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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棋棋手》一百五十五 宜城3劍客
空降的三人棋藝自然不俗,來玄清閣一月有余,從未遇到過敵手,除了之前唯一的一盤和棋,其余全部以勝利告終。

 這種恐怖的勝率,在落川玄清閣是十分罕見的。

 當然,唯一的一盤和棋,還是和柳執事的一場對弈,那一場其實是對方佔有巨大的優勢。

 郭長陵聽到孫知洲的話,似乎十分期待,這使得孫知洲的戰意更濃,道:“既然你如此渴望,那我們便不用廢話了吧!”

 郭長陵“哈哈”一笑,道:“落川魔術手,僅輸一場的落川魔術手終於出現了,哈哈......”

 孫知洲冷冷說道:“落川魔術手!”

 郭長陵笑道:“真是好眼力,還不知你怎麽稱呼?”

 孫知洲來到棋桌前,直接坐到了“鐵面棋聖”郭長陵的對面,因為倘若之前孫穆煌說的不錯,對面的額郭長陵就是孫知洲的對手,落座之後,說道:“對面坐著的,可是鐵面棋聖?”

 孫知洲微微抬手,做出一個下壓的動作,在場的人群逐漸變得安靜,孫知洲等三人緩緩朝對弈大廳走去。

 三人重新回到對弈大廳,此時,現場聚集了更多的人,當看到他們出現,人群當中不自覺的鼓起掌來,這是一種鼓勵,更是對落川深陷危機的時候,能有人站出來的這種精神的欽佩之。

 “好了,該來的總會來的,給我們出場了!”孫知洲說著,站起來,雖然戴著面具,但柳執事和孫穆煌能感受得到面具之下的那種壓力和凝重。

 “是!”柳執事和孫穆煌同時說道。

 “今天的一戰,即便不能保證全勝,也要在對弈的三局當中佔有優勢,否則,就是咱們失敗了。”孫知洲感慨的說道。

 而今天,在落川這塊土地上,孫穆煌終於看到了機會,雖然此次是為落川禦敵,但孫穆煌仍不減,新仇舊怨,讓孫穆煌更為渴望,這一戰,是他恕罪之戰。

 當年宜城三劍客血洗宜城象協,而孫穆煌剛好不在,未曾為宜城象協出一點力,等他回來,宜城象協已經被此三人血洗,此事也一直讓孫穆煌耿耿於懷,成為揮之不去的心結。

 孫穆煌說完,狠狠的攥了攥拳頭,從剛進入落川縣城的玄清閣開始,他一直都在隱忍,對付宜城三劍客,何嘗不是他夢寐以求的。

 孫穆煌微微垂首,道:“大哥放心,您將最強的對手留給自己,穆煌也會全力以赴!”

 孫知洲有看向孫穆煌,說道:“穆煌,郭長陵的邪門布局詭異,我也未必見過,這一戰,就由你來迎戰吧,畢竟,你們同屬宜城,即便沒有對弈過,恐怕也會有所耳聞。”

 孫知洲雖然這樣安排,但在他心裡,這場對弈的勝負已經不重要了,柳執事已經做好了晚節不保的準備,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孫知洲望著柳執事,點了點頭,柳執事的年紀也已經不小了,他為落川象協奉獻一生,本該是和谷會長一樣,此時應該享享清福的年紀,現在卻又要為落川禦敵,孫知洲心中實屬不忍,卻有沒有辦法。

 柳執事點點頭,說道:“在下盡力。”

 孫知洲點點頭,說道:“郭氏三兄弟中,老三郭增磊的棋藝最低,況且上一次柳執事曾與之交過手,此次便還是由柳執事對弈,若是能贏棋最好,實在贏不下,盡力守個和棋也好!”

 柳執事和孫穆煌同時點頭,道:“孫副會長請安排。”

 思忖良久之後,孫知洲說道:“既然此役無法避免,我們代表落川,也務必拿出最好的狀態來。”

 “三人果然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孫知洲陷入沉思,對於此次對戰,他現在毫無把握。

 因為和郭長陵對弈,即便是輸,可能也不會輸的太難看,但是和郭本軍對弈,可能在幾回合便會敗下陣來。

 所以,若是讓他在三人當中選擇,他寧可選擇棋藝最強的郭長陵,也不願對弈邪門的郭本軍。

 柳執事雖然在落川是排的上號的名手,但一生規規矩矩的研究正招普招,對於邪門布局基本沒有過接觸。

 柳執事倒吸一口涼氣,道:“還好當遇到的對手不是此人。”

