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年說著,對其他球員道:“兄弟們,我們有點志氣,就是找不到地方踢球,也絕對不在這裡混了!什麽玩意,太剝削球員了,把我們當奴隸!”
只可惜,一個響應李滿年的人都沒有。
甚至,在李滿年看向隊友們的時候,大家不是低頭與旁邊的人假裝聊天,就是拿起飲料自顧自的喝起來,完全將李滿年當成空氣。
因為大家相信王世旺的話,相信老板絕對不是因為沒錢,或者舍不得拿錢才這樣做的。
而那三名拿到百萬年薪的球員,作為隊內最重要的,最不可或缺的球員,其實水平也不怎麽樣,百萬年薪也就是他們的真實水平應該拿到的薪資。
俱樂部並沒有壓榨他們的收入。
只能說現在這家俱樂部變的很實際,實際到有點苛刻,想在這裡佔便宜很難。
如果現在球隊成績動蕩,這麽做的風險很大。
最關鍵是球隊成績不但完全不動蕩,還非常穩定。
對兩支前五名的球隊,取得了兩場勝利,拿滿了六分,這在燕天南接手俱樂部之前,是大家不敢想象的事情。
雖然對同為保級對手的弱隊,打成了零比零,也不算完全無法接受。
最關鍵的是,球隊現在已經即將要脫離保級區了,只要保持這個勢頭,保級問題不大。
在這樣的背景下,誰也沒有勇氣,或者也不想搞事情了。
李滿年本來以為自己當了幾年的隊長,在隊內有一些威信,有一些人緣的呢。
卻沒有想到是這麽淒涼的局面,居然沒有一個人響應自己。
哪怕有一個人也好啊,平日稱兄道弟的那些人,自己真是瞎了眼。
這一刻,李滿年後悔了,害怕了。
他能找到踢球的地方,冬歇期找不到一家華超球隊,但是找一家華甲球隊的問題不大。
就算可能拿不到二百萬年薪,但以他的水平,百萬年薪是大有希望的。
畢竟曾經入選過國奧,還打過幾場國際比賽,在華國足壇算是小有名氣。
但如果換一個地方,還是拿百萬年薪的話,加上華甲球隊今天開起來,明天可能老板就宣布俱樂部倒閉,然後是漫長的討薪路,然後是無球可踢,又得四處找工作,非常不穩定。
所以,能好好的和俱樂部談一談,沒有百萬年薪,九十五萬年薪,九十萬年薪,也似乎不是完全不可以接受。
但他覺得太沒面子,還是沒有忍住,采取了最激進的方式。
現在後悔也晚了。
有人後悔的想法,李滿年再也提不起力氣大叫,氣餒的對王世旺道:“王總,我剛才太衝動了,現在我怎麽回杭城。”
“我們做事不講人情的,俱樂部有俱樂部的規矩,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我們怎麽帶隊伍?”王世旺冷冷的打起了官腔。
李滿年聽似乎好像還有轉圜的余地,硬著頭皮道:“是,我錯了,王總,你看在咱們這幾年的交情,幫我向燕董求個情吧?”
