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罷,轟動全場,觀眾們都站了起來鼓掌。
文靜和謝俊蘭默默對視了一眼,她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而文靜心中更是百般澎湃。
李鳳音下了台,許多人都跑過來想要一睹美人芳容,一時間後台擁堵不堪。李鳳音沒有摘下面紗,而是徑直走向了化妝室,蘇敏謝俊蘭和文靜見狀也跟了過去,其他人除了演員都被攔在了外面。
“安安,沒想到你這麽厲害!”蘇敏不禁連連稱讚。
好在學校的化妝間都是獨立的,縱使外面人來人往,也不會到專門分配給她們的房間裡來。
李鳳音此時已經換好衣服在拆頭飾,只見她笑盈盈地說:“都是從前練習之作揉和,如果不是這次時間太緊,我會完成的更好。”
“一曲舞罷芳蹤隱,從此名動長安城!”謝俊蘭卻自顧自的編著詩:“安安,從此你便要名動華夏藝術學院了!”
李鳳音有些羞怯遮著臉:“蘭蘭快別胡說,不過是插科打諢罷了。”
在一旁的文靜似乎眼中有淚,她想起了曾經有一個人,也是這般在台上耀眼,只是後來她放棄了:“安安……”她心中滋味萬千,有一股衝動湧上心頭。
謝俊蘭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麽,眨乎著眼睛搭在李鳳音肩頭:“小姨,你可別因為有了別人不要蘭蘭了!”帶著打趣。
文靜卻“噗嗤”笑了出來:“你這孩子~”
李鳳音和蘇敏有些摸不著頭腦,默默的看著她們。
白淑雲不知什麽時候走的,此時化妝間裡只有她們四個人。
謝俊蘭卻拍拍李鳳音:“我小姨有意要重出江湖了,不知道安安小姐意下如何?”語氣淡淡的,卻又帶著些醋意。
文靜當初放棄,是因為受了打擊,由此一撇不振,如今謝俊蘭有意請她指導,竟是讓她有了戰鬥之心,更因為李鳳音轟動全場的舞姿,讓她心中有一團火在蠢蠢欲動。
李鳳音久仰文靜已久,當初知道她隱退就遺憾了許久,如今不過是一曲練習之作,竟是引得她重出江湖,還有意要收她為徒。
雖然她有請過許多名師做老師,但是拜師還是頭一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文靜卻笑著搖搖頭:“此事不急,我學藝不精,更何況已經擱下了十多年,也不知道安安願不願意呢!”她心中也是忐忑,畢竟自己已經多年沒有接觸舞蹈了,而如今李鳳音那美麗的身姿不遜於當年的她,是一塊好玉,好好打磨一番定有成就。
李鳳音知道文靜師從我國著名舞蹈家陶倩倩,陶倩倩是我國傳統舞蹈研究者,也是一位頂級舞蹈演員。文靜雖然放棄了成為大師的路,但當她的師父還是綽綽有余。此時聽她這麽說自然是願意的,於是趕忙說:“我願意,我願意。”
文靜聽她願意,是以喜笑顏開:“拜師禮也免去了,你直接叫我文老師就好。”她還不想別人知道她有了戰鬥的心。
謝俊蘭從小就與小姨親近,所以知道文靜的顧忌。
李鳳音並沒有放在心上,叫什麽都只是個名稱,她也猜測是不是因為隱退的緣故所以才讓自己叫她老師。
但是她還是甜甜地叫了一聲:“師父!”不管怎麽樣,改口還是有必要的。
文靜愣了一下,隨後眼中有淚水閃動,她自放棄舞蹈以來,就從來沒有奢求過再回到這條她曾經熱愛的道路上。李鳳音這聲師父,著實讓她感動。
李鳳音見她不說話,且眼中含淚,
以為是在生氣,趕忙解釋:“文老師不要生氣,不管怎麽樣,免去了拜師禮,但是這第一聲好歹……”沒等她說完呢,文靜便把她擁在懷中,有淚水從她眼中滑落:“我知道,我知道。” 蘇敏雖然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在一旁看的也很是感動,也跟文靜她們抱在了一起。
“哦?這麽說,蘭蘭去參加了比賽,還是第三名?”一間昏暗的辦公室裡,女人搖曳著手中的紅酒杯緩緩地說著話。
“是的太太,而且這次的第一名是李家的大小姐,也是未來的少奶奶李鳳音。”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子手中拿著文件匯報著。
昏暗中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似乎她在輕笑:“安安?!有意思,那就這樣吧。畢竟學校的事情我們也不好插手,她們要鬧騰就隨她們去吧。”
“是!”男子出了門, 輕輕將門關上。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呢,靜靜,雖然你贏了,可是,你終究是等不到他的。”女人將酒杯擱置在桌上,神色有些哀傷,她起身站在窗前,輕輕撩起窗簾,看著外面朦朧月色,苦笑著:“十年了,他如果在,早就該回來了!”
蘇敏得知群舞第三,獨舞第一之後,整個人開心的快飛了起來。謝俊蘭並不意外,倒是李鳳音激動的沒完,一是替師父爭取了一年的時間,二是她直接拿到了三年一屆的荷風弄影杯的入場券,所以她的第一名是文靜替她領的。
荷風弄影杯是國家承辦的最高等級的舞蹈比賽,舞種不單單是傳統舞蹈,只是因為傳統舞蹈人才凋零,評委都是一等一的舞蹈學者,自文靜退出舞台之後,就青黃不接,傳統舞蹈的位置就空缺了很久,所以也沒有頂級的舞者代表國家去世界各地宣傳傳統舞蹈。
王子成的節目獲得了第六名,此時與蘇敏她們一同站在台上拿著鮮花與校領導合影,只是蘇敏和王子成鬼使神差地被擠到了一起。
“茄子!”一張有意義的合影就此誕生,之後發生的故事,讓蘇敏這一生都難以忘懷。
王子成比蘇敏高半個頭,他此時目光淡淡,只是蘇敏身上化妝品的香味時不時往他鼻子湊,他便朝蘇敏多看了兩眼。
學校的課程安排非常緊湊,以至於蘇敏除了上課就是在寢室宅著。
李鳳音和謝俊蘭因為大部分課程自小就會,所以不像蘇敏和程燕需要額外花費時間去學習。
直到學校舉行運動會,課程才松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