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南估計十七樓和十九樓的人可能是真心想賣房子。

十七樓除了張漢謀家，還有三家，十九樓一共四家，這裡是豪華小區，每層都是四家。

燕天南到了自己那一層，洗個澡便準備睡了，在靠近學校的地方有一層這麽豪華的住處，是比較方便。

睡前，方琴發來了QQ視頻申請，燕天南當即接了。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似乎就有某種默契，方琴似乎知道燕天南今天會去找她一樣，到現在都沒有睡覺。

“本來想去找你，太晚了，怕打擾你休息。”燕天南一邊擦頭髮一邊點煙，一邊對視頻道。

“你現在抽煙多了啊，少抽一點。我感覺你今天會來找我，因為你今天有點不正常。”方琴笑道:“正常情況下，你不會一天連著和這麽多女孩摟摟抱抱的，怎麽，想徹底變成花花公子嗎?”

燕天南苦笑一下，將晚上本來要去找方琴，然後碰到了徐曉春，然後和徐曉春談話的完整內容，以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方琴。

方琴津津有味的聽著燕天南的述說，最後笑道:“你這是典型的暴發戶心態。”

燕天南有點委屈，“我還不夠平易近人?哪裡像暴發戶了?也就花銷大一點而已，但也沒有到離譜的地步吧，上個月連一百萬都沒有花到。”

“不是說你花錢，也不是說你待人處事像暴發戶，我是說你在感情方面。”方琴笑道:“你以前是不是特別渴望有美女能對你怎麽怎麽樣，然後一直沒有。現在一下子出現這麽多美女對你投懷送抱，你當然回像暴發戶一樣。”

“也許吧。”燕天南無奈的點了點頭，“我有點討厭現在的自己，所以我和徐曉春還沒有開始就掰了。”

“這些事情，還是得取決於自己，別人沒法說什麽，說了也沒用。”方琴道。

“那麽多男人圍著你轉，你為什麽那麽多年都沒有找過男人。”燕天南其實一直想問這個問題，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

其實燕天南平時想問也可以，只是面對方琴的時候開不了口，在視頻裡面比較容易開口。

“也許我比較理想主義吧，比較相信眼緣，而且我那麽小就被傷過，本能有些排斥，還因為我生過孩子，你別拿我當參照物，咱倆情況完全不一樣。你也別覺得自己多壞，一個長得像你這麽帥的男孩子，又忽然變得這麽有錢了，這本來就是特例，被這麽多美女圍繞，心花了是正常的，自己稍微謹慎一點，稍微克制一點就行了，談幾次戀愛不算什麽。你肯定得傷幾個女孩子的。”方琴的語氣很平淡，像是說一件跟她關系不大的事情。

“會傷到你嗎?”燕天南問道。

方琴微微一笑，很顯出知性美，“有一點點吧，不過不是很傷。我跟你說過的，只要你高興就好。”

燕天南點了點頭，說出了心中的最大糾結:“我今天和徐曉春單獨談了談，她的意思，如果我只找她，她可能沒辦法容忍我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我要是不找徐曉春，我有點舍不得。”

方琴嫣然一笑:“我懂了，這是一棵樹和整片森林的問題。我就是沒搞明白，徐曉春真的有那麽大的吸引力嗎?把她一個人和所有女人放在一個天平上比較，也能讓你這麽糾結嗎?”