“你剛才說了那樣的大話,讓我怎麽幫你求情?”王世旺皺了皺眉頭,“這事沒辦法了,先回杭城再說吧,你以後很難在俱樂部待下去了,你要是還想在這個圈子混,過一陣,等燕董氣消了一些,你求得燕董原諒,然後去找工作吧。”
聽王世旺這麽說,李滿年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更加後悔自己剛才太衝動了,“王總,我求你了,你幫我說說話吧。”
王世旺搖了搖頭,“你先出去吧,別再說了。”
李滿年一咬牙,跑到燕天南跟前跪下了,“燕總,是我太衝動了,我在俱樂部五年了,有三年都是隊長,我平時表現不是這樣的,我一定用努力訓練,努力比賽,爭取更好的待遇。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燕天南都無語了,難道踢球的人都這麽情緒化的嗎?你要硬就硬到底好吧?一會鬼喊鬼叫,想要同歸於盡一樣,一會又下跪痛哭,搞什麽東西。
“你早這樣,不就沒事了。還有,我不喜歡人跪下。”燕天南道。
李滿年嚇得趕緊站起來了。
“我們不是古代,我也不是什麽奴隸主,不需要人給我跪下。你剛才那樣鬧,把隊內氣氛都鬧冷了,俱樂部肯定沒法再留你,希望你冷靜之後,能找到新的工作,俱樂部不會為難你,也希望你離開之後,不要說俱樂部的壞話。我們不會馬上解約,會給你留出一兩個月聯系下家的時間,到了冬歇期,你就可以辦轉會了。”燕天南道。
燕天南這麽做,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雖然不打算對外說李滿年是怎麽滾蛋的,但這事,其他俱樂部肯定會知道,這樣走人的人,都屬於刺頭,就算能找到工作,新俱樂部也肯定是不怎麽樣,見人就收下的那種隨時會倒閉的俱樂部。
李滿年歎口氣,擦了擦眼淚,然後道:“謝謝燕總。”然後主動退出了宴會廳。
酒店的服務員見到這種場面都震撼了,想不到一個那麽年輕,那麽帥氣的年輕人會那麽有權勢。
以至於美女服務員給燕天南倒飲料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手抖微微的打顫。
“謝謝,我自己來吧。”燕天南都看的有點不忍心。
女服務員趕忙放下了橙汁瓶子,“是。”
燕天南微笑道:“不用緊張。”
“是。”女服務員答應著,嚇得趕緊退回後面站著。
張美圓輕聲對燕天南笑道:“人家都被你剛才嚇到了。”
“我嚇人嗎?我剛才也沒有說過什麽吧。”燕天南無語了。
“氣勢嚇人,你已經有老板氣勢了。”張美圓輕聲說完,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徐蕊笑道:“這跟是不是老板沒有什麽關系,我也見過嚴厲的老板,比燕天南還嚴厲,但也沒有這麽嚇人,這說明,燕天南在這家俱樂部已經有統治力了,這真的很難得,要是不知道燕天南才十八歲,我都懷疑燕天南是四五十的商場老手。”
“我倒是覺得,燕董很有去拍戲的天賦,氣質老練沉穩,能怒能喜,在什麽位置像什麽人。”范琳娜掩嘴一笑,很有興致的看一眼燕天南。
燕天南笑道:“這是誇我還是在損我?”
“當然是誇你了。”范琳娜說罷,優雅的端起橙汁喝了一口。
范琳娜的氣質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健身的緣故,體態和氣質都很完美。
燕天南見過很多靜安大學對面裕豐戲劇學院的女生,漂亮的不少,氣質好的也不少,她們還都是科班的呢,但燕天南還真沒有發現比范琳娜耐看的。
自從公開了與張美圓的關系之後,燕天南感覺到了其他女生對自己的態度有變冷的趨勢。
在和貝寧,和娜拉科娃這倆洋妹子那啥之後,燕天南又進一步感受到范琳娜對自己也又冷淡了一些。
燕天南能理解,范琳娜之前肯定對自己比較迫切,想和自己發展關系,但是看見自己對感情這麽隨便,找了一個又一個,肯定會覺得自己就是喜歡玩女生的有錢花花公子。
范琳娜雖然在健身行業,比較容易被人誤會的行業,但燕天南對范琳娜已經比較了解了,范琳娜並不是隨便的女生。
如果范琳娜是隨便的女人,身邊肯定有斬不斷的桃花,但范琳娜並沒有。
從現在范琳娜對自己冷淡了一些,燕天南也能感覺到。
燕天南猜想,如果不是在自己與貝寧和娜拉科娃在一起之前,范琳娜就主動做了自己的秘書,范琳娜如果是在自己與張美圓、貝寧和娜拉科娃同時在一起之後,說不定就不願意給自己當秘書了。
這樣的感覺,讓燕天南有些患得患失。
回到杭城之後,燕天南沒打算再在俱樂部待,當天便要開車回裕豐。
“你回去,我也得回去吧,我是你的秘書,應該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范琳娜道:“再說俱樂部現在管理已經算是上了軌道,又有我哥當顧問,經常兩頭跑。”
燕天南笑道:“你想回裕豐就回裕豐吧,說這麽多幹什麽,我還能不讓你回去嗎?”
