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你是有病麽?哪有見人就抓的,剛才那名女子你為何又不抓她?”古妁一邊被男子帶上車攆,一邊叫道。
男子說道:“她不是凶手,我為何要抓她?”
“你……我……”古妁翻了一個大白眼,反正她是有理說不清,這人抓她沒有依道理,所以說什麽都沒用。
古妁被關在南郡侯府一處院子裡,門外有兩名禁衛守著。
敢情她什麽錯也沒有,總是被人軟禁起來。她撫摸著額頭,氣憤的坐到椅子上去。
男子半個時辰後才回到院中,手裡拿著一隻玉瓶,把古妁的手臂拉到桌面上,從玉瓶裡取出少許玉露。
古妁驚道:“你做什麽?”
“我幫你塗抹凝雪膏啊,一個姑娘家手臂上若留下一道疤痕影響美觀。”
“誰讓你幫我塗抹的?男女授受不輕你不知道麽?”收回自己的手臂,用袖子蓋在傷疤上。
不過是為了敷衍他罷了,要說起凝雪膏,自己調製的並不比方域平的效果差。只是,她這樣的疑犯竟還有這樣的待遇,怕是這位男子並不是普通的人了。
剛到南郡的時候,就聽說南郡侯南宮炎陽有兩個兒子,他能調動南郡侯府中的禁衛,只怕是南宮炎陽其中一位公子。
男子笑道:“什麽男女授受不輕?你們這些人總是那麽在意世俗眼光,你別忘記了你現在是本公子的疑犯,本公子親自己為你塗藥,本應感謝才對。”
“南宮楚!”
“啊~”
古妁只是試探他是不是南郡侯府的次子,沒想到南宮楚無意識的應了一聲。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才撓著腦袋笑道:“我,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在外查案嘛,總不能陷露自己身份,否則難以查到線索。”
“查案?”古妁搖頭輕歎,就他這頭腦還想查清方家的血案,還是不要招惹事非的好。南郡侯府怎麽會讓這樣的人查案子,這南郡侯府是沒人了嗎?
古妁倒呼一口氣息,鄙夷的說道:“就你這樣還想查案?難怪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抓回來了?”
南宮楚不服氣的站立起來,拍拍自己的胸堂說道:“我怎麽就不能查案了?像我這樣絕頂聰明、智勇雙全的人,什麽案子到我手上,準能在幾日內查個水落石出。”
古妁再次搖頭,露出不屑的眼神,不過他這麽會吹,倒不如問問他,有關五妹妹的下落。
古妁說:“你既然這麽厲害,那就幫我找個人,只要你能幫我找到這個人,我就幫你尋找殺方家凶手的線索。”
“我憑什麽要幫你找人啊?”
“你說你在潛伏在方宅等待凶手會不會回去銷毀線索,如果你是凶手,你還會在殺人之後回去自投落網麽?再者,方域平是名醫,他為什麽被殺,連一家老小都沒能幸免,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仇殺案。而且方域平常年居住南郡,若是與誰有仇在整個南郡不可能沒人知道。這並不難判斷方域平一家人的死,殺凶並不在南郡。你說凶手都不可能在南郡了,你去方宅守著有什麽用?一家人都喪命,只能說明凶手早有準備,預謀殺害方域平一家,而且一點線索也不會留下。你追查殺死方家的殺手,就沒有分析這些道理麽?”
“那殺凶為什麽要殺他們一家?”
古妁繼續說道:“自然是方域平或者方域平的家人知道了對方什麽秘密,也或者方域平做了謀些損害到對方利益的事情。比如他配製出了煞魂,
煞魂乃天下三大奇毒之一,憑著方域平名醫的稱號,自然是不會用去害人,但他不害人,不代表別人不會。” “你的意思是說,他真的配製出煞魂之毒?”
“不僅配出,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中了煞魂之毒呢?方域平醫術如何我是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他隻配製出了奇毒,但卻沒有配出解藥,這就是他被殺的原因之一。”
古妁長歎氣息,將方家慘案在他面前分析一翻,讓南宮楚聽的一愣一愣的。
南宮楚輕撫額頭上的汗水,聽古妁這樣一分析,似乎很有道理。
不過他還是很奇怪,她一個普通女子,怎麽會知道煞魂乃世間三大奇毒之一?又怎麽能分析的出方域平隻配出奇毒而並未配出解藥。
南宮楚疑惑的問:“我說你既不是大夫,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古妁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當然是靠腦子去分析上,就你這樣的連這點都沒想明白,怎麽可能查的到方家的凶手呢?只要你幫我找到人,我還能讓你知道的更多。”
南宮楚轉到一旁,他目前最想知道的是方域平一家是被何人所殺,如果她真能幫自己找出真凶,那自己在南郡侯府再也不會被人小看了。
他思索片刻之後,才打出一個響指。“好,我幫你找人,你幫我一起尋找真凶,也算是你我一起合作,等抓到凶手功勞有你一半。”
古妁倒呼氣息,若真找到真凶,怕連她們都不知道怎麽死?但是為了盡快找到五妹妹,隻得先敷衍這個蠢貨才行。
就當是自己做了一次違心的事情,找到五妹妹在說。
古妁把自己要找的人描述兩遍給南宮楚聽,南宮楚點頭記下,第二天就真的派人在南郡四處尋找古芯下落。
古妁坐在屋中等了兩天,南宮楚派那麽多人出去尋找,都沒有線索,她心急如焚,焦慮的在院中來回渡步行走。
南宮楚雖沒有再限制他的自由,可也讓古妁別到處行走,以免驚動父親南宮炎陽。
只聽一陣風鈴聲,古妁猛然回頭,朝著風鈴聲的方向尋找過去,這個風鈴聲古芯最喜歡了,她每次她回家都會給古芯帶一隻風鈴。
“芯兒~”
古妁朝著風鈴響的地方奔去,才見看到樹枝了的風鈴,突從左邊飛疾出一隻利箭。
嗖的一聲,利箭正要刺入古妁心臟之時,才見一隻手臂將疾飛而來的利箭握住。
一位風度翩翩,清新俊逸的男子,他一手握緊利箭,一邊驚諤的看向古妁,被震傷的十指緩緩溢出鮮血,卻似乎沒有感覺到疼痛。
古書被嚇的臉色蒼白,呆滯的站在原地。