燕天南揉了揉太陽穴，誠實的點頭稱是。

“徐曉春的問題，只能你自己去想，我不方便說什麽。至於你談戀愛的頻率，我覺得太頻繁了，很不健康。你這樣，咱們古玩店習慣做銷售規劃，你也可以試著用在生活中。你實在想找女朋友，

你一年找一個，今年的這個時候開始，到明年的這個時候算一年，你試著對一個女孩投入耐心，投入真感情。如果到了明年這個時候，你還按捺不住想嘗試新鮮感，你就再找一個吧，怎麽樣?你一下子找四個女孩，那不是談戀愛，那是自己找罪受，我不相信那樣會舒服。”方琴道。燕天南覺得方琴說的有點道理，點頭道:“是個辦法，但我真沒有找四個女孩，你肯定看到了今天貼吧發的視頻了，都是她們來找我，我實在不忍心拒絕。”

“不忍心拒絕，你就權衡一下，公布一個公開的女朋友，這樣對所有人都好，我不信你公開有女朋友了，還有那麽多女孩子成天纏著你。”方琴道。

“厄，其實我還有一個事不知道怎麽向你說。”燕天南道。

“什麽事?”方琴嚇一跳:“是不是跟那個什麽你們的系學生會會長比試的事情?這不算什麽事吧?”

“你別緊張，不是那個事，學生的事情算什麽啊。”燕天南道:“是我跟一個女孩子發生關系了，那個女孩你認識，張美圓。”

“哦，你跟美圓那樣了?”方琴在意料之中，又有些奇怪，“我當然知道美圓，我不是還勸你和她好嗎?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了?”

“就上周末，當時太晚了，她非要在我們皇家小區的房子住，所以……”燕天南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方琴心裡有點泛酸，不動聲色道:“你有了美圓，還想找徐曉春啊?”

“厄，是的。我本來想過，有了徐曉春，就不再要其他女人了，但我現在又有了張美圓，我也不想瞞騙徐曉春。”燕天南道。

方琴看著燕天南，實在有點搞不懂燕天南，燕天南在對金錢方面挺成熟的，待人處事也挺成熟，很多時候都不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但對女孩方面卻顯得很幼稚。

“可是你已經有了張美圓了。”方琴道。

“張美圓說和我秘密交往，不干涉我的感情生活。”燕天南道。

“人家女孩子雖然這樣說，但心裡肯定是不樂意的。”方琴道:“你最好先認認真真的和張美圓交往，公開張美圓，如果再想找徐曉春，就按照我說的，明年這個時候再說，不過，你找徐曉春之前，最好先和美圓分手。你公開了美圓之後，肯定不會有那麽多女孩子纏著你了。就算你不會拒絕女孩子，張美圓也有資格以女朋友的身份，幫你擋掉很多女孩子。”

“我對於公開張美圓，是不抵觸的，我怕我公開了張美圓以後，我再想和徐曉春發展就不可能了，以後都不可能。徐曉春是很保守，對感情很純真的女孩子，有時候純真的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學或者初中小女孩。”燕天南道。

“看來你對徐曉春用的感情真不少，你就能確定你自己這麽了解徐曉春嗎?可能是因為你太喜歡徐曉春，才把徐曉春想的那麽純潔。”方琴道:“我可不是要故意貶低徐曉春啊，也許徐曉春還沒有交過男朋友，感情方面比較單純一點，但女孩子，尤其是大學女生，交兩三個男朋友都是很正常的。就算徐曉春自己不找男朋友，感情特別忠貞，一輩子只找一個男生，也不代表她沒有辦法接受找過女朋友的男生吧?你這麽優秀的男孩子追求她，就算你花心一點，將來你單身了，徐曉春肯定還是會考慮你的，放心吧。”

燕天南暗忖，我當然了解徐曉春，我認識徐曉春十年了啊。

在時光回溯之前，徐曉春在學校期間沒有談過男朋友，畢業以後，工作了好幾年，身後跟了多少男的?徐曉春不還是沒有找男朋友嗎?

燕天南之所以對徐曉春的感情這麽深，這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燕天南從一畢業就與徐曉春在一個企業做事，之前雖然是同一個學校的，但沒有接觸過，燕天南認識徐曉春，徐曉春不認識燕天南。

在一個企業做事之後，兩個人的接觸漸漸多了，雖然燕天南沒有向徐曉春表白過，但燕天南認為徐曉春是知道自己的心意的，否則那麽多優秀的男人追求徐曉春，徐曉春都沒有動心。

“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自己想一想。”燕天南道:“你不生氣我和張美圓那樣了嗎?”

