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卡茲人的文化中充斥著暴力的內核。卡茲戴爾地區農業不發達,因為薩卡茲人不喜歡種地,而且卡茲戴爾地區的自然環境也沒有多少適合種地的地方。工業基本沒有,因為薩卡茲人不喜歡搞那些亂七八糟的研究,而且薩卡茲人之間相處都成問題,隨隨便便就能打起來的暴躁性格要是做數學題當場就能把作業本撕了。
工農業都不行的話,薩卡茲人還剩下什麽呢?只有武力。薩卡茲人的平均武力在泰拉世界應該是世界第二,世界第一的國家和地區應該是拉特蘭。在泰拉世界人人都知道薩卡茲人是礦石病的易感人群,並且薩卡茲人在源石技藝上通常都有比其他種族更強的天賦,但是這些人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拉特蘭的那群薩科塔人,這群玩銃的家夥只要有銃,源石技藝就不會低。
泰拉世界的銃的開槍方式就是用源石技藝激活子彈裡的源石顆粒,造成源石爆炸,將子彈發射出去。所以用銃的薩科塔人的源石技藝都厲害。然而大部分人都忽略了這一點,原因就是薩科塔人在外的時候表現出來的紀律性,他們有著虔誠的信仰和對萬物平等的作風,很少會見到薩科塔人主動挑起事端。
說一千道一萬,薩卡茲人被全社會厭惡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為薩卡茲人到處挑事。沒見過誰家喜歡暴力狂的,還是那種不知道怎麽就會發狂的狂躁症患者。老王繼續向東前進,路過了幾個村子,都重複著之前那個村子的事情,而且不只是小崽子,有個村子出了十幾個大人要搶老王,被老王殺了七八個,剩下的也打暈了。
就以這一天,這一路上的見聞來說,老王覺得卡茲戴爾似乎有點沒救。這裡的問題太嚴重了,也許在前往戰場之前,老王應該搞一個卡茲戴爾的社會調查,因為卡茲戴爾的問題明顯不只是內戰。內戰只是這裡的矛盾爆發的最終形式,從根本上來說,戰爭其實不能解決最終問題。
戰爭的本質是死人,根據死掉的人的地位不同、人數不同,最終打破原有社會規則,創造一個重新分配社會資源的可能性。之所以說可能性,就是因為有的戰爭打來打去死了一大堆人,最後發現什麽也沒變,這戰爭就很失敗。
那麽現在來看卡茲戴爾的問題,劇情中說博士改變了卡茲戴爾的現狀,戰地秘聞裡面又說卡茲戴爾的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改變了現狀說明博士的介入將卡茲戴爾的當前規則打破,那麽沒有完全解決就是說重新分配的方式不太對,如果不妥善解決的話,卡茲戴爾還會變成過去的樣子。
躺在車裡看著星光,天上的星星也是假的,這讓老王想到了很久以前看過的一部名為《黑之契約者》的作品,裡面的主角‘黑’有一句名台詞“總有一天,我要撕碎著虛假的星空。”。卡茲戴爾六月的夜晚溫度宜人,老王看了一會,連上耳機,打開車載播放器,閉上眼睛聽起了歌。
歌曲是老王在離開哥倫比亞之前下載的,明日方舟的劇情裡面多次提出音樂有助於源石技藝的開發和使用,老王來到文藝最興盛的哥倫比亞,就順便下載了這些歌曲。其中比較熟悉的就只有汐斯塔音樂節上出場的那幾位了,不過rap並不是老王欣賞的音樂形式,所以老王更多的下載了‘DDD’和‘日落即逝’的樂曲,然後就是隨便找找歷年的音樂排行榜挑選樂曲了。
一共選了五百多首曲子,這些天一邊趕路的同時,也在一邊欣賞這些音樂。老王逐漸的感覺到了一絲困意,
摘下耳機,拉上車罩,老王把上衣脫掉之後準備睡覺。打了個哈欠,已經在睡意朦朧中的老王聽到了一聲遙遠卻清脆的鈴聲,似乎是一個幻聽,老王沒有特別注意。 然而沒等兩秒鍾,老王再次聽到了這個鈴聲,而且更近了一些。這次就不是幻聽了,有人在靠近,老王穿上衣服,拉開車罩。對方應該不是特別有敵意的人,不然沒必要搖個鈴鐺,老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今晚月亮還蠻大的,老王逐漸的看到了對方。
這是一個女人,一身黑衣,帶著黑色的頭紗看不見面容,只露出了誘人的唇和完美的下巴。身上穿的衣服有些類似於閃靈的樣式,黑色的布和裡面白色的內襯,有一些皮袋束縛著衣服和她的身軀。右手拄著一根有兩米多長的法杖,法杖頂端呈旋渦狀,裡面有一顆拳頭大的寶石在夜色下熠熠生輝。左手抬起,手腕上有一串紅色的珠串,手中拿著一個銀色的小搖鈴,走幾步就會搖動一下,叮鈴··叮鈴。
這女人身高大概有178,步伐適中走的不慢,卡茲戴爾這裡的路面情況要比那些被移動城市破壞過的地方好得多,但在雜草叢生的路面上這樣平緩的行走,還是夜路頭紗似乎還不透光,這女人很不一般。老王看著這女人來到距離自己十米左右的距離時,終於沒忍住,開口問道。
“美女,需要我載你一程嗎?”
女人側頭看向老王的方向,外露的小嘴翹起一個美麗的弧度,帶著兩邊凹陷出兩個酒窩,對老王笑著問道:“您是在和我說話嗎?”
老王也笑著說道:“這裡好像沒有第二位美女了。”
女人問道:“但您怎麽知道我是美女呢?”
“哈哈。”,老王笑出了聲,這個女人有點意思,“那麽你怎麽證明你不是美女呢?我並不知道你美不美,但是我把希望放在更好的一面上,所以我要叫你美女。”
女人似乎對老王的回答很滿意,笑容展開了一些,對老王說道:“您是個有趣的人。那麽回答您的問題,我並不知道我要去哪裡,所以我也不需要您載我,多謝您的提問。”
“美女您的維多利亞語很好啊。”,老王下了車,沒有在是不是搭車的問題上多說。
“多謝您的誇獎,您的維多利亞語也不錯,是從西面過來的嗎?”
“是啊,剛從哥倫比亞過來。”
老王一邊回答,一邊走向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似乎不知道老王過來,但肯定她知道,卻沒有任何表示。老王走到這女人面前,伸出手頗為無力的挑開女人的頭紗,看到這個女人被黑色布匹蒙住的雙眼。
女人沒有阻止老王的動作,只是淡淡的說道:“先生您有些無禮。”
老王放下頭紗,並且整理了一下,然後說道:“抱歉,有些好奇。可以問一下您的名字嗎?”
“安娜。”
“我是薩麥爾。”,老王介紹完自己,再次問道:“那麽這位安娜小姐,你能告訴我,哪個方向是戰場的方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