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拉世界當前的四百多年前,出現過一次世界大戰級的戰爭,薩卡茲人以一個種族的力量,席卷了整個泰拉世界。那一場戰爭的終結,是當時的大部分國家和族群一起出力,將薩卡茲擊敗,並圈禁在了卡在戴爾這個地方。而那場戰爭的最後階段,便是無窮無盡的亡靈與生者之間的戰爭,死者會變成亡靈,如此往複,卻依舊無法阻止薩卡茲的戰敗。
“我孑然一人,無兒無女。我爹是炎國太傅,上柱國,但我沒有家族繼承權。戰爭一打就是二十多年,我聽說雪山南邊都被打的沒人了,然後突然之間我就被抓了壯丁。我們跋山涉水用好幾個月的時間到了雪山南邊,我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只知道按照命令行動就對了,然後我就來到了這裡,後來就死了。”
成奈這裡沒有得到太多的消息,更多的其實是老王對她說的現代的消息,這個人是個頑主,皇城根底下的浪蕩子,所以他重生之後對於銃、摩托車什麽的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奇。雖然他沒見過,但要裝著自己有見識,直到謊言被拆穿為止。老王沒拆穿她,現在就是互相之間交換信息,所有人都對四百多年前的世界大戰感到好奇。
但可惜的是成奈在這場戰爭中的定位很低,他是後期才上戰場的,當時炎國前線的消耗很大,內部還要留下足夠的兵力防守鄰居,於是成奈這樣的官二代就被扔上了戰場。她並沒有她說的那麽不堪,在老王的追問下她說了幾場戰役,細節有很多丟失,成奈有些記憶消失了,剩下的信息也能總結出一些東西。
首先是那個年代的薩卡茲人有到瘋狂?薩卡茲人全族在那個時期主動感染礦石病,成年薩卡茲男子就拿源石往身上扎,用和崖心的感染方式一樣的方法主動感染礦石病。薩卡茲人天生的源石技藝適應性就高,還是礦石病易感人群,這麽做的結果就是當時的薩卡茲人簡直強的離譜,那裡面猶如霜星、塔露拉這種地圖炮級的怪物比比皆是。
“我是不知道你們見過的最強的怪物是什麽樣子的,我的源石技藝和身手也不弱吧?別看我酒囊飯袋一個,我在皇城根底下還沒輸過,哪怕是和禁軍也能動動手。但是我就那麽死了,我記得最後的時候我是被一道光照射到的,然後就什麽都沒有了。那簡直就是一個太陽,整個戰場都變成了盛夏,只要稍微靠近,無數人被烈日融化,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王微笑著搖搖頭,無力的說道:“我大概明白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當然我還沒遇到那個層次的存在。”
“嘿嘿,就這些了,多的我真的不知道。”,成奈兩條腿交叉著搭在茶幾上,一手拿著茶壺一手拿著點心,那股皇城根大爺的作風十成十的有范。這貨對老王笑道:“沒想到幾百年後的生活這麽好,這地方比皇城還漂亮呢。”
“也許你過段日子就煩了,那就這樣,你先歇著吧,一會兒有人帶你去進行測試。”,老王整理一下電子文檔,拿著移動硬盤準備離開。
成奈抬了抬茶壺送客,笑道:“你該幹嘛幹嘛去,放心吧,我不會惹麻煩的。”
從會客室出來,老王來到凱爾希醫生的辦公室,守在門口的是一個老王不認識的乾員,叫灰喉。這是羅德島上少有的非感染者乾員,而且是少有的對感染者有些排斥感的人,老王當初得到這位的信息的時候還很詫異,這樣的人到底怎麽能忍受羅德島上的生活的?
這些消息是流星告訴老王的,
以流星那樣的性格都有些排斥灰喉,可見這位的人緣有多差勁。老王這是第二次見到這個妹子,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公事公辦,老王將移動硬盤遞給了她。 “這是凱爾希醫生讓我交給她的資料,你等凱爾希醫生回來之後轉交給她。”
“好的。”,灰喉淡漠的說道,淡漠的接過移動硬盤,淡漠的看著老王,淡漠的繼續站崗。
灰喉比老王還例行公事,完全沒有聊天的意思,老王發現這個姑娘··很可能只是一個社交障礙患者,或者說一點都不懂人情世故的那種人。再加上比較封閉的性格,不喜歡和人交流的作風,說話直來直去的方式,這樣的人被誤解的話,實在是太正常了。老王為什麽會理解灰喉呢?因為老王在地球上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也是這樣的人,直到被社會一通胖揍,才開始改變的。
然後老王就來到了博士的辦公室,博士正在等著老王的到來,見老王過來之後第一時間說道:“我們的計劃正在穩步進行,非常完美,薩麥爾你辛苦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算辛苦。”,老王坐到博士對面,和博士對視著,問道:“接下來準備怎麽做?是繼續追殺?還是發展壯大自己?”
