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整合運動的情報收集和分析還在繼續,而且一定會延長時限,只不過這樣一來也就不需要那麽多人在這邊守著了。目前的外派人員召回,然後征詢意見留下一兩支隊伍進行這方面工作就夠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整合運動裡面拉攏幾個線人,要是能有中層幹部或者高級幹部被拉攏就更好了,只是以塔露拉對整合運動的控制力,這種事情恐怕很難做到。
那麽確定了這樣的一個行動方針之後,羅德島在這邊繼續停留的意義也就不大了,老王派人把相關的處理決定送往羅德島,然後帶隊啟程向北前進。愛國者的北地遊騎兵的所在已經查明,因為已經有人接上線了,羅德島和愛國者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就以自己的名義出來對愛國者和他手下那些感染者進行幫助,毫無破綻。
在北方傳回來的信息之中,老王確定了幾件事情。首先就是雪怪軍團,這個軍團目前還不存在,也包括日後在切城出現的其他的兵團都不存在。老王之前對這些兵團的推測是對的,這種利用某個強悍感染者身上產出的源石武裝一支兵團的技術,並不是塔露拉的技術,是後來的某人或者某些人帶來的。
那麽現在的霜星在幹什麽呢?現在的霜星很苦,她的病情非常嚴重,和煌、天火類似。其中天火不是感染者,但她的情況大家也知道,沒事就能把羅德島上的火災報警器弄響,偶爾還會把衣服燒了。煌的能力沒達到天火的程度,但一旦煌的病情發作,就會立刻把她周圍變成烘烤間,控制不了的熱蒸汽無限制的釋放。
霜星就是這個樣子,而且霜星的病情要比煌嚴重的多。平時哪怕是不犯病,霜星周圍兩三米的地帶也沒辦法讓人長時間停留,更不要說和霜星有身體接觸,霜星正常的體溫就在零下20度以下。一旦霜星病情發作,那麽方圓幾十米都會立刻變成寒冬的南極圈,那是比烏薩斯極北之地還要冷上一倍的寒冬。
羅德島的乾員見到霜星了,霜星不隸屬於北地遊騎兵,但是她偶爾會參加北地遊騎兵的戰鬥,前提是要去的地方離駐地不遠。愛國者有駐地,而且還不少,他們有不少兩用改裝摩托,適用於雪地和無雪環境,還有一些貨車用來拉物資。其中有一輛小箱貨,這輛箱貨的用處之一就是運送霜星,霜星沒辦法單獨使用任何載具,她會把發動機都凍住,這才是她沒辦法和雪地遊騎兵一起行動的根本原因。
說起來霜星真的是很苦逼的,日後雪怪小隊看起來很牛逼,但他們其實很苦逼的。霜星的源石能量非常強,雪怪小隊那些人使用霜星的源石做媒介,就需要承受那徹骨的冰寒。雪怪小隊沒辦法超長時間作戰,不然不需要敵人動手,雪怪小隊自己就要被霜星的源石凍傷,甚至有可能被凍死。
正在向北去的老王心中又一次有了糾結,如果這一次勸說成功的話,那麽雪怪小隊可就不會再出現了,對霜星來說應該算是好事,然而對於北部基地裡面的那些人來說,卻未必了。霜星的雪怪小隊是北地遊騎兵營地的孩子們,這些人從霜星被愛國者撿到開始,就和霜星成為了家人。他們之中源石技藝適應性有高有低,高的就成為了雪怪小隊的法師,低一些的成為了狙擊手,身高力壯的成為了破冰者,實在沒辦法的就只能做雪怪小隊的刀盾手。
如果沒有了核心的霜星,這些人的未來··。烏薩斯可不是一個好地方,在未來愛國者加入整合運動,開始切城暴亂的時候,
這些人沒有了雪怪小隊的身份,他們能走到哪一步可就不好說了。這又是一個麻煩,如果想要勸說愛國者脫離整合運動,這些人也一定要照顧好,不給這些人一個出路,愛國者肯定也不會答應的。 ······
十二天之後老王見到了愛國者,就在北地遊騎兵的大本營,這裡在烏薩斯官方已經登記了,但烏薩斯這邊那這裡也沒什麽辦法。因為北邊本來就不適合居住,最近的移動城市距離這裡也有七八天的路程,還是在開車的情況下。而北地遊騎兵從不攻打城市,他們就是去解救那些北地的黑礦場的奴工,而北地的黑礦場本身··在烏薩斯官方眼裡也無關緊要。
北地的黑礦場就屬於黑煤窯那種地方,還是官商勾結的黑煤窯,那些奴工都是被扣上黑戶帽子的可憐人而已。這種礦場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奴工是死是活也無所謂,本身也沒有什麽開采工具和開采成本,開采一天背後的人就賺一天錢。至於抓捕奴工和運送奴工的,以及礦石運送的成本,這些都被腐敗的官員和貴族轉嫁到帝國的政府開銷上了,挖公家的牆角。
這種毫無成本的開發模式,背後那些貪婪的混蛋對北地遊騎兵自然也是恨之入骨,但北地遊騎兵太強了,出兵剿滅他們的成本很不一般,要是損失太大很可能被導致挖牆腳進行不下去,那麽虧損更大。所以對於北地遊騎兵這些人選擇了放縱,反正你北地遊騎兵就一支,我這邊黑礦場無限,奴工想抓多少抓多少,我隨時開,你還能隨時砸?怎麽著不得等個個把月,這個時間就足夠撈一筆的了。
愛國者··博卓卡斯替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破桌子應聲而碎,他咬牙切齒的罵道:“天殺的··混蛋!死不足惜!”