 孫穆煌回道:“雖然世人都說老二郭長陵的棋藝在大哥之上,但是,這郭本軍其實更難對付,因為此人擅長一些詭異從未見過的邪門布局,一般人根本看不到這些布局的命門所在,也往往因此失利。”

 “此人相較其余兩人,又有什麽特別之處?”孫知洲疑惑的問道。

 孫穆煌點點頭,接著說道:“郭氏兄弟中的老大名為郭本軍,在玄清閣中的綽號為笑面棋聖,此人平時常笑面掛在臉上,因此得名。”

 “好了,先不要偏了題,還是繼續說說三人中的老大吧!”孫知洲說道。

 聽了孫穆煌的話,孫知洲和柳執事一陣惋惜,因為這郭增磊不知讓多少青年才俊因失去了希望而放棄了象棋。

 “後來?呵呵......”孫穆煌搖了搖頭,臉上掛著苦笑,隨即說道:“那人十分年輕,本就是剛剛升為執事,突然遭受這樣的打擊,心灰意冷,幾天之後便退出了宜城象協,並從此永遠的退出了象棋界,令人惋惜的是,那人只有二十多歲,是宜城近幾十年來最年輕的執事,著實有些可惜了。”

 “我想知道後來那名執事怎麽樣了?”柳執事詢問道。

 “這......好狠毒的手段!”孫知洲吃驚的說道,被剃光即便是初學者都會感覺沒有面子,何況是代表一座郡城中的高手,更是象協的執事,那種顏面盡失的感覺可想而知。

 孫穆煌說道:“他們在玄清閣的代號差不多,但並非一人,你說的此人是老三郭增磊,是三人中棋藝最弱的人,因樣貌清秀俊朗,因此取名玉面棋聖,雖然在三人當中棋藝最弱,但也是個狠角色,昔在宜城,曾和宜城象協的一名執事對弈三局,那名執事三局皆險些被剃光......”

 柳執事微微搖首,道:“不是,不過差不多,是一個叫玉面棋聖的人。”

 孫知洲和柳執事點點頭,孫知洲問道:“柳執事,當與你對弈的人,可是這鐵面棋聖?”

 孫穆煌點點頭,說道:“郭氏三兄弟棋藝都很強,棋藝最高的是老二郭長陵,他在玄清閣中的名號是鐵面棋王,顧名思義,就是不苟言笑,對象棋十分癡迷,曾在宜城設擂,三個月內無人攻擂成功。”

 孫知洲點點頭,道:“那就好,那你先來說說關於此三人的況吧!”

 孫穆煌點點頭,說道:“大哥想讓穆煌怎麽做盡管吩咐,畢竟,這宜城三劍客也是我孫穆煌的仇人。”

 “穆煌,今天恐怕又要麻煩你了。”孫知洲說道。

 孫知洲點了點頭,安頓好了柳執事,就完成了一半,因為,在場的還有一個棋藝在柳執事之上的人,孫穆煌。

 柳執事點點頭,說道:“柳某雖然棋藝不精,但關鍵時刻,柳某願意一戰。”

 孫知洲的話義憤填膺,但話都在理,谷勝的棋藝雖然在柳執事之上,但谷勝的年事已高,加之地位的緣故,倘若輸棋,對落川的影響極大,所以谷勝不宜出戰。

 孫知洲繼續說道:“在落川縣城,除了谷會長和我,就是柳執事你的棋藝最高,現在落川縣城深陷危機,你我更應該站出來!”

 其實,孫知洲也不知道能有幾分把握,只能這樣安撫柳執事,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總不能不戰先怯吧。

 所以,宜城的三劍客縱然能平躺宜城,卻未必能血洗落川。

 而柳執事能平其中一人,也足以說明柳執事的棋藝不俗。

 孫穆煌點點頭,表示認同,他雖然在宜城象協擔任要職,棋藝也是前幾位,但相較孫知洲,還是差了一些。

 孫知洲看了看柳執事,繼續說道:“宜城雖為郡城,但是整體的氛圍卻並不算太好,而落川是曾經出現過國手雲鳳熙的地方,氛圍極佳,所以,落川並非不如宜城的整體水平高。”

 孫知洲微微揚首,道:“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聽了孫穆煌的介紹,柳執事壓力倍增,微微皺眉,為難之色盡顯在臉上,說道:“此三人既然能平躺宜城,那豈是我們能對抗的?”

