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蠱毒基本已除,每日只需按方喝藥即可,幾日間,身子也好了大半,卻總不見白言的身影,閑暇之時,想想那晚對白言的態度,亦反思自己,也果真是無趣!
我隻想著,若得機會能與他解開這份心結才是最好,卻殊不知而今公子與白言的關系竟比我與白言更為坦闊,道是可笑不可笑?
“公子,這白言怎得這幾日都沒見著他?難不成,他回凌國了?”我靠在公子肩頭,忽而抬眼問道。
“他啊,怎麽肯回凌國,前兩日還在金陵買下了一處醫鋪,一處府邸,現在其可是金陵城中有名的神醫,每日門庭若市,更是家喻戶曉。”公子望著廊外弦月,不禁笑道。
“也是,白言醫術高明,姿容嘛,也不差公子多少,自然聞名。”我調皮玩笑道。
睞兒還未入廊,我便聞到了那刺鼻的藥味,隻往公子身後縮了縮,“出來,喝藥了!”他接過藥碗,示意睞兒退下後,拐了拐被我緊緊纏住的胳膊,如此道。
“嗯……我能不能不喝啊……”我自知無力的拒絕道。
“不成,你一定要喝,否則余毒不清可不好!”公子意料之中的果斷道。
“我不想喝嘛……”我又哼哼唧唧著道。
“良藥苦口,況這藥引子可是白言親手交給我的,很珍貴,你果真要辜負他這一番心意?”公子說著便將藥碗端在我的面前,那嗆刺的味道,讓我心中一陣作嘔,趕忙推開道,“也不知這藥引子是何物,這藥喝起來竟腥氣的很。”
在半哄半推間,我還是妥協了,橫下心來將那藥一口悶完後,拿出之前多做的那個青色香囊,前日打眼於枕下掃到了,隻想著,反正也沒送出去,還不如自己在裡面好歹裝些乾果蜜餞之類的先將其用起來,也不浪費自己的一番心血,我隻從中掏出許多梅脯吃得正香,公子卻一把奪過香囊,仔細的研究道,“你這上面繡的是個什麽?”
“只是一株無名的仙草而已,沒什麽特別的。”我故作無所謂的樣子,卻有些心虛道。
他又拿過自己的那個左右對比一番,久久方道,“不若,這個也給我罷!”
我趕緊將其搶下道,“這可不行,此顏色跟你不配,何況你的那個處處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怎麽能隨便就換了呢?”
“那日後我也要一個這種圖案的。”我見他如此,隻無奈失笑道,“這有什麽好的?你可知,你的那個才是有寓意的?”
“這我當然明白,可我現在就是想要你手裡的那個!”他倒搶先對我耍起了無賴。
“我偏不給你!”我在他面前高調的將手中的青色香囊收了起來,反將他一軍,看見他氣呼呼的樣子,我倒樂得開懷。
夜越來越深,還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我與公子無法,便雙雙起身回殿中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