“還好，有點吃醋，但你能坦白告訴我，我就不太介意了。”方琴笑道:“恐怕在你心裡，我也很那些主動向你投懷送抱的女孩子一樣吧?我也許和她們一起，成為與天平那頭的徐曉春抗衡的一部分。”

燕天南急忙道:“絕沒有，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雖然咱倆當初開始，是你主動的，但我對你的感情不一樣。沒有你，其他人女人合在一起，和徐曉春的天平不相上下。但是要是加上你，我肯定會選擇你這一邊。”

方琴笑道:“是真心的，還是因為我在和你說話，你才這麽說?你和別的女孩說話的時候，對象又會換成別的女孩吧?”

“沒有，絕對是真心的。”燕天南立刻正色道。

“那我和張美圓，誰重要?”方琴問道。

“你！只能在你們兩個之間選一個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選你。”燕天南道。

“那我和徐曉春比呢?”方琴故意逗燕天南。

“……”燕天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方琴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答案了，不問了。那我和張美圓加在一起，和徐曉春比呢?”

“你倆更重要。”燕天南猶豫了一下子，之後才道。

方琴笑道:“可能我和張美圓加在一起，在你心裡還是趕不上徐曉春的。不過，再加上一個女孩子，可能就差不多了。”

“加上誰?”燕天南奇道。

“我哪兒知道啊，好了，睡了吧，對了，你對明天和你們系學生會會長比試的事有把握嗎?要我去嗎?”方琴問道。

“沒什麽把握，你想去可以，不去也可以，我沒有太放在心上，輸了也無所謂。”燕天南道。

“你應該會贏的吧，我就不去了。你現在有了一定古玩的基礎知識，加上你運氣一直很好，怎麽樣也不應該輸給一個大三的學生吧。”方琴笑道:“好了，不說了，再聊又得聊到很晚。”

“你過來陪我嗎?我現在去校門口接你。”燕天南問道:“你出來的時候多走幾步，我把車停在斜對面等你，學校保安不會注意的。”

“你呀，我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麽，你不是不會拒絕女生，你是對著誰，就感情泛濫。”方琴笑道:“不去了，太晚了，你想找我，隨時都可以的。”

“可我現在就想見你， 剛才沒去找你是擔心太晚了，打擾你休息，而且有心事，現在和你談了一下，心情好多了。”燕天南道。

“不要了，趕快睡吧。”方琴嫣然一笑。

“你要是不願意出門，我現在去找你吧，我有辦法不被人發現。”燕天南問道:“可以嗎?”

“你真的這麽著急見到我?如果你現在是和張美圓視頻，應該也會很著急見到她吧?我建議你找張美圓視頻一會兒，看看自己到底想急著見到誰，還是應該睡覺了。”方琴笑道。

“你生氣了?我沒你想的那麽濫情的，我真的想現在就見你。”燕天南道:“即便按照你說的，我現在和張美圓視頻一會兒，等會兒我還是會想找你。”

“那行吧，你要真的想找我，過一個小時再給我打電話吧。”方琴笑道。

燕天南知道方琴是怎麽想的，方琴這是瞧不起自己，笑話自己主意變得快，沒有定性啊。

“好！”燕天南很乾脆的答應了。

“那你得和張美圓視頻，等下得截圖視頻時長給我看才行。”方琴補充道。

“那要是張美圓睡了呢?而且她住在女生宿舍，這麽晚視頻不太好吧。”燕天南道。

“你發視頻邀約過去，她肯定秒接，女孩子們都是很敏感的，不管什麽時候男朋友找，她們都能感應到，相信我吧。至於她在女生宿舍住，這也沒什麽，我不是沒有念過大學，大學女生哪天不聊到很晚才睡啊，她怕打擾別人的話，可以小聲說話。”方琴道。

“好吧。”燕天南勉強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