理求;知道夾角用三角函數求;知道弧長用弧來求等等。
這些不同的解法可以看做不同的術數,這些術數雖然用的方法不同,但都有非常明確的解題公式。
但是《奇門遁甲》不同,單就起局而言,就有多種方式,先是年、月、日、時四家,後是置潤法、飛盤法、轉盤法、茅山法、差補法等,每個起局方法得到的盤都不一樣。
首先在公式的推導上就出了問題,那算到的結果也是不一樣的。
燕天南聽的有點暈乎乎的,卻仍然沒有打斷風雨狂,只是沒有再記錄了。
或者說沒有大段大段的文字記錄了,只是記下幾個術語,然後飛快的在識海中與系統知識對照。
因為燕天南發現,風雨狂說的東西,系統知識裡面基本上都涵蓋了,只是有的地方,兩者的術法名稱不同而已。
所以燕天南只需要將術法名稱的區別標注一下,知道風雨狂到了哪一步,用了什麽法門便可。
一套運算下來,風雨狂至少用了上百個法門,整整花了兩個多小時。
“第一個房間,香煙藏在床底。第二個房間,香煙藏在衛生間。第三個房間,香煙藏在窗台。第四個房間,香煙藏在床底。第五個房間,香煙藏在衣櫃中。第六個房間,香煙就放在門後。”風雨狂根據推算所得,給出了答案。
燕天南帶著風雨狂過去,對著房間一個一個的對照。
錯了三個,對了三個。
風雨狂苦笑一下,“我以為能算準四個的,沒想到隻算準了一半,看樣子,近來有些退步,好久沒算了。”
“你從入門到現在,至少有五十年以上了吧?”燕天南奇道:“這麽久的修為,也只能達到正確率一半左右?”
風雨狂點了點頭,“這還是與金錢無關的推算,如果和金錢有關系,帶著私欲去推算的話,準確性可能只有三成左右,有時候甚至有可能一個都算不準。”
燕天南一陣默然,對於奇門遁甲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如果風雨狂全部算準了,燕天南可能會很驚奇,但是可能反而不如現在對奇門遁甲的術法這麽敬畏。
就因為風雨狂修為這麽深厚都算不準,或者說不能算的全對,才更讓人敬畏。
“那鬼道人可以全部算對嗎?”燕天南對風雨狂問道。
“不好說,師尊,哦,不,鬼道人的修為至少將近四百年,說來,簡單的推算應該是都能算準的。但我聽我師姐說過,這門術法,即便是創立祖師,也不一定能全部算準,這是天地造化,有很大的偶然因素,能改變的因素實在太多。”
燕天南嗯了一聲,問道:“那你現在還能繼續推算嗎?我想讓你幫我算出前進古玩店的真品都放在什麽位置!”
此時風雨狂的額頭已經冒汗了,顯得非常的疲憊。
“算是能算,不知道能有多少準確度。而且,事關金錢,加上我剛才剛剛測算了一場,如果硬要算,可能會損耗我的真元。前幾日與燕大師鬥法,我現在真元還在虧損當中,並沒有修複。”風雨狂道。
“你可以找你兩個師妹幫你。今天的比試對我來說挺重要的。我現在就要去靜安大學了,我需要你在一個小時之內全部測算出來,能對三成也行,總比我完全摸不清楚方向要好。”燕天南道。
“最少三個小時。”風雨狂道:“據我所知,前進古玩店的真品不少,而且店鋪實在太大,五層樓,每層一樓都不下兩千平米。”
“可以,三個小時就三個小時,比試也沒有規定時間,我盡量拖延吧。”燕天南道。
風雨狂內心有些抵觸,但見燕天南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敢違拗,只能點頭稱是,“我算出來以後,用短信發給大師嗎?”
“可以。”燕天南說罷,將風雨狂送出了門。
燕天南拿車前往靜安大學,此時的燕天南,心情好了一些,因為增加了不少保險程度。
燕天南見識了風雨狂的本事,確定風雨狂的術法真實有效,這一點很重要。
其實燕天南之前就能確定風雨狂是有真本事的, 只是沒有具體評估,這種真本事具體到了什麽程度,經過準確的實驗,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罷了。
等燕天南到靜安大學的時候,已經有點遲到了。
靜安大學校門口站了很多人,搞得像是趕集一樣,足足不下五千人。
“燕天南該不會是怕了不來了吧?約定的時間是不是已經過了?”
“按道理燕天南不至於怕到不露面吧?以燕天南的身家,當不當一個系學生會的會長,不算什麽事吧?”
“那不好說,燕天南雖然有錢,可有錢人有時候也是很看重名譽的,如果燕天南這次輸給趙敬書,以後在學校裡面可能就抬不起頭了。”
“一場古玩功底深厚的比試罷了,談不上抬不起頭吧。”
“我覺得燕天南會來。”
“我覺得燕天南怕了。”
一大群人,議論紛紛。
這些人大多數是學生,也有聞訊趕來的古玩愛好者,和一些喜歡古玩知識的老師,以及靜安大學幾個對古玩比較精通的,被邀請來當裁判的老師。
趙敬書見燕天南到了點還沒有來,有點小高興,趙敬書當然希望能夠不戰而勝,能夠不和燕天南比試,趙敬書是毫無把握的。
“這算是贏了吧?說好了幾點鍾開始嗎?”張彪問趙敬書。
“沒說具體幾點鍾,說吃過午飯之後去前進古玩店,先在校門口集合一下。”趙敬書道。
“這都幾點鍾了?學校食堂都打烊了啊。”張彪笑道:“估計這家夥不敢來了,再等十分鍾,不來就算了,沒必要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