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話語,極度無恥,柳雲墨暫時,卻也奈何他不得,只能認栽。
柳雲墨臉色灰白,適才李山那一聲暴喝,蘊含元力,對他影響實在極大,不得不倒退,避開白林斬來的劍氣,並分出一縷意識,趁機觀想明月,凝定心神,方始好受了些。
“李山!”柳雲墨暗怒,右手一甩白煞棍,使出《流風二十四棍》中的棍法,主要是第一棍和第二棍,反手還擊,打向白林。
砰砰!!
金鐵交擊聲,震破耳膜,李山已通元三重天,卻是無礙,目露異色,那柳雲墨,其實吃了他一擊,驚怒交加的神情,劇烈波動的氣息,做不了假,為何短短時間,便可還手?他難道這麽厲害?
李山搖了搖頭,區區一個柳雲墨,又不是朱屠,怎可能這麽強大?他不禁暗笑,自己杞人憂天了。
“柳雲墨,今日,輸的人,一定是你!”那英俊少年白林喝道,手握劍器,刷刷刷連斬三劍,破開了空氣,斬擊柳雲墨。
白林修煉了《殘雪劍典》,他所斬出的劍氣,全是冰藍色,攜帶著霜凍之力,幾十米范圍內,溫度驟降,呵出了白氣,本是炎炎夏日,倒和寒冬臘月,幾無二致。
可惜,柳雲墨主修的煉氣法門,是《飛霜清靈卷》,不單單擁有霜雪之力,更有疾風之力。
砰!
柳雲墨身子微晃,於間不容發之際,避開了三道劍氣,倒拖著白煞棍,猛然躍起,奮力砸下,聲威赫赫,撼動了山河!
“哼,不自量力!”白林冷哼道,揮出了一劍,稍稍阻一阻柳雲墨,延緩其勢,與此同時,他抽身後退,順手劈出了幾道霜寒劍氣。
白林天資不俗,入門才幾個月,《殘雪劍典》,便已修煉到了幾乎通元一重天的巔峰,於劍法上,造詣尚可。
轟轟!
兩人對轟,棍劍交擊,元力逸散,掃蕩著峰頂,撕裂了高天上的白雲。峰頂,本就聳入了雲端。
李山旁觀,暗暗點頭,目前的局勢,二人旗鼓相當,他那一聲暴喝,終究是影響了柳雲墨,以致於他全身力氣,隻發揮得出七八成,更何況,白林還有一件防禦法器,尚未動用,仍在等待時機。
李山露出了志得意滿的微笑。
嗡!
柳雲墨掌中,石棍輕顫,吃了白林一劍,斜踢一腳,白林運使身法,騰身而起,縱過二十幾米距離,避開了柳雲墨那一道踢腳。
白林不屑冷笑,說道:“幾個月前,我吃了你的大虧,豈會沒有防備?我白林,是不會被同一招秘術,打倒兩次的!”擲地有聲。
“喔,是嗎?”柳雲墨揚眉,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白林暗怒,劍器遞出,疾刺柳雲墨。
《殘雪劍典》,練劍的同時,便可提升修為,實乃劍客不二法門,威勢不俗。
柳雲墨卻也不差,但見他左搖右晃,拉出一道道殘影,白林密密麻麻的劍氣,竟未斬破一片衣角,反教柳雲墨衝到了近前,一棍敲在了他左腰上。
嗡!
白林身上,亮起了一片微光,於千鈞一發之際,竟擋下了柳雲墨勢在必得的一棍!
柳雲墨微怔,瞬間反應了過來,暗道不妙,提棍後退,心頭驀地一跳,警兆迭起,忙不矢地側轉了身子,一道霜寒劍氣,正好斬過。
柳雲墨退出十余步,緊握白煞棍,瞧著白林,在他身上,甲衣起伏,像是有生命一般,顯見不凡。
他臉色凝重起來。
“柳雲墨,
你跑不了,一定會輸給我的!”白林笑道,適才柳雲墨石棍橫劈,關鍵時刻,激活了族兄李山贈予的防禦法器,受他一棍,毫發無損。 他無須顧忌防守,全力猛攻,試問,柳雲墨,又怎會是對手?
旁邊的李山也笑了,他暫時借出的那件防禦法器,用過好幾次,知曉玄妙,白林縱然無法盡展其能,守禦一個區區通元一重天的柳雲墨,實在簡單至極!
“白林,別浪費時間,打趴柳雲墨,叫他跪地求饒。”李山突然出聲道,眯縫起了眼睛,眼光中滿是笑意。
“好咧,就聽哥的。”白林答道,冰藍色元力噴薄,右手執掌鋒利劍器,劍氣激射。
柳雲墨一手舞棍,舞得密不透風,宛如一個青色光幕,粉碎掉所有劍氣。
他一面守禦,一面急思對策,腦子裡轉過了十七八條計策,卻覺沒一條管用。
白林坐擁兩件法器,一者進攻,一者防禦,根本沒有漏洞,實在叫他無從下手,只能被動挨打。
“哼,不錯,柳雲墨你有點本事。”白林讚揚道,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腳下一點,劍器斜劈,對準了柳雲墨,橫斬過去。
柳雲墨雙手握棍,擋了一劍,後續緊跟著有無數道劍氣,狂暴斬擊,柳雲墨面色冷靜,絲毫不現焦急,鎮定萬分,石棍揮舞,元力奔騰,擋下了白林每一劍。
白林臉色登時沉了下去,他身穿防禦法器,隻攻不守,同級別爭鋒,倘若還敗給了柳雲墨,豈非說明他無能?
“叱!”白林呼喝一聲,他承認柳雲墨很強,畢竟柳雲墨曾經擊敗了自己,肯定對手,便是肯定自己,但可一而不可再,輸了一次,在族兄李山的幫助下,裝備齊全,儼然凌駕於柳雲墨之上,他所需要且渴望的,有且只有勝利!
白林出手,與柳雲墨展開激烈對決,劍氣崩潰,青芒破滅,在柳雲墨只求穩住陣腳,不求即刻建功的情況下,兩人仍是分不出勝負來。
旁觀的李山,面色則顯得難看了許多,他大力幫助族弟白林,甚至借出了自己的防禦法器,目的,就是擊敗青藤部落的柳雲墨,好出一口惡氣。
卻沒想到,族弟白林竟這麽不中用,兩件法器在手,無所顧忌,全力猛攻的情況下,仍無法壓製住柳雲墨,實在叫他窩火、失望。
李山張了張嘴,本欲催促族弟白林,加快攻勢,擊潰柳雲墨,但他轉念一想,能勝即可,場面難看些,那也無所謂,反正在場的,除了對戰雙方,便只有他一個旁觀者,事後怎麽說,全憑自己一張嘴,肆意羞辱青藤部落,也沒人反駁。柳雲墨一個戰敗者,他說的話,有幾人會聽?
這麽一想,李山面色又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