“嗯,這就好,我就怕你要讓我這個行政秘書留在俱樂部呢。”范琳娜嫣然一笑,看了眼張美圓,然後道:“而且,我在裕豐還有家健身會所要打理呢。”
燕天南呵呵一笑:“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那會所怎麽樣了啊?招到了員工嗎?”
“我不打算開了,反正你不都把那棟樓買下來了嗎?以後那裡就是你一個人健身的地方。”范琳娜說罷,又看了眼張美圓。
范琳娜的那家健身會所的樓,的確是燕天南買下來讓范琳娜開的,就在離靜安大學不遠的,靜安大學後面的一個村莊。
裕豐這樣的國際大都會,已經沒有什麽城市鄉村的分別了,村莊也是城市型的,都是別墅和店鋪。
一棟樓才五百來萬元,燕天南覺得價格合適,就懶得租了,直接讓中介找了一個地方,乾脆買下來。
張美圓覺得范琳娜老是看自己,頗有挑釁的意味,不由哼了一聲,氣鼓鼓的抱著胸,也忍不住橫了燕天南一眼,不知道燕天南是不是和范琳娜也有關系。
不管有沒有關系,老板和秘書,這都是遲早的事情,況且燕天南還那麽貪心。
張美圓拿燕天南沒辦法,她也不是潑辣的個性,也不能把范琳娜怎麽樣,所以只能自己生悶氣。
燕天南無語了,看著范琳娜,不知道范琳娜啥意思,一直挑釁張美圓幹什麽啊?
徐蕊也不知道范琳娜是爭風吃醋還是故意逗張美圓玩,覺得有趣,“我也回裕豐吧,你們都走了,我在這裡沒意思。”
“你不是以後都常駐我們俱樂部了嗎?你還回裕豐去?”燕天南奇道。
“不是還有人嗎,我們電視台又不是我一個人,再說,我已經是資深記者了好吧,我本來主要是在裕豐活動的,這次是因為我和你認識的關系,才臨時來蹭一蹭熱度,現在你們俱樂部表現不錯,我以後常來就是了,並不用成天跟著你們俱樂部的。”徐蕊解釋道。
張美圓聞言更加不高興,感覺這記者不就是蒼蠅一樣盯著燕天南不放嘛,還說那麽多幹什麽。
“好吧,反正位置寬敞的很,你們三個都躺著睡都可以。”燕天南滿不在乎的道。
張美圓聞言更有點不高興了,暗忖什麽叫躺著睡都可以?你到底和多少人睡過了呀?
雖然拿燕天南沒辦法,而且張美圓也說過,不介意燕天南找女人,但總歸是不舒服的。
尤其感覺這兩女人很有可能也和燕天南有一腿了。
“那怎麽好意思,讓你一個百億富豪開車。”徐蕊說著,瞟了燕天南一眼,給了燕天南一個不算明顯的媚眼,然後上了車。
這讓燕天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范琳娜和徐蕊這都是啥意思,老子又沒有吃你們的大白兔咯,你們搞的我好像吃過了你們的大白兔一樣,我虧不虧啊?
回去的一路上, 范琳娜和徐蕊似乎並不甘心當電燈泡,燕天南和張美圓聊天,她們偶爾也會插嘴。
尤其是范琳娜,大有秘書逼宮正宮娘娘的架勢。
這讓燕天南有點醒過味來了,合著這兩女人是心裡扭曲,故意給我找茬啊,也不知道是在搞張美圓,還是在搞我。
燕天南感覺應該兩者都有,尤其是范琳娜。
“我困了,我睡一會,到了地方叫我。”張美圓在副駕駛位置有點煩悶的說罷,閉上眼睛,歪頭假寐。
“哦,不過,我到了哪兒叫你呢?直接送你回裕豐大學嗎?”燕天南問道。
“你得陪我去皇家小區,晚上得留下來陪我,明天我再回學校。”張美圓似乎總算是找到了反擊的機會了,說罷,還看一眼范琳娜。
范琳娜卻似乎並沒有不高興,笑道:“喲,老板,你已經和張小姐同居了?”
“沒有,我還住學校,偶爾才去皇家小區住一下,那裡是我的房子。”燕天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