 接著,孫穆煌又補充道:“不止宜城,郭氏兄弟從宜城成名之後,又轉戰周邊的縣城,然後又踏入笙城境內的縣城,一路走來,從未有人能將此三人同時擊敗。”

 孫穆煌直言不諱的說道。

 “也就是說,柳執事能和其中一人對弈成為和棋,除了柳執事棋藝之高外,可能僥幸的居多!”

 宜城作為郡城,遠遠不是落川這種縣城可以比擬的,三人能稱霸宜城,足以說明三人的棋藝高深。

 孫知洲和柳執事大為吃驚,孫穆煌說出來輕松,但事絕非普通,他們也明白了轟動宜城的原因。

 孫穆煌點點頭,道:“不錯,三人的棋藝十分精湛,卻並非宜城象協中人,但是棋藝卻在所有象協人之上,他們做出的轟動宜城的事件,便是將整個宜城的高手虐殺了一遍,可以說,在宜城他們未曾遇到過對手!”

 “轟動宜城?”孫知洲和柳執事同時開口問道。

 “宜城三劍客,其實是郭氏三兄弟,老大名為郭本軍,老二是郭長陵,老三名為郭增磊。在宜城成名已久,而且,曾在宜城做出過轟動宜城的事。”

 孫穆煌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等三人落座,茶水斟滿之後,才開始敘說。

 因為孫穆煌一直生活在宜城,並且是宜城象棋協會的人,加上之前孫穆煌的表,所以,孫知洲敢肯定,孫穆煌應該是知道此三人份的。

 剛進休息室,孫知洲便開口詢問道。

 “對方是什麽來路?宜城三劍客又是何許人也?”

 柳執事和孫穆煌也緊緊跟隨在孫知洲的後,朝一間休息室走去。

 孫知洲聞言,甩了甩長衫的衣袖,拂袖而去。

 “好,我們兄弟三人就在此等候!”

 孫知洲冷笑一聲,道:“三位不必著急,在下剛剛趕來,稍事休息之後,便能與你們對弈。”

 ......

 沒等孫知洲開口,三人當中的另一人開口道:“三弟,你真是貴人多忘啊,你仔細看看,其中可有以為老朋友啊,便是當將你平的人。”

 容不得幾人多做議論,三人中已經有人迫不及待,道:“新來的,看來你們面生,敢不敢下來切磋幾盤?”

 孫穆煌點點頭,說道:“不錯!”

 “宜城......三劍客?”柳執事疑聲問道。

 孫穆煌這才緩過神來,眉頭緊鎖,凝聲道:“居然是......宜城三劍客!”

 “怎麽了?難道你認識此三人?”孫知洲微微側首,問道。

 孫知洲和柳執事也發現了孫穆煌的變化,孫穆煌可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出現這樣的神色,還是十分罕見的。

 倒是孫穆煌面露驚色,久久說不出話來。

 可三人似乎並不慌張,甚至看不出有什麽心態上的波動。

 孫知洲等人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看著三人,眼中是憤怒,是對落川受辱的痛心。

 “哎吆,看樣子,大人物終於來了!”三人當中,其中一人說道。

 而孫知洲的突然出現,也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面對三人的頤指氣使,在場所有人竟然沒人上前製止。

 棋桌的一邊坐著一人,剩余兩人則站在棋桌旁邊,各種叫囂著落川縣城無人的言論。

 此時,在對弈大廳中,原本的數張棋桌已經全部被撤銷,隻留下了中央的一張棋桌。

 他稍稍停頓,然後猛地將前的兩扇大門推開......

 孫知洲走到走廊的盡頭,此刻他的後已經跟隨了十幾人。

 眼下, 之前在他們眼中的王者,“魔術手”孫知洲的到來,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也重新燃起了他們的信心。

 這些子,眾人雖然恨不得將此三人生吞活剝,卻無可奈何,面對三人對落川象棋好者的羞辱,他們毫無辦法。

 而孫知洲後的這些原本垂頭喪氣的人,多是之前敗給三名空降者的落川的血青年,他們也想為落川出一份力,只是,他們棋藝不精,非但不能為落川爭得榮譽,反而被三人羞辱。

 孫知洲此行的目的,不用說,後的人也十分清楚,孫知洲的目的,就是要將落川的入侵者趕出落川。

 玄清閣的走廊不算太長,凡是在走廊上遇到孫知洲的,都不自覺的跟隨在孫知洲的後。

 孫知洲直言說道。

 郭長陵也擺好了坐姿,就在雙方對弈一觸即發之際,對弈大廳突然出現阻止之言。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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