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冷靜,在白岱峰中殺了他,我們也要償命,與他換命……不值得!”
那兩人對望一眼,平息暴怒的心緒,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聯起手來,就在翠林院中,殺掉了他,這個罪名,可就大了,他們擔待不起。
“呵,不僅廢物,而且膽小,實在丟臉。”柳雲墨哼聲道,極盡嘲諷之能事。
那兩人目光陰寒,潛藏殺機,凝注著柳雲墨。右邊那人冷聲道:“我叫彭星,他名楊木。柳雲墨,我們在此向你邀戰,可敢應否?”
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只要柳雲墨點頭同意,二人立刻聯手,抓住機會,斷其手腳,讓他成為廢人。
柳雲墨咧嘴一笑,那兩人微喜,嘴角勾起,上上下下打量柳雲墨,隻待他話出口,便一齊出手,圍攻柳雲墨。
“我拒絕!”柳雲墨一字一句的道。
“同意……嗯?拒絕?!”那俊朗的男子彭星微一點頭,左手握緊劍鞘,正欲拔劍,忽地一怔,反應了過來,失聲叫道。
“同門邀戰,同一修為境界,你竟然拒絕?”那魁梧的漢子楊木難以置信的道,先前,柳雲墨才嘲諷自己兩人是膽小鬼,他這又是什麽?
柳雲墨笑道:“彭星、楊木,你們兩人一道前來,為了什麽,當我不知道嗎?哈哈,回去吧,我不會同意你們的邀戰。”
柳雲墨雖隻一十三歲,經歷的危險,卻已不少,其中尤以曲河峰那一次,最為凶險,是敵是友,他能分清。很顯然,彭星、楊木二人,對自己抱有殺意,單獨一人,他自恃修為,尚可迎戰,正好一試武藝,兩人齊至,那可算了,他還不想死。
“你……膽小的懦夫!”楊木怒聲道。
“隨你,我還有事,再見。”柳雲墨說完,聳了聳肩膀,推入院中,啪的一聲,關好院門。
彭星右手抬起,又放下,他想抽劍,疾刺柳雲墨,卻也知道,如此作為,給山主知曉,必討不了好。
他是慕容浩的二弟子,師父的要求——廢掉柳雲墨,他之所以答應,一方面是因為師父親口下令,無法駁斥,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師父許諾的報酬,法器、靈丹,應有盡有,他渴望得很。
楊木同理,不過,他是蒲熊的四弟子。
“彭師兄,怎麽辦?”楊木向彭星問道。
彭星略一沉吟,冷笑道:“柳雲墨想得很天真,以為一口回絕、閉門不出,便可阻止我們?哼,柳雲墨那‘靈元教千年以降第一天才’的名聲,可已傳了出去,本教四峰之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咱們各自也有認識的好友,另尋幾人,上門邀戰,他還能一直拒絕不成?臉不要了?到時候,那就由不得他了。”
“彭師兄,妙計啊。”楊木大喜。
“咱們走。”
兩人化作遁光,出了白岱峰,各尋一個方向,一個到主峰萊陽峰,一個去羊角峰。
他們兩人商議,話聲沒有遮掩,柳雲墨自然聽見。
“哼,天真,沒把握的仗,我從來不打。”柳雲墨手執白煞棍,繼續修煉《流風二十四棍》。
《流風二十四棍》中,他本該修成的第九棍、第十棍,因為元力修行和時間緣故,一直沒有修煉成功,這幾天,左右無事,正好投入更多精力與時間,修煉棍法,爭取成功。
……
羊角峰。
“楊木師弟,你想要師兄我,去挑戰那柳雲墨,一個小孩?”一個馬臉的中年男子問道。
“馬師兄,此事,乃我師父交派,只要成功,事後,法器靈丹,盡取所需。柳山主的責罰,也由我師父一力承擔,絕無二話。”楊木昂首道,胸膛拍得啪啪響。
“蒲熊師叔嗎?喔,我明白了。”那馬臉的漢子突然間恍然大悟,因和楊木交好,對於他師父蒲熊,多少也有些了解。
本來,他對於蒲熊要求四弟子楊木借著比武的時候,刀劍無眼,趁機廢掉柳雲墨的命令,還頗為疑惑,聽到楊木的講述,蒲熊許以重諾,心念一轉之際,便就明白過來。
他名為馬鳴,羊角峰煉氣士,也是通元五重天修為。
“有蒲熊師叔出面,阻攔柳山主,師兄我倒可以試一試。”馬鳴微笑道。
“好,馬師兄,事不宜遲,咱們這便出發,到白岱峰去。”楊木喜道。
馬鳴微一頷首,幾分鍾後,兩人便離開了羊角峰。
……
萊陽峰。
“彭星師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一個冷酷的男子道,約莫三十來歲年紀,背負弓箭。
他叫作弓長形,是萊陽峰煉氣士,通元五重天修為。
“弓師弟,交戰時,射殺柳雲墨手腳,廢了他即可,別出現死亡事故。”彭星囑咐道,面帶微笑,甚為喜悅。
弓長形點頭道:“我省得。”
“柳雲墨應該不弱,他修煉的是棍法,《流風二十四棍》,他修為進境如此之快,肯定棍法上,便沒那麽多時間,專注修行,可能才修至第七棍、第八棍。”彭星介紹自己了解到的情報。
“無妨。柳雲墨越強越好,他號為‘靈元教千年以降第一天才’,我也想看看,除了修煉速度之外,他還有什麽本事,擔得起這個稱號?”弓長形冷冷的道。
彭星不覺有異,弓長形向來是冷酷的性子,誰來都一樣,別說他,就算弓長形師父,亦或萊陽峰山主——即靈元教教主,那也是一個冷冰冰的模樣,天性如此,難以改變,也沒人介意。
……
白岱峰中,翠林院前,彭星、弓長形、楊木、馬鳴四人,正好撞見。
“咦?這不是弓長形師弟嗎?怎麽,弓師弟,也想著撈一筆?”馬鳴笑眯眯的道。
弓長形眼神冷冽,瞧了馬鳴一眼,說道:“柳雲墨師弟,天縱奇才,誰不想見識一番?擊敗他,是我的一個目標!”
聞言,馬鳴隻笑了笑,沒說話,對於弓長形的回答,似乎認可,但從他面上,卻明顯能看到嘲弄的神色。
弓長形冷著一張臉,旁人怎麽看,他並不在乎。
彭星打圓場道:“馬師兄、弓師弟,先邀戰柳雲墨吧,否則一切也無從談起。”
“是啊,兩位師兄,柳雲墨,才是心腹大患,才是我們的唯一目標。”楊木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