博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把玩著手中的咖啡杯,問道:“薩麥爾,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羅德島站到了台前,我們的立場到底是什麽?”
“我們的立場很簡單也很直接,和平!平等!自由!”,老王直接解釋道:“和平是反對戰爭,一切無理由的戰爭我們都要反對,能介入的我們介入,能力不足我們就救人。平等是要求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獲得同等的地位,這是我們的行為準則,我們的最大目標。自由是保證羅德島不會歸屬於任何政體之下,我們永遠都是國際自由製藥公司,是礦石病方面的專家,不是某一個國家下屬的公司。”
“這能做到嗎?”,博士看著老王,認真的說道:“我們之前保持的自由,是因為我們隱秘、透明。當我們站出來走上台前,我們就會被大勢卷入,一如我們之前和奧多姆政府的合作。我們必然會合那些政體發生交集,會被他們利用或者利用他們,我們必然會卷入時代的潮流之中,因為我們的目的,讓感染者和非感染者之間平等,這和主流背道而馳。”
“誰是主流?”
“非感染者是主流,這就是現實。全世界所有的國家和地區,沒有一個領導人是感染者!”
老王的手放在桌子上,用力的按住桌面,給自己加大信心,說道:“那我們就做第一個!我們必須成為感染者的標杆,成為感染者心目中的光明!”
“為什麽這麽著急?”,博士不是不懂老王的說法,他不懂的是老王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做這件事,因為博士和老王的目的是相同的,但博士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老王向北方挑了挑下巴,“因為整合運動。他們已經動起來了,他們即將要發生改變,我們不能讓他們成為感染者心中的依靠。”
老王在穿越的時候就在炎國遇到了整合運動的分支機構,其實那不是分支機構,因為整合運動隻存在於烏薩斯。在老王穿越前的兩年多以前,整合運動這個組織甚至都上不得台面,別說炎國,連烏薩斯都沒幾個人知道他們。但是就在老王穿越的兩年前,此時此刻的三年前,切城暴亂的五年前,一個少女加入了整合運動,這個少女叫做塔露拉。
然後整合運動就變了,他們開始有計劃的宣傳自己,有組織的抗爭和遊行,並不付諸暴力,忍受著差別對待,只是為了活下去。他們這種作風在泰拉世界是少見的,其他感染者組織的行為方式更加暴力,更加無序。所以整合運動的名聲傳了出去,炎國也有了整合運動的模仿組織,甚至大多數組織連名字都不改。
到老王穿越的時候,整合運動已經不是默默無聞的小組織了, 現在又是一年過去,整合運動那邊的發展情況··老王沒有太具體的了解,下次再去切爾諾伯格的時候,老王會全面了解一下整合運動。
“烏薩斯的情況到了什麽程度?”
“慘絕人寰。”,老王搖頭不想多想,滿是無奈和心疼的說道:“您要知道,切爾諾伯格北部的那個礦區,每天都要死掉幾十名感染者礦工,同時每天都有數量不等的黑戶被押解進去,每天都有上百人被感染成感染者,每半個月都會有一批人被押送到其他礦區。
別的地方我了解的還不多,但那裡真的是人間地獄。窺一斑而見全豹,現在的烏薩斯問題已經嚴重到無藥可救的程度,烏薩斯的感染者已經被壓迫到了極限,隨時都有可能反彈。而他們的這種反彈絕不是平等的,被壓迫的人之中沒有多少人會有這樣“正常”的想法,他們只會把他們受到的壓迫以牙還牙!”
博士沉聲道:“我認為,他們反抗之後,才是我們最好的時機。”
老王點頭,表示認同,因為這的確是最好的時機,但老王笑道:“所以我準備在那邊扶持一個反抗者,不能是整合運動,我們需要一個與我們有密切聯系的勢力,就像現在的奧多姆政權一樣。”
“這樣非常危險!”
“但這樣會增加我們的力量,以現有的力量參與進未來的動蕩之中,危險度未必就比現在的低。”
博士閉目思考了很久,終於點頭道:“放手去做吧,我會用我最後的時間,來幫你盡可能的完成一個最好的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