老王來的目的之前來的羅德島乾員提過,促成雙方的合作,老王來了之後一番客套之後直接進入正題。現在說完了黑礦場的問題,老王看愛國者的表現知道說到了他的痛處,於是繼續說道:“愛國者先生,從您的這個代號上,我們可以看出來您對於這個國家的忠誠。但是時代變了,我們羅德島最近邀請到一位貴國曾經的大人物上島,這位將軍名為赫拉格,我想您應該不陌生。”
“你··說··什麽?”,愛國者的嗓子是病變區,他說話只能這樣斷斷續續的。
老王笑著點頭道:“赫拉格老爺子,黎博利族,雖然他沒有和我們透露過他的身份,但是他那樣顯眼的過去,我們很難掌握不到。我們羅德島上下也十分驚訝,這位竟然會是一位前帝國將軍,實在是讓我們羅德島受寵若驚。愛國者先生,您的嗓子不好,這樣吧,我對您問的問題盡量更詳細一些,然後您點頭或搖頭就好,實在有解釋不了的再補充。”
愛國者點點頭,老王說道:“在來之前,我們這邊已經知道了您的種族,溫迪戈族的薩卡茲軍官可不多見。在結合了您的作戰風格等信息之後,老將軍給了我們三個猜測,再經過一系列的推測,我們想問一下,您是博卓卡斯替先生嗎?”
愛國者楞了一下,點點頭,然後艱難的問道:“赫拉格··將軍··他還記得··我?”
“是的,將軍大人說溫迪戈族會讓人記憶深刻,您這樣的軍人也會讓人過目不忘。將軍大人對您的認可度非常非常高,他說您是軍人的模板,最純粹的軍人。”
愛國者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承蒙··厚愛,我··配不上。”
“我覺得您配得上。”,老王認真的說道:“在這樣的環境下,在被國家背叛的情況下··”
“國家沒有背叛我!咳咳··”,愛國者猛的打斷了老王的話,他痛苦的咳嗽幾聲, 又小聲說道:“國家··烏薩斯··只是病了而已。”
老王在心裡笑出了聲,你承認病了就行。於是老王說道:“病了嗎?我們羅德島正好是病理方面的專家,愛國者先生,任何病都有一種叫做病原體的東西,這是引起病症的核心。然後是病灶,是疾病集中的主要部位。病症表現就是體表或者精神上的症狀。
現在的烏薩斯的確病了,病症表現很多很多,您的北地遊騎兵一直在剿滅的那些黑礦場是其中一種,而且是最淺層的病症表現而已。您剿滅再多的那些黑礦場,對於這場病來說也無濟於事,因為您連病灶都沒有處理掉,至於更深的病原體,您可能連印象都沒有。當然這是我的大言不慚,如果您對這些都有想法,我可以收回前言。”
愛國者思考一下之後搖搖頭,“你··對。我沒有··想法。”
老王還想說話,愛國者伸手阻止了老王。他站起身來向窗外看去,靜靜地看著,老王也就靜靜的等著。愛國者思考了很久很久,他回頭對老王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之前已經介紹過我自己了,我是薩麥爾,羅德島外事負責人。如果讓我再加一個職務的話,那就是羅德島核心決策人之一。”
愛國者點頭道:“我知道了。竟然··是核心,你是··邀請將軍··的··那個人嗎?”
“是的,正是我邀請赫拉格將軍上島的。”,老王笑了,笑的非常自信,說道:“您想聽聽我是如何邀請將軍上島的嗎?這個故事很長,請容我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