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莊曉就搬進了他的新家,要說這郡城的房子是貴,不大個院子就要了一百多兩,好在莊曉不缺銀子。
轉過天,中午洛明把趙子武他們叫到莊曉的新家,幾人在院子裡坐了一桌,邊吃邊聊。
先是莊曉問了洛明一件事。
“洛大哥,你和韓姑娘明明不是一個門派的,為何以師兄妹互稱啊?”
洛明看了眼韓卿,笑著對莊曉解釋說:
“哈哈,我的師門鐵劍門與韓師妹的師門百沐流花域世代交好,關系比較近,所以門下弟子一般也以同門相稱,韓師妹來江州還是被我忽悠來的,不然她怎麽會從蔚州跑到這兒來。”
洛明說完後,韓卿解釋道:
“你們別聽洛師兄的,什麽忽悠,我來江州是因為蔚州地區的神捕司現在不缺人,而正好江州地區人手嚴重不足,我師傅又與洛師兄的師傅關系很好,所以就安排我來江州跟著洛師兄了。”
莊曉一聽又接著問起了一個因為一直當宅男而不知道的常識問題。
“江州神捕司很缺人手嗎?”
這次是覺空大師回答的他:
“莊施主,江州雖然不是大州,可是正好同時與雲、荊兩大邊州相接,不少犯了事的人會試圖從這逃走,神捕司的任務就比較重,但江州武林卻偏弱,一共只有三個一流的大派,人手本就稀缺,這幾個月大量人手又被調到雲州和蜀州,可以說是雪上加霜了。”
覺空大師一談到雲蜀之亂,洛明就跟著插話說:
“雲州之亂基本平息了,咱們江州的人大都調到雲州去了,很快就會回來了,到時就不像現在這樣了,全司上下還沒三十個人。”
洛明一說完,莊曉跟著就問道:
“天理教此次在雲蜀二州掀起這麽大的波瀾,其目的何在?洛大哥你知道嗎?”
洛明歎了口氣,說道:
“不知道,自幾個月前天理教作亂開始,朝廷就在不斷試圖搞清楚萬裡崖,也就是天理教主的目的,只不過一直沒什麽成效,這群瘋子一言不合就燃血,很難活捉,尤其是高層。朝廷也試過派臥底,不過很容易就被發現了,在那群瘋子裡臥底太難了。眼看風波就快平定了,天理教的目的還是不清楚,甚至萬裡崖都還沒現過身,這場動亂根本沒有對朝廷造成任何實際意義上破壞,只是引起了一些混亂。”
這時雷光這個沉默寡言的人卻突然說話了:
“一般來說,故意製造這麽大的動靜,應該是為了吸引注意力,聲東擊西吧。”
聽了這話,洛明沒有說話,反而韓卿對雷光解釋了一下。
“你說的確實是最有可能,事情發生後沒多久朝廷就嚴密監察了人手被抽調的江州,平州和荊州,以及離雲蜀兩州最遠的東北部各州,整整兩個月,沒有任何發現。”
這回洛明又接過話茬對所有人說道:
“朝廷正愁這事兒呢,莊曉上回就抓了個活的天理教壇主回來,當天就發往州城了,說不定能獲得什麽有用的信息,要不是憑著這個大功,咱們怎麽可能能歇這幾天,現在全城就剩咱這一桌子的追風捕了,其他人都在外面。“
莊曉接著又問了個常識問題,雖然可以直接問系統,不過正好朋友聊天嘛。
“洛大哥,壇主的地位很高嗎?”
“小莊,天理教主是萬裡崖,剛才已經說過了,他下面是陰陽二使,陰使烈冬雷,陽使趙千鈞,再下面是乾、坤、巽、震、坎、離、艮、兌八大護法,每個護法下面有金木水火土五位壇主,壇主再往下就沒有統一的職位了,由各個壇主自行任命。這次雲蜀二州之亂,萬裡崖沒有現身,出現的地位最高的就是陽使趙千鈞,其次就是坤巽震兌四個護法和他們麾下的壇主,其中在雲州的就是坤兌兩個護法和他們麾下的壇主,上次你抓住的那個就是兌水壇主,他被雲州神捕司總捕練赤豪打成重傷,在教徒的拚死保護下逃往蜀州方向,練總捕追丟了他,沒想到他竟然偷摸繞到江州了,可惜運氣還是不怎麽地,讓你給逮著了。”
莊曉聽了後,表情有些奇怪。
“哦,兌水壇主嗎,感覺怪怪的,聽著不怎麽正經,像個賣假酒的。”
聽了莊曉的話,其他人一愣,然後都笑了起來。
洛明邊笑邊說道:
“哈哈哈,小莊你真有意思,人家好好一個壇主,讓你說成了個賣兌水酒的黑心商家。”
莊曉無奈的搖搖頭。
“誰讓他那麽倒霉攤上兌水這兩個字,能怪我嗎。不過他傷的是夠重的,修煉的明顯是偏陰柔的水系功法, 可與我對那一掌卻帶著一股灼熱感,顯然體內被人打入了至陽的真氣,一直沒排出體外,那練總捕練的什麽功法?”
覺空大師回答他說:
“這樣就對了,據說練總捕修煉的是大炎心經,真氣熾烈如陽。”
唐琪這時候卻對莊曉說:
“莊曉哥哥,你可真厲害,那個兌水壇主譚青可是地榜上的高手,你都能那麽輕易的打敗他。”
“小唐琪,打敗他的是練總捕,可不是我,我只是撿了個漏而已。”
趙子武卻擺了擺手,說道:
“小莊你太謙虛了,就算他受了重傷,你能一腿就踢暈他也很強了。”
“這沒什麽,來來來,喝酒,喝酒。”
“好,喝酒。”
眾人一同飲了一杯,洛明咂了咂嘴,對莊曉說道:
“啊,小莊你這酒真是不錯,哪買的?回頭我也買點去。”
莊曉聽他問起這酒,愣了一下,這酒是他找系統換的,肯定沒地兒買呀,只能回答說:
“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這沒的買,你們誰喜歡,待會兒帶一壇走吧,反正我不怎麽喝酒。“
其他人聽了也沒客氣,怎麽說大家也算是出生入死的關系,一壇酒,沒必要太矯情。
幾人正聊的開心,外面卻傳來了敲門聲,莊曉離門最近,就起身去開院門,心中還有些奇怪,自己在這又沒其他熟人,誰來找自己。
過去一開門,卻看見了一件熟悉的東西,正是他曾經穿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捕頭緇衣,很明顯,這人是個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